第12章 小孩竟然也知道容器

小孩竟然也知道容器

弦樂忽然開始躁動,玉虛真君用手指在上面敲了幾下,弦樂便沒了聲響。

玉虛真君把兩個孩子拉到自己的面前,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跟你們說哦,早一點告訴我呢,我就可以幫你們早一點把塗郁救活,要是時間耽誤久了的話,到時候可就回天無力了。”

之前阻止的小孩子猶豫了下開口道:“其實塗郁哥哥燒毀了符咒并不是怕你認出來是他畫的,他是害怕你看出來他是故意那樣改的,他以前是經常将兩種符弄混,後來為了克服這個,塗郁哥哥研究了很久,在原有的符的基礎上,做了一定的改動,發明了一種新的符,祭壇外面的就是這種符,雖然看着是為了禁锢祭壇下面的那些屍骨的,其實是為了保護這些屍骨,否則他們就會被做成最低等的容器。”

駱邬眼神犀利,盯着說話的小孩子,說道:“你竟然也知道容器。”

小孩子對着駱邬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的說道:“我何止是知道容器,我還知道容器分不同的等級,就剛剛挾持你們的那個黑袍男子就是初級容器,也就比低等容器強那麽一點而已,他們一般發現自己無法全身而退,又不想洩露秘密的時候就會選擇自爆。”

“其他的孩子藏在哪裏?”玉虛真君問道。

兩個小孩子忽然沉默了,咬着牙,臉上寫滿了不甘心,過了會,那個膽子小一點的小孩子,怯怯弱弱的開口道:“本來他們都被保護的好好的,就是那個黑袍男子,是他将那些小孩子全部殺死了,然後還把他們的頭身分離,分別做成了容器,現在神虞國的皇宮裏面就只剩下我們兩個小孩子了。”

“不,準确的說,現在神虞國的皇宮裏只剩下一個小孩子了。”駱邬用着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要殺了我們其中的一個嗎?要殺就殺了我們兩個,我們絕對不會抛棄另一方獨活的。”

駱邬挑眉,故意抽出腰間軟劍按在地上,語氣懶散的說道:“哦,是嗎?這麽有志氣啊,要不是看到你的腿在發抖的話,我真的要認為你不害怕了。”

小孩子紅了眼眶,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否認道:“我沒有害怕,我也沒有發抖,是你看錯了。”

說完小孩子撲上來就咬着駱邬的手不放,玉虛真君見此趕忙起身将小孩子拉開一段距離,确認不會再撲上來以後,拿起駱邬被咬傷的手檢查,發現傷口有些奇怪,傷口周圍好像有東西的碎屑。

玉虛真君面色凝重,放開駱邬的手,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小孩子看到玉虛真君只顧着跟駱邬說話,完全不提救活塗郁的事情,有些着急的說道:“你們在悄悄的說什麽,是不是套完我們的話就不想救塗郁哥哥了?”

玉虛真君向前一步,彎腰用手在小孩子的腦門上輕輕一拂,小孩立馬變了一副容貌。

轉身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滴了幾滴血在瓷瓶裏,抱起來另一個小孩子,将小孩子的手指放在小瓷瓶裏面,不一會兒小孩子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五官開始長開,與此同時,另一個小孩子的身體也開始變大。

駱邬看着兩個小孩子長大後的容貌,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向玉虛真君求證道:“冷軒,這是怎麽回事?”

玉虛真君解釋道:“我既然說了我有辦法救活塗郁,當然要說話算話了,剛開始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讓月是不會騙我的,他既然說現在神虞國的皇宮裏沒有孩子了,那肯定是不會有孩子了,他倆說是之前就被藏在這裏的,可是弦樂告訴我它并沒感覺知到這兩個人。”

停頓了下接着說道:“而且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作為小孩子知道的太多了嗎?同樣都是小孩子差別未免太大了點,你小時候,我把你救下來的時候,你硬往我的懷裏鑽,那個害怕多真實,而這兩個孩子,雖然看起來也害怕,但是好像就是少了什麽東西,所以剛剛我就趁着拉着他們的時候探知了下他們的記憶,看到了一些事情,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測,你不是跟我的想法一樣嗎?要不然你也不會故意的惹那個孩子了。”

“所以你才說要再去一次冥司,你是懷疑北陰真君知道些什麽是嗎?”

玉虛真君解釋道:“你剛飛升,對冥司可能還不太了解,雖然司主是北陰真君沒錯,但是北陰真君的性格喜歡直來直去,說話從來不愛拐彎抹角,最讨厭處理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了,而且看到文字就頭痛,所以冥司裏的一應文書都是交給他的兩個副手來負責的,因為這些年來從未出過纰漏,所以他也放心,每次都是聽完彙報直接在最終結果處蓋上印章。”

“如果那兩個副手有意要瞞着北陰真君參與神虞國的事情的話,倒是有這種可能,所以他倆這個樣子并非是真的幸運的被留下來,是專門留在這裏等你的,是有人專門引導你到這裏來,然後發現他們兩個,冥司裏面恐怕早就設好了圈套在等你,要不然讓我替你去吧。”

玉虛真君的手拂過駱邬的雙眼,瞬間瞳孔變得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轉頭對着那兩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到跟前來,兩人肢體有些僵硬,雙目無神。

“我現在雖然強制讓他們長大,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但是他們只有一識,現在形同木偶,這也是我要去冥司的第二個原因,拿回他們的神識,既然幕後之人沒有毀了他們的神識,讓他們以這種方式在這裏等我,就說明幕後之人想利用我從他們身上問出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還是等到塗郁恢複神識之後,只會對我說的。”

停頓了下,玉虛真君有些猶豫的看着駱邬:“有件事我要同你商量一下,如果這次我順利的拿回他們的神識的話,你的眼睛應該就瞞不住了,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當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可以再想辦法,只是會耗時久一點而已。”

駱邬表情堅定:“我同意,神虞國不可以一日無君,如果讓那些大臣知道他們的君主出事了的話,恐怕到時候會大亂,所以要盡快拿回他們的神識,就算神虞國可以等的起,但是六司星君的案子也等不起,而且我天生異瞳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又怎麽樣,就算他們找上門來,我相信冷軒你也不會看着我被他們欺負的。”

就算駱邬已經明确的表示自己同意,不怕帶來麻煩,但是玉虛真君還是猶豫不定:“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塗郁在消失前曾經跟我說讓我不要再往下查下去了,讓我告訴你将你的眼睛藏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所以你先想清楚,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跟玄虛殿那邊說是我的問題,說我不需要別人輔助我,不會影響到你。”

駱邬表情認真,用着非常肯定的語氣跟玉虛真君說道:“冷軒,不論你去哪裏我都要跟着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猶豫一下,眨一下眼睛的,從當年你把我從祭壇上救下來的時候,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被燒死在祭壇那裏了,哪裏還有機會活到現在,還可以飛升呢,我活的每一天都是為了來到你的身邊,如果我不能呆在你的身邊的話,那我寧願魂飛魄散。”

說完這一段近似表白的話,駱邬心裏在後悔,剛剛太着急了,他一聽到玉虛真君要趕他走,瞬間就控制不住自己,把心裏話說了,本來打算跟玉虛真君再熟悉一下,選擇個合适的時間再說的,結果選擇了個最糟糕的時間。

玉虛真君愣了一下,走過去特別認真的拍了一下駱邬的肩膀,說道:“你先等一下。”

轉過頭,偷偷的問小鬼:“小鬼,你說駱邬的理解力是不是有問題,我只是讓他考慮下是不是願意接着查這個案子,然後他就說了一些我不怎麽聽得懂的話。”

小鬼被問的一懵,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有些為難的說道:“真君,駱邬的意思是……”

“是什麽?”

小鬼憋了半天沒說出來。

玉虛真君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也是為難你了,我還以為你們年齡差不多,能聽懂的,不過他的意思估計也就是想留在我的身邊,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駱邬滿懷期待的等着,玉虛真君轉過來的時候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嗯,好,我知道了。”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些符遞給駱邬,同時遞過去的還有一張紙,駱邬打開紙,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玉虛真君繼續說道:“你去把這些符貼在這座宮殿的四周,另外将紙上所寫的東西準備好,既然要查,就要把不幹淨的東西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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