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金主的小奶狗(8)
女金主的小奶狗(8)
短短一夜,姜夏已經重新運內息調整過來了。
女主演給她的這個教訓,她也牢牢記住了。
倒是那血引發的插曲,關于葉時遷身後黑霧的事,不由讓她上了點心。思及此,姜夏又起身翻出了那把藏好的鐵劍。
這把劍是跟着俠女一起身穿到現代的,應該會有點用。
姜夏仔細打量,長劍蒙塵,像是未開光般,又或者是沒有解除封印什麽的,總而言之,本該雪白的劍身灰不溜秋,而且怎麽都擦不幹淨,不過劍身上的蓮花紋印很明顯,也很精致特別。
姜夏不禁想起,前不久在賭場,陸尋想要這劍或許也是因為上面的蓮花紋印十分漂亮。
就不知道……中看的同時,中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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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組裏的戲仍舊在拍着,讓姜夏疑惑的是,那個女主演好長時間都沒有出現了。
而關于她的戲份,都是各種替身能替都替了,甚至不能替的就在以前拍的素材裏摳圖。
總而言之,這樣的搞法,不像是女主演請假了,而是讓人感覺她以後都不會來了。
姜夏不知道的是,女主演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自己砸了自己的腳,以至于那晚她委身在那些男人身下,整整一夜。
毫無意外,胎·兒流·産了。
她身體元氣大傷,戲也是拍不了了的。女主演本來還抱着僥幸的心理,但那些上層圈子的男人哪個把她當人看,誰又會憐惜?
但他們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能封殺女主演的前途。她不敢不伺候好。這是這個圈子裏的悲哀,也是這個社會的縮影。
後來,姜夏聽說,女主演所有的醜·事都被爆·料出來,輿論的力量一經網絡發酵,就一發不可收拾,直接讓女主演從近一線的地位跌到十八線,再經過一段時間,她就将徹底被人們遺忘。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人們對自己的言論忘記得很快,不知道它曾經和許多許多相似的言論一起引發過血雨腥風,一起毀掉過別人的人生。
反正——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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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的戲份終究順利地完成了,在這個過程中,她守住了演員對角色的信念感。
因為格外出彩,她也漸漸走進了公衆的視線。
奇怪的是,這一路走的相當的順利,就像背後有一只手為她保駕護航,擋住了那些想潛·規則的編劇導演,也擋住了同期眼紅的其他小花。她好像只用管好角色,管好自己,踏踏實實就行了。
總而言之,那位女主演星途隕落的同時,姜夏也在冉冉升起。
你起我落,浮浮沉沉,本就是這個圈子的常态。
姜夏也低迷過,因為角色,因為演戲本身這個考驗。
她始終純粹,也忠于這個事業,但這不足以成為她浮浮沉沉中仍然幹淨的理由。以至于,有不少同劇組的人在背後揣測,她的金主到底是誰?
畢竟,這是娛樂圈。
大染缸裏,誰能獨善其身?
可姜夏真的是不知道。
但她這些日子倒還真的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因為血液的特殊,她常常不小心劃破指尖後,像翻劇本時被書頁劃傷,又像偶爾做飯時因為不熟練了會不小心碰破一點皮,流一點血,這種時候,姜夏就會抓住機會往眼皮上輕輕一抹。指尖劃過,她又能看見許多平時看不見的東西了。
正因為如此,姜夏發現近段時間來,有一個怨·嬰不遠不近總是跟着她,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女明星意外流·産的孩子。
怨·嬰一般是意外死·亡的,他們以化形存在,像三歲大的小孩子,并不恐怖,只是小小的臉頰有些蒼白。如果順利生下來的話,他們長到三歲就會是這可愛的樣子。
姜夏倒沒有感覺到這個·怨嬰的怨氣有多重,他只是跟在她身後,像有些什麽話要說。
終于,在被跟了近十天後,姜夏彎下腰,和這小小的孩子面對面,問他:“你想幹什麽?”
“媽媽讓我來報仇。”怨·嬰這樣說着,不高興地撅起了小嘴。
姜夏笑了笑:“那你的意思呢?”
“可你不壞。”怨·嬰也彎了彎唇,頰邊有個小小的酒窩,他說:“媽媽才壞,她自己保護不好我。”
說完又撅了撅嘴,葡萄一樣的眼睛裏卻含着眼淚。
姜夏忍不住摸了摸他柔軟的發,嘆息道:“我替你超度好不好?”
“不要。”怨·嬰驕傲地揚起了下巴,“雖然媽媽壞,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好吧。”姜夏把小孩兒提起來抱到手上,問他:“那媽媽呢?她現在在哪?”
“嗯…”怨·嬰點了點嘴,眨着長長的睫毛說:“媽媽可能去找一個男人了。”
“什麽男人?”
“好像姓葉,叫葉時遷的。”
姜夏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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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葉家名下的一間公寓裏,葉時遷從公務裏擡起頭,揉了揉眼睛。
窗外的夜色格外深沉,他拉開椅子,望着孤零零的枝丫,給好友回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派出所局長。
他知道葉時遷要打壓一個女演員後,就派人盯着了。
這不,因為女主演的反常,局長特意給葉時遷打了個電話提醒,就在幾分鐘前。
不過當時葉時遷正在處理緊要關頭的文件,所以手機靜音了。
他回撥過去後,局長秒接,笑着說:“大忙人,我沒啥事,就提一句,別把人往死裏逼。”
有的人,真的會反彈的。
葉時遷聞言,靜默了兩秒,他沒有抽煙的習慣,所以心煩意亂時總會選擇只不說話。
誠然,葉時遷是護短的,他不過在某個高層酒局,和各路想讨好他這個副書記的商業大佬随口說了一句,那些人就直接下了狠手,往死裏整。
女主演也徹底身敗名裂。
這遠遠超出了葉時遷的預想,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會讓人做到如此。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權利這兩個字,也低估了自己。
因為他站在這個高度,習以為常了,他一路也走得順遂,因為年輕有為,因為家世背景,葉時遷較輕易地達到了別人也許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在他眼裏,反而把權利看的遠比其他人要淡。也疏忽了,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是怎麽爬着上位的。
葉時遷抿了抿削薄的唇,遲遲沒有言語,這一段他很忙,忙得沒時間管那些個圈子裏的事。
不知不覺,事情已經超乎他的想象,輿論和網絡的力量太大了,不過短短幾天,什麽都可以天翻地覆,饒是如葉時遷這樣的人,一時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推開家門,打算在小區走走,也順便整理整理思路。
問題既然出了,就只能想辦法解決。
已是深夜,高檔小區裏更是人影稀薄,葉時遷想了想,還是又和好友通了電話。
局長再次從睡夢中被驚醒,無奈地搖了搖頭,問:“又怎麽了?”
“我有點想讓她退圈了。”
局長愣了愣,從床上彈起來,有些驚奇地問:“你真喜歡她?”這個她,彼此心知肚明,是姜夏。
因為女主演把她帶去酒會的事,葉時遷在那之後是特地派下屬打點了的。
局長也記得,葉時遷說過:她想靠自己,我能做的,就是給她一個相對公平且幹淨的大環境。
想了想,局長又說:“是不是那女演員遭封·殺的事吓到你了,這麽舍不得你家小姜夏呀,還想讓人退圈呢?葉時遷,你就是喜歡人家。”
“是。”男人直接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她是他唯一可以觸碰且沒血緣關系的人,還是個女人,一個有趣且吸引他的女人,他怎麽就不能喜歡她了?
不就是年齡差得大了些嗎?他葉時遷從來不在乎這些。
想着想着,男人已經不由自主走到了小區門口。
這一擡頭看,才發現動靜很大,一群看似是便衣警察的人正圍着一個瘋瘋癫癫的女人,卻又持着槍不敢走近。葉時遷眼尖,一眼就看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