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逼迫同情
曹大人倒是動作快,很快就來到了公主府,将妻女臭罵了一頓,就帶回去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這樣也就算了了,不想第二天,母女兩個又來了,這次直接一來就跪在了門口,大有不讓她們進去就長跪不起的意思。
慕容梨堅決不出去,由着她們跪就是,問了又不說,只知道相逼,由着她們吃苦頭去,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膝蓋受苦。
雲雀初時也很不滿,可是從早上一直到下午,母女兩硬是堅持下去了,她也是怕出了什麽問題,悄悄自己出去了,站在母女面前再一次問道:“你們如果還不說什麽事,公主生氣了,可就是結仇一輩子的事情了。”
這次曹夫人沒有說一定要見慕容梨,昨天晚上已經被夫君臭罵過了,想明白了。
“姑娘,我可以和你說,你附耳過來就是。”曹夫人急切說道,生怕雲雀又回去了。
蹲下來細細聽了曹夫人的話,眉頭慢慢連在了一起,神情也說不上好。
那曹夫人已經是一臉苦澀,鼻頭酸澀說道:“我們母女倆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想着公主是女子,這自來女人命苦,只能求到公主頭上了。”
雲雀雖然同情她,可她這分明是半點也不為公主着想,“你可想過,公主只是女流之輩,這種事情該讓你夫君想法子解決,公主可沒有半點義務要幫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夫君只是七品太常寺主簿,如何能跟他們對抗?”曹夫人說着說着掉了眼淚,一旁的曹杏兒也低頭垂淚,好不可憐。
雲雀嘆了口氣,只能回去和殿下說上一說了。
慕容梨一聽,板着臉說道:“這事該去和禦史說,來找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什麽,宋家就算再顯赫,也不可能越得過皇上。”
墨軒在一旁說道:“主子,那宋青,是攝政王陣營的人。”
“什麽,堂堂左都禦史,竟然也成了秦頌的人?”慕容梨有些不相信,這左都禦史官職可說得上是皇上心腹一般的存在,怎麽會讓秦頌的人坐上了這個位置?
不過這樣一想,也就能夠想得明白了,這曹夫人想來是看着她搬出了王府,認定了自己已經恨透了秦頌,所有想着讓自己幫他們。
這裏頭恐怕也少不了他家夫君的縱容,她和秦頌确實是只剩下了恨,可也不是讓人算計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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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用管,宋青既然敢讓他們母女倆鬧,只怕還會有後招,多管閑事惹來麻煩就不好了。”慕容梨冷聲說道。
雲雀欲言又止的,墨軒暗暗對她搖頭,她點點頭沒再說話。
等出了書房,雲雀問他說道:“這件事雖然和公主不相關,可曹夫人已經求上了門,如果公主什麽話也不給,只怕外頭的人要說了公主的不是。”
墨軒溫柔地笑了,半點也看不出是一個黑市買回來的,倒像是一個文質彬彬地書生,“那你想要主子如何?”
雲雀低頭想了想,“怎麽也得是和她們說清楚了,讓她們回去吧,難道就讓她們一直跪着?”
“你可想過,不管這件事曹家多麽可憐,可她們一開始就用了威脅的手段,主子這會兒要是管了,別人有事了,都依法炮制,主子還不得被鬧騰死,曹家母女要跪就讓她們跪,要是出事了,該慌張的是宋家而不是主子!” 墨軒好生一番解釋,雲雀不是個蠢人,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明白了,再不會去管了。”說着去廚房安排慕容梨今天的晚飯了。
曹夫人和曹杏兒原本以為雲雀這一回去,不多時她們就能見到公主了勁兒訴說了她們的冤屈,沒想到竟然太陽快下山了也不見人。
曹夫人一怒之下猛地站了起來,對着門口大聲喊道:“梨花公主,枉你身為女人,竟然半點同情心都沒有,我們母女連求了你兩日,你竟然連面都不露,什麽趙國第一美人,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根本就配不上攝政王,怪不得攝政王不要你了。”
曹杏兒吓得要死,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趕緊勸道:“娘,您別說了,這可是公主府啊!”
曹夫人對她說道:“杏兒,我們命苦啊,當初娘就不應該帶着你去靈山寺,也不會有了今日,梨花公主既然不幫我們,我們幹脆就去跳河,也好過過了那苦日子!”
圍觀的百姓聽了這些話,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可都不明就裏地開始同情曹家母女,對公主府議論紛紛了。
慕容梨剛拿起筷子,就聽了這個消息,氣惱不已,還真是當公主府是她們随處撒野的地方了。
“報官,給她們臉還拿來順階爬了!”
墨軒應是,想了想,帶着人出了府去。
門一打開,衆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墨軒的身上,也難怪,他的五官和皮膚,真是比女子還好,要不是那一身的男裝,還有扁平的胸前,實在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個男子。
曹夫人卻沒有心思看着他的臉,快步走到他的跟前,着急不已,“公主可否願意見我?”
也不知她是哪裏來的自信,在府外這麽嚷嚷,破壞公主名聲,竟然還敢奢望了別人會見她。
“曹夫人,公主不會見你,更不會幫你,你若是再不走,就休怪我們報官了。”墨軒沉着臉厲聲說道。
曹杏兒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鬧到報官,她雖然不懂多少,但是也明白如果報官了,那一定會影響了父親,忙開口哭求道:“這位公子,求你了,不要報官,我和娘這就走,這就走!”
墨軒眼見她這個态度神情才舒緩些,正想說讓她們趕緊走。
“我們不走,我說了,不見到梨花公主我們是不會走的。”曹夫人不理曹杏兒的勸阻硬聲說道。
眼看天就黑了,公主府的人将門口的燈籠點燃挂上,那些個百姓最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個個地挑着菜拿着東西都圍在那裏看着。
“怎麽,本宮在你看來就如此好欺負?”一個如同潺潺溪水流聲般的柔美聲音響了起來,可語氣裏卻透露着一股子冰山般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