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偷偷培養未來大佬!

偷偷培養未來大佬!

白悠盞揣着賣身契,火速回到小院:“給。”

這麽快就弄到手,溫輕寒也不覺得意外,随手把賣身契夾在嫁妝清單裏。

白悠盞迫不及待催促:“收拾收拾,咱們走吧,去參加青雲之邀,修仙去。”

“你不是親自教我嗎?”

溫輕寒已經被他用這個借口,灌了幾碗苦得要死的湯藥,理由是身子早點好起來,才能跟他學習法術。

苦得溫輕寒恨不得現在就找回原身。

有這麽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戲谑白悠盞。

白悠盞心虛地摸摸了鼻子。

他總不能說是怕魔尊身份曝光,沒法光明正大地教吧。

只能趁着,夜深人靜,他再來偷偷培養未來大佬!

他胡說八道:“這不是熏竹要去參加青雲之邀,我也想去看看,湊個熱鬧嘛。”

溫輕寒忍笑,沒有拆穿拙劣的謊言:“現在走太張揚了,等等吧。”

忘虛長老在,無情門門主也在,的确不是走的好時機。

至少要等這兩位都走了。

等到夜晚,整座瓊州城都安靜下來。

躲了一天的熏竹終于敢回來,他松了口氣,不會有人趁這時候趕來打擾大少爺休息。

他卻看見溫輕寒并沒有睡覺,反而是穿戴整齊,坐在白悠盞睡覺的小塌旁。

白悠盞已經睡熟了。

溫輕寒擺手,輕聲:“跟我出去。”

熏竹看了側身而睡的白悠盞一眼,立刻羞得小臉通紅,邁着羞答答的步伐跟大少爺去了外間。

溫輕寒打開清單,拿出賣身契。

熏竹一下子慌了。

溫輕寒道:“你有仙緣,這是你的緣分,就不必被區區一張紙束縛。天大地大,随意遨游。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熏竹噗通一聲跪下:“少爺不要我了!”

他額上的紗布還滲着血。

溫府的廳堂上,人人都恨不得死的病秧子,只有這麽一個忠心小厮頂着巨大壓力,為病秧子說話。

一個響頭,道盡忠誠。

溫輕寒揉了揉眉心:“不是不要你,既然修仙了,就恢複自由身,賣身契你拿着,是走是留,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還能趕你不成?”

熏竹小心翼翼拿走賣身契:“少爺,我想跟在你身邊。”

“放心,你們少爺還有最後一個心願交給你辦。”

溫輕寒故意這麽說,因為确實是病秧子的意思,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撫摸過嫁妝清單,最後停留在一株靈藥上。

“明晚去祠堂,為你家少爺的親生母親上一炷香,再帶走她的靈牌。”

病秧子最後的心願就是他的母親。

然後他們就可以離開溫府,從此與溫家再無瓜葛。

·

忘虛留在溫府不為別的,就為聽從仙尊的召喚。

平時想見仙尊一面可是難如登天。

現在機會近在咫尺,忘虛當然不會錯過。

這不,這日黃昏,仙尊終于召喚他了。

只不過溫輕寒一開口便是:“辦完事了?辦完你可以滾了。”

忘虛:“……”

實不相瞞,他其實還想多看你老人家幾眼,回去好跟其他長老顯擺。

溫輕寒繼續說:“去天霄府找常明言把滄浪拿回來,如果拿不回來……”

滄浪已經被用來對付他了,自然是交不出來的。

只不過誰叫常明言說是用來對付白悠盞的?既然是用來對付白悠盞,而白悠盞又在衆目睽睽之下逃脫,便說明滄浪還未使用。

他倒要看看常明言如何圓謊。

忘虛立刻道:“是,滄浪是咱們的鎮宗法寶,怎麽可以落到常明言一個外人手裏。”

溫情寒道:“再傳信宗主,魔尊白悠盞之事,由天下第一宗出面處理。”

這樣常明言更沒有理由不交出滄浪。

至于天下第一宗能不能抓住白悠盞……抓不住就抓不住,抓住了,也是落他手裏。

忘虛活了那麽多年,自然聽得出來他話裏的意思:“仙尊放心,常明言仗着跟宗主是同門師兄弟情誼,死皮賴臉借走滄浪那麽久也該還了,還要還點利息……那狗東西一日不交出咱們的鎮派法寶,我就一日不走,攪得他天霄府日夜不寧。”

別看他面容和善,那都是僞裝。

動起手來,忘虛最心狠手辣。

他說日夜不寧,那才是真的日夜不寧。

多少年沒出手了,忘虛一想起來,就心癢手癢,當然他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還有一事,到時候一旦宗主發現魔尊白悠盞的行蹤,還請仙尊施以援手。”

那可是一個禁咒炸平忘憂山的魔尊,他身為太上長老,恐怕都只能送死。

溫輕寒輕嘲:“發現他的行蹤,癡心妄想。”

忘虛:“……”

知道您老人家厲害,但也不必……

溫輕寒擺擺手,示意滾吧。

白悠盞成日在府裏晃悠,也沒見忘虛有任何反應。

一群蠢材,怎麽可能發現他的行蹤。

只是……他在魔界是如何修煉的,別的人堕入魔界修出一身殺氣,他倒好……

溫輕寒抿了抿唇。

他換了個念頭,在心底默問,白悠盞這些年在魔界是如何過的。

·

這日入夜後。

熏竹用神行術,悄無聲息來到祠堂。

這裏本就少有人靠近,除了日常打掃除塵的下人,和初一十五的上香,其實根本見不到人來。

溫府男子的靈牌供奉在祠堂主堂,除此之外便是正房夫人的靈牌可以享受這種待遇,其它都供奉在側殿。

而溫輕寒的親生母親柳氏卻沒有被供奉在主堂,因為溫輕寒是個病秧子,早晚都要死,柳氏沒有為溫家傳宗接代,活生生被移到側殿。

熏竹拿着香和火折子,輕手輕腳來到側殿。

卻發現側殿燈火通明,甚至左右兩側各放着碳爐。

梁氏穿着貂皮披風,雍容華貴,正吃着糕點翻閱賬本,甚至手邊的暖爐還溫着一壺香甜的米酒。

府裏上下都知道梁氏犯錯後被關入祠堂,都以為她日夜吃齋念佛,誰能料到她過得那麽惬意,連取暖用的都是上等銀碳,甚至堂而皇之敢當着柳氏的靈牌喝酒吃肉。

這必然有溫傳光的默許。

想想也知道,溫府最近在招待來自天下第一宗和無情門的貴客,上上下下要操心的太多,而管得了家裏一應瑣事的只有梁氏。

只要溫府的榮耀在,別的什麽溫傳光都不在乎,就算是冒犯先祖,有違祖訓,私下裏也要好吃好喝待着梁氏。

可那是大少爺母親的靈牌啊,梁氏住哪裏不好,偏偏選擇這裏。

熏竹氣得手都在抖。

“你是誰!?”

突然有人闖入祠堂,梁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府裏上上下下所有小厮侍女她都認得……

她笑道:“原來是熏竹公子。”

熏竹冷冷道:“我是伺候大少爺的小厮,當不起一聲‘公子’。”

梁氏也不覺得難為情:“深更半夜,你怎麽來這裏了?”

“你說呢?”一想到馬上要跟少爺離開,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熏竹便挺直腰杆,“大少爺命我給夫人上香。”

“這……”

梁氏一心要讨好熏竹,只是都被撞見,幹脆也不裝了,厚着臉皮湊過來:“以前也沒聽說過你露出什麽端倪,怎麽就突然被太上長老看中了,連二少爺都比不上你呢。”

有資質的人,通常生活中就能窺見一二。

熏竹面無表情道:“我只是日日守着大少爺,大少爺說什麽我做什麽,聽話做事,就這樣,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大少爺……梁氏眼珠子一轉:“可是大少爺給你吃了什麽東西?柳……夫人的嫁妝裏可都是靈丹妙藥呢。”

熏竹震驚不已:“你怎麽知道!”

梁氏狠狠揪着手帕,她就知道是這對母子害他們!好藥留給低三下四的官奴,也不知道給親弟弟。

梁氏低聲下氣地勸道:“好熏竹,你去修仙了,你家大少爺還要靠着溫家,我身為當家主母,看在你的面子上定然不敢虧待大少爺,你就告訴我,是用了什麽藥……”

熏竹有些為難,架不住梁氏幾番好聲好氣地勸導,最後才不情不願地說出藥名。

話音未落,梁氏竟然片刻都待不住,遮掩都不遮掩了,着急忙慌地:“那你先拜着,就不打擾你了。”

等腳步聲遠了,熏竹憤憤地把桌子暖爐踢到一邊去,這才點上香,對柳氏的靈牌恭恭敬敬拜上三拜。

等一炷香緩緩燃燒殆盡,熏竹抹幹眼淚:“夫人,少爺讓我請你回家。”

溫府的重要日子裏,被罰跪祠堂的梁氏卻在深夜跑出來,還被那麽多下人看見了,自然沒有瞞過溫傳光。

她甚至去了倉庫,動用了溫傳光用來安撫溫輕寒的嫁妝。

忙着侍奉仙人的溫傳光早就精疲力盡,還要提起精神應對不識擡舉的發妻,怒道:“我看你是真想受罰!”

跑都跑了,拿也拿了,梁氏也知道瞞不住,只能用利益誘惑:“老爺難道就不盼着二少爺好,想要靠着早就生異心的大少爺的小厮嗎?大少爺是什麽樣的人老爺是清楚的,他的小厮,一個奴隸,哪裏靠得住!”

“你在說什麽!意兒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有你,慈母多敗兒!”

“是,我是寵溺着他,可是老爺你要知道,那個奴隸能被長老看上,是因為大少爺故意給他用對了靈藥,可給意兒的呢?他定然是想看意兒的笑話,才讓一個奴隸壓意兒一頭。”梁氏嬌滴滴地抹着眼淚,“現在長老還沒離開溫家,意兒用了相同的靈藥,豈不是意兒也能被長老收入門下!老爺,奴隸和親生兒子,孰輕孰重,誰能全心全意為老爺好,老爺心裏是清楚地……”

溫傳光動搖了,奴隸就算是再有成就,也是奴隸,不過是聽話的狗,在外面是沒什麽面子。

聽見親生兒子又有了希望,他心裏自然是狂喜的。

他早就幻想着,那日被太上長老看中的是溫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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