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來去自如
慕容梨倒是發現了這個幽夢的妙用,的确是個傳話的好手,也不用擔心會引起什麽人的懷疑,因為這每天一早來請安的事情可不能免了。
早上剛傳的消息,到了第二天中午慕容梨又得到了消息,說是楚國的人會想辦法進王府,慕容梨只管在王府裏等着就好。
“這個楚瀾滄還真是大膽,自從把幽夢安插進來之後,他行事作風就越來越大膽了。”慕容梨忍不住說道。
明明這裏是攝政王府,可不是楚太子的家,但是楚瀾滄做起事情來随心所欲,完全把這裏當成是他的府邸了。
“那也得看攝政王是不是寵愛幽夢啊。”雲雀一語道破。
如果攝政王不寵愛幽夢,那楚瀾滄怎麽安排都沒用,如今幽夢的身份早已超過了慕容梨,氣勢更是壓過了以前的思存,如果不是幽夢一直對慕容梨恭敬有加,府上的人背地裏肯定又得戳慕容梨的脊梁骨說事。
起床之後慕容梨跟往常一樣梳洗打扮,等待着幽夢前來請安。
今天倒是稀奇,幽夢帶了兩個丫鬟一個侍衛前來,以前都是帶着四個丫鬟過來的。
在幽夢身後的侍衛長得不矮,直接高出幽夢一頭半,慕容梨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心想莫非這人就是楚瀾滄派來的人。
“幽夢給姐姐請安,姐姐昨夜睡得可好?”幽夢甜甜地說道,一聲聲姐姐叫的軟糯可口,讓人聽了心裏十分的舒坦。
慕容梨點了點頭,“睡得不錯。”慕容梨開口道。
這個時候幽夢看了看旁邊的丫鬟,“你們兩個去花園幫我跟姐姐采些鮮花來,我要與姐姐做些鮮花餅。”
支開了那兩個丫鬟,房間裏就剩下四個人了。
慕容梨這才擡頭看向了那個侍衛。
這個時候侍衛撕去了他臉上的僞裝,一張俊美無邊的臉龐出現在慕容梨眼前。
“你……”慕容梨吓了一大跳,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楚瀾滄親自前來,“看來楚國國泰民安啊。”慕容梨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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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國泰民安,堂堂楚太子怎麽就能來這裏了。
楚瀾滄就當沒聽出來慕容梨話裏的意思,他支開了幽夢,讓她去屏風後面呆着,這才走上前來與慕容梨說話。
“梨花公主還是這般伶牙俐齒,不過今天我實在沒時間與梨花公主打太極。”楚瀾滄開口道,這次他秘密前來可是冒着許多的風險,自然是盡快撤離才好。
“你太謙虛了,我一直當這裏就如同楚太子的府邸一般,楚太子想要來去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慕容梨倒是沒準備這麽快放過楚瀾滄。
這段時間慕容梨左思右想,倒是想通了一件事情,雖然幽夢的到來看似是楚瀾滄幫了她,其實這不過是楚瀾滄的計謀,得利最多的絕對不是慕容梨。
楚瀾滄不過是除掉了一個女人而已,卻能利用幽夢得到秦頌的動向,實在是再好不過的買賣,而且慕容梨也上了賊船,表面上她還承了他的恩情。
這等賠本的買賣如今想想實在有些不劃算了。
只是當時她沒有想到這麽長遠,只想着解決思存那個麻煩才好。
“我的府邸?”楚瀾滄聽完慕容梨的話之後愣了一下,随後勾唇一笑,“那你不就成了我的太子妃?是不是?”楚瀾滄朝着慕容梨走進了兩步,伸出手來準備去勾慕容梨的下巴。
慕容梨趕緊後退了兩步。“我哪裏有那等福氣,那個位子還是留給其他女人吧。”慕容梨微微帶着怒氣說道,她沒想到楚瀾滄這般不自重,竟然動起手來。
“我覺得你最合适不過了,你對我就沒有別的心思嗎?”楚瀾滄靠近慕容梨,輕聲問道,語氣中盡是暧昧。
慕容梨十分生氣,她直接伸手去推楚瀾滄。
沒想到楚瀾滄借勢抓住了慕容梨的小手,欺身準備壓上去了。
正當慕容梨覺得處境有些被動的時候,楚瀾滄已經站直了身子,他快速地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這個溫度剛剛好。”楚瀾滄帶着笑意說道。
聽到楚瀾滄這句話慕容梨才發現她被戲耍了,那個楚瀾滄一開始就是在戲耍她,為的就是報複她剛剛打趣的事情。
看來以後不能輕易招惹這個楚太子了,他簡直是個锱铢必報的小人。
慕容梨心中對楚瀾滄恨得牙癢癢,表面上又不能說什麽不過這種恨是一時的,只是因為剛剛楚瀾滄的無禮舉動。
“我們還是來聊些正事吧。”慕容梨整理了一下心情說道。
“我也正是此意。”楚瀾滄笑道。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像是輕飄飄的羽毛拂過心田,弄的人心酥酥麻麻的,不管別人是什麽感覺,慕容梨是生氣的,這讓她更加覺得楚瀾滄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與他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只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吧,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慕容梨實在不想要跟楚瀾滄繞彎子了,跟他說話實在有夠累的。
這次楚瀾滄沒有多說什麽,他直接從袖中拿出一疊東西來。
一旁的雲雀把那些東西交到了慕容梨手中。
慕容梨接過來一看,似乎是賬本之類的東西,打開一看,她吓了一大跳,這上面全都是買官賣官的記錄。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慕容梨大驚。
就算是攝政王秦頌恐怕都弄不來這麽私密的東西吧,沒想到楚瀾滄竟然知道這些。
“聽聞許太傅是秦國的老臣,不知道能不能信得過?”楚瀾滄問道。
慕容梨的心思跟着楚瀾滄的話轉了起來,她先是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想了想楚瀾滄剛剛說的話。
他說的話很明顯,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情交給許太傅處理。
這個許太傅是朝中的重臣,雖然權利沒有丞相那麽大,但是威望絕對是朝中第一人,甚至比攝政王的威望還要高,只是許太傅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而且早已經遠離了朝中的是是非非,小皇帝都允許他無事的時候不用上朝。
“許太傅倒是能信得過,只是恐怕有些不妥當。”慕容梨開口道,“我與許府中的人并沒有深交。”慕容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