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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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俞臉色發黑,羞辱他他可以忍受,可羞辱歐陽晴雪,絕對不能!

“歐陽小姐沒勾引任何人!王妃,你們姜家果然沒安好心。”

“有沒有勾引你心底不清楚嗎?就算她沒勾引你,勾引王爺是真事。”

姜晚寧淡淡道:“我第一次見有人上趕着伺候男人洗澡的,我身為王妃,都覺得挺羞恥的,歐陽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卻甘之如饴的很。”

一提起歐陽晴雪,謝俞就跟吃了火藥般。

姜晚寧堂堂一介王妃被一侍衛頂撞,她也要面子的。

既然他在乎歐陽晴雪,那姜晚寧只好拿他在意的人開刀了。

姜晚寧聲音不小,王府門口圍了不少家丁和親衛兵。

他們都是為阻止外頭鬧事的人的,冷不丁聽到姜晚寧的話,個個都滿臉驚訝。

王府還有這種秘聞,他們一個個伸長脖子,等着看好戲。

歐陽晴雪是誰他們不關心,反而姜晚寧這位王妃,幾次三番不顧身份,親自來救他們這些下人性命,已經贏得了很多人好感。

王妃說的話,他們樂意去相信。

“沒想到這歐陽小姐看起來冰清玉潔,卻做出這種事啊……”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她,還以為是個懂規矩的……”幾個下人低頭議論。

謝俞怒急了,氣紅了雙眼,“閉嘴!都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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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說了,謝俞好歹也是王爺身邊近侍,給他留點面子。”姜晚寧微笑着看向衆人。

“是,王妃。”下人們十分乖巧地閉上嘴巴。

嘴巴是閉上了,但心裏是怎麽想就不知道了。

越掩飾一件事,就越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謝俞氣紅了眼,突然就朝着姜晚寧沖過來。

姜晚寧伸出手指,手中握着銀針,若謝俞要動手,她也不介意廢了謝俞的一只手!

她姜晚寧,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謝俞你幹嘛!”

侍劍眼疾手快,急忙拉住謝俞,避免他做傻事。

他若敢對王妃動手,就算他和楚墨辰關系再好,這也說不過去啊。

姜晚寧哪怕再不受重視,那也是名義上的楚王妃!

“這女人如此羞辱歐陽小姐,我怎麽能忍,絕不能讓歐陽小姐的清譽受點半點損失。”謝俞掙紮着。

侍劍被氣笑了,姜晚寧說的都是事實,歐陽晴雪幾次三番想接近楚墨辰,他們都看在眼裏。

謝俞也是知道此事的,但他腦子被豬油糊了,竟分不清是非。

在謝俞眼裏,歐陽小姐做的沒任何問題。

“你別忘了,她是王爺名正言順的妻子!”

侍劍急了,恨不得揍他兩拳,給他清醒點。

謝俞突然松了力氣,眼神飽含着怒火,但沒再次沖上去。

姜晚寧沒心情去管他們,她看向王府朱紅色的大門,大聲道,“開門吧。”

姜晚寧讓人搬了椅子過來,不僅僅是給她的,還有底下的人。

門外幾位為首的憤青正張口痛斥,其他的老弱婦孺跟在身後。

“各位喊了這麽久也累了吧,來人,把椅子搬過去讓他們坐着說。”

姜晚寧率先在椅子上坐下來,微笑看向衆人,“本王妃身體不太好,你們慢慢說。”

為首的男人眼中充滿鄙夷的看着姜晚寧,“楚王在何處,他為何不出來,難道楚王府輪到一個女人來管事了嗎!”

姜晚寧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楚王身體抱恙,各位在王府門口吵吵嚷嚷的,楚王氣急攻心,差點昏迷不醒,現在歐陽神醫還在救治。”

為首幾人臉色微變,楚王身體抱恙?他們可從沒聽說過啊。

“楚王是皇親國戚,雖然他理解諸位是有苦衷的,可若他真發生點什麽,想必上頭的人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姜晚寧嘆了口氣,像真在為他們着想般,“本王妃不希望此事鬧大,若楚王暈倒的事情傳出去,傳到宮中,那你們猜,作為王爺親兄弟的陛下,會不會徹查此事呢?”

鬧事的人群聲音突然就熄下來,他們是斷定楚王府不敢來硬的,所以才敢鬧事。

可謀害皇親國戚,這罪名可不小啊!

姜晚寧一來就給他們扣高帽,這罪名一旦落實下來,他們可就都完了。

“你們有何冤情,坐下來慢慢說,本王妃一一聽着。”

姜晚寧看向合香,“去,把我給各位準備好的紙筆拿出來,我記性不太好,各位所言還是寫在紙上為好,等王爺身體好了,親自帶入宮,讓陛下過目。我們陛下廉政愛民,相信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說話間,幾個丫鬟果真拿來紙筆。

且還找來王府幾個會寫字的老人,他們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筆,看向底下的人。

“各位請一個一個來,我等會一字不漏的記下來。”

為首鬧事的幾位臉色大變,這事要真寫下來,那便是白紙黑字,诋毀不得。

他們原就是打着把事鬧大,诋毀楚王府名譽的目的來的,哪還敢在紙上寫下來。

“幾位怎麽不說話了?”

姜晚寧故作不解,轉頭對合香道:“我知道了,他們在這喊了一早上了,定是餓了,去,拿茶點過來。”

“不必!”其中一個穿着綠衣服的憤青握緊手中扇子,“讀書人不吃嗟來之食。”

姜晚寧看着他渾身酸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吃不吃是你的事,給不給,那是王府的事。況且你年輕力壯自然不餓,但你身後還有女人孩子,你能替他們做決定?”

幾位憤青一時無語。

姜晚寧看沒人敢上前寫狀紙,原吵吵嚷嚷的王府大門前,頓時一片安靜。

姜晚寧又等了會兒,始終沒人敢上前。

“諸位是不知道怎麽說嗎?剛才諸位有理有據,聲聲有力,簡直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聩,我在王府裏面都能聽到諸位聲音,現在怎就沒音兒了?”

姜晚寧笑着看向負責記錄的人,“對了,別忘把他們的姓名寫下來,到了禦前,我們也好分辨。”

他們大部分人原就是受人指使,帶着抹黑王府任務來的,究竟有沒有冤屈,只有他們心裏清楚。

一聽還要把名字寫下來,他們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個個吓得面如土色。

有沒有冤情只要一查便知,到時候呈上禦前,給他們扣下個欺君之罪,那是要誅九族的!

“我不寫了,我要回去。”終于有人繃不住,轉身要走。

但哪知,他們這二十多號人,早已被王府親衛給圍住。

楚王府并不是處于鬧市中,來往圍觀的人并不多,加上大部分人也不敢随意湊楚王府的熱鬧。

所以此時,他們這二十多號人,可謂是叫天天不應。

“你們想幹什麽?想要威脅我們?”為首的憤青怒氣沖沖地喊起來,“楚王府用強逼迫我們,天理何在啊!”

“各位,本王妃可有強迫過你們?你們大聲嚷嚷要楚王府還你們公道,現在楚王府給你們機會寫下冤屈,你們卻不願意反而要走?你們當這是什麽地方?随意縱容閑雜人等撒潑的戲園子嗎?”

姜晚寧唇邊笑容漸漸變得冰冷,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拔高。

“你們要不願意,那就一起去官府,你們要真有冤屈,本王妃絕對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一聽說要見官,幾人臉色又白又青。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和官府勾結?”憤青看向其他老幼婦孺,“別聽她的,楚王爺在朝中勾結官兵,我們要去了官府,那就出不來了!”

姜晚寧有些佩服這個憤青,連這種話也敢宣之于口。

“既各位不信官府,那你們信姜右相嗎?”

姜晚寧身上帶着王妃氣場,說出的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姜右相查到了貪污證據,人人稱贊他為官公平清正,你們不會連他也不信吧?”

那憤青想也沒想就回答,“相爺我們肯定是相信的,他怎麽會和楚王一樣……”

“好,既然你信他,那我們就去相府,讓姜相主持公道,各位沒意見吧?”姜晚寧微笑着看向衆人。

那憤青這才發現,自己竟鑽進姜晚寧設下的套子裏,這下他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

“王府馬車有限,就讓老人和孩子坐馬車,其他人走路。”姜晚寧吩咐。

幾位憤青自然不能和老人孩子搶馬車,只能強忍着沒有發作。

姜晚寧坐在王妃專用的馬車裏,聽外面大街上人群議論紛紛的聲音。

她一點也不着急,靠在軟榻上眯着眼休息。

但走在外面的幾個年輕憤青就不一樣了,他們飽讀詩書,從沒被人這樣指指點點過。

盡管口頭上他們是有冤屈,是受害者,但京城的百姓可未必這麽想。

百姓平時最喜八卦,每人想法都不同,有褒有貶。

姜重山坐在相府喝茶,他和皇上設計了這出好戲。

雖然還無法扳倒楚王,但可以損楚王的名聲。

這對拔除朝中其他楚王的心腹,是非常有利的。

他正思考着下一個要除掉哪個朝臣,就在這時,門外管家慌慌張張地沖進來。

“老爺不好了!”

姜重山不耐煩地擡起眉頭,“什麽事?沒看到我在忙?”

“老爺,門外來了一群人,說要讨回公道……帶他們過來的人,是……是王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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