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蒙面舞會

蒙面舞會

喬子最近拿過來給蘇盞挑的劇本多的快要堆積上天了,可是蘇盞一本都看不上。

不是嫌棄這個角色沒意思,就是嫌棄這個男主太醜了,惹得喬子當場就将所有劇本扔掉了,直接扯了一張白紙問:“你到底想要什麽樣的劇本,告訴我,我按着要求去找。”

蘇盞等了這麽久就是想要等這句話,開始大放厥詞,啰啰嗦嗦提了百來條要求。

喬子一張白紙根本寫不下。

送走喬子後,蘇盞挂在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等着顧山川等會來找她。

蘇盞上次在私人機場逮到寧可馨之後,就一直派人看着寧可馨,可是等到現在,都沒有等到大舅舅肖領去找寧可馨。

雖然蘇盞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但是到現在手上也沒有任何有關肖領的證據。

而且有時候蘇盞會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将護士的事情告訴外公,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

顧山川一過來,看到蘇盞攤在沙發上,就知道這位大小姐腦袋裏在想着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顧山川:“你真的以為只有你發現了護士的事情嗎?”

蘇盞瞪大眼,不然呢?

顧山川:“你知道為什麽那個時候,那個護士拒絕了醫生換藥的提議嗎?”

蘇盞心想,不是因為那個護士膽子小嗎?

顧山川:“是因為那個護士,是你外公的人。”

顧山川:“能夠坐到你外公這個位置的,你以為會是個普通人嘛?這些人早就看透了身邊所有的人了。你外公會将大部分財産留給你,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肖領想要殺害他。”

蘇盞不解:“可如果早就知道了,外公為什麽還要将肖領留在身邊?”

顧山川目光看向遠方:“這是一個父親,盲目的愛。”

蘇盞還在思考,顧山川直接将話題繞開了,轉到了另一件事情上:“肖領到現在還沒有聯系寧可馨,我估計對方是猜到了寧可馨這邊出事了,這條路走不通了,你有什麽好的方法?”

蘇盞他們手上并沒有任何有關肖領的證據,本來就指望肖領聯系寧可馨的時候出點纰漏,現在對方聯系都不聯系,怎麽看這條路都死了。

“藥是寧可馨買的,也是寧可馨下的。在這件事情裏,肖領将自己洗的白白,唯一可能親自下手的地方,也只有車禍了。”蘇盞将整件事又理了一遍,“可是車禍的那輛車車主,早就消失了。我們之前也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蘇盞想了想:“如果……如果我們不從這個案子入手呢?”

顧山川問:“那從哪裏出發?”

蘇盞眼睛一擡,發着光:“你說……為什麽肖領轉給寧可馨的錢,是從多年前一個廢棄了的項目裏出的,而且這個項目還是肖言的。”

顧山川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我查過這個項目,前後差不多就是肖言離開肖家的時候。當時肖言拍下這塊土地,想要建樓來着,是個很普通的項目,已經開始動工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項目動工一半,樓還沒有建,肖言就被趕出了肖家。很多人都認為,是因為肖言被趕出肖家,所以這個項目被擱淺了。”

蘇盞:“所以,如果我們換個思維。如果說因果關系對調,肖言是因為這個項目被趕出肖家的呢?”

如果說這個項目沒有問題,那麽項目的負責人離開後,應該會有新的負責人繼續接管,但是直到如今,都沒有人再重新提到要繼續這個項目。

甚至肖領直接動用了這個項目的資金,那麽他一定是覺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不會有人去查這個項目。

也就是說,這個項目在肖領的腦海中,其實是一個幾乎不會有人再去問津的項目了。

那麽,又是為了什麽,讓一塊地永遠都沒有人再去問津了呢?

長公主殿下邀請國內一些青年才俊參加蒙面舞會,蘇盞也在受邀請的人之中。

之前喬子還擔心過,這麽多年下來除了一個蘇盞,長公主從來沒有被誰在美貌上比過去,會不會因此對蘇盞有點兒不高興。

蘇盞想了想長公主的氣度,覺得不可能。

那麽好看的、有氣質的公主殿下,怎麽可能啊。

再說了,對方還幫古辰給她帶了個小禮物呢!

蘇盞将大提琴水晶吊墜戴了起來,負責造型的人看到立刻尖叫起來。

“天啊——這個吊墜好好看!而且這個手工真的是一流棒啊!等等,這個手工是不是那位先生的啊?!”

蘇盞好奇:“哪位先生?”

造型師語無倫次:“就是那位先生啊!”

那位先生是一種尊稱,指的是一些專門為皇室做事的人。這些人大部分比較神秘,沒有什麽作品流傳出來,只不過皇室每次出席活動的時候,從耳墜到鑽戒、衣服、鞋子等等都可能出自那位先生之手。

蘇盞輕笑。

握緊大提琴吊墜。

造型師給她選了一個黑色羽毛面具,透着幾分妖豔氣質。

喬子看到這個造型心滿意足:“這下子媒體絕對不會把你和長公主對比了!”

一個高貴脫俗,一個妖豔絕美,根本不是一個風格的了,不用比不用比。

喬子很放心。

蘇盞也覺得,這種妖豔氣質,賊适合自己。

晚會在皇宮一個對外開放的宴會廳裏舉行,除了長公主主導之外,國王和皇後也會在舞會的開始出席一小段時間,大概就是講兩句話,然後跳一支起舞。

由于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周圍沒有什麽人認出來蘇盞,蘇盞便站在最後面,靜靜地欣賞着國王和皇後的舞蹈。

蘇盞作為一名共産主義接班人,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一個皇室,想想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看着國王和皇後翩翩起舞,相互對視時候露出的甜蜜微笑,感覺和以前偶爾走在路上,手牽着手坐在公園椅子上靜靜看夕陽的一對老人很像。

當時蘇盞身邊的小助理還一臉羨慕道:“要是我老的時候也能這樣就太幸福了。”

國王和皇後跳完,長公主上臺又講了幾句話,整個舞會正式開始。

蘇盞本來想着,反正是蒙面舞會,誰也不認識誰,她自己偷偷地躲在後面吃點小蛋糕,差不多到時間就溜走好了。

沒想到剛剛将小蛋糕塞進嘴裏,就有一個紳士跑過來邀請蘇盞跳舞。

蘇盞剛想說是哪個神奇的崽,自己都躲到這裏來了,居然還能找到自己?

擡頭一看,那雙沒有被面具遮住的眼睛,蘇盞一眼就認出來了。

蘇盞将剩下的小蛋糕吃掉,手指擦了擦,一雙纖纖玉手放在了來人的手背上,滑進了舞池。

音樂很美很動人,蘇盞跟着音樂翩翩起舞,內心卻在感謝自己過去接過的一部抗戰神劇。

蘇盞在那部劇裏飾演一位舞女,冒出上流社會人士,混進日本人的舞會裏,然後進行刺殺活動,并且盜取機密文件。

蘇盞的交際舞,就是在那部戲裏學的。

蘇盞輕聲:“謝謝你送的禮物。”

古辰伸手,蘇盞在自己懷裏轉了個圈:“你能夠喜歡我很開心。”

蘇盞一聽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覺得古辰還是挺有意思的。

一曲終了,古辰微微彎腰,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後松開了蘇盞的手,朝後退,隐了下去。

蘇盞看着自己的手背,又開始傻笑。

她不知道的是,古辰退了出去之後,便直接離開了舞池,他站在二樓的玻璃窗前,靜靜地看着樓下那個小姑娘,稍微發了一小會兒的呆。

長公主出現在古辰身後,打趣道:“見到人了就這麽開心嘛?”

古辰沒有回頭,笑的很溫和:“謝謝您準備的今天的一切。”

長公主笑着:“要是讓父皇知道你來了,怕是會指責我好久。”

古辰笑着:“給您添麻煩了。”

長公主露出一個有點兒苦澀的笑容。

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性格了,就像是她太清楚這個皇家所有人的性格了一樣。

就算是親人,互相之間依舊如此的禮貌生疏。

她跟着古辰一起靜靜的看着樓下的那個女孩,心裏冒出一點小小的期待。

期待這個人的出現,可以有所改變。

蘇盞又呆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無聊,便悄悄的離開了舞會。

今天能夠在這場交際舞會上見到古辰,已經是莫大的意外了,蘇盞表示玩的很開心,但是也應該早早回家洗洗睡啦!

蘇盞的車并沒有開進皇室,她需要徒步走個20分鐘才能走到停車的地方。

反正夜晚的風還是很舒服的,蘇盞換上提前準備好的平底鞋,然後拎着自己的高跟鞋開始慢慢走過去。

權當是飯後散步了。

只不過還沒有走兩步,蘇盞就覺得身後一陣冰涼,她回頭看了好幾次,什麽都沒有,想着是不是自己多慮了,或者就是皇宮這種地方,陰氣中。

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麽講的嘛,深宮大院的,死人多。

“咦——”蘇盞自己吓唬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正打算趕緊走出去的時候,被一個猛勁兒拉到了一邊,來了個标準的霸道總裁式壁咚!

要不是對方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蘇盞發誓,一定會被吓出殺豬叫!

蘇盞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才看清楚是程尋!

蘇盞在慌亂中猛地踢了一腳程尋,可是程尋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蘇盞牙齒咬了程尋的手指,才為自己争取來了一點說話的權利:“你幹嘛啊程尋!大晚上的吓死我了!你怎麽也來參加這個蒙面舞會了啊!”

這個時候的蘇盞早就忘記了之前系統提示的所謂黑化現象。畢竟自從那天晚上從程尋家裏出來之後到現在,蘇盞并沒有感受到一絲有關黑化的變化,所以此刻還理所當然的将程尋和過去一樣對待。

但是講完這句話後,蘇盞感覺自己的脖頸被猛地掐住了。

程尋的目光中泛起一絲紅,他的手掐着蘇盞的脖子,雖然并沒有很用力,但是那種被制約住的感覺一下子就竄到了蘇盞的天靈蓋,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蘇盞睜大了眼睛。

“你幹嘛啊程尋!你想在皇宮裏謀殺我嗎!”蘇盞當時腦子裏的第一個反應是,以後出門要多帶幾個保镖了!

而程尋的另一只手,則抓住了蘇盞的手背,在手背上不斷地摩擦,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你剛剛為什麽讓那個男人親你的手背?”

蘇盞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看着程尋不斷地摩擦自己的手背,每摩擦一次都極其用力,整個手背被摩擦的泛紅發熱。

“你是說……”古辰?

蘇盞突然腦袋清醒,沒有将這個名字說出口。

蘇盞:“那個不是舞會的禮節嗎?我們只是遵守了一個禮節而已。”

程尋放在蘇盞脖頸上的手微微松開了一些,重複道:“禮節?”

蘇盞立刻乖巧點頭:“對啊對啊!只是一個禮節而已!我和他跳完舞後,他表示禮貌,所以在我手背上親了一小下啊!而且根本沒有真的親到我的手背啦!只是裝裝樣子,裝個樣子撕——”

蘇盞倒吸了一口涼氣。

程尋手腕上的力度加深,他的眼神更加發紅,似乎染上了一點狠勁兒。

程尋:“那你為什麽要和他跳舞?!”

蘇盞也被氣到了:“人家邀請我跳個舞怎麽了啊!我就是和他跳舞了不行嗎!你給我松開!你想幹嘛!想掐死我啊!”

別看蘇盞表面上喊得铿锵有力的,背地裏還在偷偷地問系統:“你丫的他不會真的把我掐死吧?”

系統優哉游哉:“這個完全是有可能的,程尋已經黑化了,黑化後的人物性格會有些不正常,做出一些正常情況下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蘇盞大喊:“那裏還不救救我系統!”

系統表示:“誰讓你不聽我的話,怪我咯?!”

蘇盞:“……”不想搭理系統了。

蘇盞雙手抱住程尋正在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她閉上眼睛醞釀了幾秒鐘情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進入action狀态。

一雙眼睛含着淚水,楚楚動人。

蘇盞輕聲道:“可是程尋,舞會上你明明就在現場,為什麽不過來邀請我跳舞呢?”

渣女手冊第一條:永遠都是小白蓮,自己絕對不會犯錯,如果犯錯了,也要努力的将所有錯誤推給對方。

蘇盞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如果你來邀請我跳舞了,我就不會和那個人跳舞了呀,後來什麽親手背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了。”

蘇盞這邊哭哭啼啼,還要仔細觀察程尋的變化。

對方似乎在蘇盞眼淚落下來的那個瞬間,掐着脖子的力度明顯弱了幾分。

程尋張嘴想要解釋兩句,沒等開口呢,這邊蘇盞哭的更來勁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家警衛隊的人巡邏到了這邊,過來詢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程尋松開了手,目光依舊看不出神色:“周末一起去爬山。”

蘇盞趕緊點頭。

警衛隊的人步步逼近,程尋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蘇盞送了一口氣。

不過警衛隊的人還是沒有離開,走過來問蘇盞:“蘇小姐有什麽事嗎?”

蘇盞搖頭。

警衛隊的人互相之間眼神也不知道交流了什麽,然後他們派人将蘇盞送到了停車的地方。

蘇盞深呼吸,再放松。

氣呼呼的問系統:“你也沒有早點告訴我,對方黑化還可能會要了我的命呀!”

系統立刻順毛:“請宿主放心,對方只是出于黑化初期,并不會真的要了宿主的命的!請放心!”

蘇盞又氣:“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你剛剛會什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系統開始裝死。

只不過還沒裝幾分鐘,系統偷偷看着蘇盞平複了情緒後,在那邊瘋狂罵着程尋,同時小聲比比叨:“爬山?怎麽可能和你去爬山!萬一被你從山上推下去還得了?!”

系統切換電子音:“提示宿主,路人甲乙丙也想要和你們一起去爬山。”

蘇盞懵逼:“怎麽可能?!他又不知道我們要去爬山!”

系統表示:“不然你以為警衛隊的人怎麽會到的那麽及時?”

總之,爬山這件事就是這麽必須定了下來,并且為了達成古辰的願望,蘇盞當晚在系統的逼迫下,在微信上顧左右而言他的和古辰聊了很久,最後才發出邀請:周末要不要和我朋友們一起去爬山?

至于周末到底怎麽爬這個山。

蘇盞根本不敢想。

反正離周末還有幾天呢,再說呗。

在周末到來之前,顧山川挖出了一個大秘密,并且帶着蘇盞去了那個多年前停工的工地上。

顧山川:“就是這裏,我按照你說的将當年肖言的整個項目所有流程都查了一遍,發現他們在打地基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沒再動工了。”

蘇盞這兩天睡得不太好,總是做夢夢到程尋一臉的恐怖,結果顧山川偏偏選了個落日斜陽十分,帶着蘇盞來到這個沒人的郊外。

那層陽光灑在土地上,就像是一層血一樣。

蘇盞打了個哆嗦。

顧山川問:“是不是有點兒冷?最近是降溫了。”

蘇盞沒理會他:“當年施工死人了?”不應該啊,要是簡單死幾個人,應該也不至于将整個項目停下來。

顧山川搖頭,帶着點猥瑣的笑容:“你保證猜不到。”

蘇盞觀察了一下周邊地形,又在施工的地面上走了走,蹲下來摸了摸土,再擡頭看了看。

蘇盞問:“是不是挖到了什麽不該挖的東西了?比如說……皇室的陵墓。”

顧山川猛地一驚。

顧山川:“你怎麽猜到的?!”

古這個皇家姓氏,已經流傳下來很多年了,中間有過戰亂,有過背叛,早年的皇家陵墓很多都不知所蹤了,只有近幾百年的陵墓保存完好。

所以能夠挖出來的,一定是很早以前的祖先。

蘇盞拍過一部盜墓的電視劇,在裏面學到了不好關于地形方位的知識。她一看這周邊情況,大概明白是個風水寶地。

“如果只是挖到了個墓地,上報國家不就行了嘛?”

挖到的到底是不是皇家墓地其實還不好說,畢竟沒有歷史學家進去研究一下,誰也不敢保證。中間戰亂的時候也有很多土皇帝僞裝自己的皇族,那個時候的古家過得不算好。

“怪就怪在這個地方。一般來講,挖到這種土地,要麽上報給國家,國家再給予一定的表揚與鼓勵,要麽膽子大的将整個事情瞞下來,什麽都不說,繼續動工。”

蘇盞點頭:“按照肖家的能力與地位,上報對他們而言是最有利的。除非他們在施工的時候,做過什麽不敢鬧大的事情。”

顧山川點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前段時間,我特意找了點人,進去研究了一下。”

蘇盞擡頭。

顧山川繼續道:“這個墓地是按照皇家的規格建立的,但是墓地的主人卻不姓古——”

蘇盞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他姓肖。”

肖家。

百年世家。

往上追溯的時候,可是追溯到叛亂時期,據說肖家的祖先在叛亂時期救了皇室,在皇室身邊鞍前馬後做出了很多貢獻。

因為幾百年下來,肖家在國內的地位,長盛不衰。

可是如果世人知道,其實在那個時候肖家也并沒有史書記載的那麽盡忠職守,在那個時候肖家也像是其他叛亂的臣子一樣,動了代替國王的心思,并且還為自己建造了一座皇室規格的墓地。

世人會怎麽想?

蘇盞:“這就是他們停止動工的原因。”

顧山川:“雖然現在還不清楚,究竟肖言當時是不是和肖老及肖領之間為了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案所有争論,最後遠走他鄉。但是結果就是,工地停工,肖言離開,并且在肖家的計劃表上,這個工地被無限制的停止施工了。”

自己家祖先的墓地,既不能上報給國家,也不能直接鏟了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就這麽放在這裏,倒像是個随時會引爆輿論,危機肖家地位的定時炸彈。

蘇盞伸手摸了一下還沒有打好的地基,唇角勾起:“這個炸彈送來的正是時候。”

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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