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人不好惹(二十七)
美人不好惹(二十七)
“不知妖後殿下有什麽辦法?”重銘捋着花白的胡須笑問道。
不知是不是沈冉的錯覺,覺得這老頭對他的态度似乎好了些,不,應該說是好了不止一心半點。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他從衣袖裏掏出來一只玉瓶,見玄墨和重銘都在看着他,他解釋道,
“這個其實是搜羅的你寝殿裏面的,上次你說是可以儲存精魄的寶物。”
玄墨擡了一下手,“我的就是你的,妖宮之中的東西你随意支取,不用知會我。”
沈冉本來也不是個客氣的人,他掌心托着玉瓶道,“當日就是魔界的公主蠱惑我出了妖宮,不過事後我反應過來後設計将她的一縷靈識裝進了這個瓶子裏。”
“多虧了妖後殿下精明,不然早就着了那魔女的道。”重銘毫不吝啬的誇贊道。
玄墨卻發現了問題的重點,“她是如何蠱惑的你。”
總不至于說自己是故意被她蠱惑,想逃出去的吧,“是我的修行還不夠,這件事我之後再細說,當日她只留下一縷神識在妖宮附近,目的就是為了掩蓋她的魔氣,當時我正在寝殿裏稍作休息,然後就聽到鏡子裏有人在喊我,我走近一看就是那魔女的形象出現在鏡子裏。”
“我本來打算出去喊侍衛們救我的,可是那魔女說了一些話硬是讓我停在了鏡子的前面,接着她說要帶我出去,并朝我伸出了手,我便鬼使神差的搭上了她的手腕,接着感覺有股湍急的水流從眼前呼嘯而過,最後等我反應過來後人已經在外面了。”
沈冉緩緩的說道。
玄墨:“穿留鏡。”
重銘詫異,“那不是失蹤萬年的六界至寶嗎?竟然在魔界公主的手中。”
玄墨擡眸看向沈冉,“所以你是想用穿留鏡将茉從仙界帶出來。”
沈冉點了點頭,笑道,“我正有此意。”
“妙啊,如此便省去了兩界開戰的諸多麻煩。”重銘在一旁道。
沈冉想說你到也不必提前歡呼,“只是這麽久了,魔界公主的靈識裝在裏面會不會早就化沒了。”
“不會。”玄墨手掌托住沈冉拿着玉瓶的那只手背,然後将瓶口打開,接着包裹住他的手慢慢收攏着,等完全握緊瓶身後再施了一下力帶着他的手将瓶身整個翻轉了過來。
一縷黑煙從瓶口飄了出來,接着化為實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只聽梵音吃痛的哎呦了一聲,等反應過來後從地上爬坐了起來,擡頭觀察四周環境的時候正好對上沈冉那張笑臉。
她随即一臉憤恨道,“你個卑鄙小人!當日害我還不夠!如今你又想做什麽?!”說着就準備張開了爪牙。
沈冉朝她無辜的彎起了嘴角,随即識相的躲到了玄墨的身後,倒不是他現在打不過她的一縷殘靈,而是他現在懶得動手。
等梵音看到擋在面前的人是誰的時候,立刻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想到什麽冷哼了一聲,對着玄墨道,“你當真以為他是喜歡你的?我告訴你當日并不是我将他引誘走的,而是他這個卑鄙小人借住我的手逃脫的!我是中了他的奸計!”
“他是想逃婚!”
玄墨看着她的眸子淬着股冷光,并張開手掌做了一個收的動作。
“倘若再讓本尊聽到你一句侮辱他的話,本尊立馬割了你的舌頭。”他冷冷道。
“冉兒生性純良當日受了你的蠱惑離開了我,之後差點斷送了性命,本尊自是不會如他那般好騙。”
梵音被一股力量握住頸項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奮力的掙紮着,等眼前快要一黑的時候那股紅色的妖力方才松開了她。
她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方才平靜了下來,準備再開口時喉嚨仿佛被卡住竟然真的說不出話了。
她有些驚恐和憤恨。
看着面前這對狗男男。
“梵音公主,還請您配合着些,你上次引/誘妖後殿下出宮本就犯了妖尊的大忌,還好妖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才沒有出什麽大問題。如今老臣到有一個讓您将功贖罪的機會。”重銘倒樂得當這個和事佬。
他循循誘之着。
“那魔女總算是答應用穿留鏡救長公主出來了。”沈冉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
“還是妖後殿下英明知道舉一反三,用這樣方法去救長公主。”重銘道。
“好說好說,”恭維的話誰不喜歡聽,光這一天這老頭就恭維了他無數次,簡直是見了鬼了,“不過,上次她選了個就近的地方牽引我出來,我們是不是也要找個離仙界靠近的地方才行。”
玄墨因着他的話颔了一下首,“沒錯,”他擡頭看向天邊,“那個地方恐怕是最為絕佳之地。”
沈冉尋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地與天接壤處仿佛天上的雲與高聳的山脈上升騰的霧氣交織在了一起,不知道哪片是霧哪片是雲。
“我也想去。”過了一會兒沈冉道。
玄墨頓了一下,随即應了一聲,“好。”上次就因為沒有将他帶在身邊所以才發生了那些事,如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再脫離自己的視線。
下一刻玄墨便拽住了他的手,道,“說到底她也算是你的妹妹。”
“呃。”他想說原本他應該撩的是那位吧,現在陰差陽錯的撩到了他面前的這位,一撩就撩個大的,呵呵。
那現在傳聞中的六界第一美人應該叫他什麽?
“大嫂”?
呵呵呵。
其實他現在做着兩手準備,
第一,确确實實是為了拖延大婚的時間,因為他的心裏真的還沒有接受跟一個男人成親。
第二,他是怕我們的女主和什麽非翎上仙日日相對,真的好上了,應了三生石上的預言談戀愛把整個六界都談塌了,那他就徹底嗝屁了,回不去了。
所以當下他還是決定先救女主出來再說。
離出發去救玄茉的日子還有三日,
夜晚,
沈冉敲響了隔壁的房間的門,門虛掩着輕輕一推就開了。
桌子上的燭火搖曳着。
他只見那邊的榻上玄墨和衣側躺着,一只手支着頭,雙眼緊閉着,過長且濃密的睫毛在燭火的映襯下在臉上投上了一層陰影。
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
他傾下身子擡手在他的頰邊摸索着,動作很是輕柔,像撫摸着什麽上等瓷器一般。
沈冉見自己此番如此動作對方還沒有醒來,接着将自己的手指慢慢向下滑動着,解開了自己親自挑選的那縷帶着鈴铛的娟綢,這縷娟綢似乎還留着曾經束住他手腕的溫度。
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說到底還是太過于讓他記憶猶新了。
他将娟綢塞到了自己的衣襟裏面,接近皮膚的位置,待會兒不讓他找到。
沈冉見男人還未睜開眼,細致的摸索着男人的喉結,頓了一下,終究硬着頭皮親了上去。
說打底玄墨也親過他的,他此舉叫做公平對待。
親了好一會兒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拉開了一點距離,略微擡起了上半身,抿了一下唇,不應該啊。
剛準備再傾下身子,對方突然睜開了眼,與他的四目相對,沈冉愣了一下神,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眸色幽深了些許,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唇。
下一刻便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扣住了手腕,腳被拉的離地一下摔到了對方的身上,好在對方落在他腰漩的手扶了他一把,才讓他幸免于重重摔下的姿勢。
“我說過你的抵抗接近于無,所以不要試圖引/誘我。”聲音沙啞而低沉,落在他的耳邊有些微癢。
“如果不想抵抗的話,那就不要抵抗,尊崇自己的意願便好。”沈冉道,他的一只腳擡着,慢慢的往上滑動着。
男人的呼吸似乎變得沉重了些許,極微,但還是被他感知到了。
手放到了他的唇邊細致的摸索着,接着撫上了他的唇。
玄墨看着他對自己的撩撥,将手隔着衣服放到了他的肚子上,“小家夥會怪我的。”
“管他作甚,我們不應當先讓自己舒服了嗎。”話說出口他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玄墨準備搭在他腰間的手拽緊着,複又松開,“乖,回你自己房間裏睡吧。”拍了一下他的後腰,動作十分的輕柔。
沈冉下一刻便吻上了他的唇,接吻這種事情無論男女好像踏破那個界限便變得如此的不太具有負擔,而且他們都進行過了那麽多次。
他細細密密的吻着,不同于男人的熱烈,而是帶着不急不躁的輕柔,就好像蝴蝶的翅膀停駐在上面一般。
輕輕的扇動着,扇動着男人的心。
見玄墨表面上還是不為所動,他徐徐的擡起了身子,“難道你終究對我是膩味了嗎?”
此時他眼眸中盛着光,倒不是真的淚,而是被自己剛才那個太過于冗長的吻給逼出來的水花。
玄墨看着他的目光顫動了一下,下一刻不由自主的托住了他的後腦勺往自己這邊壓着,唇上親了一口。
“我對你沒有膩味,只有蝕骨知味。”
接着再次壓着他的後腦勺,硬上了比之前還要熱烈百倍的吻。
嗯,這個世界沒有幾章了,我準備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