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戀愛進行曲（三）
第三十一章：戀愛進行曲（三）
四目相對，談骁問她：“什麽感覺？”
聶朦小聲道：“你胸比我胸大。”
談骁接收到聶朦幽怨的目光，不禁一笑，敷衍地安慰她道：“以後會好的。”他摸摸她的頭，輕輕皺眉道：“你還小。”
聶朦趕緊拉上被子送他一個早安吻，及時轉移話題。“現在幾點了。我早上還要去上課呢。”
時間和等待這個話題，永遠是兩人心中的隐痛。聶朦不想讓談骁再回憶這些了。
談骁翻了個身，放開聶朦。靠在床頭打開手機，“6：37。”聶朦分給了談骁一點粉絨被子，蓋住他的腿。
談骁只穿了個純黑色睡袍過來的，早秋的清晨有些冷，聶朦把被子拉在談骁腰間，替他掖了掖。
談骁看着她的動作，眉眼染上笑意，他道：“再睡五分鐘。起床我送你去學校。”
“這麽早嗎？”
聶朦有些痛苦，她意識到，如果她搬出來住的話。整個冬天，所有有課的早晨，都不能睡懶覺了。
談骁道：“恩，早上九點我有班飛機飛多倫多。還要先去趟公司，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談骁這些年生活的嚴謹自律，雷厲風行的行動力，是他事業有成的一個重要因素。
六點五十，聶朦頂着毛茸茸的頭發，悲切的從被窩裏爬起來。談骁已經從洗手間刷完牙出來，他穿着襯衫，左手搭着西裝，右手抓着頭發，好像怎麽撥都不滿意一樣。
隽俊的臉部線條上，鼻梁清挺，下颚柔和，唇邊有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談骁套上西裝外套，從衣櫥給聶朦拿了身衣服，威脅她道：“五分鐘不穿戴好，我來給你穿！”他關上房間門，狠狠的瞪了聶朦一眼。“記得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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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朦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早上談骁雖然過來和她黏糊了一會兒，但到底除了親吻，沒有真的對她動手動腳，只是嘴上調-戲罷了。
反倒是她，還摸了摸談骁的胸——肌。
談骁扔過來是件灰色運動休閑裝三件套，聶朦換上褲子和被子，正穿外套。談骁掐着表進來了，靠在門框上道：“六分鐘了。”
“哪有那麽快！”她才剛穿了兩件衣服。
談骁挑挑眉，走過來蹲下給聶朦拉外套拉鏈。他看了眼背心勾勒出的胸型，淡淡道：“衣服有些小了。”
聶朦活動了活動肩膀和胳膊肘，“還好啦。我們都兩年沒見了，你買衣服還買的挺準的嘛。”
聶朦說兩年的時候，談骁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聶朦洗漱的時候，談骁手機一直在滴滴響，好像是他助理打來的。一直在催談骁行程，聶朦沒敢再耽誤，刷牙洗臉跟打仗一樣，連臉霜都沒擦。就跟談骁上車了。
今天聶朦和談骁都坐在後座上，談骁的司機早早就來了。一直發動着汽車在樓下等出發。
七點十分談骁有早間視頻會議，聶朦乖乖坐在後駕座的另一邊，聽着談骁用外語和視頻那邊的白人大叔交談。
聶朦偷偷瞄了眼屏幕，好像是個七人會議，除了談骁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其他全部都是外國人。不知道是哪個國籍的，兩個白人一個黑人，還有一個好像是混血亞裔。
從聶朦的角度看過去，筆記本屏幕反光，她不太看的清。
談骁說的不像是英文。聶朦自覺自己英語高考還考的挺不錯的，但談骁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聶朦一個人呆着有些無聊，因為談骁在開會，車裏要安靜。司機也不和她聊天。聶朦從口袋掏出護手霜擦臉。車內很快彌漫着一股茉莉香味。
談骁被香味觸及到嗅覺，轉頭看了一眼聶朦。敲敲司機後駕駛座，伸手。
司機從副駕駛座拿起一個白色紙袋遞給談骁。
談骁把紙袋放在聶朦腿上，聶朦打開一看，是護膚品。講真的，有點像三無産品。白色的包裝瓶上一個字都沒有印，是個水乳套裝。還有一瓶素顏霜。
聶朦試着給手背擦了一點聞了聞，味道很淡雅，餘韻悠長。聶朦意外的喜歡。
不得不說，談骁的司機讓聶朦感到很舒服。通常來說，人都有八卦之心，早上談骁的司機接到聶朦的時候，只是笑容親切的給她開了車門，一點好奇打量的目光都沒有。
剛才也是，司機根本目不斜視，一點都不奇怪談骁給了聶朦什麽。
聶朦不知道的是，紙袋裏的東西，就是早上談骁打電話。司機特地繞路，去談骁形象設計團隊朋友的品牌商那裏拿過來的。
司機小哥當然不奇怪。
車程不長，二十分鐘就到A大校門口了。
聶朦下車後，也只能隔着無聲的向談骁揮揮手。談骁忙的只來得及給她一個充滿笑意的眼神。
談骁示意司機停下，他要看着聶朦進學校。
聶朦也有點依依不舍的，她在學校門口買早點。想了想，給談骁也買了份豆漿和雞蛋灌餅，她小跑到車前，敲開車窗，小聲對司機道：“等會給看着讓談骁吃點。”
司機比出OK的手勢，小聲道：“聶小姐放心。”
車走了之，聶朦後知後覺才想起來。她怎麽忘了給司機也買一份。
可能是當時只想着不要讓談骁的車等太久，急着買好一份就送過去了吧。
清晨校園沒什麽人，操場上有同學在跑步。聶朦拎着豆漿和雞蛋灌餅，路過學校食堂。突然想起她飯卡還沒有辦，宿舍都東西還沒有收拾。
亂糟糟的還有很多瑣事等着她。
然後聶朦忽然停住了。一個人站在操場上，內心突然無比空曠。
聶朦覺得，她的世界好像和談骁的世界有些遙遠。
她想到早上在車上，她一句話也插不上，只能坐在角落塗護手霜。談骁操-着流利的外語在一旁開國際會議。
聶朦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很渺小，她是F省的高考狀元，是爸爸媽媽的無上榮光。但和談骁比起來，她就像一粒塵埃。
談骁是萬衆矚目的太陽。
遙不可及的，太陽。
A大的王牌專業熱門專業都集中在經濟學院，聶朦報的是A大的金融工程。這個專業男女比較均衡。
八點才上課，聶朦先回了趟宿舍。宿舍的妹子還在睡，她輕手輕腳的坐在自己床下桌。在手機上查昨天班導都在群裏通知些什麽。
聶朦看到舍友桌子上都堆的書，一翻聊天及，果不其然。昨天金融工程（1）班晚上臨時在教室集合發書，班主任還@了沒到校的人員。
聶朦的大名赫然在其中。
對面床的妹子醒的早，她揉着眼睛，“你是聶朦？”
“我是。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葛甜甜。昨天你沒來，班導查宿了。”
聶朦扶額道：“不會那麽倒黴吧。”
葛甜甜柔柔笑道，臉上兩個米粒似的梨渦，她帶上眼鏡：“沒事兒，第一天嘛。悠悠也沒有回來。她跟她爸媽在學校賓館住着呢。她第一次住校，特別害怕。”
聶朦在宿舍掃了一圈才發現，果不其然，宿舍裏只有兩個人。
“悠悠全名叫什麽啊？”聶朦問。
“洪悠。群裏昵稱紅釉的就是她，你的書也在她那。我們一起幫你搬回來的。”
“謝謝你們啊。”
舍友看起來都蠻好相處的樣子。另一個蒙頭大睡的姑娘叫程明明，身材特別好，她穿一身黑秋衣黑秋褲從床上下來，聶朦被她1米72的身高驚到了。
程明明腰細的讓人嫉妒！撐死一尺七。
程明明迷迷瞪瞪，跟個游魂一樣上完廁所，才發現宿舍多了個人。
程明明看見聶朦眼睛一亮！“你就是昨天談教授給你拎裙子的那個女生吧！嗷嗷！我看見本尊了。”她激動的拍着手道：“那條裙子呢，轉讓給我轉讓給我。”
“你好幸運，竟然在後臺能遇到談教授。”
聶朦想了想，呀，裙子好像忘在談骁公寓了。她道：“那裙子是租的，要退的。”
“退什麽啊，我買了！談教授拎過的裙子啊，你也舍得退。太暴殄天物了。”程明明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
葛甜甜爬在上鋪看着兩人鬧，“聶朦你是不知道，程明明是談教授的小迷妹。她扣扣名就是【談總家的小嬌妻】,最好笑的是她在系群裏發言，學生會的大三學姐吉佳喜昵稱是【談教授唯一的女朋友！】，兩人差點沒打起來。”
程明明傲嬌道：“奪我老談者死！老談是我的，誰都別跟我搶！”
葛甜甜道：“得了吧，談教授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聶朦都比你有發言權。好歹人家昨晚還和談教授親密接觸過了。”
親，親密接觸。聶朦臊紅了臉，支支吾吾道：“啊，沒有吧。”
“怎麽沒有！姑娘，談教授都替你拎裙子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程明明一臉羨慕嫉妒恨道：“我如果是你就好了。你說我高考怎麽不多考幾分啊！！！這樣我就是新生代表了。”
聶朦讪讪的，程明明還告訴聶朦，她去年就報考A大，結果被擠滑檔了。複讀了一年才來，程明明哭喪着臉道：“老天爺活生生把我和我家老談分離了兩年啊。”
聶朦心裏小聲道，我也是。
秋陽暖暖照人心，下午上馬哲公共課，金融學和金融工程兩個專業六個班級一起擠在階梯教室上大課。
聶朦被頭上的電燈照的昏昏欲睡，手機嗡鳴聲吵醒了她。聶朦沖葛甜甜比劃一下，裝作撿東西，在課桌底下接電話。
“喂？”
“聶小姐我是司機小丁。談總早上飛多倫多了，剛才打電話過來，他那邊臨時改行程。下午飛印尼辦點事，大概三天後才能回來。您今天什麽時候下課，我接你回公寓？”
教授正說到激動處唾沫橫星的，擴音器噪音吵的聶朦聽不太清電話。聶朦斷斷續續拼出大概意思，她想了想道：“我這兩天住宿舍。不用麻煩你了。”
“好的。聶小姐什麽時候改主意可以打這個電話。”
聶朦悄咪咪挂了電話，從課桌下爬上來。葛甜甜擠眉弄眼的問她，“男朋友的電話？”
“不是。我男朋友的……朋友。”
唉，他們才剛見面又要分開。聶朦感到有些度日如年。
下午三點後就沒課了，葛甜甜淘寶的酒精燈小火鍋到了，她提議大家下午吃火鍋。洪悠第一個舉手贊成，她是重慶妹子，“正好我媽媽還給我帶了火鍋料。保準正宗重慶辣！”
302宿舍的四個妹子一起打車到附近的菜市場專門去買菜，學校水果店的蔬菜太貴了，而且菜品也少。
“聶朦你吃牛丸嗎？”洪悠問聶朦。
聶朦道：“我要蟹肉棒。我問問幾個人要，咱們少買一點。宿舍沒冰箱。”
洪悠左顧右看道：“我去問吧，你幫咱們看着秤。”
聶朦讪讪的，剛才買西瓜的時候，賣西瓜的大叔和聶朦多聊了幾句。外面切開的西瓜都放了一天了，表面蒙着保鮮膜，也看着有點不新鮮了。
聶朦正猶豫要不要提議買一整個，西瓜大叔主動對聶朦道：“沒事你挑個瓜，我給你重新切一個。”
四個小女生都高興壞了，都下午了瓜販一般不給切的。因為切開晚上賣不出手，明天就不好了。
聶朦嘆氣一聲，故作深沉道：“哎，為了咱們宿舍的錢包着想。我只有犧牲色-相了。”
洪悠雙手合十：“咱們宿舍就靠你和程明明了。”
程明明嘴比聶朦甜多了，人也漂亮開朗。和聶朦站在一起，就是兩道靓麗的風景線。
聶朦這邊付好賬，忽然聽到程明明的罵人的聲音。她趕緊過去，葛甜甜正趴在洪悠懷裏哭，聶朦問怎麽了。
洪悠道：“我們遇見變态了！那人有漏陰癖，我們剛剛從這邊走過，他還故意吹口哨讓我們看。”
話未落音，程明明的罵聲又傳來，她高貴冷豔的笑了一聲，不屑道：“長的比我小侄子的都小，還有臉露！”
程明明的形象頓時在302宿舍女生心裏無限高大。
聶朦以前以為漏-陰-癖都是惡心不要臉的，她這次才發現。原來這些變-态，遇見葛甜甜這種膽小的乖乖女會得寸進尺。不僅露，還吹着口哨吓唬你。你越害怕他越有快感。
真遇到程明明這種彪悍的，反倒吓得提上褲子就跑了。
那人惡狠狠的剜了程明明一眼，眼裏滿是惡毒和嫉恨。聶朦看的心裏一咯噔，這人怕不是記恨上程明明了吧。
聶朦對三人道：“我們早點回去吧。我感覺不太對勁。”
葛甜甜哽咽的點頭：“恩恩！我們回去吧。”
程明明拍了拍葛甜甜後背，冷冷瞪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媽的，誰怕誰啊。這種死變态，你越害怕他越來勁。”
洪悠打圓場：“走吧走吧，我們也買的差不多了，早點回去吧。”
聶朦一路上心裏都不踏實，頻頻回頭往回看。還好那人一直沒出現，777公交車終于來了，四個人擠上公交刷了卡，聶朦把包朝裏挎了挎。
餘光中無意中瞥到剛才那個變态，聶朦頓時後背一寒。她趕緊推着大家往公交車最後面走。
公交車最後有個小臺階，上去剛好能站五六個人。
變态十分好認，他穿的十分邋遢，灰白色的牛仔外套穿的跟三年沒洗過一樣，西裝褲褲腳破破爛爛被他穿的油光發亮。
公交車的人都避着他。那變态很輕松就站到後門處，他扶着後門的車欄杆。眼睛一直往聶朦四人這邊看。
程明明這時候也有些害怕了，她抓着聶朦問：“公交車這麽多人，他不敢怎麽樣吧。”
聶朦苦笑一聲，她也說不好。她依稀記得，漏-陰-癖的人一般都有心理缺陷，這些人中有沒有極端的心理變态。聶朦也說不好。
聶朦問葛甜甜，“咱們還有多少站。”
她們中葛甜甜方向感最好，記憶裏最強，葛甜甜想了想：“剛過莘橋，還有13站，到終點17站。”
聶朦道：“沒事沒事，我們不害怕。你們聯系咱們班男生，看看能不能來幾個人在學校門口聯系我們一下。我給我男朋友的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坐在旁邊的大叔聽見聶朦等人的對話，他站起來道：“同學不然你們下站跟我們一起下吧？”他壓低聲音，“等會我讓我朋友把那男的擠到前面去。你們跟着我們下車。——是站在後門灰外套那個人吧？”
聶朦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可行。
哪怕只把變态甩開一站呢，足夠她們幾個人跑了。
程明明四人特別誠懇的向幾個好心的男生道過謝。
車一停，後排男生刷的站起來七八個，座位全空了，連兩個女士也站起來了。她們一人扶着葛甜甜肩膀，一人扶着程明明，護着四個女生下了車。
下車後聶朦才知道，裏面只有兩個男生和剛才那個熱心男生是一起的。後面幾個人全是替聶朦她們打抱不平的。
兩個姐姐給葛甜甜遞了紙巾，還叮囑看起來最鎮定的聶朦和程明明：“你們搭出租車回去。一站路五分鐘，別等下一班車了。等會那變态追過來就不好了。”
四個人點頭如小雞啄米，但是晚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車也不好攔。
聶朦看了看表，指着對面超市道：“不然我們去超市等吧。哪裏人多，我們也好藏。我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我們。”
其中一個姐姐已經等到另一個班車打車回家了，剩下的那個對程明明道：“你同學說的對。你們往亮堂一點人多的地方走。實在不行躲進保安室，超市女廁所也行。”
越說越不放心，不解道：“你們是怎麽惹上他的啊。”
程明明張了張嘴，低頭不說話。
聶朦在超市打電話給司機小丁，說了這邊的情況，讓他快點過來。
三十分鐘後，司機小丁在超市女廁所門口給聶朦打電話：“聶小姐，你們出來吧。沒事了。”
聶朦小聲道：“等會兒在我同學面前，你叫我名字好不好，我叫聶朦。”
司機小丁道：“好的，沒問題聶小姐。”頓了頓，“聶朦。”
聶朦松了口氣，對三人道：“我男朋友的朋友來了，他姓丁。我叫他丁哥，你們別害怕，他是好人。”
“嗯嗯，我們知道。”
幾個人剛走出去，小丁大松一口氣，疾步走上來，“聶小…朦你沒事吧？”
四個女生一瞬間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七嘴八舌的給小丁說起了經過。小丁一直耐心聽着，頻頻點頭，目光擔憂。
往出走的時候，聶朦才發現，小丁還帶了六個人過來。
程明明洪悠疑惑的看着身後六個身材健碩，高大威猛的男人，不解道：“這是？”
小丁道：“我聽聶朦說你們被變态跟蹤了，我不知道什麽情況。你看我這小身板，打架還不如你們。正好我健身房幾個朋友正在聚餐，就順便一起叫過來了。”
程明明好奇的看着身邊的男人的胳膊上的碩大的弘二頭肌，“你們的肌肉都是真的嗎？我聽說健身房有那種專門塑性的訓練，你們是教體能的嗎？”
葛甜甜也好奇極了，“你們是不是力氣特別大啊。就像強森那樣，可以單手把人舉起來？”
洪悠則指着健身教練腰側別的傳呼機道：“我們學校保安也有這個。”
被指的肌肉大漢硬邦邦的露出一口白牙，笑的人毛骨悚然。洪悠哆嗦了一下，悄悄對聶朦道：“這人笑的怎麽這麽寒碜呢。”
聶朦道：“噓，這是丁哥的朋友。你小聲點。”洪悠吐了吐舌頭。
超市外面停了兩輛黑色商務車，聶朦四人上了第一輛車，六個大漢上了後面一輛車。聶朦注意到，後面那輛車的司機，耳朵上還別着線圈耳麥。
聶朦視線剛看過去，他就立即升上車窗。六個健身教練井然有序的拉開車門，上車的動作出奇一致、整齊。
聶朦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健身教練。
知道聶朦這有四個人，小丁開了輛九人商務座。打開車門，聶朦發現裏面還坐了一男一女，他們自稱是男女朋友，蹭丁哥的車下班。
男的寡言少語，挺直的坐在椅背上，簡單打了個招呼。女的拉聶朦上車的時候，聶朦發現她的手特別軟，特別綿，虎口和食指卻都有繭子。力氣也很大。
聶朦坐在副駕駛座上，路上她小聲問小丁：“他們不是健身房教練吧。”
小丁笑了笑，“當然不是，他們是公司保安。”
“只是保安嗎？”
小丁這次不說話了，只是笑。聶朦郁悶道：“你太小題大做了。讓談骁知道了，還不笑話我。”
小丁嚴肅道：“談總知道。”頓，道：“這是他的意思。”
小丁輕車熟路，路邊的風景越來越眼熟，快到A大了。小丁把聶朦幾人送到女生宿舍門口，看着幾人上樓，宿舍窗口燈亮了之後才離開。
小天使久等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