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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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其中一個金裸子還帶着他的牙印兒。

“主公。”陳若江悄悄喚了他一聲。

衛澧将這些金子都收攏起來,趙羲姮是以為她拿點兒破銅爛鐵再寫兩個破字兒就能把他安撫好?他缺這點兒東西?

他将金子扔給陳若江,“賞你了。”

陳若江欣喜若狂。

“陳若江,新年為什麽一個人會給另一個人錢?”新年的說道好像不少,難道塞錢也是什麽習俗?

陳副将歡歡喜喜将要出了營帳,忽然聽衛澧這樣問,立馬頓住腳步。

他輕咳一聲,主公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因為是壓歲錢,每到過年的時候,家裏人會給孩子在枕頭下面衣服裏塞壓歲錢,塞多少看情況,能保佑孩子一年不受邪祟侵擾,平平安安。”

衛澧捏着手裏的碎布,他能聽到自己心髒飛快的鼓動聲,震耳欲聾,像是要跳出胸口。

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感覺,有點兒酸有點兒脹,反正就是不生趙羲姮的氣了,甚至還有點兒想回家。

“主公,我這兒還有個關于壓歲錢的小故事你聽不聽?從前有個小孩兒,他……”

“冀州是不是盛産金礦?”衛澧不想聽故事,打斷他。

但他在東營什麽都沒做,兩手空空回去了,看起來像是跟她鬧別扭一樣,多丢臉。

“是,是啊。”陳若江撓頭。

“冀州盛産金礦,但因為地小人稀,就算再有錢還是被人摁着打,當然也因為有錢所以軍隊配置格外好,至今沒被吞并。”陳若江作為一合格的副将,衛澧所有不知道的活着懶得知道的,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四面鄰居什麽樣兒,他都心裏有個小本兒。

“現在讓人去告訴華尚樂,我不要他的兩郡,我要他兩座金礦開采出的黃金。他若是同意了,我今日便帶人去解他困境。”衛澧感覺自己熱血倒流,有點兒上腦,明明這種事情最麻煩了,但他的嘴還是控制不住他将這話說了出來。

陳若江一拍腦袋,覺得衛澧這幾天,天天把自己困在書房裏讀書沒白讀,的确,有了錢,就啥都有了,鹿場才遭高句麗侵襲,這對平州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損失,若是得了冀州的兩座金礦,那不但彌補了鹿場的損失,還能餘下錢來改善軍隊裝備。

宋将軍正掀了帳子進來,聽衛澧這話,也不免覺得合理。

無論是兩郡還是兩座金礦的産出,對平州來說都頗有益處。

平州原本占地面積就極大,若是衛澧覺得缺錢了,不要地盤要錢也是穩賺不虧。

衛澧把目光移向陳若江手裏捧着的那堆金子,然後盯着陳若江的眼睛看。

“放回來。”衛澧指節敲敲桌面,揚揚下巴對他道。

陳若江快哭了,辛辛苦苦一年,本以為能有什麽年末獎勵,結果被要回去了,真難受。

衛澧把案幾上裝印章的盒子空出來,将金子和紙條一起放進去。

然後從腰上随手摸了個玉佩扔進陳若江懷裏,“這個跟你換。”

陳若江摸了摸玉佩的質地,又高興起來,這玩意可比黃金值錢。

趙羲姮等了兩天,衛澧還是沒回來,她心想:得了,衛澧是真生氣離家出走了。他這氣性來得挺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消。

她鋪開筆墨,提筆開始給衛澧寫信。

寫點兒什麽呢?好像也沒啥可寫的。

她猛然想起來自己父母互通的書信,雖然什麽實質性內容都沒有,但就是能洋洋灑灑寫好幾張酸話,趙羲姮有了靈感,把袖子挽起。

“來,狗蛋兒。”趙羲姮把貓叫來。

“認識到錯了沒有?”

狗蛋兒喵喵兩聲低頭,這幾天趙羲姮對它冷漠多了,還給它剪爪子,它就算再硬氣現在也得服軟。

好,趙羲姮擡筆寫,“主公,狗蛋兒說它知道錯了,它以後再也不撓人了,真誠的給你道歉。我也知道錯了,主公你被抓傷我真的好心疼好難過,我把狗蛋兒爪子剪了,等主公回來檢查。”

寫完後,趙羲姮被自己酸的打了個寒戰。但還是摁着狗蛋兒的爪子在墨汁裏按了一下,然後在信紙上印了個小爪印。

然後繼續寫,衛澧不在,她吃不好睡不好,就連北風都顯得更加蕭瑟些了。

趙羲姮寫完這些話,頭皮都被自己酸的發麻,手都抖了,看也不敢再看,飛快把信塞進信封裏,然後用火漆封好,讓人送去給衛澧。

這要是還不行,不能讓他解氣,那自己也沒別的法子了,衛澧只能愛生氣生氣,在外頭待着了。

趙羲姮拉開炕頭的抽屜,看着裏頭躺着的一排排鑰匙,都掏出來數了一遍。

太苦惱了,衛澧要是這輩子都不回來,那她不就提前過上了富貴小寡婦的日子?這麽多庫房鑰匙,裏頭的錢花都花不完,真是太令人苦惱了。

趙羲姮也就是想想,他明白做富婆小寡婦這種好事兒還落不到她這個運氣差到極點的人身上。

冀州華尚樂已經急的焦頭爛額,衛澧問他要兩座金礦的産出,他雖然心疼,但還是咬咬牙應了。

王之遙跟劉渙真在他家門口打起來了,那他損失的可不止兩座金礦。

真就是倒黴,偏偏要他這個除了錢一無所有的人夾在這兩個大州之間。

有人向衛澧獻計,勸他直接如往常鎮北王一般,直接派使臣威逼利誘,讓兩方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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