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節課鈴聲終于響了,可胖丁還在臺上意猶未盡,滔滔不絕
怎麽追到手的?
難道……美女也是看臉的生物?工作人員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徐挺,打開密室門放二人進去了。
一室漆黑,封閉。
溫凝第下意識就去口袋裏找手機開電筒,才想起手機也被收走了。
“怎麽,怕黑?”徐挺按了密室提供的對講機按鈕,遞給她:“可以當手電筒用的。”
“徐挺。”
幽暗狹窄的空間裏,溫凝的聲音柔曼如紗:“你拿着用,先去找線索,帶我出去吧。”
徐挺似笑非笑:“溫凝,你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嗎?”
确實……一顆星難度,幫小王子找到他摯愛的玫瑰,找不到就顏面掃地了。
很快,溫凝看着他找齊了五塊拼圖,還沒來得及動腦子,第一間密室門就開了。
密室的門都是美其名曰,不是翻山越嶺就是鑽狗洞。
徐挺瞥了眼半人高的門,“不給點獎勵?”
“這麽簡單,你還想怎麽樣。”
溫凝淡笑着飛他一眼,雙手在臺面上一撐,輕靈靈就翻了過去。
哦對,她練舞蹈的,靈動得很,哪還用人抱。
徐挺郁卒地一咬牙,翻身跟上了。
第二間密室就寬闊很多,兩人終于能分散開一點了。
溫凝對着手電光讀任務卡:“……诶,說要把玫瑰花放在小王子的手心裏。”
徐挺蹲身在試櫃子機關,聞言應了聲“好”。
“不對,怎麽放到手心裏嘛。”
溫凝手撫過牆上小王子的彩繪畫,連一個插槽和吸鐵石也沒有,光滑滑的。
“啪嗒”一聲,起了争強好勝心的徐挺飛速解了密碼鎖,拿了什麽東西走回到溫凝身邊。
他笑着調侃:“溫凝,你真可愛。任務是說玫瑰,但沒保證是真花啊。”
溫凝選擇性只聽前半句,還是不和他計較。
徐挺把手裏的激光筆一點,光斑映在彩繪的牆上,果然是一朵玫瑰的花形。
“你看,”徐挺勾着唇一笑,很是風流氣:“我就說了吧。”
“徐挺,這是一顆星難度的,你別忘了。”
溫凝嘆了聲氣,頗為無奈:“再說,門也沒開呀。”
徐挺:“……”
太尴尬了。
徐挺唇角一抽,對着彩繪調整了十幾次激光筆的方向和位置,直到溫凝都心軟了,機關門還是紋絲不動。
“要不,”溫凝眨眨眼,試探道:“有沒有其他可能再試試看?說不定真是一朵花呢……”
徐挺看着她說:“這間密室就兩個櫃子,道具都用盡了,哪兒還會有別的可能?而且激光筆的光恰好是一朵玫瑰,也太巧了吧。”
溫凝微仰着臉欣賞彩繪畫去了。
……靠。
徐挺越想越炸毛,又被女朋友懷疑了,這次還是……懷疑智商。
“把對講機給我,”徐挺冷哼了聲:“我問問那個人,肯定是他們的機關不靈了。”
“诶?算了吧,徐挺。”
溫凝輕扯了下他手臂,聲音越來越小:“沒解出來不要緊,但萬一不對還懷疑別人機關錯了,那就很……”
就很……丢人了。
徐挺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武俠小說裏“怒極反笑”這詞兒的涵義。
“溫凝,你和我打個賭吧。”
在一團黑暗裏,他笑容柔和又侵略:“如果我說對了,你讓我吻你一下。”
溫凝臉默默泛紅:“……那錯了呢?”
“錯了我替你把暑假作業寫完,保證曼姐查不出筆跡。”
溫凝眼裏忽然蕩漾着溶溶月色似的,溫柔又明亮:“真的呀?”
——不用寫暑假作業的賭注,實在是太誘人了。
“那說好了,你不許反悔噢。”
徐挺:“……”
溫凝見他怔怔,一指他握着的對講機,軟聲說:“要不你先讓我和那個工作人員說一聲?就說機關肯定沒壞的嘛。”
“溫、凝。”
徐挺的語氣陰森已極,溫凝很識相的,不敢亂說話了。
對講機很快接通了,徐挺淡着聲把問題和解鎖步驟複述了一遍,工作人員“啊”了一聲,倒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那個,主要是這個房間很少有人來玩,可能機關有點蠢哈。”
那人商量道:“抱歉抱歉,要不請你們稍等2分鐘?我這邊關機重啓一下,然後你按這個步驟重新來一遍,肯定就解開了。”
居然……真是機關不靈敏了。
溫凝石化了,不寫暑假作業的夢碎,還要賠上……自己。
徐挺道了聲謝,斜斜掃了溫凝一眼,笑容恣意。
溫凝聲音都有點抖,“……這可是公共場合,要注意素質的我跟你說。”
話音未落,滴答一聲,密室斷電了。
連屋頂上偶爾閃爍一兩下的信號燈都滅了,只餘下濃稠到化不開的一片純黑。
“現在不是了。”
徐挺笑着,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也覺得有機關和監控,不大舒服。”
溫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他一步步抵到了彩繪牆邊。
徐挺貼近,聲線很低沉:“這次一定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還有一更,明天也是雙更補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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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
“徐挺。”
溫凝退無可退, 只能仰臉看他。
徐挺漫不經心地“嗯”了聲,眼神散亂灑在她臉上, 邪氣又頹廢的帥。
“……那, 能不能商量下?”
“沒商量,”徐挺手搭在她腰上,俯身低聲說:“我今天偏要。”
“不是——”
溫凝偏過臉, 聲音溫軟輕細:“徐挺,你……幫我寫暑假作業吧?”
九中除了學校布置的作業外,和所有高中一樣,有教育局統一下發的《愉快的暑假》一冊。
老師不批改也不評講,年年收走了就放辦公室一摞。
但這作業一冊內容還不少,對着抄完都很費事, 特別是對溫凝這個外出玩了大半個月的人來說, 簡直是噩夢。
溫凝閉了閉眼, 心一橫說:“那,讓……讓你吻兩次好了。”
徐挺眉心直跳,怔了三秒不止。
……合着眼前為了不寫作業, 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
徐挺目視她微張的紅唇,心情躁郁度一路飙升。
反正在她心裏, 優先級是從作業到甜筒再到他, 依次遞減的咯。
溫凝全然不知, 扇了扇纖長的睫毛,霧濛濛望着他:“反正,你不是說作業寫好……”
溫度瞬間超過燃點, 徐挺用唇堵了她的唇。
雙唇相貼,徐挺忽然就消了氣,吻的極致細密。
與其說是吓唬她,不如說是在告慰自己。
溫凝這種體測時肺活量不過1800的生物,小徐同學再沉迷,也勸服自己,一點點緩緩挪開。
她死不悔改,呼吸還亂着就說:“……唔,徐挺,那你答應了呀。”
冷冽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徐挺想了想居然沒生氣,反而沉沉笑着,應了她一句“好”。
然後他輕輕一捏她的下巴,溫凝下意識張開嘴,被他突如其來的唇舌抵住了。
徐挺裝得很風流闊少、個中老手,實際上超緊張,一下也不敢再動。
溫凝整個人都懵了。
但她睜開眼時,徐挺眼裏流露出許多,緊張、迷戀、溫柔和渴望,這些情愫紛紛亂亂,都有。
全部是關于她的。
溫凝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比起輕輕一吻,她從前更喜歡徐挺把她擁在懷裏的時候,明白自己是被人保護着的。
但舌尖相觸時,她更覺得自己也是被他需要和尊重的,親密多一點,很奇妙也很……喜歡。
反正都這樣了,溫凝一眨眼,輕輕柔柔地咬了他。
徐挺:“……”
她還真是,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的。
徐挺沒料到時躲了下,又迅速星火燎原轉守為攻,牢牢地纏着她的唇舌不放,輾轉游移。
其實溫凝和徐挺技術都不怎麽樣,憑的不過是纏綿悱恻,又歇斯底裏的一股狠勁。
可惜工作人員動作麻利,不到兩分鐘機關重啓,頭頂的信號燈就亮了。
兩人匆忙各退一步。
……太荒唐了。
溫凝也顧不上幹不幹淨,臉貼在彩繪牆上想急速冷卻一下。
“溫凝。”
良久,徐挺低啞了聲音,簡直色令智昏:“下個暑假的作業我也幫你寫。”
“……好吧。”
.
暑假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溫凝數着,和徐挺發了兩千多條短信而已,就這麽過完了。
轉眼又是一個九月開學季。
從高一(7)班到高二(7)班,換去了高二綜合樓,科創班也就升格成了名副其實的理科實驗班。
夏末初秋,早晨的風清新幹淨。
要不是盧清映遙遙看見溫凝,一路追上去,溫凝還迷迷糊糊要往高一那兒走。
盧清映嘲笑完她,忽然又有點低落:“唉,看來看去,我還是喜歡高一樓。”
“你上樓找顧夕就是了,”溫凝笑了笑,一語中的:“下課我陪你去,我也要去找何櫻的。”
“那好呀。”
盧清映挽着她手臂,低頭笑盈盈的。
沈曼一向民主,排座位時男女同學各站在走廊上一列隊,身高相差不多的,關系要好的想坐一起,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随他們去了。
因此,盧清映得以和溫凝成了新同桌,徐挺手眼通天似的,居然和林臻一起坐到了兩人身後。
害得和顧夕隔了一層教學樓,默默怨念着的盧清映訛了溫凝一周的奶茶。
“嗨。”
盧清映和溫凝正說着話,身後突然飛沖來一個女孩子,拍了下盧清映的肩。
蔣瑤笑眯了眼,元氣滿滿:“溫凝,清映,早呀。”
“早。”
蔣瑤是這次分班從平行班考進7班的,因為天真明媚的性格,開學沒多久,全班都混熟了。
不同于平行班分班時的全部打亂,重新洗牌,科創班只出了16人,然後又進16人補上,其他人穩坐釣魚臺。
這就導致分班後,7班的氣氛暗流洶湧,有點微妙。
新進的16人,管他原來是3班還是4班,一進科創班,就緊緊抱成了團,步調一致。
連一個人下課時圍着胖丁問問題,其他人看見了,都要一起圍過去。
沈曼明裏暗裏帶過幾句“不要在班裏搞小團體”之類的話,但為了班級穩定,重選班委時也特意挑了幾個新進的。
蔣瑤是除了趙瑾瑜外,新進學生小群體裏活躍又人緣好的那個,代替何櫻做了英語課代表。
徐挺曾掃了眼講臺上忙的不亦樂乎的蔣瑤,閑閑一嘆:“我們班英語課代表真巧了,換來換去,都是這個款式的……”
溫凝還沒回話,就聽見林臻沖口急急罵了句“胡扯八道”。
林臻一臉純善,揚眉去問溫凝:“溫凝,你不覺得蔣瑤的人緣好到有些過了嗎?”
溫凝咬着唇想了想,有點迷惑,直到過了一段時間,才回味出林臻這話的意思。
怪不得徐挺喜歡和林臻商量事,看起來單純無公害的林臻,實則真是個眼光劇毒的家夥。
蔣瑤這種性格呢,往好了說叫天真熱情、自來熟,往壞處說……就是長袖善舞。
剛一開學,蔣瑤就向溫凝示了好,下課沒事的時候,天天膩在溫凝和盧清映課桌旁找她們說話。
因為去年這時候,她和盧清映關系也是這樣慢慢好起來的,溫凝沒多想,先相處着就是了。
但漸漸,她們都覺察出不對來——
蔣瑤成天陽光燦爛,說着“溫凝我好喜歡你呀”、“溫凝親愛的”之類的話時,晚上一刷QQ空間,又看見她無差別和周心茉傅檸她們點贊互動。
還是周心茉一向的傷春悲秋、顧影自憐的狀态。
為此,盧清映暗示過蔣瑤,她和溫凝曾同周心茉鬧出過不愉快。
蔣瑤聽是聽見了,純真笑着“哦”了聲,但該廣泛結交還是照舊。
溫凝和盧清映也郁悶過一陣,但想開後,就随她去了呗。
你把我當普通朋友,我們還對你掏心掏肺的,沒這道理的。
蔣瑤見溫凝沖淡寧靜,歆羨地笑了問:“溫凝,這周徐挺是不是代表學校,去參加全國高中辯論聯賽了?”
“嗯,”溫凝微笑點頭:“但一起去了七八個,他上不上場不一定,也無所謂的。”
溫凝的話裏,怠懶應付的意味明顯,蔣瑤終于切了個話題一扯,自己先走一步進班了。
盧清映對着她的背影搖搖頭,“看見了吧,比周心茉還厲害。”
“嗯?”
“周心茉那個樣子,女生誰不讨厭呀?而這位心眼巨多,人緣還好,真厲害。”
溫凝默然。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因為蔣瑤一句“不經意”的話,倒了黴。
事情悄然發生在那周三上午,一場陣雨後的大課間。
盧清映參加學代會了,溫凝被徐挺拉去參加了全國英語競賽初選,筆試結果公布,還超線不少進了複賽。
這下事情就多了。九中有專門負責輔導競賽的老師,每逢晚自習和活動課,把參加複賽的學生們集中在一起培訓。
比賽臨近,溫凝這幾天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泡在多功能教室培訓到昏天黑地。
溫凝實在困倦,再嘈雜的大課間,她也一樣伏在課桌上沉沉睡着了。
“溫凝——”
蔣瑤站在她身前喚道。
溫凝揉了揉眼,掙紮着擡臉問她怎麽了,聲音都是飄的。
蔣瑤神色隐有不悅:“捐款吶。你這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在班的就你一個沒捐了。”
溫凝蹙着眉想了一想,依稀記起了是什麽事。
原來是3班班主任的愛子年初是突然查出了大病,夫妻二人經濟條件一般,巨額治療費用實在難以為繼。
于是學生會牽頭,在各班開展了個募捐活動。
溫凝是冷淡,但從不是小氣冷血的人,捐款捐物量力而行,都沒少過。
她對蔣瑤說了句“等下”,就回身去書包裏翻錢包。
錢包是在的,但她這幾天忙到迷糊,徐挺也不在,飯都是在食堂刷飯卡吃的,錢花完了都沒發覺。
溫凝歉然道:“蔣瑤,要不你等下?如果不能拖到明天的話,我找林臻借好了。”
蔣瑤身後的趙瑾瑜冷哼了聲,陰陽怪氣:“不想捐就拉倒,誰不知道你家有錢,還要故意做這樣子。”
蔣瑤慘白着臉攔她:“瑾瑜,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你別這麽說話呀,溫凝她肯定不是那個意思。”
蔣瑤還真不是裝腔作勢,她為人圓滑,一點也不想得罪溫凝和……徐挺。
——但既然早就和趙瑾瑜她們抱着了團,怎麽辦也由不得她了。
趙瑾瑜曾經是3班班主任的課代表,和老師相處的感情很好。
師生情深,本來是件好事。但關鍵就在于,趙瑾瑜這人特別聖母,博愛無私又寬大,還非逼着所有人同她一樣。
這幾天來,她見着7班人人捐款,都在零零散散在十塊二十塊左右,心裏早就有怨氣了。
溫凝是被她當作了一枚爆發口。
溫凝目光冷成冰,聲音更淡:“你少和我陰陽怪氣的。”
“我家是有錢,沒錯。但怎麽用還輪不到你趙瑾瑜來決定。”
趙瑾瑜覺得她不可理喻,書在桌上一掼,張口就罵:“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愛心了?”
林臻原本靜靜在後門邊守着看,如果是女生間的小争執,他總不好輕易插手。
但見到趙瑾瑜對着溫凝砸書拍桌的,林臻忙擡步走近,白皙俊臉上一絲笑也無,怒意冷然:“趙瑾瑜,你給我放尊重點。”
“喲,”趙瑾瑜知道林臻不會真對她怎麽樣,有恃無恐諷刺道:“早聽說你們七班的男生喜歡做護花使者多管閑事,還真是的嘛。”
“閑事?”林臻一挑眉,笑容純良:“可你欺負我兄弟徐挺的女朋友了,他不在,這不就是在打我的臉嗎?”
“誰要是打了我的臉,我可是一點不憐香惜玉的哦。”
“臻兒,消消火!”唐若涵趕緊來勸,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你這人就是神經病,白長了一張可愛娃娃臉,陰起來不比徐挺那家夥差。”
林臻還是笑,仍擋在溫凝身前,等趙瑾瑜道歉。
“算了,林臻。我不用她道歉,看着都煩。”
溫凝清清淡淡地笑了:“但有一點,今天這錢誰主動借給我,我都不會捐的。”
“錢是我爸賺來的,拿他的東西做好人,我總得知會他一聲吧。改天我自己送辦公室去,不麻煩你。”
最後結局當然是趙瑾瑜讨了個沒趣,班裏的小團體烏雲罩頂,氣壓極低。
溫凝壓根沒放在心上,可直到第二天到校後,她才忽然發現,一場小争執發酵和妖魔化的有多厲害。
矛頭全都直指她一人,尖銳極了。
溫凝和林臻面面相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放肆更了7k5,可素評論越來越少,怎麽fei四,你們不愛我了嗎?QAQ這樣倫家會好沒動力的(弱弱賣個萌
周一的更新會是二合一肥章,大約在晚上9點左右的樣子,且看我溫總大戰聖母婊~
話說,各位有木有碰見過類似蔣瑤的人?主動來和你交好的是她,你慢慢把她當基友,但人家還是長袖善舞,當誰都是普通朋友,一旦有什麽事,賣了你都不用思考的。
如果沒有,就當是我的小廢話吧,我是希望各位仙女們永遠不要碰到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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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
從上學期的十佳歌手後, 九中對溫凝單純報以善意和好感的同學,越來越多。
清晨的校園裏, 迎面而來友善的笑容或是輕輕點頭, 溫凝一開始對陌生同學的親和也有過一點局促。
但何櫻笑盈盈告訴她,同學之間就應該這樣的呀。在一個學校上學,擡頭不見低頭見, 問聲好彼此一天都有個好心情嘛。
溫凝漸漸也就習慣了,還……挺喜歡的。
但今天她一下車,就發現林臻站在校門前,神色略顯躁郁。
“溫凝,”林臻揮手叫住她,扯出了個笑容:“走吧, 一起進班。”
“……怎麽了?”溫凝怔了怔。
林臻把手機遞給溫凝, 遙遙一指鐘樓, 語帶躊躇:“嗯,你邊走邊看吧,快打鈴了。”
“好。”
溫凝低頭去看屏幕, 良久沒說話,指尖在手機上越滑越快, 兩彎淡眉也越擰越緊。
林臻輕咳了聲問:“溫凝, 你是不是手機調了飛行模式忘了解開?徐挺都把電話打給我了。”
溫凝笑了笑, 有點蒼白:“嗯,是我早上起遲了。”
三人成虎,她這種與世無争的小白兔, 也能碰上。
一夜之間,QQ空間和九中貼吧裏的各類爆料挂人貼,全是關于她的。
有人說了:“我一周從沒在學校看見她穿過一雙相同的鞋,還都是很貴的牌子,居然捐款連一分錢都不肯掏。”
“就是,長得漂亮有什麽用,太冷血了!不肯捐就算了,還得意洋洋地鄙視別人?”
總之,家境富裕,美貌傲慢,冷血自私沒有公德心,已經是她們給溫凝貼上的标簽了。
校園裏的言語冷暴力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可能什麽都還沒做,忽然就被孤立了,成了衆矢之的。
然後,先搶占話題的人把故事越傳越妖魔化,後來者再怎麽解釋,都會流于蒼白。
溫凝繼續往下滑,QQ空間那條對她口誅筆伐的狀态,已經被轉發了一百多次,底下的評論回複更是拉不到底。
ID她幾乎不認識,但能看出原3班和新3班義憤填膺的圍觀同學居多,狠話放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什麽“放學我們一起去科創班找她麻煩”啦、“這種人活該被xxx“啦,溫凝都看笑了。
真敢下狠手的是從不叫喚的,這幫人麽,逞一時嘴上快活而已。
林臻笑容溫和,安慰她說:“溫凝你放心吧,我可答應徐挺了的。他不在的時候,真有人欺負你那都得算我的。”
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血氣再沖頭,為面子誰也不會真把一個女生怎麽樣,何況還是溫凝這樣的大美人。
林臻是沒見徐挺懸心成這樣過,關心則亂。
溫凝長舒一口氣,對他笑:“林臻,我沒事。我沒帶手機,你替我跟徐挺說一聲吧。”
“诶,”林臻睜圓了眼,一指手機說:“你自己和他說就是了,喏,手機借給你。”
溫凝笑容淡:“不用了。”
那些指責謾罵還在其次,她關了社交網站,不看就是了。
但走在校園裏,迎面碰見的陌生同學,閃爍猶疑的目光直刺進人心裏。
當溫凝坦蕩蕩回視過去時,他們又匆匆別過臉,低聲議論着指指點點。
她現在還能冷着一張臉說自己不委屈,但在徐挺面前,真的難。
果然,她和林臻前後踏進教室門,班裏氣氛一滞。
連在喝豆漿吃早飯的同學都停了下來,注視着面色寧靜的溫凝。
唐若涵收到林臻的眼色,往講臺上一站,揚聲吆喝道:“除各課代表收作業外,其他人可以收一收早飯準備早讀了,今天英語要默寫模塊1的詞組……”
好奇歸好奇,還是英語默寫更重要。
尤其是班裏大部分7班原班的同學,一年相處,溫凝的性格還是知道一二的。
趙瑾瑜的話,他們不信。
也有在網上替溫凝說話的,但不像趙瑾瑜她們能抱成團,零零散散,還是人微言輕。
溫凝一放下書包,就見盧清映替她數着成堆的語文作業:“凝凝,你背默寫詞組吧,我背好了。”
盧清映聲音不高不低,冷冷的:“今天作業我來收,我看誰愛交不交。”
溫凝掃了眼在一摞裏薄薄的第二組作業,瞬間明白過來了。
趙瑾瑜她們全都故意沒交,等着她挨個去催着交,順帶能順理成章,給自己點臉色看。
溫凝含笑撩了撩長發,清柔地說:“清映,不用麻煩你,等到早自習預備鈴聲響吧。”
早自習預備鈴聲響起,各班都有一分鐘清作業時間。
今天格外安靜,溫凝站起身,平平淡淡問:“語文作業沒人交了嗎?”
“沒有了是吧。”
她像是不知道作業少交了四分之一似的,直接拜托林臻搬了一摞作業就往樓上辦公室去了。
溫凝站在講臺邊,一筆一劃,按班規把沒交作業的名單寫在黑板右側,長長一串姓名。
“你們什麽時候想交了,就自己上樓找曼姐吧,然後記得把名字擦掉噢。”
溫凝把粉筆往黑板沿一丢,撣了撣手上的白灰,微笑着悠悠然洗手去了。
想讓她俯身低頭,憑什麽?還就不伺候了怎麽樣。
沈曼這種連帶了兩三屆班主任的老江湖,很快就覺察出不對了。
再說,貼吧那種地方,老師們在辦公室裏不忙的時候,也會翻一翻的。
第二節課,沈曼就在語文課上不鹹不淡說了:“我帶班好幾年,最怕碰見的從來不是自己班學生和其他班發生口角沖突。”
“而是自己一個班的同學你踩我,我鬥你,搞什麽小圈子,讓全校都來看笑話。其實,你們有些人鬧出來的事有沒有道理可講?我希望你們能想清楚。”
“再鬧下去,就別怪我不給你們女生留情面了。”
趙瑾瑜她們聽得面色燒紅,但青春期的小姑娘正是不把老師當回事的時候,膽子比天大,沈曼越說,逆反心理就越重。
當天中午,九中貼吧就冒出了一個匿名帖,內容幼稚又……陰險。
大意是不僅溫凝冷血自私,7班的班主任沈曼也作壁上觀,極力包庇課代表。
就因為去年九中推選市青年優秀教師,3班的班主任老師以一票之差壓過了沈曼。
這下棋差一招,可把散落在各班的7班學生們惹怒了,班主任就是自己人關上門能瘋狂吐槽,外人碰一下都不行的存在。
何況,沈曼在7班還是人人都愛的。
剎時間鬧翻了天,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尖子生們都參與到貼吧大戰裏了,重點越帶越偏,幾乎沒人關心溫凝的事兒了。
盧清映輕聲說:“凝凝,這樣也好。等這陣子過去了,學校裏又有新八卦就沒人煩你了。”
溫凝“嗯”了聲,勉強笑了笑,是這個道理沒錯,可到底意難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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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挺和遲烈他們參加辯論賽的,是集體乘飛機回明市的,落地時已經将近下午5點了。
因為比賽成績優異,帶隊老師美滋滋大手一揮,放他們回家休息,不用去學校上晚自習了。
徐挺和遲烈都做了一回名副其實的好學生,乖乖回校上自習。
心裏都有計較。
遲烈一搭發小的肩,“徐挺,這事越鬧越嗨,你去搞定還是我去?”
徐挺面無表情:“你能怎麽解決?”
“我啊,”遲烈語氣玩味:“那當然是公器私用一回了,我好歹是個學生會主席,貼吧管理員我有的。”
“該删就删了呗,看的心煩。”
徐挺忽然笑了聲,慢條斯理道:“我發現我關注點和你不一樣啊。”
“那些帖子在或不在,一點也不是關鍵,我不想看她受一點委屈。”
遲烈聽是聽見了,沉吟了好一會兒說:“徐挺,你也不是個幼稚的人吧,你心疼溫凝,我就不關心她了?”
“到了這步,這局早就破不了了。”
遲烈也氣悶,但他看得清現狀。
這時候反正解釋再多也很難翻盤,不如消除點影響,靜靜等事兒過了就好。
這徐挺,談個戀愛,還談幼稚起來了。
徐挺笑意幽微:“從裏是破不了,不能從外嗎?我今天還偏要翻這個盤了。”
少年仰着臉,眉眼間籠着冷然的驕矜和桀骜。
“你……!”
遲烈眉心一皺,恍然大悟似的揚聲道:“徐挺,我可警告你啊,這是學校,讀書的地方!你別給我亂來啊。”
“放心,我有分寸,不亂來。”
徐挺語氣忽然溫柔了,低低說:“遲烈,我先不回班了,解決了再說,你幫我去……看看她吧。”
“嘁,”遲烈被他肉麻到了,沒好氣說:“你還真夠別扭的。”
唉,遲烈在心裏嘆了聲。
今晚還真要在母上大人面前多替徐挺美言幾句,這家夥喜歡溫凝喜歡到魔怔了,都想到要……仗勢欺人了。
結果,那晚遲烈把溫凝帶回家吃了飯,溫凝還是斯文安靜,都沒問他徐挺人去哪兒了。
遲烈削着個梨,忍不住擡眉問:“溫凝,我和徐挺一起去的,你就不問問他麽?瞧你這女朋友當的。”
瞿靜重重拍了他一下,怒道:“胡扯什麽呢你?他是個男孩子,那怎麽不見他主動來找凝凝的?”
遲烈左避右閃,讨饒道:“诶,媽,我随口那麽一說……”
“我不問,”溫凝用牙簽戳了塊梨遞給瞿靜,低頭輕輕說:“他忙完肯定會來找我的,急什麽呀。”
遲烈:“……”
徐挺,你這陷的可真深。
.
第二天進班時,看見坐在身後的座位上等她的徐挺,溫凝什麽悶氣都煙消雲散了。
心情說不出的柔軟。
多少為了避免被人一路指指點點,溫凝這一天到的格外早,班裏零星只有幾個學生。
徐挺就當着他們的面,輕輕從身後抱了溫凝好幾秒,再放開。
“溫凝,我回來了,”徐挺用低柔的口吻承諾:“不怕,沒事了。”
溫凝推了他一下,臉紅透了:“本來就沒什麽事,林臻說的太藝術加工啦。”
班上的同學痛心疾首地表示,我斥巨資買的早飯,怎麽吃出了狗糧的味道。
“凝凝!”
盧清映沖進班,滿臉紅撲撲的和悅,抱着溫凝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陳老師還算有良心!”
“咦,徐挺你也在啊。”
唐若涵聳聳肩,一臉無辜:“清映,徐挺不僅在,你還和他間接擁抱了一下。”
盧清映觸電似的,頗為嫌棄的退開了。
“诶,凝凝你還發什麽呆,看見3班班主任陳老師寫的那篇日志了嗎?”
盧清映笑容狡黠:“趙瑾瑜她們一群是瞎忙活了,人家根本不領情。啧,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溫凝抽空聯網一刷,才通過轉發讀到了陳老師發的那篇日志。
字字情深,先是寫了愛子患病以來治療的艱辛和希望,感謝過所有幫助她的人。
最後,她竟然……很明确地提到了和溫凝相關的那件事。
“……我不明白學校裏的風言風語是怎麽傳出來的,我現在不是作為一名教師,而是一位母親,聽見別人醜化和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