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不到最沉不住氣的是江易鴻,我還以為會是夢蝶那個小丫頭呢”齊老在外面的躺椅上曬着太陽,一晃一晃的很是悠哉

“觊觎這東西的其實不止他們兩個,不過既然江易鴻開了頭,那剩下的人肯定都想着坐享其成了”方淩煙坐在另一邊的搖椅上和齊老隔着一張桌子

“這倒是,不然各族聖物連骨頭都送出去估計也不夠分,還會得罪一群人,也不知道江易鴻給了他們什麽好處?”

“好處?西北呗,蟻多咬死象,西北被他們一瓜分估計什麽都剩不下,還不會讓哪一家獨大威脅到各路軍閥,好算計啊,我之前就覺得這人不能留,現在也是一樣”方淩煙擡起頭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

“曹林那小子還挺倒黴,都被人算計到這份上了”

“他?誰知道呢?”方淩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駐顏珠,駐顏珠,你說他們都是怎麽想的,會覺得那些吉祥物能活死人肉白骨”

“人總是要有點希望的,不然豈不是活得很沒意思,話說你不是還讓梁尚也去了嗎?”齊老說着又抓起一把瓜子繼續磕了起來

“喲,齊老什麽時候和閣主一個調調了,神神叨叨的”從門外走來的小五笑着說道

“比不上你,閣主的自大被你學了個十成十,每次自報家門都是排行前五的殺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咱們解憂閣有第六個殺手呢?”齊老說完将瓜子沖着小五投了過去被小五接了個正着

“若說這用瓜子殺人,那還真得是胡老,就您這兩下子連個鳥都打不死”小五将齊老堵了回去,氣的齊老跳了起來,抄起手邊的蘋果砸了過去。

“我身上這麽多缺點?”方淩煙在旁邊也不惱,還問了問後走進來的柳珂,但柳珂冰着一張臉什麽也沒說,方淩煙這才想起了這丫頭是一句廢話都不肯說的,嘆了口氣問道“說吧,出什麽事了”

“那個屍體怎麽處理?”方淩煙想了半天才明白柳珂這句話的意思

“找個地方葬了吧,看在他這麽多年也算幫了我大忙的份上”方淩煙看柳珂突然瞪大的眼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那是真的吧,傻孩子,是不是覺得自己小心翼翼的做了半天都是徒勞?”方淩煙心中感嘆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柳珂吃驚的樣子了,但面上還是一副認真的樣子說“我就是怕你們偷出來給我随便扔了才不告訴你們的,這樣對已故之人是大不敬啊,你可要知道”

柳珂又恢複了那張冰臉,她攥了攥手中的纏枝,深吸一口氣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将自己老板打了,小五見柳珂出去了也趕忙跑了出去,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讓方淩煙叫住了“這院子打掃不幹淨你就想走?”

“這是齊老投的.....”小五覺得自己真是夠委屈的,被追着打還要打掃“兇器”

“你指望一個老人家打掃嗎?”齊老在旁邊也幸災樂禍的說道

“現在知道自己是老人家了,之前打我的時候跑的可快了....”小五認命的去屋子裏找工具了

“你....”齊老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群小兔崽子氣死

“氣大傷身,你都這麽大歲數了,要學會心平氣和的面對這群小兔崽子”方淩煙在旁邊涼涼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幫誰。

...............

“我突然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方淩煙這些年看來過的很開心嘛,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桌旁的歐陽微轉着手上的扳指,眼角下面那顆淚痣在燭火的映射下仿佛發着紅光

“公子最好還是不要過多嘗試,畢竟你不是他,就是他也被反噬過,不是嗎?”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眉宇間透着儒雅的中年男人在旁邊說道

“你也覺得我比不上他?無論是大哥還是你,都覺得我比不上他吧,他逍遙了這麽多年,我給他添點堵總是可以的吧”歐陽微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自己費盡心思就是為了給人添堵?當真可笑,應該說方淩煙天生就是個陰謀家吧。

“可是大公子曾經留話讓您不要找他的麻煩”

“他都消失了這麽多年了,以他的性格到真有可能躲到哪個地方等死,你們真夠聽話的”歐陽微呲笑一聲便起身離開,身後是一聲嘆息。

“喂,站在”曹紅纓想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莊文濤,但莊文濤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曹紅纓氣的一跺腳追了過去

“好啊,你什麽意思,這才幾天你連看我都願意看我了”曹紅纓将莊文濤堵在了一個小巷裏擋在他身前,莊文濤扭過來臉不去看她“既然如此不如婚禮作罷算了”曹紅纓聲音裏有些哽咽,這些天莊文濤一直躲着她,讓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松手”曹紅纓要走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胳膊,回頭時又被蒙住了雙眼“哎,真是傻,人家不說成婚之前不能見面嗎,見面不吉利的”莊文濤嘆了一口氣,身前的人卻突然掙脫他撲到了他懷裏

“我當是什麽事呢,你竟然還信這個”曹紅纓的頭又被莊文濤按在了懷裏,她不再掙紮“既然有這個說道那就還是信了好,畢竟傳了這麽多年的習俗未必沒有道理”莊文濤解釋道,他摸了摸懷裏人的頭,其實這幾天不見他也是想的緊啊

“就一會兒,一會兒我松手你就回家,千萬別看我,我可不想功虧一篑”懷裏的人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莊文濤這才松了一口氣。

“都準備好了?”坐在書房的江易鴻看着樓下院子裏的幾株臘梅

“都準備好了”季荷站在他身後動了動唇最後什麽也沒說

“說不定他們也都準備好了呢”此刻的方淩煙坐在沙發上,罕見的手邊沒有棋盤和棋子

“誰說不是呢,一場大戲啊”齊老坐在一旁倒是有些嚴肅

“兩天之後無論誰勝誰負,那對新人都是最慘的啊”歐陽微感嘆了一句

“你什麽時候心軟了?”旁邊的中年男人有些吃驚

“哪裏是心軟,畢竟破壞了人家的人生大事,愧疚還是有一些的,一輩子最重要的一次啊”深色的抹額上翠綠的翡翠在燭光下閃爍着

“這倒是,不過這事只能委屈他們兩個,畢竟您真的不能等了”粉衣女子嘆了一口氣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所以犧牲什麽我都在所不惜”林夢蝶坐在臨窗的位置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這毀的不只是你兒子的婚禮也是我女兒的婚禮”曹林轉着眼前的茶杯,心裏翻來覆去各種念頭,其實他才是被夾在中間最難選擇的那個

“日後再補償吧”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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