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臉色

府裏的人本就是不明白慕容梨這是怎麽了,這會兒看着她罵了秦頌,也是半懂半不懂的樣子。

縱然這件事是秦頌的錯,可她當着這麽多下人的面不給了他面子,怎麽能好受了,沉了臉,正待要說,幽夢這會兒怪聲喊叫了一聲。

“姐姐,您這是怎麽了,趕緊将簪子給放下了。”幽夢捂着胸口害怕地說道。

秦頌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低聲對她說道:“不用怕,她不會刺進去,誰不怕死,就是想着鬧一番罷了。”

幽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頌,怪道慕容梨要這樣,身為他的正妻,不說得了他的寵愛,也不該是将人想成了這個樣子才是。

“王爺,您趕緊勸勸姐姐吧,這簪子可是不長眼睛,這要是一個用力了,可就成了大事。”這邊幽夢還站在勸他呢,那邊秦頌只當是她心善,感動不已。

“你就是太過心善了,她那樣對你,你還為她說話?”秦頌皺眉說道,表達了自己并不同意她這樣一味地示弱。

“我可是說了的,她若是欺負了你告訴我就是,怎麽你還反過來為她說話?”

慕容梨冷笑一聲,還真是癡情不該啊,也是,他對于長得像慕容棠的女子自來都是如此,只是這會兒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還有了這閑心在她的跟前扮演癡漢,沒的讓她覺得惡心了。

幽夢正想說慕容梨對自己沒做什麽,就聽她喊道:“妹妹,只當我求你,讓大夫趕緊去淺雲居看看雲雀,我不能沒有了雲雀。”

竟然用了一個求字,這下是幽夢和秦頌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正想讓幽夢不必理會。

“王爺,您就讓大夫去看看吧,若是姐姐真是一個沖動,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幽夢轉過頭來柔聲勸道,只希望他能聽了自己的話,否則慕容梨出事了,還是因着自己的原因,主子只怕不會原諒了自己。

秦頌嘆氣說道:“罷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這後半句是對着那個大夫去看的。

兩方一直僵持着,終于等到了大夫回來,對慕容梨說道:“王妃,那位姑娘雖然五髒六腑受了傷,可只要好好喝藥養着,定是不會有了大礙,已有了丫鬟去熬藥。”

這話便是告訴她可以放心了。

慕容梨這才将手放了下來,她的脖子上有了一個血洞,是被那支簪子給戳的,可見剛才她力道之大,只怕秦頌真是不顧着雲雀,這支簪子定是要沒入了她美麗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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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想要上前去扶着她,秦頌卻拉住了,說道:“她這會兒誰也不知道是否已經發完瘋了,你還是呆在我身邊安全一些。”

大手一揮,讓別的丫鬟去扶住了她。

慕容梨将她們都推開了,踉跄着回了淺雲居,哪個背影讓人看着很是凄涼。

“王爺,不如您去看看吧。”幽夢擔心地說道。

秦頌拉着她的手回了留芳院,“不用管她,她死不了。”

幽夢的心咯噔一下,秦頌以為她是被剛才的事情吓着了,想了法子要逗她笑,為了應付他,幽夢只能勉強笑了出來,心裏卻是将秦頌推得遠遠的,這個人實在是過于冷血無情了些,與這人呆的時間久了會不會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秦頌還不知道幽夢已經将他視作了惡魔,握着她的纖纖玉手,想着從今以後,那慕容梨該是聽話了吧。

慕容梨自從那一日之後就再沒有出過淺雲居,也沒見了幽夢,只怕見了她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只管好好照顧了雲雀。

雲雀是在第二天的晚上醒的,看慕容梨正在給她擦拭着身子,惶恐不已。

“殿下,這怎麽可以,您可是奴婢的主子。”

慕容梨按住了她不讓她動,說出的話很是悲涼,“如今我們兩人相依為命,還在乎這些做什麽,只要你能好了,這些都算不得什麽,你若是有個萬一,異國他鄉,我孤苦一人,又有那秦頌禽獸,你讓我如何活?”

雲雀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好不可憐,“殿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以前秦頌再是過分,也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次竟然就為了幽夢神态有些不好,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責怪到了殿下的頭上,還對殿下做了那樣的事情,真是……

雲雀只以為慕容梨已經失身給了秦頌,比之慕容梨更是感覺悲涼。

慕容梨握住了她的手,堅定地說道:“雲雀,你相信我,我定能帶了你回去,這裏,比之地獄更加!”

雲雀沒能忍住,流下淚水點了頭。

眼看着還有一天就是七公主的宴會了,慕容梨依舊沒出來也沒見任何人,秦頌怒而踏進了淺雲居。

慕容梨正在喂雲雀喝藥,喝完了正要将藥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回頭看到了秦頌,手一顫,藥碗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碎成了碎片。

秦頌眉目一緊,慕容梨努力壓下了自己的恐懼,拿着桌子上的托盤,蹲了下來,一點一點地将地上的碎片給撿起來到放在了托盤上。

“慕容梨,你這是在給我做臉色?”

又是這句話,慕容梨的手猛然傳來了一陣痛感,很是細嫩地手指被碎片給割傷了,一下就見了紅,将手指放在了嘴中吮吸了會兒,才從懷裏掏出了帕子慢慢地包着手指。

“妾身不敢,王爺要想要了妾身的命都是剎那的事情。”将最後一片的碎片給放到了托盤上,拿了起來放到桌面。

秦頌看不得她這樣,怒道:“你若是不給我做臉色, 因何兩日都不見了幽夢,是你說了妾室要給你請安,怎麽,這會兒不擺正妻的譜了?”

輕擡了眼皮對上他的眼神,眼前這個人,若是可以,自己要從哪裏先将他身上的肉給片下來呢,不由開始思考了這個問題。

“你看什麽?”秦頌惡狠狠的樣子終于是沒能将慕容梨吓到了。

披着羊皮的狼,終究是狼,這會兒他不過是将羊皮給扯開了,自己有什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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