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辦公室,看着對面那個一臉淡漠的哥哥,路寒捏緊了拳頭:“路淵,沒想到你才進公司幾天,就開始搶我手裏搶項目了。”

聞言,路淵擡眼:“什麽?”

路寒怒道:“你裝什麽,你知道我為了西城的那塊地皮準備了多久麽,結果呢,你倒好,不知道用了什麽花樣,居然搞到手了!”

路淵把手裏的文件合上,神情未變:“所有計劃在沒确定之前,都是存在變動的,我搶了你的地皮?那塊地皮是你的?”

他頓了頓,輕嗤:“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他跟徐瑞恒一同入股的公司,也沒瞞着路家,所以路寒也是知道他在開公司的,這次路寒會來質問,也在他的意料當中。

路寒這人的性子有些沖動,心思缜密,在行商中卻沒有天賦,所以路淵沒把他當一回事,只是偶爾回想起上一世,覺得有些可笑。

他居然被一個比他弱的人設計了。

辦公室裏争吵聲,卿喬喬是知道的,辦公室隔壁就是她的工作位,她是怕路淵身體承受不了,所以會偶爾幫着路淵整理文件。

路寒出來時,冷冷看了眼卿喬喬。

卿喬喬自然不怵他,回視了回去,眼眸裏同樣很冷漠,她現在想通了很多,路寒這種性格,再加上易沖動的性子,成不了大氣。

若不是作者給他金手指,怕是活不過一集。

路寒想起上次在倉庫的經歷,他匆匆瞥了眼卿喬喬,就離開了,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惹上這個女人,要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走進電梯,他深呼吸了一口。

到了下一層,電梯門開了,一個清秀的女人落入他的眼眸裏,路寒有些驚愕,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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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正是韓均然。

想起那晚在酒吧洗手間隔間裏發生的一切,路寒的眼神有些微妙,尤其是看到面前這個女人容光煥發的面容後,他吞了吞口水。

他以為,這個女人打了胎,肯定會憔悴一陣子,或者往後的日子有些凄苦,卻沒想到,在哥哥的公司裏會看見她,貌似她還過得不錯。

韓均然擡頭,微微笑:“您好,路先生。”

她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心底卻冰冷至極,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這樣,把女人當玩物,她身上掉的那塊肉,讓她記憶深刻。

回過神來,路寒才看到她身旁還有個男人,面容有些熟悉,他猶豫了下:“董世豪?”

“路總。”董世豪颔首。

“均然是你帶的藝人?”他直接問。

“對。”

路寒神情有些恍惚,然後看了眼旁邊的女人,他伸手從西裝內襯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韓均然:“這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今晚一起用餐?”

韓均然擡頭瞥了他一眼。

董世豪眼裏有些玩味,伸手把名片往後推了推:“路總,你有所不知道,上面剛下來一則規定,公司的女藝人不能與任何人涉及到肉體上的金錢交易,就算你是……”

路寒挑眉:“吃頓飯而已。”

手裏的名片忽然被抽走,他低頭,就見女人櫻桃小嘴輕啓:“可以。”

他的心忽然跳了一下:“晚上聯系。”

等路寒離開後,董世豪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他冷冷說:“韓均然,我知道你們新藝人心裏都有些歪門邪道,但公司的規定擺在那裏,如果出了什麽事,鬧臭了公司,別說我沒提醒你。”

“董哥,你想岔了。”韓均然神情自若。

她笑笑,然後說:“之前路總欠我一個人情,這次偶然遇見,他請我吃飯,大概是想還人情……還有,公司的規定,我已經看過了。”

董世豪冷哼了一聲。

韓均然看到他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消失了,呵呵,董世豪的德行她比誰都清楚,光是這兩天,她就撞見董世豪跟幾個女藝人暧昧不清,現在倒有臉提公司的規定,真是可笑至極。

辦公室,卿喬喬給路淵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桌上,聽見動靜,路淵擡頭,卿喬喬說:“焦梵梵被辭了,我辭的。”

她以為路淵會問原因,誰知道他神色淡淡,只說了一個:“哦。”

卿喬喬:“你不問原因嗎?”

“我已經知道了。”

“……”好吧,是她多此一舉。

卿喬喬沒有立刻離開辦公室,反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眼睛看着他:“那你……是怎麽看的?”

她用了老板娘的身份,直接讓人辭了職,路淵才是公司的老板,不知道自己插手這件事,會不會讓他不高興。

“挺好的。”路淵低頭處理文件。

卿喬喬見他頭也不擡,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文件上,以為他只是敷衍回答,便站了起來,探過身,把他夾在食指與無名指之間的鋼筆抽走!

“喂,我跟你說話呢!”

路淵猛地擡頭,眼前就是一片玉白。

他愣了一下,兩三秒後反應過來,下意識把椅子往後退了退,清咳了兩聲,耳根子有些淡淡的粉紅:“……你剛剛說什麽?”

卿喬喬今天穿的是v字領的毛衣,而且還是比較低胸的那種,她見路淵咳嗽,以為他幹着了,把面前的咖啡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她還沒察覺到衣服的不妥。

她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眼裏只有那些文件,根本沒聽我說話。”

路淵視線看向其他地方,半響,才開口:“聽着的,你說焦梵梵被辭了。”

“你就沒別的想說的?”卿喬喬問。

“沒什麽好說的,她把私事帶到了公司,還鬧得這麽大,幸好沒傳到那些媒體的耳朵裏,要不然,處理起來很麻煩。”他這次的話倒是變多了,潤了潤喉,繼續說:“就算你不辭她,我也會辭,所以我沒有什麽意見,你還有什麽事嗎?”

卿喬喬愣了下。

這最後一句,貌似就是在趕人了:“怎麽,你很忙?我煩擾到你了?”

“……沒有。”

“那……”

“以後穿衣服,要注意一點。”他手背抵着唇,眼睛盯着面前的紙張,聲音有些輕,卻不妨礙讓人聽出他的聲音非常好聽。

卿喬喬低頭,就看到了一片雪白。

然後再看到路淵淡粉色的耳根,她腦袋轟地一下死機了,直到五六秒後,她才喃喃:“你……你都看到了?”

“沒……”

卿喬喬驟然逼近:“看到了多少?”

路淵下意識後退,領帶就被一只手抓住了,他偏頭看向別處,神情不自在:“也就……那什麽,差不多都看到了,你剛才彎得太……”

卿喬喬小臉爆紅,松開了領帶。

“媽的,你得負責!”卿喬喬沉默了許久,然後憋出了一句話,又後知後覺:“好像忘了,你好像那方面不行,算了算了,就當我……”

“嗯?”路淵眼睛微眯:“什麽不行?”

卿喬喬指了指辦公桌後面,路淵順着她指的方向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腰腹,然後……

他臉頓時黑了。

“誰告訴你的?”

卿喬喬以為他惱羞成怒,觸及到了他男人的尊嚴,便用哄着小孩子的語氣,安慰他:“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沒辦法,這就是事實,你別擔心,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以後一定能……”

“我身體很好。”

“是是是,你很好,一夜七次呢!”卿喬喬為了維護他的男人面子,開始敷衍起來,典型的睜眼說瞎話。

路淵不但沒被她安慰到,臉色反而更黑了,他心情一不好,就不太想說話。

直到下班後,路淵臉還是臭的。

卿喬喬想起上次,範刊把手覆蓋在她手背上,雖然明白他是好意,但總覺得有點怪,索性今天就沒讓範刊來接,她直接把路淵扶上車。

等她把折疊椅放進後備箱,來到駕駛座旁,正打算打開車門,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警惕地回了頭。

是一個女人,面相有些熟悉。

卿喬喬站在原地片刻,才想起這個女人是誰,這時候,女人已經來到了她面前:“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才進路家幾天,居然就敢害我的兒子,我打死你個狐貍精!”

看清她手裏的東西,卿喬喬瞳孔猛然睜大。

她身手敏捷,迅速往旁邊一閃,然後轉了個身,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女人的胸口上,女人被她踢得往後退了幾步,還差點摔倒!

嚴美玲,也就是路寒的生母。

她差點摔倒,兩只手亂揮的時候,正好扶住了身後的柱子,才沒有摔倒,但手裏的花瓶卻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卿喬喬神色冰冷:“你瘋了嗎!”

嚴美玲站了起來,盯着她瘋狂地笑:“我兒子都跟我說了,是你把他害慘了,就是你,你這個臭女人,我今天就跟你同歸于盡!”

說完,她就朝卿喬喬沖了過去!

卿喬喬一只手撐着車的引擎蓋,迅速翻了個身,動作利落地落在地,她看見旁邊放了一個拖把,二話不說,直接朝女人扔了去!

然後,她迅速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大概三四秒時間,趁嚴美玲沒反應過來,她把車迅速開了出去,還時不時瞥了眼後視鏡。

“真是晦氣!”卿喬喬臉色不好。

是個正常人還好,路寒的母親根本就是個神經病,二話不說就動手,還随時找人拼命那種,卿喬喬一路上臉上都陰郁着。

路淵自然将這一切都收緊眼裏。

其實,就在那個瘋女人抱着花瓶砸下來時,他下意識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下一秒,就看到卿喬喬身姿靈敏地避了過去。

一看就是練過的。

路淵想了想,便沒有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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