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陸将軍的事情,在近幾十年都可以說的上是一段傳奇。
當駱柏宇把名字說出來的時候,聞小姐就愣住了,随後就是根本止不住的眼淚。
駱柏宇沒有哄女孩子的經歷,抿了抿嘴唇就準備把地方留給聞小姐,但她卻拽住了駱柏宇的衣袖,無神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駱柏宇:“小陸真的沒來嗎?”
駱柏宇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嗯。”
聞小姐也不糾結,她只是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深深地嘆了口氣:“我記得,你和小陸是好友?”
駱柏宇沒有隐瞞:“是的。”
聞小姐苦笑了一聲:“那就拜托駱小将軍,平時能多關照一下小陸了。”
說着,就要給駱柏宇跪下,駱柏宇都懵了,連忙扶住她:“我和白靜溫關系可好了,我先走了啊。”說完,馬不停蹄地逃離了現場。
白靜溫看着他被狗攆的模樣,有些無奈,仿佛有透視眼一般問道:“你沒跟她說我在吧?”
駱柏宇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讓我好好對你。”
白靜溫沒有言語,只是看着跟在駱柏宇後面,氣喘籲籲跑上來的下人,拽着駱柏宇就鑽進了房裏,把他壓在身下:“看來我們得盡快離開了。”
“不然廉将軍那邊會懷疑。”
駱柏宇紅着耳朵,哆哆嗦嗦地回答着:“啊,好的。”
看着倉皇逃竄的駱柏宇,白靜溫心裏的怪異越發擴大。
夜裏白靜溫寫了封信,往邊關飛了個鴿子,意思路上自己得了風寒,得再晚幾日到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兩個人就繼續踏上了路途,只是畢竟來的是邊關,距離上次蠱蟲發作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行至半路的時候,白靜溫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而駱柏宇聞到那股甜膩的味道,下意識就看向了白靜溫,為了演戲演全套,這次來東信國地界的,只有他們兩個。
所以駱柏宇咽了口口水,直接問了句:“你,三殿下有跟你說什麽嗎?”
白靜溫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倒是駱柏宇眼看味道越來越重,于是便附近找了個寺廟先停了下來。
這處寺廟明顯有人經常維護,但卻修建在路邊,裏面也無人居住,連佛像的模樣也用放下來的布擋住了,看不清楚模樣。
駱柏宇攙扶着白靜溫就去了廟裏,怕他嫌棄,還特意從馬車上拿了毯子下來。
白靜溫本想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但眼看他一切準備到位,自己又一直不回答,一看也是知道的樣子,本想順勢而為。
卻沒曾想駱柏宇是個一根筋的家夥,他竟然把那翹起的毯子鋪來鋪去,一副要等自己發作的樣子。
白靜溫放棄了,只是想起這幾天駱柏宇的怪異,他抓起駱柏宇的手:“我都知道了,神醫說只要緩解過就可以,我讓你動手,但是我們的關系僅限于此。”
明明是劃清界限的話,駱柏宇卻很聽到了賞賜一般,瞪大了眼睛:“真的?”
白靜溫閉上了眼睛,不再管他。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這蠱蟲只會越來越烈,一開始就已經做到了最後一步,現在只是做第一步,蠱蟲又怎麽會滿足。
……
駱柏宇去河邊弄了點水回來,喂了口水後,幫他擦了擦身上,看着滿身的印記,駱柏宇紅着耳朵移開了視線。
一陣微風吹過,本來遮蓋着佛像的布匹輕輕飄起,露出下面佛像的模樣。
駱柏宇本來只是随意一瞥,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忙上前把布扯了下來。
因為那佛像的樣貌,分明和白靜溫一模一樣!
只是它稍顯年輕,但不容置疑的是,那張臉明明就是白靜溫的臉。
躺在地上蓋着駱柏宇衣服的白靜溫幽幽轉醒,駱柏宇連忙把佛像又蓋住了,沒敢讓白靜溫看見,怕他着涼,迅速把白靜溫攙扶回馬車讓他好好休息,駱柏宇則負責收拾。
原本看這寺廟根本無人供奉,駱柏宇才帶着白靜溫走了進來,但在駱柏宇收拾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樹後看到了一個老太太。
她挎着籃子,躲在樹後默默看着自己。
駱柏宇走了過去,老太太轉身就準備離開,但她哪裏跑的過駱柏宇,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小夥,她警惕地攥緊了手裏的木籃:“你是誰?”
駱柏宇随意編了個身份:“我是過來嬉戲的,婆婆,我想問問,這廟裏供奉的是誰啊?”
老太太沒說相不相信,只是看着駱柏宇不說話。
駱柏宇有些無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誰,怎麽跟我在旁處看得不太一樣?”
老太太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當然不一樣。”
“那是我們東信國的功臣!”
駱柏宇從老婆婆的口中得知,那佛像竟是那位跟在陸将軍身邊軍師的模樣。
本來好好的戰役都要打贏了,都怪那狗東西□□熏心,竟然把功臣親自送給敵方。
駱柏宇聽得有些心驚:“婆婆,你這樣罵大王沒事嗎?”
老婆婆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現在是大皇子當道,不然老婦也不敢來輕易祭拜。”
駱柏宇了解些情況後,便和老婆婆說了聲再見,先一步離開了。
駱柏宇的心裏有了些猜測,之前太子說過的話,又在腦子裏反複循環。
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他選擇默默地驅車趕往皇都。
只是皇都不似邊關,估計是在查人的原因,守城門的将領要求必須看到臉,這就導致到白靜溫的時候,入城的手續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