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下第一的逆襲(4)
天下第一的逆襲(4)
這第三輪,更有意思。
五百人出三百,投票制。
哈哈哈,姜夏一聽這個規矩當即在心裏笑出聲,這不是拐着彎搞孤立嗎?
便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拉票了,姜夏立在人群中,分外安靜,她略一琢磨,眉眼便明亮起來,像一朵開錯時節的桃花,在寒冬裏也熠熠生輝。
桓鏡又是忍不住睨了一眼,很快便紅透耳根,他顧自苦惱:要麽是他中了邪,要麽姜夏給他下了蠱,不然…他何至于、何至于老想盯着她看?
明明,從前都是阮小七盯着他看的。
又很快,大家投好票。
那五百人之間,只有姜夏一人高高舉起手,铿锵道:“我棄權!”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都朝她望來,姜夏坦然一笑,不作解釋。
片刻後,長老們派下人計票,公布的結果便出來了。當然,不是所有人的有名有姓的,只是一個數字代號,很幸運,姜夏的數字編號就是“7”。
出乎意料,第一個入選的——
就是這個七號!
而後,在衆人詫異的眸光中,他們發現,那些票數最多,和大家關系最好的,反而一個個被淘汰了。
到這一刻,反應慢的也明白了——堂堂修羅門,誰會讓你人緣好?做殺手,就必須忍受孤獨。
你越是獨來獨往,就越被看重,也活得越久。
在這裏,不要奢望友情。
姜夏淡漠而立,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她從來都不合群。
望了望最後僅剩下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姜夏搖搖頭,更沒拉幫結派的打算。
但經過這一出,她也算小小的上升了一個階級,成為精英班的三百分之一,還當了小班長。
是桓鏡指定的,在這裏叫“小堂主”,和班長意思差不多。
本來嘛,阮小堂主叫着也挺好聽的,但姜夏并不舒心,她本身就不想樹大招風,這該死的鏡長老還故意來這一套,有夠腹黑的。
他要想随便給她穿個小鞋,不是很容易嗎?
早知道,姜夏想她就不該挑釁得那樣過分,可誰知,桓鏡看着清清冷冷,少年老成,卻這樣悶騷?
她以為他懶得跟她計較的。
唉……被桓鏡門下的人來通報後,姜夏只好認命地走向他的居所,她走近那院落,果然比之前看到的正式殺手住的要好許多。
也很符合桓鏡的審美。
清冷禁欲,但看似平靜的造景下,似乎都暗藏着波濤洶湧。
如他這個人一般,清冷到骨裏,悶騷到心裏。
辣雞。姜夏輕輕說了一句,随後揚起笑臉,相親相愛地敲開桓鏡所居的主室門。
然而更辣雞的是,桓鏡竟然不給她開門。
就這樣晾啊晾,晾得姜夏都要睡着的時候,那白衣飄飄的貴公子才鋪散墨發,微有濕意,似乎剛洗完澡出來。
随夜風揚起的,還有少年身上的冷香,如蘭似梅,清涼透鼻。
姜夏便瞬間清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還是做足了樣子問:長老有什麽吩咐?
說完擡頭看,月過梢頭,冷光幽幽,隐有十分圓潤的趨勢。
糟了!月圓……
姜夏暗嘆不好,她這一段到底是忙昏了頭,急着精進武藝,卻忘了這原主的致命傷。
每逢月圓之夜,寒從身起,經脈逆行,痛不欲生。
想到這裏,她要離開的意思就更明顯了,這樣的痛苦,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成為弱點。
哪知少年反倒不依不饒了,他長臂一伸,便擋住姜夏去路,一步一步,逼着她背靠到門框上,單手往上一撐,便包圍到了懷裏。
“不許動。”
桓鏡輕喝一聲,接着說:“本長老必須要親自驗驗你…看是真是假,還有,你是不是給我下蠱毒了,嗯?”
他嗯時尾音上揚,連右眼角下那點淚痣都随眉眼輕挑,愈發勾人。
姜夏卻沒空欣賞,她早就知道桓鏡不是面癱,只是裝。
便想推開,哪知少年越湊越近,哪裏還有半點清清冷冷的禁欲感,這要不是姜夏,不是心裏揣着事的姜夏,估計早就淪陷了。
她生無可戀地閉上眼,想拼了老命一推,反而那纖細手腕被少年緊緊扣住,他微微伏下身,外衫因為拉扯已露出精致的鎖骨,就那麽撩人的,把臉湊進了姜夏眼前。
他的唇,甚至輕輕擦過她的。
可即便如此,姜夏的臉色也只是越來越蒼白。桓鏡便徹底确定,這殼子裏換了個人。
他松開姜夏的手,拉好衣衫,也一片收起了那勾人的淺笑。
剛想質問,卻被靠着門框的人仰臉一口鮮血…噴了白衣滿身。
桓鏡當即一驚,他是個愛幹淨的,此刻卻無暇去換衣服,只見眼前的小姑娘臉色慘白,緊咬牙關,似乎承受着噬骨的疼痛。
冷汗就順着她頰邊下滑,沾濕了鬓發,在冬日的夜裏很快凝結。
姜夏還想跑,還想藏起這一身狼狽,卻在轉身時,被那錯愕的少年一把拉進懷裏。
桓鏡感受着她極低極低的體溫,便知道情況不妙,他一邊暗中輸內力替她順經脈,一邊傳了待命在暗處的影子去找白夜。
修羅門中,數他醫術最好。
在這個過程中,桓鏡已把姜夏打橫抱到室內,他身形修長,這樣一個小姑娘毫不在話下。
随手運起內力把所有取暖的火盆都點亮後,桓鏡又想扒了姜夏的衣服,貼着她背部輸送內力,哪知那看着半生不死的小姑娘一下彈起,還跳得老遠,跟回光返照似的。
桓鏡便想笑,卻還是覺得不太地道,忍住了。
幸好他沒笑。
因為姜夏是個記仇的,哪怕此刻已被徹骨的寒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也依舊清醒冷靜,謹守着底線。
她看着桓鏡走近,便堅定地搖頭伸手,又迅速取來房中的一束繩子,哆嗦着一遍又一遍把自己雙手打結,她生怕…等意識不清醒時,便會像從前原主一樣,忍不住自·殘。
她做這一切時,唇已無半點血色,明明冷成那樣,額頭上卻大顆大顆滑落汗珠,叫人看着便是痛不欲生,不知怎的,桓鏡的心也微微動容,他還是走上前,幫她把繩子系緊後,再次緊緊拉到懷裏,一刻不停輸送內力。
等到白夜忙完趕過來時,那小姑娘的雙手已被捆綁得血液不流通,泛着青紫,她嘴裏還塞着帕子,是桓鏡以防她痛不欲生時産生自·盡的念頭。
而姜夏此刻已失去意識。
活生生痛得昏死過去,似乎連夢境裏都是痛的,她眉頭緊鎖,眼角一滴一滴熱淚流下。
白夜便有些後悔了。
若早知這一幕,便是稍稍被公子責罰,他也該早點過來的。
便不再遲疑,男人半蹲在床塌前,替桓鏡懷裏的姜夏施針,凝聚着內力的銀針在她皮·膚上飛速游走,如浮光掠影般很快紮滿穴位,白夜又逆行一遍針位,以使經脈中血液回到正常流轉。
約摸半個時辰後,才徹底壓制下寒意,可奇怪的是,白夜察不出這寒意的來源,按理說,只是雌蠱王寄生在血液中的話,雖至陰,也不會到這般程度。
到底是為什麽呢?
男子苦思冥想,仍舊面癱着他那張平平無奇的俊臉,一邊替姜夏揉去手腕淤血,再解開繩子,一邊對桓鏡說:“她好了,你放開,擱床上。”
——又是那三字三字隔斷的調調,以及毀他精致外貌的綿軟腔調。若以前,桓鏡還會在心底笑笑,可今日他實在也累得夠嗆,這樣抱着,半邊身子都麻了。
白夜卻還在催促:“聽見沒?”
桓鏡只好忍着酥麻,翻煎餅一樣把姜夏翻到床裏面。
白夜這才滿意,給那小姑娘拉上被子,想了想,還是偷偷在她臉頰上抹了傷藥。
一旁的桓鏡看見,忍不住說道:“好呀白右使,你不是說這岫玉膏千金難求,只此一瓶嗎?怎麽現在舍得了?我記得…”
桓鏡摸了摸眼角下的淚痣,說:“就這一小塊,讓你幫我用岫玉膏點去,你都好像是不肯的吧?”
“誰說的?”白夜當即把塗剩下的,在指甲縫裏摳出來的那丁點,攤在掌心,送到了少年眼前,“你用吧,不客氣。”
“呵……用你大爺。”一向僞裝得滴水不漏的少年終于破功,桓鏡翻了個白眼,意思是送客。
白夜也是個爽快人,說走就走,卻是回眸道:“鏡長老,有那痣,更好看,你男的,沒關系,那女娃,太可惜。”
桓鏡便糟心的擺擺手,不想再理這個“平平無奇”,滿身正氣,還愛念三字經的人。
他閉上眼,悄悄探了探睡在裏邊姜夏的脈息,這才起身,走到美人靠前,往後躺倒。
桓鏡摸了摸眼角的淚痣,有些心煩意亂,他好像又知道了一個秘密,八卦程度不亞于無所不能的公子竟然暈·血。
對,他覺得,白夜是個戀·童·癖。
整整二十年,不見沾花惹草,卻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上心,真是…不得不讓他亂想。
要知道,在修羅門裏,二十歲的老處·男,可是稀有物。
就連公子,那個門中誰也不知道名姓的少年,一門之主,也好歹是十七歲,還有三年時間可以找女人。
不過說實話,能配的上公子的女人,大概還在娘胎裏。
桓鏡又想到了自己,他今年十五,不算太晚,但在修羅門裏,還是拖了點後腿。
他十三歲成為正式殺手,賜名鏡殺,兩年中又連晉三級,連續完成了十六個暗·殺任務,一路破格做到長老,首席長老,實在沒時間分心。
這樣一想,少年不由側過身,半撐着臉頰望向床那邊,他盯着姜夏看,耳根不知不覺又紅了起來,心道:這殼子裏面…到底住了誰呢?
是男是女?多大了?
長得好看不好看?
想到這裏,少年走至窗前,從幽幽夜色中喚來一只藍色的蝶。
那泛着熒光的蝶在他手中停了幾秒,便帶着桓鏡的疑問,重新消散在風裏。
修羅門裏無人知曉,這是天機門的秘術,用來悄無聲息傳遞消息,而這只蝶,會飛往中原,飛往國師桓容的書房。
白夜不是戀·童·癖,白夜不是戀·童·癖,白夜不是戀·童·癖,鏡長老有特殊能力,鏡長老有特殊能力,鏡長老有特殊能力!
後面會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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