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鑒于自己作了個大死,蘇窈打算把裝醉戰略貫徹到底。

其實說裝醉好像也不太對,她确實覺得自己喝得有點醉了,要不然也不會犯蠢不知輕重地把自己的腦門磕在桌子上。

好疼啊,淚花都磕出來了。

一桌子人安靜如雞,看看蘇窈又看看陸寒骁,一面擔憂蘇窈的腦門,一面又替她感到高興。

陸寒骁此刻敢出現在這裏,看着蘇窈的目光坦坦蕩蕩,又溫柔的能溺死人,不像做了婚內出軌的渣男事跡樣子,昨晚到今天的熱搜很可能只是一場誤會。

等誤會解除以後,兩個人還能繼續給他們撒狗糧。

有個比較年長的開口打破了寂靜,他對陸寒骁笑道:“蘇窈喝醉了,快把她帶到附近的旅館休息,今晚好好照顧她。”

聽到這話,蘇窈默默為自己默哀三秒鐘。

陸寒骁點點頭,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蘇窈身邊,坐在蘇窈周圍的幾個人自動起身讓出位子。

他把蘇窈打橫抱起,對衆人感激道:“多謝大家在劇組對窈窈的照顧,我先帶她去休息,回京市後我再帶蘇窈上門拜謝。”

剛才說話那人忙擺手道:“我們和蘇窈都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是就是。”

“黨哥說的在理。”

“你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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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骁不再寒暄,抱着蘇窈順着路沿往前走,走了大概五分鐘,拐進一條無人小巷,又往裏走了大約一分鐘才回到車邊。

他把蘇窈小心翼翼地放在後排座間。

安置好蘇窈後,陸寒骁并沒有立即下車,他特意把車停在一條無人巷子裏,就是擔心蘇窈情緒激動,會掙紮反抗,現在一看,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他垂眸看着寧靜躺在車座間的女人,伸手撫上她泛紅的額頭,剛才磕那一下磕得太猛,都有些腫了。

微顫的睫毛把她的僞裝暴露無遺。

使壞輕按了下,蘇窈疼得咧嘴,憤憤睜眼,摸着腦門推了他一把,掙紮着坐起來,幽怨地盯着他。

陸寒骁回望着她,好笑地勾勾唇:“不裝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蘇窈眼眶迅速變紅,眼淚毫無征兆地湧出,很快在白皙透紅的臉頰彙集成兩道小水溝。

嘴角笑意即刻消失,他愣住。

蘇窈邊哭邊捏緊拳頭錘陸寒骁的胸膛,他還好意思笑!她今天一整天都惶惶不安,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陸寒骁被她的眼淚弄得慌亂不已,他一把将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攬入懷中,焦急急亂地解釋:“窈窈,假的,都是假的,我只愛你。”

被男人緊緊抱住,蘇窈捶打的動作被迫終止。

她沒了力氣,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淚水止不住的流,沒一會就腦袋發脹,連帶太陽穴都隐隐作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次會哭得這麽兇,根本控制不住,哭到心髒都扯着疼。

哭了好一會,她才抽抽啼啼地指控:“她抱你了。”

陸寒骁吻她眼角:“我推開她了。”

蘇窈搖頭,她一喝醉酒就蠻不講理,總是很鬧騰,她已經忘了陸寒骁在前面的解釋,這會竟耍潑道:“不信不信!她們憑什麽說你不愛我?”

陸寒骁一聽,忍不住樂,唇角勾起潺潺的笑,撫着她嬌嫩面頰:“不愛?傻姑娘,倘若不愛,我怎會心甘情願地将一顆心完完全全捧給你,每一刻每一秒都想着你,牽挂着你?”

蘇窈下巴上還挂着淚,擡起頭來看着他,神情茫然。

陸寒骁捧着她的臉,迫她與他對視,聲音溫柔如水:“窈窈,你聽好,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跟那些人一點關系也沒有,無論我是愛你還是不愛你都和他們無關。”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心窩處,認真道:“別聽也別看,你只用好好感受,感受這裏因為你在加速跳動着,感受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和你交換的每一口空氣,它們都能告訴你答案。”

說完,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他吻得很細致,細細描摹,細細舔.舐。

蘇窈本來就昏脹的腦袋這下更遲鈍了,其實陸寒骁剛跟她說了那麽多,她只記住了一句“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所以她沒稿明白,為什麽說着說着他又開始吻她,又開始占她的便宜?

難道他忘了,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精蟲上腦,就只知道做這種事!

她氣鼓鼓地咬了陸寒骁一口,後者喉間發出一聲性感的悶哼聲,聽得人半邊身子都麻了。

舌尖很快嘗到一絲鐵鏽味。

陸寒骁沒打算停下。

蘇窈見抗議無用,不願再傷他,只好躺平任他索取。

這個吻大概是蘇窈經歷過的最長的一次親吻,也是最輕柔的一次,親到最後,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眼皮不停打架,陸寒骁退開後兩三秒鐘,她頭一歪,枕着他的手臂原地表演了一個“親到睡着”。

陸寒骁被某人這波極限操作氣笑了,不過還好讓她消停下來,看着蘇窈眼下明顯的黑眼圈,他頓時疼惜得不行。

幫她調整好睡姿,他脫下大衣給她蓋上。

素了大半個月,他其實很想要她,第一次她也是被人灌了酒,想起她醉酒承受他時的嬌态,他忍得快要爆炸。

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他嗓音低啞:“今晚讓你好好睡,以後連本帶利地還。”

說完,他動作輕柔地離開後座,回到駕駛座上發動了引擎。

整個鄉鎮只有兩家破舊的小旅館,陸寒骁随便挑了一家辦好入住,然後從車上把還在睡熟的妻子抱下來,旅館老板見狀,神色一下警覺起來,誤以為陸寒骁迷.奸。

陸寒骁不得不把兩人的結婚證照片拿出來給他看,看過照片,老板放下心來,親自領着他們上樓,幫忙把門打開。

小旅館裏的房間空間狹小,還沒有裝空調,剛進去那會就好像進入到一個冰窟。

寒氣侵體,進去不到半分鐘,蘇窈就被凍醒了。

說起來,山裏氣溫比鄉鎮上更低,活動房一點也不保暖,不過陸寒骁讓劇組給每個房間裏安置了一臺空調,雖然比不上京市地暖加空調的雙重保障來得舒服,但在那種艱苦的條件下,能有一臺空調已經讓人非常滿足了。

全劇組的人都對陸寒骁感激不盡,經常在她面前贊美他,說他怎麽怎麽體貼,對她怎麽怎麽好。

之前沒多大感覺,現在站在室內溫只有十八度的狹窄空間裏,感觸一下深刻起來,他确實對她很好很好。

陸寒骁見蘇窈醒了,把她放到床沿邊坐下,把電熱毯插上電之後,才半扶半牽把她帶進洗漱間。

這種溫度洗澡很容易感冒,蘇窈洗完臉刷完牙後,陸寒骁就要把她帶出去。

蘇窈是那種不洗澡會死星人,自然不依。

陸寒骁拉下臉半威脅半哄誘道:“蘇窈,你敢感冒我就把你丢進醫院,打針吃藥一樣不落。”

一聽要被送醫院,蘇窈果然乖乖聽話,最後躲在被窩裏用熱毛巾擦了擦身體。

陸寒骁每天鍛煉,結婚前滿世界跑,極限運動每次都不帶重樣,除了少時因打工不按時吃飯引起的胃病以外,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麽生過病。

連南極都去過,這點寒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洗完澡出來後,他不意外地收到蘇窈的幽怨注目。

他笑着把她勾進懷裏,一整晚沒撒手,把身體內的熱度傳遞給她。

将近一天,緋聞熱度不減,沈旑團隊沒有出面澄清,網上各種猜測和讨論依舊熱火朝天。

遠在五百多公裏外的一個普通小鄉鎮裏,兩位主角內心一片平靜,相擁而眠。

隔日天剛亮,蘇窈便輕手輕腳下了床,給還在熟睡的男人留了張字條。

――我先回京市了,你多睡一會兒。

簡單洗漱,她再次回到床邊,垂眸靜靜看了一會還在熟睡的人後,轉身朝門外走。

門鎖輕輕響了兩聲,後一聲剛落,原本熟睡的男人驀地睜眼,眼底一片清明,一點也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掀被下床,他拿起蘇窈留下的紙條,看完內容後,無奈地笑了笑。

傻姑娘,氣性怎麽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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