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代價
第 29 章 代價
“嗯？”禪院真希微微皺眉，她有注意到七海櫻一直盯着她的眼鏡看，她誤解了七海櫻的意思，解釋道，“這副眼鏡是特質的，我只有戴上它我才能看到咒靈和咒力。”
七海櫻點點頭：“我知道這個呀！”
“你知道？誰和你說過的？”禪院真希挑眉，她因為沒有咒力而被禪院家排擠，其實表面上覺得沒有什麽，內心中還是很在意這一點的，她來到東京，就是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咒術師，讓家裏人刮目相看。
只可惜……估計還長着呢，她現在的評級四級，雖然她一直沒能晉升，有着禪院家插手的緣故，她本人還是可以輕松拔除二級咒靈……只是這離她心目中的“優秀”還有着相當長的距離的。
七海櫻輕笑一聲：“真希姐，你忘記我可以觀測過去和未來的殘像嗎？這可是傳說中的劇透術式呀，只可惜……現在不管用咯。”
禪院真希道：“這樣嘛？你這個術式……還真是不靠譜。”
七海櫻攤攤手：“有這麽多劇透的情報就該心滿意足了。”
禪院真希沉思許久，過去，未來……這對她無意來說，是有些誘人的，她不該寄托于這所謂的劇透術式，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那你有觀測到我的未來嗎？”
“哦？”七海櫻笑得眯眯眼，“哦呀哦呀，沒想到真希姐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哼，如果未來符合我的預期，我會堅持下去，如果不符合我的預期，我會加倍努力。”禪院真希揮舞了一下自己的長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如果你觀測到了，要麽成為我的動力，要麽成為的警示，就是這樣，明白了嗎？”
七海櫻拍拍手：“不愧是真希姐呀，還真是不錯的想法～”
說完之後，七海櫻眯起了眼，仔細回想劇情，雖然她沒看過漫畫，動漫也沒有更新到那裏，但是……她對雙生子還是挺感興趣的，看到群裏有人聊的時候，就瞥了幾眼，她是一個不介意被劇透的人，而且，也喜歡劇透（會提前問別人要不要聽劇透的，叉腰）。
真是“不巧”，她知道禪院真希後面的故事，雖然具體情況是無法描述出來的，但是也足夠了。
“恭喜你～真希姐，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哦～把五條老師差點弄死的惠他爹，和你是差不多的體質，不過他是天與暴君，現在的你只是天與咒縛而已。”七海櫻蹦噠到了幾米高的樹幹上，翹着二郎腿，十指交錯，笑得焉壞焉壞的。
禪院真希知道，能讓這狗東西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準不是什麽好事……就好像之前七海櫻對五條悟講述和夏油傑傑相關的事情，也是這樣類似的表情。
五條悟和夏油傑是摯友，而她講述的事……代入五條悟試想一下，是痛苦壓抑的，但七海櫻卻好像覺得很有趣一樣。
禪院真希無法理解七海櫻，但也不打算對她進行批判，這家夥……腦子本來就不大正常。
就結果而言，七海櫻算是一個亦正亦邪的，站在“正義”一邊的人。
不會，禪院真希還是沒有完全體味到五條悟的感受，代入他，肯定無法完全共情，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能完全理解。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後達到了‘天與暴君’的程度，可以把五條老師打到垂死的那種程度，”禪院真希咧嘴一笑，“噢——有點瘋狂。”
“補充說明一下，是學生年代的五條悟，那個時候五條老師還沒有掌握無下限呢，還是有着弱點的，更何況……惠他爹是和疲倦狀态的五條悟打的，如果惠他爹和沒開無下限的全盛狀态的五條悟……唔，我也不好判斷。”七海櫻攤攤手，“反正學生年代的夏油傑也沒有打過惠他爹。”
“……所以說，‘惠他爹’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名字不會真叫這個吧？”禪院真希皺眉。
“當然不是，只是我忘記他名字了，惠是你的學弟，明年就入學了，好像五條悟在撫養他來着的？”
“哈——？養仇人的兒子？”
“惠他爹也是禪院家的，只不過……好像改姓……不，是入贅了吧？”
“也就是說……惠他……那個天與暴君，還是我的親戚？”禪院真希道，思索了一下，“也行吧，反正如果我擁有那種的實力，應該可以被家族……”
“你不問問代價嗎？”七海櫻的聲音中透露着冰冷的笑意。
禪院真希擡頭，七海櫻甚至摘下了防毒面具，對她露出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陰森森的，有些怪異，讓她不由自主聯想到了瘋狂這個詞。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感覺七海櫻露出這種笑容，不是什麽好處。
“什麽意思？什麽代價？”
“得到力量，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禪院真希皺眉道，“除了努力變強……我還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然後七海櫻捂着鼻子從樹上掉了下來。
禪院真希：……？
七海櫻哀嚎：“好臭……好惡心的味道……一千二百倍的汗臭……我要死了”
禪院真希：……
她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氣味，有一點點汗味，剛剛追着狗東西跑了半天，出一點汗有一點點氣味也很正常吧？
但狗東西這個樣子讓她覺得手癢癢的，想揍狗，想吃狗肉火鍋。
“哈——？”禪院真希黑着臉，手裏的長刀躍躍欲試，“你這家夥說真事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
七海櫻爬爬，把旁邊的防毒面具戴上：“呼——好多了。”
禪院真希：……今天她要殺狗，吃狗肉，誰都被攔着她。
但七海櫻戴上面具呼吸幾口後，總算正經了，也不像剛剛那樣擺出有些陰森森的瘋狂了，而是比比手指，看着格外心虛，小心翼翼地說道：“真希姐，你能不能……”
“你覺得我能忘掉剛剛的話嗎？你到底藏着什麽東西沒有說？”禪院真希道，她又補上了一句，“如果……如果需要你付出代價才能說出來，那就不用告訴我了。”
“沒有代價，只是……只是真希姐人這麽好，搞得我有點良心不安，我還是半個人，又那麽一點點良心的，不至于完完全全的狼心狗肺。”七海櫻伸出小拇指，生動形象的描繪了什麽叫做“一點良心”。
禪院真希無語：“那你是什麽意思？”
“忘記我剛剛的态度吧，我喜歡樂子，但是真希姐因此而對我發怒的話，就不是我想要的樂子了，我會很苦惱的，”七海櫻攤攤手道，“我說過，我喜歡着大家，我希望能夠跟你們保持良好的友情，這對于我來說，是很有趣的事情。”
“……呵，我對你的德行有所了解，不至于達到對你發怒的程度，”禪院真希雙手抱懷，冷笑一聲說道，“你說吧，我像你保證，無論你說什麽，都不會遷怒于你的。”
七海櫻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幸好有防毒面具的遮擋：“吶，真希姐，你還一個妹妹吧？我記得好像是叫真……真什麽來着的？”
禪院真希瞳孔微微放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和真依有什麽關系。”
“噢，禪院真依，我想起來了。”七海櫻點點頭，“你們兩個是雙生子吧？好像在霓虹……雙生子是不詳的……我記得繼國兄弟就被認為是不詳的，真是‘優良’的傳統，即便步入現代社會，也還是保留了這個‘優良’傳統，對嗎？”
禪院真希眉頭緊鎖。
“你與你妹妹真依自從出生起就被認為是‘不詳’，對嗎？”
“夠了，說到底這和真依有什麽關系！”禪院真希冷着臉說道。
“我感覺真希姐你幾乎快猜到了答案了，唉，雖然表面上有些不和，但你還是深愛着你妹妹的呀，真希。”七海櫻用略微有些懶散的語氣說道。
禪院真希沉默不語。
“在咒術界……雙生子被稱為不詳，是有緣故的，因為力量被分裂了，”七海櫻雙手……雙爪插兜，“雙生子導致咒力和身體素質無法得到完全解放，也就是說，你和你的妹妹是在互相拖累對方，只有其中一個死掉，另一個人才能得以解放束縛……真希，你是真依死後，才讓天與咒縛得以成為完全體，達到天與暴君的程度。”
禪院真希一把抓住了七海櫻的衣領，把她了提了起來，拎到了自己的面前，雙腳都懸空了，她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麽？”
七海櫻雙爪插兜就本來不準備反抗的，雖然有些對不起真希姐……但她确實喜歡看到這種狀況，防毒面具下的笑肆無忌憚，但她努力用無辜的聲調說道：“真希姐，你不是說好不會發怒的嗎？”
禪院真希深呼吸幾口氣之後，将七海櫻放下：“對不起，是我激動了……告訴我，真依她是因為什麽而死的？”
“……哼哈哈～我不知道哦，真希姐，”七海櫻眯眼，然後笑着說道，“未知才更有趣，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