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住處
住處
“你在我身邊。”
弦知這個回答司錦瑞并不滿意。
畢竟對于司錦瑞來說，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要不這樣？”
弦知開了口之後就沒繼續說。
“怎麽樣？”司錦瑞眼神中全是期待。
“我們繼續昨天晚上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之後，司錦瑞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也不是不願意，只是……
好在這個時候，正好有人敲了他的門。
因為之前跟着弦知去了趟仙界，這段時間他都閉門謝客。
是最近才剛剛把門打開。
“我出去。”司錦瑞開口道。
弦知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
司錦瑞看到他到了自己的身邊，便和他緊緊握住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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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知仙君，阿音仙君。”
來的是之前的那對夫妻。
他們朝弦知和司錦瑞跪下：“我們得償所願，特地上門拜謝。”
夫妻二人手裏拿了很多自己種的糧食，甚至還帶了家禽。
看得出來他們确實很高興。
“你們太客氣了。”司錦瑞說，“這就不必了。”
“我們兩個人也沒什麽能夠幫你們的，這些是我們的心意而已。”
司錦瑞沒辦法，就只能收下了。
他們二人又道：“仙君，你們二人是不是還沒有舉辦過婚禮？”
司錦瑞原本想開口解釋，但是弦知開口道：“不錯。”
我就是承認了，他罵人之間并沒有婚禮。
在凡間，若是沒有拜過天地就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會受人非議。
“這可不行。”婦人道，“你們二味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想幫你們二人辦個婚禮。”
弦知開口道：“怎麽會？”
尾音上揚，分明就是很期待。
司錦瑞一下子就覺得不好意思了。
在這件事情上确實是自己虧待了阿音。
“那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夫妻二人覺得很高興。
二人神采飛揚，甚至要比那天自己答應幫他們的時候還要高興。
司錦瑞心裏一下子生出了別的感覺來。
或許很多東西都被他忽略了。
夫妻二人很快離開。
“神君。”司錦瑞說，“我好像做得不對。”
弦知總覺得他不止一件事情要說，便開口告訴他：“不用着急。”
司錦瑞确實不止一件事情要說。
“對不起，神君，是我忽略了。”司錦瑞道，“我當時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到現在他們提醒我我才意識到。”
弦知搖了搖頭：“這并不是你的錯誤。”
司錦瑞聽到他這麽說，心裏反倒是更加難受了。
因為一直以來，弦知從來都沒有要求過自己什麽。
自己甚至連個婚禮都不願意給他。
凡人娶妻，都恨不得拿出家裏最好的東西來迎娶新娘。
但是自己不僅什麽都沒有付出，而且就連住宅都是阿音付出的。
在這之後也一直都是阿音在照顧自己。
自己做的都是什麽事？
弦知在心裏狠狠譴責了自己。
“既然事情拿出來說了，那麽我也得好好辦。”司錦瑞說，“我一定要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
“好。”弦知說，“我拭目以待。”
司錦瑞聽到他這麽說倒是一下子覺得有些緊張。
“不然還是算了？”司錦瑞顫顫巍巍。
“嗯？”弦知笑了起來。
他當然很清楚司錦瑞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玩笑話。
司錦瑞說了會好好辦，就絕對不可能敷衍。
“神君對我這麽好。”司錦瑞說，“我總不可能現在還是狼心狗肺，什麽都看不出來，什麽都不做。”
“原本你也不是。”弦知抱着他道，“放寬心。”
司錦瑞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有盼頭了……”
弦知一開始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看到他臉紅也就猜到了，他說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弦知心領神會：“你好好學。”
司錦瑞沒說話，而是認真找起了籍冊。
他從小在師門中長大，也并不知道凡間婚喪嫁娶到底是些什麽樣的規則和禮儀。
但是他總是不想虧待弦知的。
弦知跟着自己也沒得到什麽好處，總不能連成婚這種事情都不給他好的體驗。
“你放心。”弦知安慰她道。
司錦瑞說：“我可沒辦法放心，就算他們要好好為我們籌劃，夫人也已經懷孕了，我總不能還一直麻煩她為我們的事情操心。”
“我倒是忘了你就是個操心的性子。”弦知開口道。
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但是很明顯，弦知的心情很好。
和司錦瑞在一塊兒，弦知的情緒一直都很不錯。
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其實是司錦瑞。
至于婚事什麽的，都不是最最要緊的。
“瑞瑞。”弦知問他，“我能這麽叫你嗎？”
光是這麽聽，司錦瑞都覺得非常膩歪了。
“阿音……”他下意識地出聲。
弦知說：“你沒拒絕？”
“是。”司錦瑞低頭道。
他雖然覺得這樣的稱呼确實很親近，但是放在夫妻之間也是非常正常的。
他覺得弦知想叫，他就可以叫。
弦知對此非常滿意，他說：“你可以叫夫人。”
司錦瑞想起來自己之前也不是沒有叫過，但是他總覺得不好意思。
可弦知好像很喜歡這個稱呼。
“瑞瑞。”
聽到弦知這麽叫自己，司錦瑞開口道：“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弦知當即就笑了。
他原本就覺得司錦瑞可愛，如此一來更是。
對于他來說，司錦瑞和可愛兩個字是一直都可以放在一起的。
“我很喜歡。”弦知開口道。
司錦瑞笑了起來。
既然弦知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之後，他們彼此之間的稱呼也就定下了。
不過除了婚事之外，司錦瑞還有要說的話。
“神君，我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我幫其他人解決了，麻煩他們就會高興。”司錦瑞垂眸道，“我突然意識到可能不是這樣的。”
弦知眼神注視着他，示意他繼續往下面說。
“就是上一次，我看到他們夫妻兩個很高興。”司錦瑞說，“我以為他們是因為得到了幫助，才會覺得高興。”
說到這裏，弦知也就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麽了。
司錦瑞看着弦知的表情，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弦知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了。
“你一直都在幫其他人。”弦知開口道，“就算他們感謝你，也會覺得和你有距離。”
聽到這句話，司錦瑞頓時醍醐灌頂。
難怪有些人見到自己的時候，雖然很高興，但是總是害怕自己。
因為自己始終都沒有和他們距離很近。
自己會幫助他們，但是從來都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東西。
表面上看是自己很好說話、樂于助人，但是與此同時，凡人也會覺得和自己有距離。
現在夫妻二人得知，即便他們全部都是凡人，也可以為了神仙做些什麽，所以他們才會覺得高興。
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似乎是平等的。
哪怕凡人究竟一生，也絕對不可能會任何法術。
“我明白了。”司錦瑞道，“神君，謝謝你。”
剛把這句話說完之後，司錦瑞就立刻改口：“夫人。”
“瑞瑞。”弦知笑道，“夫君。”
尾音上揚，可以感受到弦知非常高興。
司錦瑞再一次意識到，他确實非常期待他們二人的婚禮。
一直以來，弦知都希望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是夫妻之間的相處，而不是朋友。
司錦瑞明白得更徹底了一些。
他已經能夠意識到自己對弦知的感情不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了。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他絕對不可能一直都被弦知牽動着情緒。
弦知能這麽牽動他的情緒，只能證明司錦瑞是喜歡弦知的。
反正他們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的道侶，司錦瑞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可以。
“神君。”司錦瑞說，“明日我們一起去采買，好不好？”
“好啊。”弦知開口道，“我很期待。”
司錦瑞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實能夠看出來，弦知還是喜歡人間的。
他對人間的事情也有好奇。
可是自己總是和他一直在家什麽都不做。
這不是什麽好的行為。
“神君。”司錦瑞笑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自然。”
這個問題不管司錦瑞問多少遍，弦知都願意給出肯定的回答。
喜歡就是喜歡，他不需要逃避，也不需要遮掩。
“不說這些了。”司錦瑞說，“神君，我們布置原來的房子，好不好？”
弦知明白他的顧慮。
在凡人眼中，司錦瑞的住處和他們是一樣的，是因為弦知用了仙術。
如果弦知沒有可以用仙術遮掩，他們會看到的就是和宮殿一樣富麗堂皇的住處。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些人一定不敢進來。
“都聽你的。”弦知開口道。
在這些事情上，他确實不會糾結。
重要的只是他和司錦瑞兩個人而已，其他的都無所謂。
司錦瑞也知道弦知，他笑道：“謝謝神君體諒我。”
“也不能說是體諒你。”弦知對他說，“是……”
“什麽？”司錦瑞開口問他道。
“喜歡你。”
這個回答讓司錦瑞非常高興。
他已經能夠坦率地接受弦知經常說出口的喜歡。
此時此刻，他直接抱着弦知吻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