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宋陶還沒來得及動手，術晟和五財就已經齊刷刷地掏出了手裏面的家夥。
一個捆住焰璃的身體，一個專門往焰璃的臉上揍。
主打一個見面禮。
焰璃震驚地瘋狂甩動翅膀，“嘎！”你們不講武德！
“哼！”術晟沒好氣地看了眼空中的焰璃，見實在夠不着才不忿地撇下嘴。
“說誰完了呢！我們老大最厲害了，怎麽可能不行！”
焰璃此時也終于有些心虛了，身邊沒有高樹，它幹脆就盤旋在空中，不服氣地小聲辯駁：“本來就是啊！你們的積分漲的那麽慢，志怪榜上的排名又不靠前，怎麽可能能贏！”
宋陶此時也不高興起來，它凝眸，仔細地盯着空中的焰璃，确實有些高，但是對大妖來說，實在算不上夠不着。
她的前腿微微彎曲，空中，焰璃敏銳地感受到一股殺意，迅速撲騰着翅膀飛高，卻還是不妨被突然撲上來的宋陶叼住了翅膀。
“嘎——”
一聲鳥叫聲響徹雲霄，緊跟着，幾根紅色的羽毛飄飄然墜落到了術晟的鼻尖，它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喵！”說誰不行呢！
焰璃被扼制住命運的咽喉，這一次是不想服輸也不行了，幹咳幾聲，卻又在瞬間感受到宋陶更大力的壓制。
“我錯了！老大，最牛了！”
宋陶不高興地看着焰璃，竟然有妖怪敢說她不行？！這簡直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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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陶擡了擡下巴，術晟立馬識趣地湊到宋陶的身側。
“你來說，我是不是可以成為此次競賽上最厲害的妖怪？！”
術晟在面對宋陶的時候，是奉行無腦誇的宗旨的，他下意識就要誇獎起來。
只是在下一個瞬間就反應過來宋陶說了什麽。
他即将噴湧而出的口水，瞬間又被他自己攔了下來，嗆了個半死，還是猶豫地說道：“老大，你英明……咳咳咳咳咳……這怕是有點小難度。”
宋陶歪過頭，警告地看了眼旁邊的術晟。
她的爪下，焰璃則像是揪到了宋陶的什麽小辮子，努力掙紮着說道：“看，我就說了不行吧！”
“你還是不要不自量力了！這一次競賽都是大佬，那個娛樂圈裏面最火的狗演員，鐘離元白你知道吧！人家可是已經蟬聯，未考編成功榜單的榜首五年了！今年，就是人家下場考編的日子，這個第一肯定是他的！”
趁着宋陶沒來得及掐死自己，焰璃趕緊繼續補充道：“不僅如此，還有那個熊椒！那可是現在最紅的熊貓！每天都有無數的願力值入賬，怎麽可能是你一個每天饑一頓飽一頓的破廟小妖可以比較的！”
“咳咳咳咳咳！”焰璃被脖頸上突然加重的力道，壓得憋紅了臉，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松開。
“還有呢？”
宋陶垂着眼睛，不服氣地看着焰璃。
“啊？”焰璃沒想到宋陶竟然還會繼續問下去，震驚地都忘記了咳嗽，但是緊接着他就又重新趾高氣昂起來，興致勃勃地科普道：“還有就是不斷的變動的第三名，有西山的牛妖，那是一只樂忠于去各個人類的家裏面勞動的老妖怪，喜歡留級，還喜歡無償地給人類耕地，不過因為越來越多的耕地機器出現，代替了他的用處，他也就跟着鐘離元白一起，決定在今年，下場考編，還有……”
焰璃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妖怪的名字，幾乎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必殺技，每一個不是擁有穩定的願力值來源，就是留級好幾年的“複習生”，積攢了大量的願力值，就等着這一次沖擊成功。
說完，焰璃還掙紮着想要拍一拍宋陶的肩膀，無奈拍不到，幹脆拍了拍宋陶的爪子當做“安慰”，高高在上地說道：“當然，還有我！”
“你？”宋陶懷疑地看着焰璃。
焰璃看出來宋陶的不信任，立即炸毛地說道：“當然，小爺我還是很厲害的！”
不等宋陶進一步質疑，焰璃就先一步将所有的事情都禿嚕出來，說道：“我主人，可是為我專門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每年都會向很多的殘疾人類捐款呢！這些願力值自然也就算到了我的頭上！可以說，我的願力值比你們三個加起來還多呢！”
宋陶胡子微微皺起，沉思着用自己的尾巴搔了搔下巴。
就在三只妖怪以為宋陶會想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肺腑之言的時候。
宋陶絲毫沒有半點頹靡地指了指焰璃，“既然你很厲害。”
焰璃微微掙紮一下，象征性地挺起自己的胸脯。
宋陶看到了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将自己的爪子放開，挪到旁邊的草葉子上，擦了擦，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那看來，那些妖怪也不咋地嘛！看來我的一個榜首，應該很簡單。”
焰璃：“……”
術晟：“……”
五財：“沒沒沒……沒錯！老大，說說說……說的對！老大就是，最最……最厲害的！”
術晟複雜地看了一眼五財，行吧，這個無腦誇的技術算是被你偷師成功了！
宋陶欣然接受五財的誇獎，不僅如此，她還驕傲地挺直自己的尾巴，和下巴，驕矜地眯着眼，俨然已經想到了以後成功位列第一的情景。
術晟不敢再逆着宋陶的想法，摸老虎須了，謹慎地退居二位，看着旁邊的人的動作。
只剩下，焰璃還在震驚地看着宋陶。眼中具是“我從沒想過，你竟然如此不要臉。”
當然，他也在宋陶的一個眼神掃過後，瞬間乖順地不敢吱聲。畢竟，該說不說，他是真的打不過宋陶！
宋陶回到謝家的時候，天色還早——今天破廟一直在叮叮咣咣的維修，宋陶嫌吵，又不耐煩被那個大漢變着花樣誇，畢竟她一只大妖就算是再自戀，也不會覺得自己舔一下爪子就是“機靈”！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早，謝忱竟然也很早！
陽光透過客廳的窗戶，照在坐在地上的男人側臉上，優越的頭骨，自然浮現層層陰影。
謝忱擡眉看來的時候，宋陶正兩只爪子扒在窗臺上，準備翻身一躍而入。
見到謝忱看過來的眼神，宋陶瞬間停滞下來。
爪子僵硬得扒着窗邊，莫名覺得有些丢大妖的臉。
不過，宋陶是一只合格的，善于将過錯推到旁人身上的好妖怪。她便也只是想着:肯定是因為這個人類太早了，搶了大妖的風頭。
不過，這個人類這麽早回來，難道打到獵物了？
看着宋陶兩只爪子扒着窗邊，眼睛還瞪的大大的，一眨一眨的樣子，謝忱卻只覺得好笑。
他走到宋陶的身側，溫柔彎腰，“怎麽不進來？”順帶着，他的手臂微微彎曲，想要撈起宋陶。
宋陶卻靈敏一躍，直接蹦到了窗臺上，蹲坐着，看起來好不嚣張。
一下子，一妖一人之間的距離就拉的極近。
宋陶看着眼前蒲扇一般，還被陽光染上淡淡金色的睫毛，爪子似乎有一瞬間的瘙癢，回憶起昨天按在上面的觸感。
她忍不住爪子欠欠地按住，“翩飛的蝴蝶”，好奇地湊近。
謝忱也任由她動作，直到等到宋陶輕輕松開爪子，仔細地看了一眼他的睫毛，又遠離後，才徹底睜開眼睛。
只是，他的睫毛确實都得更加厲害，像是秋天裏面将飛的蝶。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謝忱像是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到心上，故作好奇地詢問。
“喵！”宋陶皺起眉頭，煩躁地控訴。
卻只換來，謝忱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宋陶無奈，幹脆直接化作人形，不規矩地坐在窗臺上。兩只腿就随意地搭在窗臺邊，像是随時準備跳窗的校霸。
“外面太吵了。”大妖言簡意赅地回複道。
謝忱狀似了然地點點頭，心中卻默默盤算起來，宋陶可能遇到的情況。
只可惜，宋陶沒給他太長時間思索，就直白地問道:“你回來這麽早，是打不到獵物嗎？”
謝忱:“……”他有些糾結要不要說實話，裝可憐似乎會在這只霸道的大妖這裏讨到更多的同情與心軟，可是……謝忱回憶起昨天晚上，某只大妖不高興地質問自己為什麽不當她小弟的場景，默默頭疼。
猶豫片刻，謝忱決定巧妙地繞開這個問題，“還有庫存。”
宋陶想了想，覺得也是。畢竟自己曾經每天都勤勤懇懇地打獵，謝忱怎麽都得積攢一些！
不過，很快，一個更令謝忱頭痛的問題就過來了。
“所以，你考慮好做我的小弟了嗎？”
謝忱不動聲色地攥緊手指，眼睫低垂，這是他看網上最容易引人心軟的角度。
只可惜，某只大妖不是人，不僅不覺得謝忱這樣可憐，還單純地覺得，“你低頭幹嘛？地上又沒有老鼠。”
謝忱額角抽了抽，試圖轉移話題，“今天還沒有吃飯呢。”
宋陶果然上當，“我要吃貓草。”
想了想宋陶又補充一句，“要是沒有，我可以自己找。”
謝忱當然不至于讓宋陶連貓草都吃不起。卻還是猶豫地看着宋陶。
宋陶被他看的奇怪，上下打量一番，也沒覺出什麽不對勁。
“怎麽了？”
謝忱猶豫着開口，“你現在都是人形了，還能吃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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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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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不死心地追問：“那方便講一下細節嗎？”
宋長艮被逼問急了，神色幽深難辨地嘆了口氣，“此時說來話長……”
然後果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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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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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冬天，他以為他的人生會像設想的一樣，滑入深淵，無藥可救。
好在，他遇到了一個暴躁的太陽。
太陽很張揚，完全沒有顧及他人感受的意思，自顧自地暴曬着所有人。
卻偏偏，将沈越帶出了寒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