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室友懷

室友懷

第二天一早,冷越睜開眼睛的時候,謝昭正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冷越的懷裏,眼含嬌羞地看着他。

“早安,學長~”

冷越像是觸電般猛地将謝昭從自己懷裏推開。然而兩人的腳裸還綁在一起,無論怎麽推都推不開的。謝昭笑嘻嘻地纏着冷越膩歪了一陣,眼看着學長就要爆發才放開。

兩人解開腳上的繩子,換好衣服後簡單吃了早飯,跟昨天一樣一起去公司上課。上午的聲樂課沒什麽影響,頂多就是沒有基礎的謝昭犯點傻,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真正難熬的是下午的舞蹈課,對于綁着腳的兩人來說,比昨天艱難十倍。在舞蹈教室巨大的鏡子前,冷越眼睜睜看着自己跟謝昭因為跳躍的動作而摔了數十次。

程老師看着他們頻頻搖頭,第二日的舞蹈課也早早結束,他們就保持着綁着腳的樣子坐上助理大黃的車子,回了家。

第三天也是如此,摔的次數少了,但進步不大。而他們兩人三腳的“游戲”也在公司內傳開,每天都有工作人員和其他藝人圍觀他們兩個一瘸一拐的笨拙樣子。

一連五天就這麽過去,兩人也就勉強做到走路步伐一致,跳舞的時候少摔幾次而已,這樣下去根本沒法達到舞蹈老師的要求。

所以冷越跟謝昭腳上綁着紅繩,并排坐在了袁卿的辦公室。

“說吧。”

袁卿頭也不擡,低頭查看桌上文件。

冷越看着他,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餘光瞥了一眼謝昭,對方正專注地盯着自己。

“……我們還是沒法合拍。”

說實話冷越已經想要放棄,畢竟他們這種以組合形式出道的藝人,都是先發布單曲打入娛樂圈,而出道單曲的MV必然要跳舞,這也是星海娛樂公司的慣例。而且作為界內資深的娛樂公司,星海推出的新藝人出道單曲沒有不打入音樂周榜前十的先例。

前輩們創下的一系列佳績不能在他們這裏終結,冷越很擔心自己和謝昭的出道單曲撲街,所以萌生了放棄以組合形式出道的想法。如果他們分別以獨立藝人的身份出道的話,就不必非得發行單曲,剛好謝昭擅長演戲,他完全可以專門進修演技,不用學聲樂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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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是讓我和謝昭分開出道吧。”

冷越糾結許久,還是開口了。

袁卿停下翻閱文件的手,終于擡眼。

“謝昭演技出衆,他完全可以作為演員出道。”迎上他的目光,冷越繼續說道。“而我以獨立音樂人的……”

“那你的目标呢?”袁卿臉上波瀾不驚,用手拄着下巴,眯着眼打量局促的冷越。“以組合出道,你演戲的機會更多,若是單單作為歌手出道,想去演戲可沒那麽容易。”

不是沒有歌手去演戲,只不過演的都是一些不需要演技的流量劇,說白了就是爛片。冷越的目标可不是成為這種演員,他小時候就希望能夠成為靠實力贏得眼球的演員。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情不自禁收緊,冷越低下頭,抿緊雙唇。

他知道這不容易,可是讓他跟謝昭在短時間內培養好默契真的很難。

“默契不是幫你們綁在一起十天就能培養出來的。”

袁卿語重心長,冷越跟謝昭也是他帶過的比較難辦的藝人了,他以往帶的藝人哪裏需要他插手這麽多,将工作分配給手下的小經紀人就足以處理。除了岳令弦之外,這倆人是最讓袁卿費心思的了。

“讓你們把腳綁在一起僅僅是契機,不走進對方的心,怎麽可能有默契?”

“走進對方的心?怎麽做?”

冷越覺得了解對方的行為習慣就足以培養出默契,但沒想到兩人在一起五天後,将彼此的生物鐘、睡相和一些小怪癖摸個清楚外,默契度卻完全沒有提高,反而是謝昭動手動腳的頻率更高了。

“這需要你們自己去摸索了。”袁卿垂下眼簾,說話毫不留情。“若是你這樣就選擇放棄,那就算你獨自出道,也不會有所作為的。”

這話直戳冷越命門,欠缺迎難而上的勇氣也是冷越很明顯的一個缺點。

“不要怕。”看出來冷越瞬間頹喪下去,袁卿語氣有所緩和,安慰道。“跳舞多練就可以,默契慢慢培養就有了,只要你肯下功夫。”

冷越點頭,旁邊始終沒說話的謝昭也不再沉默。

“沒什麽可怕的,我會配合學長的。”謝昭坐直腰板,嚴肅而堅定地說道。“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袁卿做經紀人這麽多年,閱人無數,他簽的藝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退縮的,冷越只是還處于迷茫階段,對自己不自信。“對了,後天你們不用上課,有一檔你們前輩長期做嘉賓的談話節目跟我們有合作,我已經安排你們去了。”

“哎!?”

冷越驚訝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們的組合都還沒成型,就要上節目嗎?不會太草率了嗎?

“什麽節目?”

謝昭這兩年以謝蓉蓉的身份也參加很多電視節目,很有名的多少都了解一些。袁卿手裏的藝人長期做嘉賓的談話節目肯定非常不簡單,他卻敢直接安排兩個還未出道的新人去,這位前輩肯定不簡單。

“叫‘娛樂新氣象’,最近由你們的前輩岳令弦坐鎮的一宗節目。”提到自己手裏最優秀的這位藝人,袁卿臉上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神情。“我已經跟他說明,明天下午安排你們見一面,并且提前看看臺本。”

聽到岳令弦名字那一刻冷越就無法鎮定了,影帝做嘉賓的節目,那收視率可想而知,還未出道就有這種待遇真的前所未有。

跟冷越比,已經在這個圈子經歷不少的謝昭相對冷靜,同樣是袁卿手下的藝人,他跟這位影帝岳令弦接觸不過,僅僅打過幾次照面,但足以留下第一印象。

“我們是中途上場吧?”

這種收視率的節目絕對不可能把冷越和謝昭這種未出道的新人當成壓軸人物的,頂多也就是穿/插個幾分鐘而已。

“你們作為結尾彩蛋上場。”袁卿神秘一笑。“明天看到臺本就知道了,別讓我失望。”

謝昭點頭,跟着袁卿幾年,他對這種安排也都習以為常,不怎麽緊張。但對冷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在觀衆面前露臉,而且又是在最敬仰的前輩的節目上……無論如何也不允許自己出錯。

“等等,袁卿哥,我有個問題。”謝昭忽然舉起手,像上課提問的小學生。袁卿點頭,他才繼續說。“那後天我們上節目,也要綁着雙腳嗎?”

袁卿對藝人的要求向來都會從頭貫徹到底,絕不中途反悔,說好了要綁十天,卻突然有工作,莫非這次是要打破慣例,解除一天束縛?

冷越沒想到這個問題,驚訝地看了眼謝昭,又疑惑地看向袁卿。

“綁,當然要綁。作為藝人最需要的是什麽?別人的關注!若是在節目上被問起,就實話實說。岳令弦到時候會幫你們控場,”袁卿勾起一邊嘴角,笑得肆意。“而且這是我們公司的慣例,新人都要經歷。”

“什麽慣例?”

綁腳的慣例還是上節目出洋相的慣例……冷越怎麽沒聽說過這家娛樂公司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慣例。

謝昭無奈地聳聳肩。

“被經紀人逼/良/為/娼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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