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明明是她一手安排的,為什麽她的心卻覺得好痛?
沒有宋藍澤的夜晚,路芸曦一點胃口也沒有,游魂般的晃到便利商店,胡亂的買了一碗涼面,打算草草解決自己的晚餐。
餐桌的昏黃燈光,映照出她的孤獨身影,她有點難以忍受這樣的真實。
想到未來可能又要獨自一個人,胸口湧上的那股窒息感就像藤蔓,不斷的纏得她越來越緊。她攢着眉心,像是在強忍什麽似盼,始終不發一語,只是緊抓住手中的叉子,不斷的往嘴裏塞進涼面,表情異常沉重。
塞到一個極限後,面醬裏的辣油嗆到了喉嚨,讓她一陣猛咳。她捂住嘴巴,卻還是咳得厲害,她倉惶的跑向廁所,把那口涼面全吐進了馬桶裏。摁下開關,整個人悵然若失的看着水流,沖去一切。
一個人,光想就難以忍受,她要怎麽熬下去?
有時候她不免質疑,從車禍裏驚險的活下來,真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嗎?
獨活真的很不容易,比死去還折磨。
“不知道藍澤他們談得怎麽樣了……”
想到他們也許會複合,頓時就完全沒了胃口。
路芸曦拖着沉重的腳步回房去。沮喪的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一顆心,被四面八方的孤獨感拉扯着。
她緊緊蜷縮起身子,學冬眠的蟲獸擁抱自己,可不管她摟得再緊、再用力,還是覺得寒冷。
回想起那一天,宋藍藍澤說他想留下來時,她心裏的驚喜是多麽強烈,她甚至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是用什麽樣強烈的節奏狠狠的抽跳着。
宋藍澤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還給了她一份琉璃般清澈珍貴的情感,讓她不可自拔的深深依賴起他的存在。
可是如此美好的他,終究不屬于她。
路芸曦哭泣,為了即将失去他的恐懼而埋進枕頭裏大聲哭泣。
許久,一記幽深的嘆息自她上方傳來,她瞬間震住,下一秒,睜大眼睛,只見宋藍澤站在床沿,用氣惱又不舍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瞪着自己,不發一語的氣悶模樣。
她一古腦兒的坐起身,“藍澤,你……怎麽回來了?”
“我能不回來嗎?跟我約會的主角不見了,那個約會還能繼續嗎?還是說,你并不希望我回來,你認為我應該要欣然接受你的安排,跟我的前女友留在那裏重溫往日舊情?”他語氣硬澀,從齒縫裏勉強擠出的字句更是藏着極度的不滿。
“我只是覺得,你該跟許蕾蒂坐下來好好的談。”
“談什麽?你希望我跟她談什麽?”他神色一凜,肅然質問,“那我們呢?我跟你之間就不需要談談嗎?”
“我……”她啞口無言。
他生氣了!他從不發怒的,可是她卻惹他生氣了……
“你冷靜一點。”她委婉安撫。
“我還不夠冷靜嗎?”回來的這一路上,他不是沒有氣得想要揍人的時候,他甚至瘋狂的想要把路芸曦抓起來痛扁一頓!但是他舍不得,他從不打女人,決定要愛,就是認真的愛,就算被激怒了也會拚命的咬牙包容。
“藍澤,你們之間有誤會,我希望你能給許蕾蒂一個機會,冷靜的聽她親口對你解釋。”
“去他媽的誤會!”他忍無可忍的飙了句髒話。擡起森郁的目光,筆直的看向她,“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可以要求我冷靜的聽她說?”
“我知道,許蕾蒂都跟我說了。”她把許蕾蒂對她說過的話語,如數轉達。
“她的片面之詞,你就不假思索的全盤接受嗎?你都不用你漂亮的腦袋思考嗎?”宋藍澤簡直氣壞了。
“因為你從不對我說,我當然只能聽她說——”她也生氣了。
他們之間永遠是她說的多,至于他,心事只會擱在心裏。
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因為許蕾蒂的出現而情緒波動,可他卻一個字也沒有打算對她說,這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排除在他心門之外的陌生人。
她不喊痛,不代表她沒有受傷,她不逼問,不代表她不在乎。
“那好,你現在給我仔細聽着!”宋藍澤的胸口不斷的被怒氣擠壓,上下起伏着,“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誤會。那個男人叫魯大度,對外宣稱是某上市公司的小開,就因為那個男人送了她一個LV包包,她二話不說就變心了。談判分手的那一天,她帶着新歡來我面前高調示威,她還命令我不許阻礙她美好的人生。你說,這算哪門子的誤會?”
“我……”啞然。
“至于她說她父親病重要回老家,那更是天大的謊言,她父親早在她小時候就離家了,老死不相往來,我不知道她哪裏找來重病的父親,但我知道她的新戀情出了問題。她的新男友不是什麽小開,而是個被招贅的女婿,對方的太太發現他們的外遇後,已經委請律師要告他們通奸了。”
路芸曦臉上寫滿了驚訝,“怎麽可能……她為什麽要欺騙我?她沒有道理要這樣費盡心思的欺騙我啊?”
“如果可以幫助她達成目的,她為什麽不騙?”宋藍澤冷靜反問。“她找過我好幾次了,我也一再的跟她說不可能會回到從前了,當初會分手就是因為沒有愛,不是嗎?我不喜歡反反覆覆的玩愛情游戲,所以我不奉陪。”
他感慨萬千的苦笑,“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把我推到她面前去,難道你就不怕我跟她複合?還是說,對你而言,我是一個可以随時拱手相讓的男人?”
老實說,是路芸曦沒有信心可以留下他。
宋藍澤太好,好得不真實,這世界上根本沒有誰可以像他這樣任勞任怨的對一個女人無私的付出,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如此幸運的擁有他。
“我……”她歉疚的低下頭,“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請你說清楚——”怒吼。
她被他的憤怒吓出了眼淚……她怕,她當然怕他們複合,可是,她又能怎樣?
“你曾經為她獻上求婚戒指,你曾經為她傷心大醉,你們曾經那麽深刻的交往過,而我什麽都不是,我只是在你醉倒街頭的時候把你帶回家,在你脆弱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我做的這些,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做,我充其量不過是随時可以被取代的角色。”
他氣憤的看着她,“你覺得我是這麽可惡的人嗎?軟弱的時候就利用別人的同情,失去愛情就随便找個人填補空虛,等不需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你難道沒有想過,我是認真的嗎?”
他像只盛怒中的野獸,渾身被點燃了怒火,燒痛別人,更燒痛他自己。而她,是點燃火苗的禍首。
“藍澤……”她想要碰觸他,卻不敢伸出手。
“回答我,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麽?如果我只是那麽微不足道的存在,我可以如你所願永遠離開你。”一抹絕望與失落,凝聚在他眼裏。
路芸曦的眼淚不斷湧出,害她連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都不容易。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的第一次大吵,沒想到竟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許蕾蒂。
兩人就這樣互相凝望了許久,宋藍澤閉上眼睛,苦澀的笑了笑,“追根究底,這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下一秒,他轉身一一
“不要!”路芸曦從身後環住了他,緊緊的攔住他離去的腳步,“不要離開我,這并不是你一廂情願。藍澤,我很抱歉,我不該對你不信任,我不該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可那全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離不開你了,許蕾蒂的出現讓我很恐慌,可是我又不能理直氣壯的霸占你……”
“你當然可以!”他轉過身來面對她,“你以為,我是随随便便就會準備愛心便當送人嗎?你以為,我那麽神經病,天天賴在別人家不走嗎?你以為,我會輕易的吻一個女人嗎?”
“藍澤……”
“許蕾蒂她錯了,我不是不懂愛,我只是對她愛不下去。我也錯了,我以為對一個人保持不發怒的态度就是愛,其實那是一利消極的逃避。真正的愛情是要能一起生活,一起分享喜怒哀樂的,要不怎麽攜手走過下半輩子?”
他的胸膛因為激烈的宣言而起伏不定,可是,在這樣狠狠的宣示完後,卻覺得暢快淋漓。
他已經錯愛一回,他不會笨得重蹈覆轍。
“不要生氣好不好?”路芸曦把手貼放在他胸口,想要平穩他的情緒。
“這是你對神燈巨人提出的第二個願望嗎?”
“嗯。”
他臉部線條稍稍軟化,“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跟神燈巨人談交易,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愁眉苦臉的道:“藍澤,我是不是很笨?我竟然相信許蕾蒂說的話,當她說你們曾經發生肢體沖突時,我甚至還在心裏懷疑你……”
“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真的會使用暴力,那麽今天挨耳刮子的人不該是我。”
看清楚他臉上的掌印,她忍不住驚呼,“你的臉——”
“許蕾蒂送給我的紀念品。”
她心疼的撫摸他的臉,對自己愚蠢的善良更是自責得不得了。天啊,她差一點就失去宋藍澤了!
“如果我沒有回來質問你這一切,你還打算躲在家裏哭多久?”
她垂頭喪氣的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除了對不起,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嗎?”他不平的問。
“我愛你,請你……不要離開我。”她羞紅了臉,說完後慌張的低下頭去。
“傻瓜!”他摟住她,氣她也心疼她。
他靜靜的凝望她,清睿的眼裏漸漸深沉,想親近她的渴望益發強烈,他拉過她,在她驚呼之際強勢的封吻住她的唇——
呀!他親她了……
糟糕!只要他的唇一靠上來,路芸曦的腦袋就會瞬間空白,整個人仿佛被催眠似的癱軟,根本無力抵抗。
她害羞的斂下目光,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任宋藍澤撬開她的唇,将他的舌喂入她的口中,揭開漫天的糾纏。
他的臂彎溫暖而堅實,他們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混淆在一塊,她發現自己的心跳好快,雙腿發軟,連支撐自己都感到困難。
踉踉跄跄之際,他們雙雙倒在床上,宋藍澤撐住身子,不讓自己的重量弄傷她,喂給她的吻卻依然纏綿的不肯罷休。
對外人來說,宋藍澤這三個字代表着一個男人執着的身影,在事業上,他可以橫眉冷對千夫指,可是遇到了路芸曦,任他再強悍也俯身甘為孺子牛。
他的手不再只是安分的擁抱她,開始大膽的對她的身體展開一連串的碰觸、需索。
大掌冷不防的從她的衣擺竄入,一寸寸的揉撫着她的肌膚……他火一般的唇,貼上了她敏感的頸子,她忍不住發出嘤咛之際,胸口的束縛倏的一松,旋即有只灼燙大掌,穩穩的罩住了她的胸房,開始撥弄着那點敏感。
“藍澤……”她覺得自己的思緒大亂,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推高了她的棉質上衣,讓她暴露更多的美麗,目光熾烈的凝望着她……
她眼波流轉,櫻唇微啓的吐露着喘息,無瑕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尤其吻在嘴裏就像是含上了棉花糖似的,叫人成瘾。
他收手,飛快的脫去自己身上礙事的衣服,露出他碩壯的身子。
路芸曦目光迷醉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看着他陽剛健碩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在眼前展現,她震懾得幾乎不能呼吸,直到從他臉上看到驕傲的神色,她連忙別開羞澀嫣紅的臉龐,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望。
接着,他褪去了她的家居褲,在她驚覺什麽時,他已經扯下,連同貼身薄巧的……
“不!”她曲攏雙腿,沒有經驗的她羞窘得不知所措。
“來不及了,跟神燈巨人談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低下頭吻她,軟化了她原本就微不足道的抵抗,讓解除障礙的進度順利進行。
多美的身子……他的眸裏充斥着危險的欲望,濃烈且熾熱,逼得她氣息亂得淺促又嬌啞。
他輕輕揉擰她的胸房,又像個孩子似的伏在她身上恣意吸吮,惹得她的身子無端發燙。
尤其當他擠入了她閉攏的腿間,不顧她驚慌閃躲的所蓄意制造出陣陣激狂,幾乎燒光她的理智。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那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不斷襲擊她,叫她變得不像自己,像是個瘋狂的女人……
“藍澤……”
她低低的呼喚着他,像是要哀求他饒過自己,可是,聽在他耳裏,卻充滿了懇求的味道,他的手不斷帶引出更龐大的吞噬力量,讓嬌嫩的花苞在雨露中更顯豔麗。
在猝不及防的瞬間,他無預警的進入——
他感覺她身子倏的繃得直挺!
“不……藍澤,我不行……”她泣求着。
嘶啞的仰首忍耐住欲望,他湊近她,在敏感的耳邊呢喃着安慰與懇求的情話,直到她不再緊繃恐懼,情欲方興末艾。
她感覺到他的欲望在自己身體裏迂回抽動,那陌生的情潮由緩至繁,幾乎暈眩她。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間的關系可以親密至此,那麽原始的吞噬着彼此。
間不容發的赤裸,至死方休的緊緊糾纏,她的腿肚那麽無助的在空中踢甩,口中的嬌吟益發的亢亮。
在達到巅頂的瞬間,粗喘的嘶吼從彼此壓抑的喉嚨間出——
他們融化,沉淪……知道,這就是愛。
拜路芸曦之賜,黃逸伶終于嘗到了傳說中的小熊寶寶便當。
驚為天人的廚藝,贊不絕口的滋味,當場讓宋藍澤的形象三級跳,成了黃逸伶口中的料理之神。
“你每天都吃這麽好吃的東西,就不怕會肥死啊?”是羨慕也是嫉妒。
“向一個廚師致敬的最好方式,就是努力吃光光他做的菜,而且,藍澤喜歡我吃很多啊,他說,看我吃東西是一種享受。”路芸曦掩不住甜蜜的低笑。
“□……你們兩個可以再惡心一點!”黃逸伶龇牙咧嘴的表達抗議。
“我就不信你跟阿邦私底下相處的時候都不惡心。”
“我們是老夫老妻了,講求的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哪像你們正是幹柴烈火,自然不一樣。”她故意拉出分界線。
挑眉,“沒關系,你說啊,再繼續調侃我,便當馬上沒收。”
“喂,你不能這麽不顧道義,太超過了!”黃逸伶緊緊扞衛住面前的便當盒,說什麽都不讓她沒收。
見狀,原本還繃着一張冷臉的路芸曦,當場破功大笑。
“啊,說真的,有宋藍澤這樣的好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你,我總算可以放心了。”黃逸伶發自內心的說。
“瞧你這口吻,活像是媽媽在對女兒說話,挺詭異的。”
“哪裏詭異了,我可是很認真的啊!”她抗議嚷嚷,“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擔心你,擔心你走不出過去的陰霾,擔心你會一輩子孤孤單單的,擔心到晚上都會睡不着覺啊。不過,幸好老天爺有眼,賜你一個宋藍澤,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他為你的人生起了很大的影響力,那是我做不到的境界,所以我覺得很放心。”
“逸伶……”路芸曦驀然紅了眼眶,“在我心裏,你就像我的姐姐一樣,總是照顧我,在我經歷人生最大的困境時,你無私的給我幫助,擔心我過得好不好,保護我不被人欺負,我真的很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想,這輩子,除非我得了老年癡呆症,要不,我會永遠記住你這個朋友的。”
強忍住鼻酸,黃逸伶故作潇灑的揉揉鼻子,“講得真感性,還以為我來到金馬獎頒獎典禮咧。”
“那你領的一定是終生成就奉獻獎。”
她橫眉豎眼,“為什麽我不能領最佳女主角?”
“因為被我領走啦!”
“鬼啦,你是算哪門子的最佳女主角?”她不甘示弱的問。
“藍澤都說我是啊!”
“不要拿男人哄你的鬼話來唬弄我。”
“好啦,乖乖領你的奉獻獎就好,大不了,叫他再弄十個小熊便當來謝謝你。”
“你沒誠意。”
“我的誠意都給宋藍澤了,讨不回來哕。”
黃逸伶被她的調皮惹得沒辦法,只好佯裝懊惱的賞她一記大白眼。
“逸伶,說真的,有時候我會覺得現在的幸福,甜得好不真實。”
“不會啊,怎麽會不真實,宋藍澤像7-11似的天天守在你身邊,把你捧在手心上疼着,真實得不得了呢!你看,我當初不就跟你說過了,老天爺關了你一扇門窗,就會再為你開另一扇窗,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會等到窗開的時候。”
她嘆了口氣,“幸好等到了,不然我真怕我自己快瘋了。”
“放一百二十個心,瘋人院不收你這種人。”
“是喔,我也這麽覺得。”努努鼻子,一臉調皮。
“你們有沒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還早,不急啦!”現在的生活已經讓路芸曦覺得很滿足了,她并不急着披上婚紗、步入禮堂。
“那……我只好捷足先登啰!”黃逸伶敞作為難的說。
聞言,路芸曦瞪大眼睛,濃濃驚喜滿得幾乎要同時淹沒兩人。“逸伶,你是說你跟阿邦——”
“對啊!好可憐喔,都不能換一張臉來愛,看了好多年,到頭來還是只有阿邦那張老臉可以親。”她自我調侃的道。
“逸伶,恭喜你了,我真的替你高興!”路芸曦張開手臂,緊緊的抱住好友。
“喂、喂、喂,我不想惹宋藍澤吃醋啊,你快放開我啦!”
“人家替你開心嘛!”
“是該開心啦,多年媳婦熬成婆,應該就是我現在的心情寫照吧!”黃逸伶的冷幽默,總是令人發噱。
“預計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年底啊,也不知道那個臭阿邦哪條神經線錯亂了,硬是要趕在今年完婚,時間超趕的。喏,你是伴娘的不二人選,因為你已經名花有主,我就不好意思再另外安排伴郎跟你搭檔了,你回去問問宋藍澤能不能幫個忙,順便實習一下怎麽當新郎。”
“好,我今天回去跟他說。逸伶,恭喜!恭喜……”
“好了、好了,你要說幾次才開心?再說下去都變‘杠死’了。”
一把捂住黃逸伶的嘴巴,她嚴肅的睨着她,“從現在開始,不許你亂說話。”
她絕對不允許神聖的喜悅,被不吉利的戲谑亵渎。
“喳,小的遵命。”黃逸伶趕緊讨饒。
路芸曦這才又重新展開笑容,挽着好友的手,雀躍的詢問籌備的細節。
不知道等她和宋藍澤結婚的時候,那會是什麽模樣?
會不會有長長的婚紗、可愛的花童?他會穿着深色的西裝,俊帥的踩着令人窒息的腳步走向她?還是會穿着白色的禮服,像個有求必應的白馬王子,來到她面前?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是最相愛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