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笑
可笑
于勐坐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黎晨的動作,直至她出現在了飛船的出口處。
叩叩叩叩叩,敲門的聲音響起。
“于勐,是我黎晨。”外面黎晨的聲音猶如繞梁一般,遲遲不走。
很快的,于勐走到了飛船門口,将門打開的瞬間,黎晨擡起頭,出其不意的伸手向于勐的方向撒了白色的粉末。
于勐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暈倒在地,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無意間瞧見了黎晨嘴角上揚的弧度,張開的嘴巴不知在說什麽話。
她并未聽見黎晨最後說的話,就已經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黎晨蹲在地上,瞅着于勐的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放正看了幾眼,随後又向下甩了一下松開于勐的臉頰。
這時,黎晨擡手兩根手指并着向前動了一下,後面不知從何處出來的人,将于勐擡走離開她的飛船。
兩只小家夥眼睜睜的看着于勐被擡走,特別是朱朱,雖說朱朱是冷血動物,但是再怎麽說它在于勐的身邊呆了這麽多年,多少是有點靈性的,它上下跳着,就是逃不出玻璃籠子。
就在剛才她就把朱朱放進了籠子裏,以至于朱朱此刻完全出不來。
而朱朱這邊弄出來的動靜,黎晨注意到了它們。
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緊接着上前,順手打翻了這個玻璃籠子。
這個動作,吓得朱朱和知知到處亂竄,甚至它們兩個在迅雷之勢躲到了角落裏,這裏并不會被黎晨發現,甚至再找不到那兩只蜘蛛之後,黎晨讓那些人将于勐擡走。
在飛船裏,一片雜亂的模樣,一看還以為是被人盜竊了,然而他人卻不知道于勐早就消失在這個飛船裏面。
關于于勐的事情,除了朱朱和知知之外,他人無人知曉,甚至覺得巡視監管者的飛船即使把門開着,其他人也不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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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得知于勐失蹤的第五天,是季勘時暫時解決了李鐘的事情,他走到了于勐的飛船旁邊,瞧見她的飛船并沒有關門,而是大咧咧的敞開着。
他直覺不對勁,于是走進飛船的那一刻,地上那雜亂無章的東西,無不是顯示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
瞬間,腦袋嗡嗡的響着,季勘時轉身調轉方向準備去查一下侵入的人員,還沒走出一步,兩只小家夥就跳到了季勘時的肩膀上。
“知知,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季勘時一邊走着,一邊詢問知知。
知知是被季勘時專門培養起來的,所以這個時候知知用自己的蛛絲在季勘時黑色的衣服上畫下兩個字。
朋友。
一想到朋友,季勘時還有點疑惑于勐什麽時候有朋友了,他記得于勐平時走得近的人只有一個。
聯想起是誰,他便馬不停蹄地朝着他單獨設立起來的監控室方向走去。
虧于勐沒把飛船開到另外的地方,要不然就不在巡視監管者基地的監控範圍之內了。
監控室內,季勘時臉上盡是不悅的神色,看到了幾天前于勐被帶走時的場面,還是不由得煩躁。
李鐘的手已經伸的這麽長了嗎,連于勐宿舍裏另外的人員黎晨都是他的人型監控。
在黎晨帶着于勐走出基地時,那些監控範圍居然莫名的泛着紅光,無法看清楚黎晨到底帶着于勐去了什麽方向。
季勘時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眉頭緊蹙,抿着唇,神色異常難看的反複看着這段視頻。
仿佛是在這短的不能再短的視頻當中看出任何星星點點的信息。
他看了幾十遍,直至在一處角落裏,他恍然看見黎晨随手丢下的某種東西,他放大一看,是李鐘那幫人獨有的習慣。
除了這個之外,再無其他消息。
季勘時也只是緩慢起身再次走到于勐的那艘飛船周圍,以及黎晨丢下的硬幣,那是李鐘首先創造出來的習慣,然後他的手下看着看着就習以為常,也養成了這習慣。
現下黎晨也有這個慣有的習慣,可想而知她在李鐘的手下呆了多長時間。
巡視監管者再也不是從前的巡視監管者了,它的內部出現了許多反對的聲音,以及想要對抗正派的反對派。
而這些派別總共有三隊隊伍,一是正派,是保護這個混亂的世界,二是中立派,只要誰做的對,他們就會跟随誰,三是就是反對派,他們不同意正派的行為,他們覺得像這個世界混亂就混亂吧,他們只保護需要保護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管。
但是現在的巡視監管者又出現了一個派別,那就是邪惡派,這支隊伍向來就是李鐘創建起來的,當時的李鐘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偶然之間才進入到巡視監管者這個隊伍當中。
之前的巡視監管者即使有這三個派別,但都是相安無事,互相牽制,防止出現更大的差錯,現在出現的邪惡派攪得巡視監管者的基地一團糟。
甚至那些中立派都有搖動的想法,況且是反對派呢,他們更加認同邪惡派的想法,覺得這個世界只屬于他們這群人的,而不是整個世界的人的。
李鐘僅僅只是一個開頭,剩下的人不知道還會做些什麽事,導致本就混亂的世界亂上加亂。
季勘時拿起那枚硬幣,上下打量,翻轉着仔細查看,別無任何異樣的東西,反而是最為普通的硬幣。
可他不這麽認為,季勘時只是向上扔這枚硬幣,同時,他拿出機嘯,一道藍色的線瞬間将這枚硬幣燒的灰飛煙滅。
這邊的季勘時毫無頭緒,甚至只是去到于勐的飛船裏再找出一絲一毫的發現。
另外一邊,于勐被黎晨綁在了椅子上,臉上濕噠噠的頭發散亂着,明顯是被人潑了水的模樣。
“于勐,你到底知不知道,被季勘時帶走的人是你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父,你為什麽要做這個大義泯然的事,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還是對的。”
黎晨皺着眉頭,渾身散發着戾氣,毫無之前溫柔的樣子。
“我是知道李鐘是我的師父,但是那又怎麽樣,你難道不知道李鐘是這麽把我們帶到這裏的嗎,他只想要自己的計劃能夠實現,才不會管自己的棄子能有什麽大作為。”
這番話,自然是叫不醒已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的黎晨,反而是讓黎晨覺得于勐無可救藥。
“你簡直是沒有辦法忏悔,我詢問你好幾天了,依舊是這個回答,那你就該好好嘗嘗後果吧。”黎晨話音剛落,就轉身去拿東西。
坐在椅子上幾天的于勐顯然是累得夠嗆,每時每刻都在強壓着自己保持清醒,因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黎晨的這些人會來到她身邊折磨她。
在黎晨去拿東西的這短短幾分鐘,于勐馬尾上頭繩的一個小玩意忽的動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她被捆綁起來的手腕上。
緊接着那小玩意立馬張大那機械嘴巴和牙齒,咬斷了手腕處的繩子。
至于前幾天于勐為什麽不讓着小玩意咬斷繩子,于勐嗤笑,那幾天黎晨讓幾個人不眠不休的盯着自己,那些人就這麽站在她的周圍死死的盯着自己,她但凡動一下,那些人就警鈴大作般的起身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動靜,以防她做出逃離的準備。
現在過了幾天之後,黎晨覺得自己并沒有逃走的能力,也深知自己之前展現出來的能力無法是在作秀。
于是黎晨就讓那些人全都回去休息,這反而是讓于勐有了一個機會。
那小玩意是于勐自己動手做出來的,之前在被李鐘帶到廢棄工廠時,周圍全都是朝不保夕的同齡人,大多數很難有自己出路。
也就在這個時候,于勐在這裏用廢舊的東西造了一個可以反彈回去的東西。
這樣,當有人欺負自己的時候,她就可以用這個小玩意能瞬間打到那些人,讓他們吃痛,但是又不會留下痕跡。
所以這些人跑去告狀,反而沒有任何把柄掌握在手上,畢竟他們的身上可沒有受傷的痕跡。
再後來,于勐進入到了巡視監管者的基地,成為了巡視監管者。
這裏有更多的東西可以讓她動手造小機甲,甚至有些還能很好的隐藏在身體上的各個位置,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于勐的發圈上的裝飾品其實就是她創造出來可以随意走動的小機器人,平時它會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機器人,然而特定時間就會像現在這樣變成可以咬斷繩索的小機器人。
在繩子斷掉的那一刻,于勐起身,渾身因為長期坐着的緣故,而酸痛,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黎晨想必也要馬上回來了,她沒有這麽多時間再去思考什麽。
當她走動幾步的時候,她聽到了推車的聲音,仿佛是這個房間外面傳來的,她想着應該是黎晨拿着什麽大件的物品朝着這個房間不斷的逼近。
這裏只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身體的物品,甚至連那張椅子都是多餘拿進來的。
現下她随意地将繩子恢複原樣,手反方向放回到後面,就在她弄好的一瞬間,門把手轉動的所以清晰的響了起來。
于勐望去,正巧是黎晨拿着一大堆東西過來,這些全都被面前的人放在小推車上。
“于勐,你要不要看看這些是些什麽東西。”黎晨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那就像是得逞一般的洋洋得意。
“我知道啊,是李鐘弄出來的東西吧,沒想到你還留到現在呢。”
這些東西在于勐十八歲時被李鐘威脅加強制性的帶到這個基地時,就見到了這些東西,相反現在面前的這批讓人痛不欲生的東西越發的老舊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于勐只是默默地看向黎晨,仿佛實在是不理解黎晨居然拿出這些破玩意讓她屈服于黎晨。
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