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親公主(十三)

和親公主(十三)

沈冉粗喘着氣,他很長時間才被放開,放開之後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美人真的給了他好大的驚喜。

他擡起了頭看到對方氣息依舊平穩,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幽深了些。

“侯爺,就你這樣的還能教誰?”慕容泫視線落在了他微張的唇角,挑了一下眉。

哇靠!這是挑釁嗎?!赤*裸裸的挑釁嗎?!

這怎麽能忍。

“再來!”沈冉從木桶裏起了身,說是起身實則裏面的水他怕碰到傷口,都未曾沒過胸口,但還是帶起了嘩啦一片水聲。

他擡起自己未曾受傷的那只手,放到對方的後腦勺上,接着一個用力往自己這邊壓着。

沈冉朝那張昳麗的容顏上掃了一眼,對方長睫微掀,給了他一種正在等待他下一步動作的錯覺。

最後視線落到了其略顯薄的唇上,将自己的印了上去,先是用舌尖輕輕的描繪着,接着撬開了對方的唇齒滑了進去。

探到與自己同樣的柔軟,輕輕啜着,然後企圖纏着其與之一起共舞。

與剛才的疾風驟雨,要将人的理智淹沒在滔天巨浪裏的不同,這個吻帶着一股細致的綿密,有帶着幾分欲拒還迎的勾引。

沈冉吻着,感覺身後的手掌在自己的後背撫動着,慢慢的下滑到了他的腰際,力道緩緩的加重,那種沒到頭頂的酥麻感又出現了。

他忍不住“嗯”了一聲,另一只手臂往後伸了過去想要将那只放在他腰間的手拿來,或者讓其去摸別的位置。

可是他還未碰觸到,那只手掌已經隔着薄薄的布料往下。

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水熱不熱啊,要不要加水啊?”門外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不用!”沈冉偏過了頭朝外面喊了一聲。

突然間被打斷,慕容泫輕皺了一下眉宇,他朝沈冉微敞的領口處露出的紗布一角看了一眼,“你先洗,等你洗好我過來給你換藥。”

“哦,好。”

如今這種情況也不好繼續下去。

等沈冉洗完慕容泫才從外面重新走了進來,此時已經換了身衣服,頭發披散着,末尾處有些微濕。

沈冉磕磕巴巴的将一側的衣袖往上拉着,一只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承接着他将他的衣服拉了上去。

“你回來啦。”

“嗯。”

“那個商量個事你以後不要再掐我的腰了。”

慕容泫:“為什麽?”他将草藥敷到了他的傷口處,接着用紗布将他的傷口處細致的包裹住。

“嗯,就覺得怪怪的。”沈冉也說不出來哪裏怪,就是感覺怪怪的。

“哦,我盡量。”慕容泫包紮完在末尾處打了個結,最後才拿剪刀剪去其多餘的部分。

啪嗒一聲将剪刀重新放回了案上。

朝他敞着的衣服處掃了一眼,白皙的皮膚若隐若現。

世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到底是原主身體好短短半個多月就開始結痂了,手上的傷更是好得差不多了。

這日沈冉坐在屋前的凳子上曬太陽,一邊曬太陽一邊教阿丫玩手指穿線的游戲。

那邊慕容泫正在庭院裏架着的爐子上給他熬着雞湯。

沈冉邊玩着邊朝那邊看了一眼,“公主是真不打算陪我在這兒鄉野裏面過一輩子了?不回懷國的朝都了?”

慕容泫盛了一碗湯遞了過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着他和女孩兒玩着有點無聊的游戲。

“你很喜歡小孩?”

“還行。”沈冉兩只手捏着,然後兩只大拇指将兩處的線挑了上來。

阿丫眨巴着眼睛思索着下一步應該挑哪幾根線。

“可是侯爺跟我在一起的話注定會沒有孩子的。”

沈冉像聽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看着慕容泠,手指上的線也随着他的不經意而散開。

“為什麽會這麽說?你有……”沈冉欲言又止,“有什麽問題嗎”這幾個字被他吞到了肚子裏。

難道她說的隐疾竟是這個?

慕容泫視線落在他充滿疑惑的表情上,眼簾微阖了一下,“我說過我和你想象的并不相同,有些東西生下來就有,有些東西生下來就沒有,有的東西多了,有的東西又少了。”

沈冉快被她給繞暈了,什麽東西多多少少的,有又沒有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了呢,對方又問了。

“所以你介意嗎?”

他朝美人似乎微微失落的眉眼上掃了一眼,第一反應是不能把人給惹生氣了,并快速做出肯定回答。

于是他抓住了于女子而言過于修長的手,“我不在乎,這輩子能跟公主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

像是怕對方不相信自己,他舉起了一只手掌面向外,“我沈染衣對天發誓,我這輩子就認定泫殇一個人了,如若違背天打雷劈。”

反正發誓的是他沈染衣,關他沈冉什麽事。

“真的嗎?”漆黑色的眸子裏眼波流轉着。

“當然是真的。”沈冉篤定着。

慕容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侯爺莫要忘了自己此刻的誓言。來,這是剛炖的雞湯,來喝湯吧。”

沈冉被其牽着手坐了下來,莫名想到了那句,“大郎該喝藥了。”頓時覺得有些無聊的甩了甩頭。

拿起桌子上的碗喝了一口,鮮的他眉毛都快掉了。

這怎麽可能是大郎的藥,即使是大郎的藥美人手裏炖出來的他也喝了。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就算做鬼也要做風流鬼。

喝完之後将碗重新交到了對方的手裏,手指在不經意間摩挲着對方的手背。

慕容泫也沒說什麽,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間,重重的揉搓了一下。

沈冉立刻像貓被戳中了脊梁骨,整個人機靈了一下,“那個不是商量好的嘛,不要碰我的腰,別的地方随便你摸。”

慕容泫沒有将手掌拿開,而是隔着衣料在他腰際游走了一圈,“好像終于長了一點點肉。”

這能不長些肉嘛,大半個月又是雞湯又是魚湯,又是骨頭湯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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