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爺醉酒

這也難怪如此,今天好歹是他喜事,結果先是被楚瀾滄說成了是貪得無厭之徒,回過頭去還要被自己的兄弟教訓,倘若說痛快,那才有鬼呢。

許是因為心中不痛快的緣故,喝酒也沒個節制,每到一桌都是一飲而盡,這一圈下來,自然是已經醉醺醺了,臉頰通紅。

慕容梨揮了揮手,便叫下人攙扶着将人送到囍房去,自己則是留在這裏,畢竟待會兒飲宴結束之後還要送客人走。

誰想想沒過多久,雲雀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秦頌竟然醉酒發瘋,鬧着去了那。

慕容梨眉頭一皺,心有顧慮,終究是叫人将無憂也叫着,随後跟去。

就回了屋之後,便瞧見那人躺在慕容梨的床上,一旁的下人根本就是手足無措,見了人也只會慌慌張張的說:“給王妃娘娘情況,奴才方才扶着王爺去喜房,可王爺偏偏鬧着要來王妃娘娘這,奴婢也沒法子……”

慕容梨心存厭惡,也不願意多說,白了擺手叫人退下。

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人,只覺得一陣煩意,手伸過去,敲打着他的臉,希望人趕緊醒來。

這兩巴掌下去,人倒是叫醒了,可卻沒有醒酒。

這人睜着一雙醉眼朦胧,呢喃着說:“我堂堂大秦攝政王,豈容他人指手畫腳?楚瀾滄算個什麽東西?不還沒登基呢嗎!”

“本王要納側妃,合情合理,誰管得了,有了個王妃就只能守着王妃過日子,笑話!”

“卿雲那麽體貼乖巧……還有過本王的孩子……”

卿雲,終于說漏嘴了吧?

慕容梨冷冷一笑,什麽狗屁思存,這些日子在她面前裝無知,裝的應該也挺累吧!

“等着梨兒回來……本王要讓她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個王府裏的主人……”難怪這麽嚣張,原來是将她當成了婢女,他還在那繼續說,“本王一定要好好讓她知道知道,本王的女人一定要溫柔乖巧……”

慕容梨靠在一邊,聽着他的這些話,真當是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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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當他的女人,本身就是癡心妄想,還他的女人要溫溫柔柔,她慕容梨當初已經成了什麽鬼樣子,這個人難不成沒長眼睛看不見?

還是覺得她臉上滿是疤痕,都是她自己抓的?

無憂進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躺在那睡了過去,他看了人一眼,便過來問慕容梨:“有沒有事兒?”

慕容梨搖了搖頭,冷冷一笑:“攝政王喝多了,胡言亂語而已。”

無憂聽得這話,表情有些微妙,派人卻泡了一壺醒酒茶,就給秦頌灌了下去。

不過片刻人便已經醒了,秦頌揉了揉眼眉,迷迷糊糊的問,為何在此處。

“你醉酒之下走錯的地方!”無憂展開皺着的眉目,答了一句。

“這……”他面上多了幾分忐忑的神色,抿了抿嘴:“我醉酒向來糊塗,可說……”

“王爺又不會錯,說了什麽又有何妨。妾身一向耳朵不好使,沒聽見。”

慕容梨已經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揮了揮手,叫幾個婢子将人拖走:“快點将王爺攙扶到側妃呢,這吉時都給耽擱了,側妃肯定着急,王爺心裏應該也很焦慮吧。”

秦頌踉踉跄跄的被人攙扶着離開,掃了一眼床上因為對方躺過而出現的褶皺,立刻就讓人換掉。

無憂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只是瞧着慕容梨這般舉動,囑咐了一句:“這人終究是入伏了,你以後當心些。倘若,倘若有什麽難處,可與我來說,我若能幫上忙必定不會吝啬。”

慕容梨與對方并沒有什麽深厚的情誼,對方卻願意幫她,她自是感激不盡,到了謝便讓人離開了。

眼下她想早早歇息,等着明日思存來敬茶的時候,再好好過過招。

從丫鬟一躍成為側妃,這個人應該很高興吧。

都想看看能夠高興到幾時。

大秦是禮儀之邦,自然有家規存在,而且家規頗為課,可哪怕是尋常人家都是如此,這王府自然不會例外。

這日一早慕容梨就起來梳洗打扮,頭绾風流別致翻刀髻,插着赤金鑲珠花釵,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景泰藍手镯,雍容華貴。換上了一身淡紫蘭撒花交領立領中衣,逶迤拖地湖碧縷金挑線緞裙,身披妃雲錦累珠紗衣,腰系茜素青色撒花緞面腰帶,上面挂着一個水綠色折枝花的香袋,腳上穿的是粉白并蒂蓮花鞋。

想要在氣勢上碾過對方,衣着是必不可少的,畢竟人靠衣服馬靠按。

這麽精心打扮,就是因為身為側妃的她第一日需要向她請安敬茶。

左等右等卻沒将人等來,好一個下馬威,若是叫她得逞了,她在福那日後還有什麽威信可言?

當機立斷,慕容梨直接去了西院,那是她居住的地方。

抵達那個地方的時候,門房緊閉,門口有奴婢守着,因為娶了側妃有一兩天的休假,但是不用上朝。

這瞬間就明白了,那兩人還沒起。

婢女一見她來了,頓時有些驚訝,欠了欠身為難的說:“王妃娘娘,側妃尚未起床。”

那邊話剛說完就聽裏面響起了思存的聲音,那聲音很動聽,嬌笑連連:“王爺是天底下最壞的人。”

“哦?因為本王好好說說,倘若是假話,本王就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日上三竿,卻白日宣……你說你壞不壞?”

“哈哈哈——”

那裏面的兩個人正調着情,慕容梨聽得怪惡心的,伸手推開門,徑直便走了進去。

隐約可見地面上衣衫散落,幔帳浮動,一對兒鴛鴦好不快哉,莺聲燕語陣陣不停。

她只當作聽不見這污言穢語,累得坐在椅子上,單手支着下巴,輕咳一聲。

這個陌生的聲音插進去,自然是驚的那兩個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一個哆嗦,秦頌緊接着還發出憤怒的斥責:“誰進來了?!”

“果真是貴人多忘事,王爺怕是忘了吧,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妾室要給正妻行禮,臣妾坐等右等也不見人來,便只好親自來尋。以為妹妹是生了什麽重病,方才給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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