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金主的小奶狗(4)
女金主的小奶狗(4)
而她離開的另一個理由——是因為陸尋。
當紅流量小生,女主葉绮羅心上的白月光,另一個男二。
姜夏決定,紅線給他們。
一個花心浪蕩,一個驕傲蠻橫,絕配。
至于戚生那樣的男孩子,他值得更好的,這個男二,姜夏一定會保護好他。更何況,戚生在數學上的貢獻無可估量,這樣的人就不該被情情愛愛困擾。
就像系統說的,除了喜歡,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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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姜夏走得悄無聲息。
只在房間裏留下了一封書信,托俠女的福,她繼承這女子武功的同時,也一并學會了簪花小楷。
眉清目秀的字端雅娟麗,一字一句極其誠懇,葉司令看着這全篇無一字怨言,只有感激的致謝信,心底被撼動了幾分。
字如其人,姜夏那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讓無法不去心疼。
更讓葉司令夫婦感嘆的是,那孩子什麽也沒拿走,連唯一接受的他們一套衣服,都工工整整疊好放在了床邊,她怎麽被撿回來,就怎麽離去,而這短短一月裏,她給他們老兩口留下的東西,那些歡樂與感動,遠不是金錢可以比拟的。
葉司令長時間沉默不語,終于在與妻子對視後決定,讓小兒子連夜把人找回來。
接到電話時,陸時遷正在應酬,燕京的副書記,如此高位,免不了要來回于這些歡樂場,逢場作戲。
只可惜礙于隐疾,他的身邊不似其他高官那樣美人環繞,在聽到姜夏離開的消息後,陸時遷那雙始終慵懶的眸凝滞了半秒。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叩,終于在一輪又一輪的敬酒後,坐不住了。
提起西裝外套,這是陸時遷踏入官場以來,第一次提前離開聚會,且沒有正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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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夏末,深夜的燕京已經開始冷起來了。
走在空無人煙的大街上,姜夏試着聚起一絲內力取暖,效果還不錯。她身上穿着俠女原來的黑色勁裝,手持長劍,在現代人眼裏,更像是劇組裏跑龍套的。
姜夏也正有此意,怎麽接近流量小生陸尋呢?這不就是方法嗎?
燕京有一個影視城,挨着火車站,全國各地讨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去過,有的一飛沖天,但更多的是在泥層裏掙紮。
姜夏也不知道自己會掙紮多久,她緊握着鐵劍,經過火車站,一步一步走近影視城,卻在這時,聽到後面有人喊她:“媳…婦、兒。”
媳…婦、兒?這麽結巴?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轉過身,一雙眼睛在夜色下灼灼其華。
這一回眸,戚生愣了愣。
這不是他的媳婦兒绮羅,雖然剛剛在車站口擦肩而過,她們是那樣的相似,以至于他跨過欄杆就追了上來。
可這個女孩子,眼裏眉裏,氣質都完全是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雖然護短,但戚生也不得不承認她比媳婦兒好看。
姜夏歪了歪頭,就在剛剛,垃圾系統已經告訴她,這是另一個男二,女主葉绮羅作為童養媳那家人的孩子,戚生,七月生。
也是始終純善的數學天才。
因為葉绮羅被小舅舅葉時遷帶回燕京,戚生抵不住思念,不顧葉绮羅的要求,違背她的意願還是尋到了燕京來。
隔着一米之遙,姜夏看向眼前的男孩子,二十歲,個子卻已經十分高挑,188左右,漆黑的發,漆黑的眼珠,殷紅的唇,小麥色的肌膚,從頭到腳透着少年氣,又或者說是年輕人的朝氣。
尤其是他那雙眸,內眼角微深,眼珠稍一凝視,就像一頭雪狼盯着獵物般。
因為不善言語,加之還有些自閉,雖然這些年在葉绮羅的調·教下已經好多了,所以戚生說話仍是不夠流暢的,以至于他半天那一句媳婦兒,都叫的不利索。
姜夏卻笑了笑,她正想找這小狼狗呢,結果自己送上門來了。
走上前,她問眼前的男孩子,“願不願意和我走,給你一個住的地方。”
戚生又是愣了愣,他初來大城市,始終記得娘說過,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可眼前這張臉,和葉绮羅那樣相似的臉,莫名就讓少年信服。
“好、好的。”他磕磕絆絆,卻堅定地跟在了姜夏身後。甚至主動幫她提過有些重的鐵劍,可哪知那個女人,竟然帶他去了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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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酒綠,紙醉金迷。
戚生看傻了眼,和家鄉清澈的山水不同,這個大都市的一切都讓他排斥,感到無比不舒服。
姜夏給他遞過來一杯檸檬茶,“先忍忍,清醒清醒。”還要靠你掙錢找地方住呢。
沒錯,她看中了戚生在數學上的造詣,借着少年天生對數字的敏感,就帶他來進行一些有技巧性的賭·博,以便掙錢。
她什麽也沒拿從葉家出來,肯定也沒錢呀。
戚生雖然不舒服,還是聽姜夏的話喝下去了,出乎意料地好喝,讓他一掃舟車勞頓的疲憊。
姜夏看他狀态稍微調整好一點了,就帶着他到處下注。
當然,本金也是戚生的。
很快,聰明的少年就上手了,他們兵分兩路,各下各的注。
整晚下來,饒是姜夏從前是個老司機,也不如戚生這個有天賦的後起新秀。她穩打穩賺,辛辛苦苦才翻了本金十倍,但在錢如流水的賭·場裏仍是不起眼的小錢。
戚生卻不一樣。
他頭腦聰明,十分敏感,又敢豪賭,生生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翻了一百倍。
到現在,姜夏手裏拿着十萬,戚生整整一百萬。
原本兩萬的本金,一分為二,再彙一起時,是110萬。
別說找個地方住,就是在盛京郊外買個便宜點的小房子,也勉強是可以的。
當然,是很郊外很郊外。
寸土寸金的盛京,尤其是商業區中心,永遠是屬于上流圈子的。
秉承着悶身發大財的原則,姜夏帶着戚生很低調,可她穿的不低調,這樣一身古風打扮,很容易就吸引了在賭場二樓,老板室裏暗中觀察的陸尋。
身為當紅流量,陸尋很懂得利用盡自己所有的價值,趁着人氣,這個也就是一般富二代家庭出身的少年迅速斂財,以表弟的名義,購買下無數資産。房子,鋪子,還有大份額入股賭·場。
他本人平時也喜歡小賭怡情,用來解壓,畢竟娛樂圈這個大染缸,真的是蠶食着每一個踏進去的人的生命。
陸尋還想多活幾年,多年輕幾年,多紅幾年。
可他似乎現在已經遇到瓶頸了,正卡在一個不尴不尬的年紀上,前有十七八歲的小鮮肉直逼而上,後有二十六七的青年演員在上邊壓着。
他陸尋,流量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流量,演員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演員,只是靠着老天賞飯吃的臉,還在當紅。
摸了摸眼角,二十三歲的男人眨着潋滟桃花眸,對賭場負責人說:“把那個奇裝異服,還有那個傻大個,都給我攔下。”
奇裝異服姜夏,傻大個戚生,無一幸免,被請到了老板室。
戚生到底經歷的少,可哪怕是這樣未知危險的情況,少年也本能地挺·身在姜夏前面,用他那結結巴巴,磕磕絆絆的話說:“別、別怕。”
陸尋就笑了,笑的花枝亂顫,前俯後仰,他對戚生說:“傻小子,我和你賭一把,贏了,你們的錢翻倍帶走,輸了,就全歸我,包括——”
他指了指姜夏……那把劍。
“不行!”戚生這一次倒是爽利,他說:“這把劍不行。”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少年見姜夏貼身帶着,稍一想便知道十分重要,是多少錢都買不走的,就像他家鄉的一景一物,給多少錢,戚生也不換。
但這可為難死姜夏了,左一個是男二,右一個也是男二。
她幫誰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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