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小鎮5
第5章 奇怪的小鎮5
視野切換後，池飲發現，警車已經到了派出所，把屍體擡下來後，警方并沒有讓法醫徹底做個屍檢的想法，而是直接将屍體入庫。
“白來的屍體！先存着，等過幾天祭祖的時候再拿出來用。這次的祭品這麽好，量也大，到時候祖宗一定高興！”一個警察一邊動手拉開停屍櫃，一邊說道。
另一個警察将屍體放進去，附和地點了點頭：“不過咱們得編好借口，到時候好應對家屬！”
“老樣子不就成了，怕什麽！”
沒想到還能得到另外的消息！池飲将祭祖兩個字記下，現代社會了，還需要屍體當祭品，這能是什麽正經祭祖？！
不過，石錘了！
池飲原本就懷疑，偷換屍體的人是游戲系統，現在更是确認了這一點。
畢竟這些警察總不能拿假屍體去祭祖，而接受祭祀的祖宗，自然也不會需要假屍體。也就是說，在他們眼裏，屍體是真的。
警察們放好屍體，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池飲手腕上的鈴铛輕輕一響，借着蚊子的身體感應了下停屍房的情況。
讓他失望的是，停屍房裏除了那具玩家的假屍體之外，并沒有其他屍體。
啧！池飲遺憾地控制蚊子在停屍房的門徹底關上之前，飛了出去。
“菜好啦！”沒讓服務員幫忙，胖老板吆喝一聲，親自拿托盤端了幾盤菜出來，來回幾趟，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各種佳肴。
池飲收回視線，胖老板又從牆角搬了一箱啤酒過來，他從箱子裏拎出兩瓶酒，給了池飲一瓶，一瓶自己開了，仰脖一氣喝下了大半後，這才拍着肚皮坐了下來。
頗有種借酒澆愁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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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飲陪着喝了兩口，又勸了兩句：“酒多傷身！”
胖老板毫不在意地繼續噸噸噸：“你吃你的！”
池飲先吃了個半飽，等他墊過肚子，胖老板也有了三分醉意，開始對着池飲大吐苦水。
“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這事了呢？好端端的店裏死個人，影響生意不說，等人家家屬來了，少說還得賠上一筆錢。誰讓人死在我這裏呢，就算是意外，我也沒處說理去啊！”
“做點小生意怎麽就這麽難？！”
“其實，這筆錢也不一定要你賠。”池飲突然開口。
“當初裝修的時候你找誰安裝的吊燈？裝修後有專人驗收嗎？吊燈還在保修期內嗎？”
随着池飲一個個問題問出來，胖老板一拍大腿：“對啊，吊燈突然墜落，責任不全在我！我這店才翻修兩年！當初可是找了專業的裝修公司！吊燈也是那時候換的！”
“應該找他們才對，再不濟三方一起分擔，損失也就沒那麽大了。”
胖老板恍然大悟，放下酒瓶頻頻給池飲夾菜：“老弟啊，多虧了你，還是你們年輕人頭腦靈活。你看我，平常別人遇到事的時候，我還知道該怎麽辦，沒想到自己碰上了，就慌腳了。”
“要不是你提醒，事情解決了我估計都想不起來這些。”
“這有什麽！”池飲繼續刷好感度，“就算沒我提醒，只要飯店恢複營業，這點損失老哥你估計很快就能賺回來了！”
“老哥你是個有本事的人！”
“做菜的手藝好不說，開店的眼光也好。選了個這麽富裕的鎮子開店，還是獨家生意。我看了下，這鎮子上的人，出手都大方，是些肯消費的。”
池飲借機打探消息：“這樣富裕的鎮子少見啊，是不是拆遷鎮？”
“嗐，什麽拆遷，沒有的事，就沒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胖老板直擺手，“不過鎮子富裕倒是真富裕，小鎮裏的人個頂個有錢。就是沒錢的，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有錢。”
知道賠償款不需要自己全掏，胖老板也有心思吃菜了。
他夾了口菜：“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鎮子上的人都在同一家工廠打工。”
“你應該也有注意到，小鎮上的人都特別瘦，而且很多人都帶有殘疾吧？”胖老板問道，見池飲點頭後，他這才繼續說道，“聽說這都是因為在廠子裏工作特別辛苦，硬生生給累瘦的！”
“那家工廠需要機械操作的地方有很多，工人在裏面工作的時間久了，再小心謹慎，也難免會出現失誤。你說這機器多危險啊！那都是零失誤率，一失誤就容易出岔子，一不小心就落下殘疾了！”
“尤其是工廠裏任務重，平常還經常需要加班。工人們休息不足，精神頭差，容易疲累。這就更容易出纰漏了。”
“但是這麽多人殘疾，也太離譜了吧？”池飲問道，“這麽危險，小鎮裏的人怎麽不換工作？”
“文化低找不到好工作呗！何況這份工作致殘率高是高了點，可平常工資也高。而且老板也大方，一旦出現問題，賠錢賠得特別痛快。”
“看殘疾的輕重，給的錢數目也不一樣。殘疾得越厲害，賠償金就越高。”
“就是最低等級的殘疾，賠償都是七位數起！”說到這，胖老板壓低聲音：“其實啊，我都懷疑，這鎮子上的人早就聯合了起來，殘疾率之所以會這麽高，沒準是他們故意的！”
“要不然什麽工廠這麽危險？就是軍工廠都不帶這樣的！”
“反正靠着那些賠償金，小鎮裏的人都過上了好日子。”
“那些警察該不會也是？”池飲小聲地問道。
胖老板也沒瞞着：“說是因公負傷，誰知道是怎麽回事，沒準下班時間去工廠兼職了也說不定。”
“反正這鎮子上，發生過的最嚴重的案子，就是今天這起意外了。平常連小偷小摸都不帶有的，他們去哪因公負傷？”胖老板苦笑。
池飲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再說這些警察，好像都不是正式民警！”
胖老板皺着眉回想了下：“以前就是普通居民來着。反正我記得我才來那會，小鎮上的警察還不是他們。當時那些警察都是外地調來的，不過後來大概又調走了吧！現在這些都是臨時工。”
得，池飲一聽就知道，這些警察果然都是假扮的。難怪那麽不專業。
“等等，也不對啊，既然連警察都這樣，他們都商量好，故意弄殘自己騙賠償，為什麽我來的時候，看到路上有人身體好好的？”池飲故作詫異地問道。
胖老板抿了一口酒：“哦，是有這麽回事！可能是少數意見不同，不願意昧良心騙補償。所以在這個地方，成年人，身體健全的，就特別不受身體殘疾的人待見。”
“這就是那什麽，對了，劣幣驅逐良幣！”
“我之前也納悶，還好奇地問過，不過那些本地人都說，那些身體健全的人，都是好吃懶做，工作的時候拈輕怕重的家夥。經常把危險的工作推給別人，所以才保住了自己的健全。這你能信？”
“反正我是不信。”胖老板搖搖頭，臉上全是不敢茍同。
“老哥你不是本地人？”也許這就是胖老板外表看起來正常的原因？池飲一邊吃菜，一邊态度自然地詢問道。
就好像話趕話聊到這，随口問了一句似的。
胖老板果然沒在意：“是啊，不過我在這做了好多年生意了，和本地人也沒差別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中途格子衫青年下樓了一次，看池飲大快朵頤的模樣，忍不住撇嘴。
小白臉心真大，NPC給做的食物，誰不是小心了再小心，實在迫不得已了，才稍微吃一點。哪像他，吃得和頭小豬似的。也不怕被當豬宰了。
格子衫青年交代了服務員，接下來不用準備他的飯以後，重新回到樓上房間。沒多久，其他玩家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睡衣姑娘進來後，看到胖老板就在飯店大堂，她眼睛一亮：“你之前說兩個人可以合住一間房對不對？”
“對！”胖老板點頭。
有生意不做白不做，多少是點賺頭。不過這會自己沒空，胖老板沖櫃臺那邊示意：“入住去那邊，找服務員辦理。”
“那免費的三餐，是不是能從這會算起？”女教師問道。
“當然可以，這個點，就算晚飯了。不過一間房就只提供一份簡單的飯菜！”胖老板再次強調道。
女教師點頭。正好剩下的玩家兩男兩女，兩間房剛剛好。
去櫃臺辦理了手續，拿了飯卡後，免費的飯菜很快就被送了上來。
女教師和睡衣姑娘坐一起，中年男人則和老爺子共用。
他們都沒舍得多掏錢另外買一份飯菜。
“一人餐，少吃點兩個人分的話，應該也夠吧！”吃撐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家店菜碼大，吃個三四成飽應該沒問題。
這就不錯了，起碼不會餓肚子！
玩家們打算得很好，然而免費飯菜怎麽可能和正常的收費飯菜一個樣。
玩家們看着擺在面前的食物傻眼了。
他們還以為飯店老板嘴裏說的簡單飯菜，是謙虛，萬萬沒想到，人家是寫實！
米飯倒是給得很足，用木桶裝着盛上來了。不過菜就兩盤，男玩家和女玩家面前各放了一盤。菜色是一樣的，都是火腿腸炒青菜。菜量小得可憐，與其說是一盤，還不如說是一碟。
感覺三五筷子就能夾沒。
這也太簡單了吧？簡單到了簡陋的地步，這哪夠吃？
中年男人看看自己面前的飯菜，再看看池飲那邊，即使已經吃了不少，依舊能看出菜色有多豐富的飯菜。中年男人的表情忍不住一陣扭曲。
同樣是玩家，對面免費開了個席。大魚大肉，有葷有素不說，甚至還有酒。而自己這邊明明付費了，卻只有可憐巴巴的一盤菜。
要不是飯店老板的大塊頭就在那擺着，而且店裏服務員有不少。雙方武力值差距過大，肉眼可見地打不過，否則他這會早就炸了。
不敢對着他們發作，中年男人也不是願意委屈自己的人。他一把将火腿腸炒青菜扒拉到自己面前，理直氣壯地對老爺子說道：“火腿腸太鹹了，添加劑也多，對身體不好。”
“老爺子您上了年紀就別吃了，吃米飯吧，白米飯養人！”
“你——”睡衣姑娘忍不住開口。
“你什麽你！別多管閑事，要不是看你倆是女的，信不信我連你們那份菜一起吃了！”中年男人蠻橫地說道。
自從有玩家死了，他就知道，什麽也沒自己的命，自己過得好重要。
反正都到這鬼地方了，人品好壞又有什麽要緊？！人品好又不能當飯吃。
睡衣姑娘還想說什麽，老爺子對睡衣姑娘搖了搖頭。打又打不過，只能盡力避免起沖突。幸好米飯夠多，不至于餓肚子。
老爺子舀了碗飯，問服務員讨了點醬油倒在飯上，倒也能吃。
總共就這麽點飯菜，玩家們很快就吃完了。因為天快黑了，他們沒敢再出去，直接回了房間。
池飲雖然已經吃飽了，卻還是坐着不動，繼續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吃着，陪胖老板聊天。想看看能不能多問出點線索。
可惜後面再問，就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而且胖老板的酒量不是太好。喝着喝着，就徹底醉過去了。
人在半醉的時候，嘴巴最松，容易套話。可一旦徹底喝醉，意識都迷糊了，你問什麽他都聽不清楚，套話等于白費功夫。
池飲也不失望，畢竟今天收獲已經不少了。
和服務員一起把胖老板扶回房間，讓他躺到床上休息後，池飲自己也拿着房卡找到了對應的房間住下。
簡單地洗漱過後，池飲卻沒急着睡覺。他還琢磨着之前從假警察那邊聽到的祭祖。
想要祭祖，要麽得有祖墳，要麽就得有祠堂。甚至兩個都得有。
池飲的蚊子一直在外面飛。他除了能借手下馭屍的眼睛視物，還能查看馭屍的記憶。
對池飲來說，蚊子就好像監控器，能同步查看監控視頻，也能調出監控記錄。
他翻找了下監控記錄，又和腦海裏之前就畫好的小鎮地圖比對了下。
墓地是沒看到，不過整個小鎮裏，符合祠堂的地方，倒是有幾處。
讓蚊子一個個試探過去，池飲最終确定了最有嫌疑的那個。
那是在小鎮最裏面的一個建築。和小鎮到處都是的別墅不同，那裏只有一間平房，房子倒是寬敞，裝修得也很奢華。
有幾分宮殿的樣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廟宇。
房子大門緊閉，沒人看守，不過附近經過的人卻都很敬畏那裏。
池飲分明看到有人對着大門虔誠地拜了拜，然後才離開。
這态度，很多信徒對待自己信仰的神明的廟宇，也就這表現了。
普通房子怎麽可能得到這樣的對待！
蚊子圍着平房飛了好幾圈，才找到縫隙鑽進去。
屋子裏和屋子外，完全是兩個樣子。
裏面極其莊嚴肅穆，供桌上擺滿了牌位，這些牌位有新有舊，新的牌位，上面的朱砂字跡鮮豔非常。舊的牌位，卻連牌位上的人名都斑駁了，看不清那到底是誰的牌位。
這些牌位無論新舊，全都大小一致。只有擺在最前面的牌位，格外大一些。
蚊子一進去，池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找對地方了！
這裏顯然就是祠堂。否則哪來這麽多牌位。這些牌位估計就是小鎮居民的祖先了。池飲心裏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通過蚊子，他還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氣息。
這是……屍氣？！
難怪之前在鎮子外面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了濃郁的屍氣，結果一進來，就不見了。
感情屍氣都被平房牢牢地鎖住了。一絲都沒有往外洩漏。這個房子，仔細看看，地面上分明鑲嵌了個封鎖陣法。
蚊子滿屋子到處亂飛，借着這個，池飲觀察遍了裏面的情況，發現這個封鎖陣布置得幾近完美，唯一的漏洞，也就每天正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受天時影響，屍氣會往外洩漏一會。平常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異樣來。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他之前才會在小鎮外面感覺到屍氣。
有屍氣就有屍體。
最重要的是，這純正的屍氣，絕對是真正的屍體逸散出來的！而不是被系統調換了的冒牌貨！
池飲的眼睛亮了起來。明明夜色在逐漸變深，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他卻絲毫沒感覺到絲毫困意，整個人格外精神。
蚊子飛飛停停，好一會，池飲這才确定，這些屍氣都是從地裏冒出來的，屍體顯然是被埋在了屋子下面。
池飲控制着蚊子，還想找找看怎麽破解陣法，但他還沒看出點什麽。
“哪來的鼠輩鬼鬼祟祟，暗中窺視？！”平房裏突然有人喝道，于此同時，供桌上的牌位顫動。室內有陰風吹過。
不好！
池飲見勢不妙，連忙切斷和蚊子的聯系。
陰風如同大掌一般，一下子拍死了蚊子。蚊子連灰燼都沒能留下。
池飲反應已經很快了，饒是如此，他眼睛也是火辣辣的，像是進了風油精一樣難受。
不用照鏡子，池飲就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紅彤彤的，沒準能cos兔子。
好在不嚴重，起碼不影響視物，估計休息一會就能恢複。
至于損失的馭屍，要是別的屍體池飲肯定會心疼，不過蚊子，這東西夏天到處都是，一抓一大把，煉制起來也不難，池飲一直是當消耗品在用，沒了也不可惜。反正補貨容易。
何況這只蚊子也沒白犧牲，它的陣亡換來了屍體的消息，雖然都是屍體，可屍體和屍體之前也是不一樣的。
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不是這會是晚上，不适合行動。池飲簡直恨不得立馬爬起來。
不過現在麽，池飲不僅沒動作，甚至他還閉上了眼睛，準備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等明天中午的時候，再借助天時動手。
畢竟有一個好的行動時間，做起事來往往能事半功倍。
池飲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沒有意外的話，通常都能一覺到天亮。然而事與願違，池飲睡得正香呢，大半夜的就被吵醒了。
這裏畢竟不是星級酒店，飯店的隔音不是太好，低聲說話也就算了，這麽大動靜，想聽不見都難。
吵鬧聲刺耳極了。
這還怎麽睡？擾人清夢啊！
池飲把頭埋進被子裏企圖繼續睡覺，但是他的五感本來就比普通人強，根本睡不着。在被子裏滾了滾，池飲怒而掀開被子，他爬了起來，打開門。
房門一打開，沒了阻隔，外面的聲音聽起來就更清楚了。
走廊裏，兩個男女正在扭打。或者說是女方單方面暴打男方。
女的邊打邊罵：“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你非要折騰！咱家缺那點錢嗎？你至于幹出這種事？”
“你明知道我喜歡孩子，咱們結婚這麽多年，連孩子都沒有，你就這樣？！再說了，就算孩子有了，怎麽，你不想當男人，我還想當女人呢！哪個女人願意三十出頭就守活寡？！”
“你還瞞着我，讓你瞞着我！錢，錢我沒見到，人，人我現在還不要了呢！”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告訴你！離婚，必須離婚！”女人邊哭邊罵，戰鬥力驚人，男的也不知道是心虛不敢還手，還是怎樣，反正躲躲閃閃的，面對女人的哭嚎質問，他連句解釋都沒有。
女人哭罵到最後，都懶得打男人了，甩出離婚的話後，就捂着臉往房間裏跑。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不過鬧了這麽一通，飯店裏的人都被吵醒了。有些人甚至根本就都還沒睡。
動靜這麽大，事情又是在他店裏發生的，胖老板當然也出來了。
“行了，都回去睡覺！”胖老板把看熱鬧的服務員都趕了回去。
至于客人，好感度刷起來也不容易，反正自己耳力好，關着門也不影響什麽。作為客人，池飲自覺地關上門。
其他玩家也沒想和老板對着幹，很快走廊就恢複了安靜。
隔着扇薄薄的木門，池飲清楚地聽到胖老板咬着牙低聲說話的聲音。
“店裏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我是真沒想到你能狠得下這個心。既然把持不住違規了，按照咱們當初簽的合同，我有權和你解除勞務關系。”
“總之，你被炒了！現在天黑，我不趕你，明天天一亮你自己走。去哪都成，反正不能在我店裏待下去了。”
胖老板說完，沒等男人回答，就離開了。
男人獨自站在走廊裏，過了一會，腳步聲響起，最後消失不見。顯然也回房了。
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池飲下結論。不過這場鬧劇倒是暴·露出了不少東西。
線索連起來了。正好明天一起驗證。至于現在麽，睡覺睡覺！
池飲滾進被窩，沒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下來。
睡覺睡到自然醒，池飲起來的時候，其他玩家都已經不在飯店裏，早就出去打聽消息了。
看到池飲，胖老板端了豐盛的早餐送過來。兩人誰也沒提昨晚的事，不過池飲發現，昨天吵架的那對夫妻，女的還在店裏幫忙，男的身影卻已經看不見了。對方顯然離開了。
美美地吃完早餐，離正午還有一會，池飲正打算慢慢走過去，路上順便消個食，走到祠堂估計時間就差不多了。
然而池飲還沒出飯店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玩家武麗婉已死亡，幸存玩家5人。（又死一個，又死一個，天哪，你們這屆玩家真的太菜了！這才第二天就死了這麽多人，這次新手副本該不會全軍覆沒吧？！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幕！）】
【被你們的無能愉悅到了，看在這個份上，系統願意額外給個提醒：在副本裏，并不是只有沒完成任務，沒達到通關條件才會死。已有玩家用性命告訴大家，在副本內遇到致命攻擊，沒及時救治也是會死的！】
【請玩家們愛護自己的生命！不要心懷僥幸！】
武麗婉？是那個女教師，還是睡衣姑娘？
看來不用猜了。昨天雖然損失了一只蚊子，但池飲放出去的蚊子不止一只。雖然沒敢讓蚊子靠近祠堂，不過其他地方還是沒問題的。
這會通過蚊子的視野，池飲看到了狼狽逃跑的睡衣姑娘。
玩家裏總共就兩個女生，睡衣姑娘還活着，這就意味着，死的是女教師了。除非剩下的幾個男玩家裏，有人取的女孩名。
不過很快，池飲就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死的人确實是女教師無疑。
看方向，他們顯然是去了祠堂。池飲加快腳步走過去。
幾人已經逃出了祠堂，裏面的生物不知道是只能在祠堂裏攻擊還是怎麽樣，總之并沒有追出來。
這讓玩家們松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