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你表現
第23章 看你表現
這家餐廳其實算是祝宗寧常來的一家,不過之前來都是在包間裏面,今天是第一回體驗了坐在大廳的位置。
服務是沒法比的,但好在餐品質量還是一如既往得好。
味蕾得到滿足,祝宗寧難得沒嫌棄用餐環境,還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下四周圍。
用餐高峰時間,旁邊那桌卻一直空着,這會兒預定了座位地客人才終于來了,是一對情侶,來的時候兩個人手牽着手,女孩子懷裏抱着好大一捧玫瑰,笑得格外甜。
祝宗寧挑了挑眉。
以前趙虔跟他說過,這家餐廳是求婚高發餐廳,看來是真的“高發”,他就這麽一次沒進包廂,看樣子就要遇上。
他歪着頭往另一桌看熱鬧,沒看見賀蘭牧看向他的目光,直到賀蘭牧喊了他一聲:“寧寧?”
祝宗寧回過頭來,但心思還在看熱鬧上,沒走心地“嗯”了一聲,湊過去跟賀蘭牧嘀咕:“我猜他要求婚,賭不賭?”
賀蘭牧還以為他家小公主也想要玫瑰花呢,沒想到是在想這個,于是收回了順着祝宗寧的目光看過去的眼神,也往前湊了點,聲音低而慢,帶着一點縱容的笑:“好,想賭什麽?”
祝宗寧心情好的時候格外能折騰,目光從對着隔壁桌看熱鬧轉回到賀蘭牧身上,一時興起:“我贏了,晚上你給我口。”
賀蘭牧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沒猶豫地答應下來:“好。”
然而隔壁的情侶非常低調,沒搞當衆求婚那種尴尬場面,人家只是一起過了個生日,侍應生端上來男生早就提前預定的蛋糕,在女生驚喜又感動的目光中點燃了蠟燭。
祝宗寧輸了。
他老大沒意思地撇了撇嘴,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喝了一口,将目光收了回來:“無聊。”
打賭之前根本沒說如果賀蘭牧贏了的話怎麽辦,祝宗寧賭品極差,根本就不玩願賭服輸那一套,直接耍賴,對自己賭輸了要做什麽這事兒絕口不提,轉口問賀蘭牧:“甜點怎麽還不上。”
賀蘭牧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但他本來也沒想過讓祝宗寧做什麽,陪祝宗寧玩兒罷了,于是擡手喊侍應生:“我們的甜品可以上了。”
而後又問祝宗寧:“寧寧,那你什麽時候生日?”
祝宗寧已經不再看隔壁那一桌情侶了,他就是圖熱鬧,想看趙虔說的求婚,就像是去動物園看動物表演,但對看別人談戀愛可沒興趣。聽見賀蘭牧的提問,他晃着紅酒杯的動作一頓,随機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單純又無辜的笑:“也想要給我過生日啊?”
“新城北區那家蛋糕店的蛋糕還喜歡嗎?”賀蘭牧沒有直接正面回答,但很明顯是肯定的答案,“提前給你排隊訂好。”
那的确是祝宗寧最喜歡的一家蛋糕店,自從店面開張,祝宗寧的生日蛋糕以及他主辦的各種宴會選的大蛋糕都是那家的。祝宗寧隐隐約約想起來自己剛離家出走、還住在用賀蘭牧身份證開的賓館那會兒賀蘭牧就給他買過一個。
可賀蘭牧是怎麽知道自己喜歡的?
他趴在桌子上,雙手交叉用手指托着下巴,問賀蘭牧:“你跟張助理問的?”
“不是。”賀蘭牧拿起手邊的手機晃了晃,“看你朋友圈發圖,那家店的Logo很有辨識度。”
祝宗寧其實不喜歡床伴兒問他助理打聽他的個人喜好,但這次不是助理嘴不嚴“洩密”,于是了然地“哦”了聲,依舊沖着賀蘭牧笑眯眯:“那看你表現。”
個小兔崽子,賀蘭牧在心裏笑罵一句,但也拿祝宗寧沒什麽辦法,接過侍應生送來的甜品往祝宗寧面前推了一下:“知道了祖宗,我好好表現,您nan風dui佳賞臉滿意一下?”
祝宗寧立即意有所指,目光極其直白且赤裸,盯着賀蘭牧的嘴唇:“那晚上……”
賀蘭牧舌尖在口腔裏頂了下,被祝宗寧這直白到下流的眼神看得心口一熱,心說這小兔崽子浪得要上天了,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聽你的。”
祝宗寧吃飽喝足,最後的甜品吃得有一搭無一搭,在餐廳待不下去,催促賀蘭牧趕緊喊代駕回家。
他喝了一點紅酒,沒有到喝醉的地步,只是有很輕微的醉意,表現在眼神中,有一點飄忽不定,看上去格外多情。
上了車,代駕将自己起來的小滑板車折疊起來塞進後備箱,穿上一次性防髒塑料外套,同賀蘭牧确認去處,而後非常專業地确認好目的地,平穩地啓動了車子。
賀蘭牧和祝宗寧一塊坐在後排座位,當着外人,一開始祝宗寧還算規矩,但車子開出去沒一會兒,祝宗寧的手就拉住了賀蘭牧的手指尖,人也不動聲色靠得越來越近,最後大腿根和賀蘭牧貼在了一塊,在兩個人之間的隐秘角落裏,慢慢将手塞進了賀蘭牧休閑西褲的口袋裏。
賀蘭牧的背肌驀地繃緊了,眼睛的餘光看見祝宗寧嘴角蔓延起來得逞的笑。
理智告訴賀蘭牧,他應該抓住那只作亂的手,但感性讓他放松身體,給祝宗寧留出更多使壞的空間。
關于祝宗寧的事情,賀蘭牧向來聽憑感性。
祝宗寧在賀蘭牧的默許和縱容下更加放肆,挑逗得更加肆無忌憚,手指隔着一層薄布內襯按揉賀蘭牧大腿內側的軟肉,表情卻一臉正經,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只用餘光去看賀蘭牧的反應。
以前他出來玩都是帶自己的司機,他無需避諱,如果恰好當天晚上興致好帶了伴兒,他甚至會毫無顧忌将手伸進對方的褲子裏去玩弄。
現實情況不允許,前面駕駛位上不是自己的司機,祝宗寧只能淺嘗辄止。
可看着賀蘭牧難耐卻只能忍着的樣子,要比迎接那些腰細腿軟的小男孩兒的投懷送抱有意思許多倍。
賀蘭牧呼吸急了起來,胸口一起一伏,表情是可以壓制的隐忍,在祝宗寧又要往更深的地方探過去的時候一歪頭靠在祝宗寧肩膀上,很小聲地說:“饒了我吧。”
和他無數次在床榻之上的時候一樣,明明能反抗,卻把主動權全都交給祝宗寧。
祝宗寧喜歡這樣的賀蘭牧,但也被賀蘭牧慣得更加無法無天肆意妄為,手指還在亂摸亂碰,嘴上卻委屈得仿佛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誰讓你剛剛吃飯的時候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