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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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住手續将近辦了一個多小時。因為都是未成年,父母又不在身邊,有兩個小孩的身份證明信息出了點問題,需要派出所那邊傳真回執證明單,不然不給入住。傅玉青對他們鐵面無私,陳路周沒辦法,讓朱仰起帶倆小孩先去他房間休息,他在樓下等入住手續。

這個時間點,是整個傅玉山莊最慵懶的時候。午後,陽光柔軟而綿長貼着地皮,四周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午睡,前臺服務員的鍵盤敲擊聲顯得格外清晰。

徐栀也沒走,所以陳路周有點尴尬,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活人。說點什麽不太合适,不說點什麽也不太合适。

陳路周:“你不去看傅老板磨的石頭嗎?”

“不去,”徐栀說,“他如果邀請你,你也不要去,很無聊。”

陳路周弓着背人坐在沙發上,兩手肘撐在腿上,眼皮懶懶地垂着,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張廣告紙,正在漫不經心地折紙東西,“他應該不會邀請我。”

徐栀想了想,“哦,也對。”

陳路周用“你不會聊天就別聊天”的眼神,瞥她一眼。

大廳中央是個矩形魚缸,養了幾條色彩斑斓的小型熱帶魚,顔色豔麗得像一尾彩帶在疏疏朗朗的海草中自由穿梭着,徐栀就靠在那,低頭看着陳路周,她發現陳路周好像又帥了,大概是出門收拾過,頭發并沒有那天晚上那麽淩亂、雜七雜八地支棱在腦袋上,因為過分英挺的五官顯得整個人有些冷淡。在白日裏的陽光下,他特別像被雨淋過的雪松樹,挺拔而茂盛,永遠朝氣蓬勃,也永遠鋒芒過盛。

徐栀:“你上次還沒告訴我,你喜歡看什麽電影呢。”

“你問這個幹嘛?這裏有電影院?”陳路周低着頭,手上折紙的動作沒停。

徐栀點頭:“有的,就停車場後面有個小影院,跟全球影城合作的,最近上映的都有,就是場次不多,如果你有什麽特別想看的我可以提前幫你訂票。”

陳路周沒什麽情緒地垂着眼,專注折紙,心說,這麽好心幹嘛啊,剛不還裝不認識我。

“嗯,到時候再說,”他說,“你跟傅老板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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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說:“我爸的好朋友,小時候我都叫他幹爹。”

陳路周:“哦,他沒老婆嗎?”

徐栀:“一直單身。”

陳路周:“那女朋友呢?”

徐栀想了想說:“沒見過他交過,反正從小到大都是看他一個人,你想問他怎麽解決生理需求?”

陳路周:“……”

等前臺全部都辦好,時間是兩點半。豐沛充盈的陽光射在玻璃門外,照得整個大廳都明亮,綠植盆栽油亮翠綠,好像一幅随意塗抹卻色彩鮮麗的水粉畫。傅玉山莊采用的是全榫卯結構,全部建築沒用一顆釘子,從入口提示牌到每個房間和公共設施娛樂場所,采用的全是精巧的原木榫卯設計,簡單幹淨,現代理性風。

陳路周不打算再陪她耗下去,把折完的成品丢在矮幾上準備上樓,走到魚缸面前,低頭慢悠悠地睨她一眼。

“我只是想問問他脾氣為什麽這麽差?”

說完,就走了。

徐栀哦了聲,回頭看着他的背影,指着矮幾上的東西忙問:“你紙飛機不帶走嗎?”

陳路周頭都沒回,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你是女孩子嗎?那是紙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陳星齊再次問大家:怎麽樣,我哥哥好使嗎?

徐栀那時候總被陳路周這麽問吧,怎麽樣我好使嗎?我好使嗎?于是下意識:好使好使。

那時候陳路周臉皮特別薄,難得紅了臉:沒問你!

第10章 茶室·約她

第二天清晨,徐栀跟傅玉青在大廳旁側的咖啡廳喝咖啡,她把陳路周折的紙玫瑰給他看,“你說他是喜歡做手工呢,還是不喜歡做手工呢?”

傅玉青正閉着眼惬意地盤着核桃,“你研究他幹什麽?”

徐栀托腮,撥弄着桌上的紙玫瑰說:“好奇。”

傅玉青:“這玩意兒是陳路周那小子送你的?”

朱仰起被幾個小孩折磨一晚上,下來買兩杯咖啡,迷迷糊糊間聽見陳路周的名字,以為是幻聽,打着哈欠四處張望,看見兩個熟悉身影頓時怔住。

徐栀沉浸在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歡手工這件事,壓根沒聽見傅玉青問什麽,茫然地反問道:“這能看出來是個紙玫瑰嗎?”

傅玉青終于睜開眼,輕慢地瞥過去,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小子的東西總是很不屑:“這不是個恐龍嗎?這麽長的尾巴。”

徐栀:“看吧,我就說是個四不像。瑩瑩還說就是紙玫瑰!”

……

朱仰起買完咖啡回去,陳路周也醒了,赤裸着寬肩,只套了件松垮的運動褲,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條腿曲着,正全神貫注地看CBA比賽。

房間是标準的雙人間,兩張床中間就隔一個四四方方的原木床頭櫃。朱仰起走過去,把咖啡放到床頭櫃上,陳路周只用餘光瞥一眼,說了聲謝謝,眼睛又立馬回到比賽上。

朱仰起兩手搓在大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說:“終于出手了哦。”

陳路周人還是靠着,拿起咖啡嗯了聲:“是啊,憋死了。”

朱仰起被他輕描淡寫的态度,弄得一時無言以對,合着全是他在這瞎操心:“接下來是什麽呢?直接本壘打?玩玩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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