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1

Chapter 11

我們嗦着奶茶，逛着那些廉價又個性的小店，累了便在城市小花園裏坐下，舔着便利店買來的冰淇淋，聊了許多話題。

陳淼的話痨屬性盡顯無疑，他和我從奶茶唠到零食，從零食唠到時尚，從時尚唠到旅行，從旅行又唠到模特圈，每一個都是我沒有深入的新鮮的領域，每個表達都能給我新鮮的刺激，毋庸置疑，和他唠嗑很開心。

晚上我們找了家大學邊上的燒烤店，這兒的烤串基本都是2元/串，60塊錢兩個人管飽，而且味道還很不錯。

我們五點半到的，店裏頭已經坐滿了客人，基本都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一個個臉上的膠原蛋白都快滿出來了，這天然的絲滑感讓我不禁感嘆。包括我身邊的陳淼，雖然是帶妝，但能看出他的皮膚非常好，又白又嫩，天生幹這行的料。而我可能是這裏面最糙的人了。

陳淼指着外面露天的座位，說：“這兒？店裏太小了，機器不好架。”

攝像對此感激涕零，我們就在店面外頭露天的兩人座落座。

點了兩瓶啤酒，和整本菜單的烤串，慢慢開始等上菜。

也許其他人第一次約會都會選擇比較安靜、浪漫的餐廳，但這兒的那份市井和嘈雜讓我很沉浸、很享受。

“你平時不來這種地方吧？”陳淼看着我，笑道。

“大學畢業後，就沒來過。”我說，“你會來？”

陳淼笑得很開心了：“我是去年畢業的。”

“……”

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我們來聊點節目組愛聽的呗。”陳淼湊近過來，輕輕對我說道。

我心領神會地笑着問：“你在聊天室問了什麽？除了年齡和喜歡的類型之外。”

陳淼斜着眼珠想了想，說：“我問他，我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說，讓我親自來問你。”

我：“……”

陳淼臉上的笑容愈發放肆，調戲逗樂的模樣藏都不藏了！

被他盯得臉有點發燒，我趕忙轉移了話題：“我問了你們倆之前是怎麽約會的。”

能明顯看到陳淼收起放肆的笑容，變得沉靜、淡漠、還有一點點的疏離。

“我和她的約會不會像今天那麽瘋。”他好像并不想聽他的X的回答。

“是姐姐吧？”我問。

他很坦然地點頭：“我覺得我是八個人裏面的老幺，你信不？”

“我信。”

“我喜歡年上。”陳淼看着我的眼睛，很直白地說。

“哪裏吸引你呢？”

“可以平等相處，不會有太大的壓力，像你一樣，有自己的想法，也能夠理解和包容其他人。”他答得很認真。

我突然想到昨天聊天室裏她的X的某條回答。

——他不喜歡女孩子無理取鬧，更希望用一種平等溝通的方式解決問題。

真的很了解他呵。

“我問一個很犀利的問題可以嗎？”

他爽朗微笑。

“滿分十分，我和你的X，分別能打幾分？”

陳淼的表情愣了一瞬，擺起了營業假笑：“你搞我啊姐姐！”

我淡定又好笑地看着他，用眼神催促着他的作答。

他抓起一串烤雞胗，嚼得吧唧吧唧響，似乎是在表達他的不滿與為難。

一串下肚之後，他才說道：“她9分。”

哦？還挺高？看來當時是非常喜歡了。

“你10分。”

？！

“因為現在我的對面是你。”陳淼嘻嘻笑道。

那單純天真的笑容讓人很容易就原諒了他的小聰明。

“最後一個問題，”我說，“穿搭，你最想選的是哪套？”

這問題貌似比前一個問題更讓他為難。

他“嗯”了老半天，我估計是想端水，但發現端水太沒誠意，真話傷人、好話油膩，陳淼陷入了極度糾結的狀态中。

“反正不是我這套呗。”我主動給他解圍。

陳淼接了我的梯子：“其實……就那個……連衣裙那套不錯，嗯，我以為那是你。”

騙人。

我都不怎麽穿連衣裙。

他自己說完也笑了：“哎呀，你們商量好了搞我們啊。是不是每個人選的都不是平時的穿搭啊！”

反倒生氣起來。

“不說了不說了，多說多錯，哼。”

陳淼賭氣又吞了串烤羊肉進肚，并大口喝了半杯啤酒。

“輪到我問你了。”

他擺開架勢，大有警察詢問嫌疑人的氣勢。

我淡定地看着他，絲毫不慌。

“真實的姐姐一般都去哪裏約會？”

真實的我……說得好像今天的我不真實一樣。

我想了想，說：“看電影、逛街、下午茶、植物園、動物園……可能哪兒開了個新地方就去嘗個鮮呗。”

“欸~原來如此。”陳淼漫不經心地夾起一個扇貝放到自己的碟子裏，然後用筷子把肉一點點割開，一邊問，“所以，那個問題，你的回答是？”

“哪個問題？”

“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他怎麽還記着這事兒？

“他真沒回答你？”

“沒啊！”陳淼亮着真誠的雙眼，無辜又期盼地朝我望來。

“剛開始可能是1%，今天下來可以漲到28%吧。”我帶着玩笑的口吻說。

陳淼失望道：“才28%？”

“那就58%？”

“那麽随便？！”

“我這不是給你成長空間嗎？”

“那你也可以說99%，留1%給我成長啊。”

“1%這有點難吧？”

“我會努力的！”

“……你以為是沖業績嗎？”

“嘻嘻。”

此時歡聲笑語的我們卻不知道幾乎同一時刻在同居小屋內的那場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