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群魔賀壽辰

群魔賀壽辰

走火入魔這種事是習武之人的大忌,陽頂天剛才在山下盤坐練功,只覺得心神不寧,老是覺得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妙妙就在附近,這一出神,不由心緒就亂了,渾身氣血走向頓時也紊亂了起來,一時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暈了過去。

陽頂天習武十幾年來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今日是武當掌門,武林泰鬥張三豐的七十大壽,武林中的各派人士都拿着賀禮紛紛上武當山來慶祝張三豐的壽辰。

這一路華山弟子走到山腳下突然瞧見了暈倒在地的陽頂天,掌門人趙桓走上前去試探了一下他的脈息,不由皺起了眉頭。

“師父師父,這人怎麽了?”小弟子鮮于通在旁問道。

趙桓搖搖頭,“此人脈息紊亂,看樣子是危在旦夕啊。”

趙桓想了想,自己是沒這個本事救他,但若是任由此人死在武當山下,怕是張三豐知曉也會怪罪,便命兩個弟子将他擡起,一起上山,交給張三豐去處理吧。

武當山上今天熱鬧異常,山上衆弟子都在忙着打點張三豐的大壽。

妙妙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天她出了房門,等在松柏亭那裏,等了好久才見到俞蓮舟走過來,便連忙叫住了他。

“那個,俞二俠,不知道你和你師父說了沒有?”妙妙問。

俞蓮舟的臉色比較尴尬,他将妙妙拉到了一旁,低聲道:“妙妙姑娘,我昨天本來是要去說來着,可我根本就沒機會開口啊。”

原來昨日俞蓮舟從妙妙房裏出去之後,就去找了張三豐。

張三豐又是過壽,又是想着給二弟子娶媳婦,心情舒暢的不得了,和小翠山兩個一老一小在青松地下,展喉長嘯,以抒發心中的愉悅之情。

俞蓮舟叫了一聲師父,張三豐見了他便拉過他道:“不是在房裏陪你家姑娘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要多陪陪人家嘛!”

“不是師父,我覺得這個娶親的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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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麽能算?”張三豐雙眉一跳,語重心長道,“蓮舟啊,是不是有什麽要求啊,要是的話就盡管說,師父這兒還是存着些私房錢的,不要怕花錢,只管放手去辦就是了,要是妙妙姑娘有什麽要求也盡管跟我說,只要為師能辦到的一定都會幫着辦的。”張三豐慈祥的眼神望着俞蓮舟。

感動啊!俞蓮舟的眼眶不由紅了,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感受到他在師父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甚至超越了小山山。

于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什麽,你沒說?!”妙妙大吼一聲,差點把俞蓮舟的耳朵給震聾了。

“妙妙,我是這麽想的。師父年紀大了,也沒什麽念想,就是希望看着我們幾個成家立室,他現在這麽高興,我怕一說出來會讓他失望。你知道的,老人家要是情緒起落大了,對身體很不好的……”

“那,你想怎麽樣?”妙妙隐隐覺得他話中有話,似乎在打着什麽主意。

“咳咳,”俞蓮舟想了想,覺得采用迂回的策略和妙妙來談這件事。

“妙妙,當初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受內傷,奄奄一息,是我把你救回來的不是?”

“是啊。”

“後來小五帶你上山,師父又給你住了最好的房間,給你最好的禮待,還親自為你療傷,是不?”

“恩,是啊。”

“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武當對你有救命之恩,對不對?”

“那個,俞二俠,你到底想說什麽?”淩妙妙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他用這一套套的救命啊,報恩啊什麽的來套她的話時,心裏忐忑的如同幾百只小兔子在亂跑亂撞。

“咱們就做場婚禮讓師父高興高興……”

“這怎麽行?!辦了婚禮,我不就成你娘子了?不行不行!”俞蓮舟話未說完,妙妙連忙打斷他喊道。

“妙妙姑娘你放心,就是演一場戲罷了。咱們江湖兒女不拘大節,沒有三媒六娉,不過就是磕幾個頭,算什麽禮?到時候師父高高興興地喝了喜酒,我就找個借口送你下山,到時候你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要是以後你師父問起我怎麽辦?”

“這你放心,師父年紀大了,記性不怎麽好,又成天忙着鑽研武學和陪小山玩,大師兄和他妻子成親這麽久,師父都很少問起。”

俞蓮舟說了半天,妙妙好不容易才答應了,并要他保證,一演完這場戲就立刻送她下山。

華山掌門趙桓将受了傷的陽頂天擡上了武當,正遇着忙碌着的宋遠橋。

“趙掌門,這是什麽人?”宋遠橋指着暈倒了的陽頂天問。

“這是我們在山下遇見的,看樣子是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了。我們不知他是什麽身份,只怕是山上的弟子,因此就擡了上來就交給張真人。”

“此人并非山上弟子。”宋遠橋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果然傷的不輕,他找了兩個道童将陽頂天先擡到廂房去,再将這件事前去告訴了師父張三豐。

張三豐聽到有人受傷,便忙趕到了廂房。

他只叫了大弟子宋遠橋在身旁,其他幾個弟子都在大廳招呼賓客,至于小翠山,一早起就沒見着人影。

張三豐搭着陽頂天的脈息,口中直說:“奇怪,奇怪……”

“師父,什麽奇怪?”

張三豐面色微凝,“此人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可沒想到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突然之間走火入魔,傷的這麽重。看來我需要以九陽神功,助他歸導內息才行。”

“師父,那豈不是要耗損您的九陽真氣?今天可是你的大壽……”

“我武當雖說不上濟世為懷,但是又豈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我對此人的武功、身份都很好奇。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麽人呢?”

張三豐為陽頂天運功将近半個時辰,陽頂天漸漸覺得胸中堵住的氣結似乎慢慢散開,一口氣緩了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個長須白發的老頭,正目光慈祥,和藹地望着他。

想起剛才自己是在武當山下,那此刻眼前的這一位莫不就是張三豐張真人?

“張……真人……”陽頂天聲音微弱地問道。

張三豐點點頭道:“年輕人,你好好歇着,到明日我再來為你運功療傷。”

“多謝……多謝張真人。”

張三豐問陽頂天:“年輕人,剛才我替你療傷的時候,發現你內力深厚,所習的乃是一股至剛至強的純陽內力,可否能告訴我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謂是武學奇才啊。”

陽頂天雖然感激張三豐救了自己性命,但是畢竟正邪不兩立,武當、少林、峨眉這些江湖大派一向将自己視為名門正派,稱明教為邪教、魔教。若是告訴他自己就是當今的明教教主,這個張老道還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陽頂天咳了兩聲,道:“張真人,請恕在下不便透露所出門派。”

張三豐點點頭不再勉強,他也知道江湖上有些能人異士收了弟子,但是卻不準透露出所屬門派,這也是常事,于是囑咐了幾句好好歇息,便到前面正廳去招呼客人了。

人已經到了不少,江湖上各大門派的掌門弟子收到喜帖之後都紛紛到了山上道賀,一時間武當山的正廳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淩妙妙跟着俞蓮舟也一起去了,不管怎麽說,張三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他的壽辰很應該去道一聲賀。

那些江湖人士說起來也挺有意思,見了俞蓮舟便上前打招呼叫一聲俞二俠,見着自己跟在俞蓮舟的身後,雖不認識但還是恭恭敬敬地稱了一聲女俠。

淩妙妙一聽這個稱呼,也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女俠!她從小看這麽多武俠、漫畫,一直都非常憧憬、非常向往有一天自己能當一個女俠,沒想到沾光這種事有朝一日真的發生在了她淩妙妙的身上。

別人這麽叫,開始還有些不那麽自然,到後來就已經非常熟練自然地跟別人打招呼回禮了,孺子可教也。

忽然之間,淩妙妙仿佛看到道賀的人群中好像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難道是她眼花?

淩妙妙再仔細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

人群中有三個穿着奇裝異服的人正跟着青城派後面,十分淡定地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頭上包着黑頭巾,不是那些黑巾俠又是何人?

謝遜、韋一笑、範遙?那楊逍和陽頂天呢,又到哪裏去了?他們怎麽會上武當來的?

妙妙滿肚子的疑問,想要上去問他們,但又想起現在自己這個女兒身的樣子他們一個也不認識,更別說讓他們相信自己就是那只跟在教主身邊的小豹子了。他們打扮成這樣混上武當,一定有什麽目的。

俞岱岩和張松溪上前去招呼青城派諸人,又疑惑地看向身後這怪異打扮的三人,問:“三位不知是哪個門派的?”

“唔……”謝遜推韋一笑,韋一笑推範遙,範遙沒有辦法,只好編了一個糊弄他們。

“我們是黑巾派的。”

“黑巾派?”俞岱岩和張松溪面面相觑,從來沒聽過啊。

張松溪道:“幾位,不好意思,只是師父大壽我們好像沒有派帖子給貴派啊。”

範遙忙道:“咱們黑巾派是小門小派,武當沒有聽過并不足為奇。咱們兄弟三人一直敬仰張真人的武功為人,所以是自發上山賀壽的。”

謝遜拿了個盒子出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裏面居然是一幅王羲之的真跡書法,淩妙妙暗想,謝黃毛啊,不知道又是哪個墓裏盜來的。

人來的差不多了,張三豐的壽宴這就要開始了。

不知今晚的壽宴,群魔齊聚,又會發生些什麽事呢?

霸王們,美人魚們,表潛水了,上來探個頭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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