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板太深情
老板太深情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溫瑜的情緒低落，站在公交車上，仰頭45度角無語望天。
今天他失去了作為妖怪的尊嚴！一只招財貓，一只在妖界擁有編制而且還是将軍級別的妖，竟然得了痔瘡！
說出去不會被人笑掉大牙，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多休息。”顧錦見他眼睛都氣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安撫。
溫瑜卻避開顧錦的手，神色不自然的看了顧錦一眼，又心虛的別過頭。
痔瘡的話，那就是他誤會顧錦了。
可是昨天晚上，他藥都下了，真沒發生點什麽？
是顧錦不行，還是顧錦對他沒那個意思，所以就算是用藥，顧錦也不肯碰他。
他懷疑地朝顧錦下面瞄了一眼，審視意味特別濃。
接收到他眼神的顧錦：“……”默默理了理大衣，遮擋住他的視線。
這麽逃避，難道真的不行？
“到了。”顧錦打斷他的思路。
公交車停下，面對車門處高高的臺階，溫瑜手扶在後腰，正要咬牙一鼓作氣邁下去，忽然有人将他抱起。
他擡頭，對上顧錦一雙漆黑的深眸。
應該是喜歡他的吧，不然怎麽會對他這麽好？
但是那方面不行的話……
啧啧，真可憐。
溫瑜窩在顧錦懷裏，順順當當地下了車。
“你先在公司歇會。”顧錦抱着他往裏走，“我一會兒叫輛保姆車過來，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不回去。”已經鬧了一個烏龍，溫瑜現在特別謹慎。
除非百分之百确定顧錦已經知道了他就是那只貓，否則他是不會貿然讓人把他送回顧錦的房子。
他一路都在想怎麽試探顧錦，卻忘了顧錦還在抱着他。也或許是因為他被顧錦抱習慣了，根本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是公司的人卻看直了眼。
今天早上，小田冒着說小話被顧錦開除的危險，已經跟大家深入探讨過顧錦和溫瑜可能關系不一般的事。
下午顧錦就大大方方抱着溫瑜進來了。
換做平時可能大家不會多想，可今天不同。哪怕大家都知道溫瑜今天行動有些不便，但心裏有“底”，腐眼就看人基了。
“顧總，豐總在會議室等您。”小田特別貼心，神色帶着“我最懂事”的驕傲，揚聲道，“我知道，您要專心照顧溫總，我立馬就去把豐總趕走。”
溫瑜：“……”照顧他幹啥？
喂，豐總是公司大客戶啊，親！
這個小田腦子糊的很，還好顧錦腦子清醒。
溫瑜剛想到這兒，就聽顧錦贊同說，“很好。”
溫瑜：“……”
他掙紮着要下來，顧錦不松手，他氣的拍打顧錦：“你們一個個都不把錢當錢，咱們公司開門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掙錢，莫名其妙就把客戶往外推，有病啊！”
“只有我……”溫瑜聲調忽然變低，傷心道，“只有我尊重錢，你們都不把錢當回事，可惡。”
人人都不把錢當回事，那他們招財貓還怎麽受追捧？
溫瑜越說越傷心，打顧錦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小田實時發言：“老婆的話還是要聽的，否則要家暴的哦！”
方經理也真誠建議：“顧總，您也知道溫總在掙錢這方面一向很狂熱，您多照顧照顧他的想法，更容易贏得好感哦。”
顧錦認真點頭。
溫瑜：“……”等等，老婆是怎麽回事？喂，這稱呼還不如妖後好聽！呸，都不好聽！
他剛要張嘴說話，顧錦卻将他的嘴捂住，抱着他往辦公室走。
“讓豐良過來我辦公室。”
豐良在國內的房地産行業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他是白手起家，三十歲之前只是工地上的一個民工而已，出去喝酒都得點最便宜的斤裝白酒。
三十歲生日過後，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憑借買彩票中的二十萬獎金當做本錢，一路青雲直上，混成了全國十大房地産商。
豐良從第一筆生意就開始請顧錦手底下的大師看風水，後來生意做大了，幹脆來這裏做了包年用戶，直接請了兩個大師到自己公司常年坐鎮。
溫瑜入職之後，還沒見過這位給公司貢獻了不少營業額的大客戶。
他趴在辦公室裏間的床上，讓顧錦別把門關上，他不放心顧錦這種看不上錢的家夥招待客戶，他要親自招待。
“顧總，救命啊，顧總！”豐良幾乎是哭着進來的，一進門就想去握顧錦的手，但被顧錦的眼神冷冷一掃，他想握又不敢握，手在自己褲子上蹭了蹭，到底還是不敢觸碰顧錦。
顧錦站在門邊，認認真真地給溫瑜調了空調的溫度和方向，這才擡眼看豐良：“什麽事？”
“大事，要命的事！”
不管豐良怎麽哀嚎，顧錦都沒什麽回應。
“豐總。”溫瑜可不敢指望顧錦能把客戶接待好，他伸長脖子喊，“您有什麽事跟我說。我叫溫瑜，很高興認識您。”
豐良這才注意到裏間還有一個人，他奔到床邊，看見溫瑜，驚喜的不得了，幾乎快要給溫瑜跪下了。
“久仰您的大名，您就是沙漠裏的活命甘泉，您就是茫茫大海的指路燈塔，您就是我人生道路的救命良藥。”豐良握着溫瑜的手，真情實感道，“啊～我的溫總，我最敬愛的人啊！”
溫瑜：“……”
他看向顧錦，無聲問：這厮真的是民工出身？
顧錦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沖他點了點頭。
“您坐這兒，有事咱們慢慢說。”溫瑜拍拍床邊。
豐良“诶”了一聲，正要坐，卻見顧錦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在商場磨煉這麽多年，早就成了人精，讀別人心思又準又快，更何況顧錦看溫瑜的眼神那麽直白，他再傻，也不會去觸顧錦的逆鱗。
“我就不坐了。”豐良甚至還向後退了一步，活動活動嘴，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哭嚎，“我被人給陰了，好幾家聯手對付我，這次的難關實在是難以混過去，眼看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顧總，溫總，兩位菩薩般的人物啊，一定要救救我。”
溫瑜被他嚎的耳朵都疼，沒耐心道：“您就直接說出了什麽事吧，別廢話，奔重點。”
豐良一秒收住哭腔：“我的資金鏈斷了。銀行現在不但不給我放新的貸款，還催着我還以前的貸款。最近我做一筆生意賠一筆，剩下的錢也被壓在了各個訂單裏，現在各大銀行一齊找我要錢，明顯我是被人給算計了。”
他見溫瑜聽他說完話，竟然長長地松了口氣，他急了：“我要是在十天之內還不上銀行的貸款，他們就要拿我的地作抵押。但是這塊地，我被人算計，做了協議。地沒了，我要賠償別人三倍的違約金，這可是一筆巨款。所以只要我拿不出錢還銀行，就只剩死路一條。”
都說的這麽嚴重了，他見溫瑜還不當回事，不由在心裏嘀咕。
他聽過溫瑜的大名，知道現在在顧錦手下最火的員工是溫瑜，顧錦公司現在最賺錢的幾個項目也都是溫瑜負責，更知道溫瑜從清潔工到副總只用了非常短的一個時間。他覺得溫瑜比他更像是傳奇人物，而且溫瑜比他年輕多了。
“這可真是要命的危機。”他怕溫瑜年輕，不把資金斷裂當回事，一再強調，“您真的得救救我。”
溫瑜無奈：“我還以為什麽事，這事在我面前還真不叫回事。”
在他這裏，除了錢以外的事，都可以叫大事。唯獨缺錢，對他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
“您、您有辦法？”
溫瑜眉眼彎彎，努力撐起上半身，半側着身體坐起來，張開雙手：“來，抱我。”
豐良震驚，抱？
“咳。”顧錦特別假的咳了一聲。
豐良立刻會意，又往後退了一步，渾身都在拒絕：“哎呀呀呀，抱就算了，您給我個法子就成。”
溫瑜道：“這就是我給的辦法。”
“您別拿我開玩笑了。難不成抱抱您我就發財了？”
溫瑜認真臉：“對啊。”抱他一抱，出門就要買彩票，親他一親，彩票自己來找你。
豐良求救地看向顧錦，後者淡淡道：“你不用心急。連連虧損，可能有人動了你的風水，我再派一個大師過去給你看看，給你布一個招財的局。”
“太謝謝您了，這次難關過去了，您就是我的再生恩人，您就是夜晚一盞等我回家的溫暖的燈，是……”
“小田，送客。”顧錦打斷他。
見豐良要被小田帶出去，溫瑜還不死心，“真不要抱抱嘛？你怕什麽？收費不高，真不高！”
豐良和小田都在心中吐槽：收費太高了好嘛，別人要錢，你要命呀！
顧錦把給豐良看風水的兩個大師叫到了公司詢問情況。果然豐良真是被人壞了風水，所以才會接連虧損。
他們兩個可以幫豐良恢複正常的風水，但是需要一段時間。豐良現在身陷困境，四面楚歌，沒有時間再等了。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回去之後只管安心的工作便可，剩下的事交給我。”
“謝謝顧總！”
溫瑜趴在床上，無語道：“費那麽大勁兒幹什麽？豐良的問題不就是出在沒錢上嗎？直接讓我抱一抱，他有了錢，問題不就不攻自破了？”
顧錦将桌子上放溫的水拿過去給他，嗤笑一聲：“真要這麽輕易地解決了，你覺得他會給你多少報酬？”
“五十萬！”溫瑜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因為一萬塊錢就激動不已的小純情了，一張口就是一筆巨款。
顧錦道：“我若再請一個大師過去幫他。費一番力氣，耗幾日功夫，在他臨死之際把他拉回來，可以收他一千萬。”
“哇。”一千萬！
溫瑜拍手：“還是你們當老板的會算計，我輸了。”
雖然顧錦的辦法麻煩些，但越麻煩，才越好向豐良開出大價錢。
顧錦雖然不愛財，但也是妥妥的奸商啊。
“豐良那邊一直有風水師坐鎮，都能被人破壞風水，對方一定有高人，顧總，你可千萬別大意。”
顧錦點頭，露出遲疑的神色。
溫瑜見狀，就問：“你在擔心什麽？”
“我手下的風水師，最厲害的兩個都在他公司了。雖然可以從外地請一些高人過來，但最近佛學和道學聯合舉辦大型活動，恐怕厲害的師傅我請不動。”
難得顧錦這麽示弱，溫瑜心裏竟然生出保護欲來。
他仔細回想，他的那些妖怪朋友裏有沒有擅長風水的？
“說起來，我們在大圩山抓的那些妖怪中，有一個對于風水之術頗有研究。”顧錦不緊不慢的說道，“就是那只豹妖。我上次審問他，得知他已經活了兩千年，學了一千八百年的風水，他應該比我請不動的人還要厲害。”
對于那只大豹妖，溫瑜還算是有些好感。如果顧錦說的是其他妖怪，溫瑜肯定不會同意讓這些作亂的妖怪出來幫助人類。
但大豹妖對人類非常友好，所以顧錦一說，他就心動了。
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你說得對，我去會會那只大豹妖。”
顧錦從身上解下來一只黑色錦袋，扔給溫瑜。
這袋子裏面關着大豹妖和他的同夥。
眼看時機成熟，顧錦已經被別的事情分了心神，溫瑜突然開口：“喂，你說我是什麽動物？”
顧錦手裏還端着水杯，見他沒有接的意思，就直接遞到他嘴邊喂給他喝。
“神獸。”
溫瑜嗆個半死。雖然顧錦沒有說出“貓”，讓他心裏的僥幸更大，但神獸他可當不起。
孔尾才是神獸的後代，因為這樣尊貴的身份，才能在一衆長老當中冒尖，坐上校長之位。
他要是神獸，在妖界早就橫着走了，至于被別人輕視這麽多年？
溫瑜跟顧錦要了假，拿着錦袋，一瘸一拐的出了公司。到了沒人的地方，他就用法術迅速回了顧錦的別墅。
一進門，就看見黑胖胖他們正在賣力地收拾屋子，一個個都戴着圍裙手套，拖地的拖地，擦玻璃的擦玻璃，分工有序，忙而不亂。
“你們真應該去應聘公司的清潔工。”溫瑜由衷贊美，看了看被他摔碎的花瓶，此刻已經完好如初，甚至時間在上面留下的痕跡，也被完全抹幹淨了。
“啧啧。”溫瑜感嘆，“這上面乾隆提的字，你們也給抹掉了？”
小呆呆抹了一把汗，自豪道：“雖然費了些力氣，但看到它們一個個像新的一樣，我覺得非常開心。這個叫乾隆的人，實在不懂事，竟然敢在小王子用的東西上寫字，哼，我就全部給它擦幹淨了。”
溫瑜為他鼓掌，好的很，一屋子的古董全變成不值錢的東西了。
“停手，我們開始審案。”溫瑜決定趕緊辦正事。
他只将大小豹妖放了出來。一只是因為等會可能用得着，另一只年輕氣盛不會說假話。
這兩只一看見溫瑜，立馬跪了下來。
溫瑜學着顧錦，板着臉說：“不必這樣，我可沒能力沒本事，饒了你們的罪行。”
“罪行？”小豹妖不樂意了，不顧大豹妖的勸阻，跟溫瑜頂嘴，“我們做錯什麽了？”
“你們做錯的還少？”溫瑜冷笑，“不說前面的事，單說大圩山，你們是不是屠了銅水老妖整個師門？”
大豹妖道：“若是別人審我們，這話我一定不說。但這次審問我們的人是您，我相信您會給我們一個公道。溫将軍，我們冤枉啊，我們只沖着銅水老妖去的，沒有傷害別的妖。”
“那他的徒子徒孫怎麽死的？”
“我們傷了銅水老妖，他為了活命，自己打死了他那些徒子徒孫，還吃了他們的屍體以增強功力。我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做，震驚之下不留神讓他逃了。”
溫瑜見過銅水老妖吸取屍體靈力，對大豹妖的話信了幾分。黑胖胖他們卻沒見過，聞言，大罵大豹妖不要臉，屠了人家師門，卻還要嫁禍給人家。
“你們要是不信，只管去大圩山随便抓一個妖來，他們都知道銅水老妖的為人。”
“那山上現在一只妖都沒了。”黑胖胖道，“早就被你們給吓跑了。”
“他們這是躲起來了，而且并非是因為我們才躲。銅水老妖命令他們，每過一個月，就兩兩互鬥，一定要殺死一方，将屍體進獻給銅水老妖補益功力。大圩山被銅水老妖設了結界，他們這些妖根本逃不走，只能受欺壓淩、辱。外面都說大圩山的妖怪個個厲害，這都是拿命拼來的。”
溫瑜和黑胖胖他們都震驚地說不出來話。他們生活在向人間看齊的妖界，雖然也有明争暗鬥，也有打架鬧事，也有簽下生死狀的選拔競争，但每月和朋友自相殘殺這種事，他們可沒有經歷過。
口說無憑，溫瑜派了一只妖，按着大豹妖提供的線索，去尋找證人。
“就算大圩山一事，你們算是除暴安良。那之前犯下的累累罪行，你又有何解釋？”溫瑜問。
小豹妖嘴快：“他們都壞呗。楚州那些妖，偷人類的小孩兒進補。度海那些魚妖，總是偷偷殺害過路的同族。孔尾那些徒子徒孫，這些年在妖界興風作浪，他們都幹了什麽，你們比我們更清楚，如果不清楚，我可以一件一件的告訴你們。”
這麽一說，好像這夥作亂的妖，反倒成了替天行道的正義之士了。
溫瑜不解：“大學堂裏還有好多妖被拔舌了，他們難道也個個害人害妖了？”
小豹妖嫌棄的看着溫瑜，攤手：“唉，你們也太蠢了。拔舌這種刑罰，當然是在懲罰亂說話的人喽。”
溫瑜追問：“他們亂說什麽了？”
大豹妖道：“這我們可不能說。我們說了，也該被拔舌了。但我可以提醒您一句，他們說了一位大人物的壞話，而且這些壞話傳到了最不應該聽到的人耳朵裏。”
黑胖胖他們據理力争：“你們說的這些，也不過全憑一張嘴巴了。大圩山的人證還沒來，其它的事，你們更沒什麽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是好妖。”
小豹妖牙尖嘴利：“你們也沒切實的證據，證明我們是壞妖。”
兩方登時吵個不停。
溫瑜等他們吵夠了，才冷笑一聲，直抓要害：“先不論你們害得那些妖，是好是壞。我就問你們，你們從哪兒來的執法權。無權執法，難道不是犯罪？”
“我們當然是奉……”
“閉嘴！”大豹妖強行打斷小豹妖的話，對溫瑜磕頭道，“您願意定我們的罪，便定罪吧。”
小呆呆嘟囔：“他們确實也算是保護了人類，保護了同族。溫哥，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溫瑜先來個下馬威：“不可能，做錯事總要承擔責任，不守規矩的妖，必須受到嚴厲制裁。”
小豹妖氣的直接化出原形，恨恨地去咬溫瑜的褲腿。溫瑜把他拎起來撸毛，撓了撓下巴，張牙舞爪的小豹妖立馬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但是可以給你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吃，溫瑜把豐良的事說了，問大豹妖能不能辦成。
大豹妖自信滿滿：“必然給您辦好。”
溫瑜在家養了半天，他屁股疼，即便餓了也沒有辦法吃貓糧。
想起今天早上被他打翻在地的蔬菜沙拉，他後悔的想哭。
在廚房溜達一圈，竟然被他發現，顧錦留了一盤沙拉在冰箱的保鮮層。
他趕緊拿出來，狼吞虎咽全部吃完。
黑胖胖對他的吃相發出了真誠贊美：“您比我吃的還潇灑，還痛快。”
餓了當然吃什麽都香。溫瑜懶得搭理這只豬，又在冰箱裏翻找。
黑胖胖忽然說：“溫哥，你真的是只貓嗎？”
溫瑜好笑：“我作為一只招財貓。我不是貓，還能是什麽？”
“能是的多了。咱們妖族，有不少能都給人類帶來財運，比如神獸貔貅，那可是招財的老祖宗。聽說，以前的人族，但凡有點錢的，都會在家裏請一個貔貅的神像呢。”
溫瑜用爪子扒拉出一個西紅柿，一口吞了：“你說的那是神獸，跟我等渺小妖怪有什麽關系？”
“我說你們幾個，還是趕緊變成花。顧錦這個時間快回來了。”溫瑜催促他們。
一提顧錦，黑胖胖就怕了，趕緊招呼大家。溫瑜這邊又吃了個西紅柿，黑胖胖跑回來：“刺猬妖小刺不見了，剛才我還見他在擦窗戶，一轉眼就找不到他了。”
溫瑜立刻警惕：“這個小刺，你在學校時跟他關系好嗎？”
“小刺是大我幾屆的畢業生，我跟他在選拔賽之前并不認識。”
“那你覺得他為人怎麽樣？”
“他比較老實內向，沒什麽存在感。”
沒什麽存在感的人才可怕。溫瑜撓頭，他一直懷疑武夜是孔尾的人，因為武夜在虛境時保護過他。
他做什麽事，都盡量防着武夜，怕武夜打小報告。
他上次放出假消息試探武夜，消息并沒有傳到孔尾耳中，這說明武夜并非是孔尾的人。
他現在懷疑，這個小刺才是奸細。
剛才大小豹妖說了不利于孔尾的話，這家夥肯定是慌着回去報信。
孔尾要是心裏有鬼，肯定不會放過聽到這些消息的黑胖胖他們。
不行，他不能讓黑胖胖這些妖怪，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害了。
等黑胖胖他們變成了花，他思來想去，不顧黑胖胖他們的強烈反對，把花放在了顧錦的床底。
小王子的床底下，安全系數還是比較高的。
剛弄好這一切，顧錦回來了，手裏拿着的平時愛吃的面包片，應該是順路去了一趟便利店。
溫瑜邁着貓步走過去，拿頭蹭了蹭他的褲腿，随後獲得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錦環顧四周，失笑：“看來今天在家不老實。”
大哥，你眼瞎啊！屋裏被黑胖胖他們收拾的多幹淨，多整潔，怎麽就變成他不老實了？
顧錦坐到沙發上，開始慢悠悠吃起晚飯來。溫瑜窩在他懷裏，擡頭，圓溜溜的貓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顧錦。
許久，他伸出貓爪，慢慢的，慢慢的，摁在了小顧錦上。
顧錦吃面包片的動作頓住，低頭看他，目光沉沉，像是即将爆發的洶湧海浪。
溫瑜作死，又加了幾分力氣。
如果顧錦有了反應，那說明顧錦是個正常的男人。昨天吃了藥都沒有跟他發生關、系，就證明顧錦已經恢複了記憶，還愛着自己的妖寵。
如果顧錦沒有反應，那就是顧錦不能人道，所以昨天晚上才沒有發生激烈的事。一個不太正常的男人，他肯定會表示一下憐愛。
但不是戀愛。
溫瑜盯着顧錦那一處猛瞧，非要瞧出點什麽來。
顧錦頓了好久，才握住他的爪子，捏了捏，動作溫柔，臉色卻還是不怎麽好看：“你主動可以，但不要玩火。”
為什麽不能？溫瑜又不怕死的換另一只爪子摁。
“你現在的身體……”顧錦遲疑，不知想到了什麽，搖了搖頭，臉色一板，訓斥他，“浪蕩！”
溫瑜立刻無辜的眨眨眼，繼續加重力道。
顧錦并沒有什麽變化，溫瑜開始相信他是真的不能。
溫瑜看顧錦的目光開始帶上了一絲絲同情。
“你真要這麽做？”顧錦認真問他。
“喵～”可憐的娃！
溫瑜收回爪子，在顧錦胸口拍了拍：“喵喵！”放心！我還是會把你當正常人看的。
被他爪子拍過的地方，正是顧錦的心髒。顧錦用手摸了摸，神色有些惱，又一次問：“你确定你要這麽做？”
做什麽？憐愛你？溫瑜向顧錦投去熱情、溫柔的目光，放心，以後肯定會對你稍微好那麽一點。
顧錦收到他深情的目光，神色更加嚴肅，他捏住溫瑜的嘴，目光也變得深情起來。
你這麽深情看老子幹什麽？
溫瑜張嘴準備喵，他嘴巴剛一張開，顧錦就手疾眼快地塞進來一顆藥。
苦意蔓延，逼得溫瑜幾乎要嘔吐。
顧錦卻捏住他的嘴，不許他吐出來，還說：“既然你這麽想要，那就必須得吃藥，才能好的快一點兒啦！”
溫瑜：“……”想要？
顧錦:聽說我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