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一致認為陸先生的精神狀況正常

我們一致認為陸先生的精神狀況正常

林言夕撲到陸骁身上:“他到底知道了什麽那麽恨你,你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陸骁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林言夕氣得龇着牙在他肩甲處咬下去:“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想說,恐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債吧。”

陸骁笑的岔氣:“我最大的風流債不就在你這?”

“哼,才多大就有姑娘表白,你早就喜歡樊詩詩了吧?”

陸骁架着林言夕的肩窩把她往上提,直到兩人額頭相抵:“你多大有喜歡的人的?”

“嗯……有個人死皮賴臉的追我,為我擋了一刀讓我心動的時候。” 林言夕探出舌尖,迷戀的在他口齒間游走,手指摸上了陸骁後背上為她擋了一刀留下來的疤痕:“阿骁,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陸骁含住她探進來的舌,反複吸吮,把她迷離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們在交纏的氣息裏擁吻,即便沒有更深的親密舉動,也足夠讓彼此的身心愉悅。

比起身體上的勞累,心累更能耗盡精氣神,林言夕連日的神經高度緊張在此刻放松,困意猶如海浪席卷,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在陸骁缱绻的吻裏睡着了。

陸骁抱着她,在她唇角輕啄:“永遠也不分開。”

......

三天沒有吃藥,陸骁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林言夕說完以後袁醫生點點頭:“麻煩林小姐在外面等。”

林言夕看向陸骁,沖他點點頭,示意他別緊張,出去順手關上了診室門。

她卻急躁地在走廊裏來回踱步,忽地,手機不識相的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石警官。

林言夕接通電話:“喂。”

石警官的聲音頗為冷淡:“你回去這麽久查到什麽了?為什麽一直不和我聯系?”

林言夕說:“冷醫生那邊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不過對華醫生的調查也許有突破。”

石警官冷笑着吼她:“什麽叫也許,你是不是警察,破案子靠猜?林言夕你他媽談戀愛把腦子談傻了吧。”

林言夕在醫院不能喧嘩,忍着脾氣壓低聲音:“你給我說話注意點,我說也許是因為找到了可能性,正在等一個結果,你如果不能說人話就請你們分局另外找一個人跟我對接,我不伺候腦殘。還有,談工作就談工作,少拿我感情說事,能說就說,不能說滾蛋。”

石警官被嗆的半天沒說話,這幾天他輾轉反側都是林言夕,林言夕長的真好看,萦繞鼻尖好聞的味道散不掉,電話裏嬌嗔的聲音揮不走,林言夕像是陰魂不散,石警官第一次在夢裏和女人纏綿,醒來後濕漉一片的羞恥感讓他無法面對林言夕。

好在林言夕走了,他得以喘息,但是很快他發現自己錯了,比羞恥感更難耐的是無盡的思念。

林言夕有愛人,石警官意識到自己對林言夕産生了不該有的感情,他排斥這份感情,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只能拿出比原先更惡劣的态度。

林言夕不耐煩的又“喂”了一聲:“人呢,在聽嗎?”

石警官沮喪地說:“在。”

林言夕有些奇怪他情緒的變化,但是她懶得深究:“很快會有結果,等我分析好了自然會告訴你。”

石警官說:“好,我等你電話。”

林言夕作勢要挂,石警官喊了聲:“等等。”

躊躇了片刻他問:“那個,我還能繼續和你對接嗎?”

林言夕覺得莫名其妙,笑出來:“你要是能和我好好說話,誰和我對接都一樣,再說,指派你們誰來對接是你們頭兒的事,我又不是你領導,挂了。”

同事走過石警官的辦公桌:“小石,怎麽了?無精打采的。”

石警官無助的搖搖頭:“沒事。”

他該怎麽辦……

林言夕往門口看了一眼,大門依舊緊閉,走廊裏沒人,鴉雀無聲,她雙手冰涼,緊張的捏着拳頭,指關節輕微泛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袁醫生站在門口對她說:“林小姐,進來吧。”

林言夕快步進門,發現陸骁神情輕松,松了口氣。

袁醫生和幾位會診的專家坐成了半個圈,他說:“我們一致認為陸先生的精神狀況正常。”

林言夕幾乎要哭出來。

“陸先生對我們詳細講述了第一次卡心理醫生到現在的所有診療經歷和發病的情況,我個人傾向于,早先,陸先生所謂的精神出現狀況是當初來自家庭的精神壓力,當他長期遠離壓力源之後,精神自然能逐漸得以恢複,這不是醫治的結果,更不是用藥的結果。”

另一位醫生接着說:“另外,醫生開藥由藥劑師配藥,根本不需要他們親自去藥房,陸先生帶來的藥,化驗結果也出來了,就是普通的維C片,至于之前的藥物,沒有剩餘,我們無法檢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陸先生并沒有長期服用,因為他的腦部掃描和血檢沒有異常,能推測的結果是,可能普通的保健藥中混入了一定劑量的致幻藥。”

陸骁與林言夕俱是大吃一驚,兩人互望,都在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含義,冷醫生借換新藥的名義換掉了致幻藥物,她知道陸骁的情況,甚至也知道他的藥有問題。

林言夕想到什麽,打斷醫生:“袁醫生稍等,我愛人有段時間沒有吃藥,仍然有強烈的幻覺,這是為什麽?”

袁醫生擡手示意她不要着急,解釋道:“這個問題剛才陸先生也問了,他吃的致幻藥不是毒品,藥性是潛移默化的,并且劑量小,不易發作,而根據陸先生自己描述,每次發作都是林小姐你長時間不在身邊的時候,陸先生精神上對你極度依賴,你給他的安全感足以讓他抵抗藥性,現在他已經停止服用幾個月,殘留在體內的藥性慢慢排淨,所以我們的結論是陸先生現在的身心狀況很健康。”

......

這個結果是始料未及的。

林言夕拉着陸骁,說要大吃了一頓以示慶賀,說是吃大餐,陸骁最後還是把林言夕帶進了火鍋店,因為林言夕愛吃。

林言夕的碗裏堆成了小山,都是陸骁幫她涮的,她鼓着腮幫子:“趕緊打電話告訴爸,上回你對他說自己有病,把他吓壞了。”

陸骁笑着又下了幾塊鴨血:“好。”

點的菜大半下了林言夕的肚子,此刻她揉着小腹和陸骁并肩走在河邊的林間小路上。

陸骁毫無顧忌地與她十指相扣,河邊的小樹林從來都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四處都是相擁相吻的情侶,他們甚至能聽到親吻時粗重的呼吸聲。

路過一棵大樹時陸骁把林言夕按在樹幹上:“想不想體驗一把小情侶鑽樹林的感覺。”

林言夕雙臂環過他的後頸踮腳去夠他:“還不夠晚,這地方也不夠偏僻,會被人看見,你想做現場直播嗎?”

陸骁扯着嘴角笑:“想什麽呢小色鬼,我說的是接吻,你想哪兒去了?這個地方,接個吻也不行嗎?”

林言夕惱得紅了臉,她偏頭躲開陸骁落下來的吻:“壞痞子,不讓親。”

陸骁的吻落在她的耳後,癢得她縮起脖子聽見陸骁對她耳語:“寶貝兒,今晚不回家好不好,我想你陪我。”

陸骁的吻又輕又密地在耳後落下,林言夕又癢又燥,抽着氣同他胡鬧:“要是你老婆找上門捉奸,你護不護着我?”

陸骁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蕩開:“自然是護着你,你是我的命。”

林言夕口幹舌燥,拽着他的衣領咬了上去。

陸骁被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漾開,陸骁吃痛:“真是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

林言夕含着她的唇不放,陸骁口齒不清地說:“我的血好喝嗎?喝了我的血,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了。”

陸骁沒病,一切正常,林言夕心裏高興,情動的厲害。

兩人真沒回家,就近找了家五星賓館,門關上的一剎那已經迫不及待的吻在一起。

還沒做林言夕的眼淚就已經止不住,她是喜極而泣,帶着鼻音把臉埋在陸骁頸窩:“阿骁,我好高興,特別高興。”

陸骁把林言夕死死按在懷裏,心疼的厲害,他在林言夕發頂落下一個吻:“不是高興嗎,不哭,寶貝兒,心被你哭碎了。”

他捧起林言夕的臉,珍寶一般的捧着,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錯。

他輕輕的吻她,林言夕熱烈地回應,于是他加深這個吻,越吻越深。

陸骁把她放到床上,林言夕陷進柔軟的被褥,像第一次在一起時那樣,陸骁小心翼翼,生怕她疼,林言夕不滿足,仰着頭索求。

陸骁:“寶貝兒,耐心點兒。”

林言夕呼吸淩亂,不管不顧地一把按下陸骁的後腦勺,牙齒磕碰的吻在一起。

陸骁後背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刮一了把林言夕,胸口濕淋淋一片。

黏膩的難受,陸骁撈起林言夕:“去洗澡。”

林言夕還纏着他不放,他笑着托起她:“洗澡的時候也可以。”

他們二人在這件事情上特別和諧,在一起幾年也抹不掉熱情,空間狹小的淋浴間裏熱氣蒸騰,兩人密不透風的貼在一起,淋浴灑下的水聲掩蓋住了細碎的聲音。

一只手拍在蒙上了白霧的玻璃上,手無力的滑下,帶出通透的一條,隐隐約約窺見裏面春色滿堂。

那人閉眼輕嘆,那人咬唇□□,那人引頸難耐,那人薄汗涔涔。

最終那人在戰栗中失守,那人在餘韻中低喃。

我愛你。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