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求官人下回心疼心疼我

第21章 求官人下回心疼心疼我

“叮——”

祝宗寧翻了個身,因為被電話鈴聲吵醒而發出來不滿地聲音,但睡意已經被打擾,意識慢慢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才感覺到床上還有個人。

前一晚上的那些畫面湧入腦海,瘋狂而盡興,祝宗寧素了許多天,昨天晚上一次做了個回本,心情大好,難得被吵醒了也沒發火,捏了捏搭在自己腰上那只大手的指尖,發出不甚清醒的哼唧:“別吵,再睡會兒。”

賀蘭牧親了下他後腦的頭發,輕聲下床:“睡吧,我不吵你。”

前一晚從回家開始就失控,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他聽着電話鈴聲傳來的方向才想起來前一晚把手機扔在了客廳。不過等看清來電提醒上的備注,腦袋裏那些暧昧畫面一下子就徹底煙消雲散了——他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天忘了些什麽。

賀蘭牧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渾身上下練得都是肌肉,一身匪氣十足,此時卻可憐兮兮又一臉心虛地坐在沙發上,接通電話,弱弱地喊了聲:“媽。”

電話那頭賀蘭牧親媽正對着面前一片幹死的花痛心疾首,腳邊的大行李箱也不管了,一邊澆水搶救還能救一救的,一邊打電話罵親兒子:“讓你給我澆水,你是不是一次都沒來?你個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賀蘭牧被親媽罵得毫無反擊之力,小心翼翼地讨好:“您讓我爸陪您再去買幾盆呗,我報銷。”

“你怎麽不說自己帶我去買幾盆啊?”他媽看完花花草草的狀态,基本上是沒得救了,大夏天本來就曬,又缺水,都死透了,只能先把幾盆耐旱的抱回屋裏,又忍不住念叨賀蘭牧,“那麽大個人了,一點不靠譜,我看都不如把板凳腿兒留家裏給我澆水。”

“靠譜着呢。”賀蘭牧換了個坐着的姿勢,“我有特殊情況啊唐女士,您別先着急給我扣罪名。”

唐女士,也就是賀蘭牧他親媽,處理完花花草草回屋裏坐沙發上,一邊拿過老公遞過來的擦手濕巾一邊說:“什麽特殊情況啊,別告訴我你又跑去返祖了。”

賀蘭牧二十歲的時候跑去熱帶雨林玩過,回來的時候曬得臉黑如炭,頭發打绺,活生生cos類人猿,被唐女士嘲笑為“返祖去了”。

那會兒那模樣的确一言難盡,賀蘭牧想起來也“噗嗤”一笑,而後正色道:“亂說,我也就二十出頭的時候才那麽不靠譜,我是有正經事。”

唐慧“哦”了聲,一副“你這個臭小子到底能有什麽正經事”的表情聽着電話:“說來聽聽。”

賀蘭牧瞄了一眼次卧的方向,嘴角往上翹了起來,語氣有了些難以抑制的開心和炫耀:“搞對象去了。”

因為性取向和性格原因,賀蘭牧他爸媽都一直以為賀蘭牧要打一輩子光棍了,聞言趕緊喊賀蘭牧他爸:“你兒子說他搞對象了。”

賀蘭牧又換了個坐着的姿勢:“是真的,他姓祝,我們倆現在在咱家老房子這住呢,我挺認真的。”

唐慧給賀蘭牧打電話,其實主要目的是告訴賀蘭牧一聲他們老兩口安全到家了,沒想到二十來天沒見,他們就出去旅了個游,臭小子把兒媳婦搞定了!

她笑眯眯看了賀凜一眼,挺驕傲:“臭小子還挺有本事。”

賀蘭牧也挺驕傲:“那是。”

次卧門響了下,祝宗寧被吵醒了之後沒睡着了,光裸着上半身就晃蕩了出來,賀蘭牧瞄見了,立即對着電話說:“媽,他睡醒了,我們倆先去吃飯了哈。”

他媽大手一揮,赦免了他坑死無數盆花的罪過,但沒挂電話,喊賀蘭牧:“你等會兒,抽個時間把你弟送回來,你爸可想它了。”

賀蘭牧挑眉看着祝宗寧,手指了指電話,用口型說“我媽”,然後拒絕了唐慧:“不成,他養了只貓,可喜歡咱們家板凳腿兒了,你先讓我爸忍忍吧。”

挂了電話,祝宗寧也已經走到客廳了,在賀蘭牧旁邊坐下來,一把抱住賀蘭牧的腰,往賀蘭牧嘴唇上親了一口:“早上吃什麽?”

難得祝宗寧這麽粘人,賀蘭牧也回親了他一下,商量:“你想吃什麽?牛奶和吐司行嗎?我去給你煎個雞蛋。”

雖然這對他來說算是非常簡陋的早餐選項,不過祝宗寧還是點點頭:“行。”

賀蘭牧于是立起來,趿拉上拖鞋往廚房去,路過冰箱的時候捎上了兩顆土雞蛋。

祝宗寧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和賀蘭牧做的體驗格外好,是他以前那些床伴不可能帶給他的,那些嬌滴滴的小男孩兒被他弄完第二天床都爬不起來,別說還能去做飯。

祝宗寧瞄着廚房裏的人影,回味前一晚上,賀蘭牧像一匹野性的烈馬,沒有人降服過,所以常年馳騁山野,練得腰身柔韌且健碩,緊實而富有彈性,卻将缰繩交給他來掌控,完完全全地被他降服在腰胯之下了。

他騎着這匹馬縱橫馳騁,身體與馬背緊密地貼合,随着馳騁的動作上下地颠簸,這批從來會将妄圖馴服的人摔下去的烈馬對着他卻什麽動作都配合,跟随着他的牽引跨過溪流,奔過原野,最後仰起脖頸發出一聲痛快的嘶鳴。

他們在浴室就已經密不可分,後來跌跌撞撞回到卧室,賀蘭牧那體力好得驚人,到最後一回的時候竟然還有餘力能自己擺胯扭腰,不像以前那些人,來上兩回就哭着喊着求饒。

降服這匹放肆、野性的烈馬讓他得到了十成的滿足。

就不該拖這麽久才上了他。

祝宗寧舌尖舔了下唇瓣,感覺口幹舌燥的,于是起身去廚房倒水喝,順便還喂了賀蘭牧一口,也沒走,站在旁邊看賀蘭牧娴熟地磕開一顆雞蛋放進煎鍋裏,問他:“今天不去健身房上班了吧?”

賀蘭牧的教練生活已經步入正軌,除了祝宗寧和趙虔這倆玩票的富二代,也有了其他幾個固定學員,平時也還有一些三十人一個班的普通健身課程,還是得去上班,不過今天他晚上沒事,跟祝宗寧打商量:“我就下午有課,下課就回來陪你,行嗎?”

祝宗寧端着水杯,皺眉看他:“你還能去上課?昨天最後清理的時候,你都合不上了。”

賀蘭牧關火端鍋,把煎蛋倒進盤子裏,拿廚房紙擦了個手,轉過身來看着祝宗寧:“那也沒見你心疼我啊。”

“下回我輕點。”祝宗寧很不走心地許諾,“那不是你非要勾引我麽?明知道我憋狠了,還敢那麽撩我。”

賀蘭牧端着煎蛋往外走,另一只手牽住祝宗寧的手,眉目舒朗,眼神裏含着的盡是笑:“我錯了我錯了。”

他拉着祝宗寧到餐桌邊坐下,才又笑着說:“求官人下回多心疼心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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