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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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又是抹桌子又是掃地拖地,餘光瞥見小女孩接了個電話後走了。

哼,拿小姑娘來騙人,這些高層真是沒救了。

體力條緩慢下降的同時,咒力值可喜地上升了。

咒高一年級群內。

硝子:@宇文,夜蛾老師問你為什麽有空拍照片水群,沒時間來上課?

宇文:我體力不夠了,心情值太低了,手機快沒電了,車要到站了,信號不好了,所以先不說了。

然後将聊天軟件直接關閉。

宇文看了看頭頂的體力條,決定先去泡藥浴,也享受享受溫泉去除疲勞的好處。

男女有別,她就不信夜蛾老師會把她從裏面拽出去上課。

5分鐘後,快融化在藥浴桶裏的宇文一擡頭。

“啊,硝子,你怎麽來了?一起嗎?”

這裏是新開放的藥浴大開間,每個人一個隔間,用木質擋板和簾子隔絕視線,包含一個大藥桶、浴袍、花瓣等,頭頂還有播放舒緩音樂的喇叭。

硝子左右看看,長嘆一口氣,“怎麽可能,我是來抓你的。”

10分鐘後,硝子躺在藥浴桶裏昏昏欲睡。

宇文:“這個藥效夠勁兒吧?”

硝子:“可以,感覺到筋骨在咔咔松動了,你每次造出的東西都出奇得有用呢。”

宇文那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撥水聲,顯然是自得了:“那當然,等溫泉山莊解鎖500人次,還有中級藥浴禮包,你記得給我好評,我要攢評分解鎖。”

硝子:“竟然還有中級——”

她們的對話被闖入的聲音打斷,“硝子、阿滿,你們被抓走了嗎?”

“被抓走了也不能回答吧。”另一個男聲傳進來。

又10分鐘,宇文給他們安排了較遠的兩個相鄰隔間。

五條悟:“不好,夜蛾老師一定會發火的。”

夏油:“麻煩你笑聲小一點,這樣說話顯得比較真誠。”雖然這麽說,這位劉海君下水的速度也不慢,幾乎是沾上的瞬間,他們就被藥效捕獲了。

這樣的效果,宇文為自己的拉攏上層的行動打了9.9分。

與此同時,站在空教室的夜蛾看了眼表,發現自己的對面似乎是個黑洞,只要扔下去學生,就通通沉底、聯絡不上。

這四個人——

夜蛾看到他們在群內的統一回複。

宇文:到車站了,不說了。

硝子:買票不方便,不說了。

夏油:上車人太多,不說了。

五條:擠死了,老子就說不要買這趟車,你們非要買,現在好了吧,算了,不說了。

所以,他們到底是去哪裏了?!

很好,夜蛾也不準備去找,這些孩子正好到了覺得自己最厲害的時候,所以他決定:下節課考試,沒有滿分就負責掃整棟樓的廁所。

下午攏共就一節文化課,上完就是每天固定不變的自主訓練。

宇文剛跑完步,體力就見底了,原本打算去解剖間住個獨立單間,沒想到五條悟直接拎着把她扔到滿是焦黑的隔壁宿舍。

美其名曰:“你在床底幫忙看家。”

看你妹的家,正好床下抽屜沒出事,沒了辦法的宇文在被黑暗籠罩前,及時比出了中指。

回到黑布隆冬的游戲中臺,宇文跳腳,“能不能把體力條拉長,那家夥每天都趁着這個時候欺負我!”

客服小光團不知道從哪裏拿着一本線裝書,掐聲掐氣地回,【也虧你倒聽他的話,我平日和你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麽他說了你就依他,比诏書還遵些【1】】

宇文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決定選擇性別為女了?還有這是什麽腔調,怪怪的——”然後她看到小光團抽出一把刀在空中舞得飒飒有聲,于是轉了個調子,稱贊道,“——怪、怪怪的很可愛。”

【哼,你且回去罷,我比你笨那麽多,又何必來問我?】

不是,大哥,你是游戲客服,不問你問誰?小心投訴你玩忽職守啊!

最後好哄一通,才換來了回答。

【這沒辦法,只有把日常的訓練做夠才能提升,或者吃點咒物之類的試試能不能加體質】

“那我還是好好跑步吧。”

完事她忐忑地打開游戲艙蓋,看到青年悟躺在沙發上,已然睡着。

他收拾幹淨,像是要離開卻又突然睡倒,眼睛被黑色眼罩遮蓋,不知道做着什麽樣的夢。

女人終于伸直了背,指着青年悟上方的空氣,用口型罵着:你看你高中時的性格有多怪!又嚣張又自大,要不是看在以後結婚的份上,一定狠狠打你一頓!

不出聲的罵還不過瘾,她想象着如何摔碎少年悟的眼鏡,揪他長到可恨的眼睫毛,接着用棉花在他背上拉兩根弦,讓他用背肌演奏曲子。

“嗯......”底下的人發出困覺的嘟囔聲,似乎被驚擾,讓女人立刻收回張牙舞爪的樣子,迅速去廁所解決個人問題。

等出來的時候,看到那人由仰卧改為側躺,仍然睡得很香,只不過桌子上憑空多了一個吃到一半的喜久福。

剛剛有嗎?

宇文低頭,只能看到男人的側臉,這個鋒棱錯落的骨骼,比起游戲裏的少年要清減不少,更凸顯成年氣質。

嘴唇上沾着一點白色糖霜,空氣裏彌漫着甜味,女人皺起眉頭,似乎偵破着破綻,然後伸出手,慢慢靠近男人。

氣氛在無形中突然繃緊,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家裏的防備警報安靜響起。

女人的手一路伸出去,最後落在茶幾上放着的喜久福上,“這東西我記得沒那麽好吃啊,不行,好好奇。”

随着糾結落地,眉宇的皺紋終于舒展開,她輕輕咬了一口,眉頭重新皺起,“好甜啊,果然和你的口味合不來。”

如果他們現在還是甜品店店長和客人,一定會為這個甜度問題争個天荒地老。

随後她想了想,已經玩游戲許久,不如也跟着休息一會兒。

回房間睡覺?那就必須要鎖門,她想起對方大大貓眼滿是委屈的模樣,決定還是不觸這個黴頭,在客廳睡覺。

幾乎是在剛沾到沙發,她就陷入了黑甜的睡眠。

與此同時,對面男人仍舊是那個熟睡的姿勢,拿起吃剩的喜久福,塞進了嘴巴裏,“吧唧吧唧”,他鼓着一邊的腮幫子,對着空氣抗議道,“哪有很甜?”

不過對面睡得實在是香,讓他這個最近很少自然睡眠的人也有了一絲困意。

大概一個小時,又或者5個小時,宇文被飯香勾醒,擡眼外面已是黃昏,細微鍋鏟聲和噼裏啪啦的火舌從背後傳來。

“醒了嗎?我猜也差不多了。”

頭頂暖黃的光公平撒在桌面及菜肴上,女人臉上鋪着無表情的沉思,這場景很日常很溫馨,但真的在她生命裏出現過嗎?

“我說——”她對着那個系着粉紅圍裙的男人發問,“我們有婚姻屆嗎?如果能看一眼,大概會對我恢複記憶有幫忙呢~”

“噢,我知道,我知道~”五條悟将餐盤放下,同時張開手臂,“來,解圍裙,之前你最喜歡借着這個由頭揩油了~”

宇文臉一紅,她一直對外形象很正經,但私下裏揩油、花癡都來。

“好吧。”她靠近男人,對方翹着嘴角沉默不語,如果是少年悟,此時一定躬身過來嘲諷或者挑刺,總之不會這麽沉默。

長大了之後沉穩許多吶,她忽略掉站在近前的視線都被遮住的巨物感,環抱着對方的腰,在後方找尋那個蝴蝶結。

身高又漲了嗎?

她四指并住,不老實地沿着腰線上下探着,用手指摩挲,感覺到包裹在單薄外套裏的熱乎身體。

肌肉線條随着手指的觸及而依次繃緊,衣料出奇的寬松,只有當手指迫使衣料與肌膚接觸時,那股屬于健壯身體的火熱溫度才熨帖了中間的路,到達她。

簡直像是閱/兵式的首腦在檢閱手下的士兵一般,她細細評判着。

哇,這個背肌,能夾死蒼蠅吧。

喲呵,中間凹得像是峽谷一樣呢~

有人低頭,氣息撲到臉前,是一股甜品混合留香珠的氣味,讓他聞起來像是一棵高大壯實的椰子樹。

這是一個男人,宇文突然有些恐慌,而且靠得這麽近,在她已有的生命裏還從不曾這麽靠近過一個男人。

她放棄了侵略,立刻像是潰敗的士兵,也不顧得四指并起,也不顧得體會其中滋味,只粗魯拽着後方的繩子,為找不到的解法困得着急起來。

“別着急吶~”他說話時帶起的些微風騷動着耳邊發絲,女人立刻啥也不圖了,直接抽身離開。

對方也不追擊,等着女人推開他,委委屈屈地穿着圍裙一并坐下,大聲發出宣告,“今天沒人幫忙解圍裙,那我只能在做了一桌菜之後,穿着沾油的圍裙吃飯了!”

宇文移開視線,假裝沒聽到對面的貓叫,夾了一筷子菜到嘴裏,随即她驚于飯菜的合口。

但沒想好怎麽誇贊,一張折疊好幾次的婚姻屆受理證明書被放在了她面前,“噔噔蹬蹬——不用考驗我了~婚姻屆我可是随身攜帶複印件的~”

“哈?”考驗又是什麽,她剛想接手仔細看下內容,對方又立刻抽走。

“畢竟,我那麽受歡迎,總有人想要和我合影或者加line,這個時候只能直接拿出婚姻屆。”接着五條悟擺出要放龜派氣功一樣的姿勢,将婚姻屆呈出,演繹拒絕現場,“對不起,雖然很想滿足你的需求,但我的妻子占有欲太強了。”

“!”這個場景,既視感太強了,五條悟的演繹方式太眼熟了,之前似乎見過。

都不用查看婚姻屆了,她捂臉無語,“你給多少人看過了......”

“一天至少有三次吧。”對面人語氣輕快,“哦,對了,之前你同事要加我line,我都以這種方式回絕掉了呀~他們沒告訴你嗎?”

宇文眼前一陣黑,想象不到自己嚴肅的面具早被揭下。

X的,這個恐怖的社死現實,我要逃入游戲世界,嗚嗚嗚。

馬上到9月了,準備沖日六全勤,這幾天就日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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