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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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羲姮哆嗦了一下。

面前被放了一堆糖,“順手買的,難吃,給你。”

說完後衛澧便去洗手了。

“你吃飯了沒?”趙羲姮沖他背影追問。

他不說話,那就是沒吃。

趙羲姮打開半透明的糯米紙,發現是糖人,畫成了栀子花的樣子,看起來極為精致。一個兩個三四個都是。

但她等的已經有些餓了,也顧不上欣賞,選了其中一個覺得最醜的咬了一口。

!哪裏難吃!

好甜啊,裏面好像還摻了蜂蜜,帶着花草的香。

衛澧既然回來了,侍女們便将食材一一放進去,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

糖人看着要化,趙羲姮又多吃了幾個。

衛澧擦幹手回來的時候,五六支糖,趙羲姮已經吃的只剩下一支。

他方才低沉的情緒忽然好了許多,彈了趙羲姮一個腦瓜崩,“你明天就蛀牙。”

趙羲姮一癟嘴,把最後一支糖人交給侍女,讓她放去外頭凍着。

兩個人沉默無言,只剩下火盆下的炭火噼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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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去哪兒玩了?好玩嗎?”趙羲姮喝了口米酒,酸酸甜甜帶着米香,極為暢快,等食物烤熟的同時跟他說話。

凝滞的氣氛令她十分不适。

“去街上了,好玩,人很多,很熱鬧。”衛澧有意饞她,“還有很多吃的,平州特色。”

“真好!”趙羲姮眼睛亮晶晶的。

衛澧又描述了幾句,等趙羲姮心癢難耐,提出想要出去玩兒,他再斬釘截鐵地駁回,讓她在屋子裏待着,一步都不許踏出去,想必她會極為惱火難過,說不定還會哭,要是真的很想去,說不定還會哭着求他,眼淚汪汪的。

囚禁的快樂,大概就在此了。

他彎唇,嘗了口米酒,是溫的,其實米酒還是冰的好喝。

但是等了許久,趙羲姮也沒繼續說話,而是看到火盆裏的牛肉熟了,興高采烈夾出來,衛澧一半她一半。

平州這大冷天的,誰願意出去凍成狗?她發誓,這個冬天她都不會踏出房門半步,衛澧老狗別想拉着她出去挨凍。

她沒照着衛澧的預期提出要求,衛澧反倒心癢癢,他又喝了口米酒,繼續看趙羲姮的反應,然後不斷描述街上有多少吃的。

趙羲姮敷衍的點頭應和,但注意力全都放在火盆上了,盯着牛肉和米腸,米腸她還沒吃過……

“我說話呢,你聽見沒有?”衛澧語氣中的不高興幾乎溢出來了。

侍女們都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

“聽見啦!”腌制後的牛肉烤完汁水豐沛,香嫩彈牙,沾着料汁,趙羲姮吃得滿足,順便不忘用公筷給衛澧夾一塊兒。

“快吃飯!一會兒涼了!”

涼什麽涼?下面有火烤着呢怎麽會涼?

衛澧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憤憤從她碗裏搶了塊兒肉。

趙羲姮不是小氣的人,把自己碗裏另一塊兒也給他了,然後從鍋裏夾了米腸。

真的好吃,軟糯糯的,和糯叽叽的粘耗子不一樣,它是帶着韌性彈牙的糯,很有實質感,雖然顔色深紫看起來沒啥食欲。

衛澧用一片辣白菜一片生菜葉包了塊兒肉給她。

酸甜微辣和清爽的微涼外皮,咬開後是滾燙的,汁水四濺的鮮嫩牛肉和醬料,層次分明。

趙羲姮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眼睛都亮了。

衛澧趁機嘲諷她一句,“沒見識。”

“嗯。”趙羲姮已經習慣衛澧這個老狗的說話方式了,大部分時間不會對他生氣,畢竟實在不值得。

“主公我還想吃。”她還想繼續吃,但又嫌麻煩,于是試探着撒個嬌,看看衛澧到底會不會滿足她。

衛澧嘴角翹了翹,罵她一聲,“麻煩精。”

然後又給她包了一塊兒。

他弄得剛剛好,一點兒都不大,趙羲姮能兩口一個。

男人啊,底線就是這麽一點一點被試探沒的。趙羲姮感嘆。

但是做人不能得寸進尺,有點兒甜頭就行了,趙羲姮沒再繼續撒嬌,老老實實自己吃。

衛澧還在等她下一次撒嬌,沒等到,心裏還有點兒空。

最後吃得差不多了,侍女将火盆清潔出來,米飯混着特質的醬料倒在火盆裏翻炒,然後靜等着下面的一層結成鍋巴。

趙羲姮吃完飯之後就後悔了,身上一股味兒,好不容易的洗的澡和頭。

但是要帶着這樣的味兒睡覺她也睡不着,于是硬着頭皮又匆匆去泡了遍澡。

衛澧看着她在幹燥的平州一天洗兩遍,覺得再這樣下去容易洗出皮膚病。

下午的事給趙羲姮留下了陰影,她這次一定等着在裏面打完香膏後才出來。

趙羲姮坐在妝奁臺前面給自己擦頭發,又在唇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玫瑰油,防止嘴唇幹燥起皮。

夜深人靜,氛圍靜谧,所謂飽暖思淫欲,總覺得不幹點兒什麽實在辜負良宵。

衛澧在湯池裏泡着,遲遲沒有起身,蒼白的皮膚被蒸騰出粉紅色,他一會兒到底這樣這樣還是那樣那樣呢?這種事情第一次沒有經驗容易損壞形象,他還是學學再說……

趙羲姮問侍女要了點兒東西。

衛澧出來的時候,心态已經平靜,亵衣穿的嚴嚴實實,趙羲姮坐在床上沖他招手,笑得極為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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