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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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定價在一億三千五百萬。
蘇客橙裝逼地問:“怎麽才一億三千多萬,這是不是少了點,不符合我的身份?”
傅平章:“?這才第一件拍賣品。”
湯達仁和他一唱一和:“不如,我們找個人惡意擡高,最後在最高價時夫人你再出手買下?”
康斯福:“??有這個必要嗎?”不如捐給我和我家總裁。
蘇客橙吸了一口椰子水:“老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多數字?”
傅平章深吸一口氣:“流拍吧。”
蘇客橙一下子激動起來:“你是瞧不起我是吧?誰都可以看不清我,可你不能。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男人最不能被看扁的。這句話就跟踩到蘇客橙脆弱的自尊心一樣。
傅平章:“蘇客橙。”他想着,過去他自己都沒有一擲千金過什麽東西。也許,男人掙錢就是為了讓老婆花。他心裏安慰自己。
蘇客橙很滿意:“不錯。我只允許你直呼我名字,其他人都得尊稱我一句總裁。”
康斯福嚼舌根:“總裁,這下你看清楚了夫人小人得志的嘴臉吧。”
“一億三千五百萬一次,一億三千五百萬兩次,一億三千五百萬三……”司儀的最後的話語,準備一錘定音。
南宮偏:“一億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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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達仁猶如炸毛的貓:“沖!夫人沖了他!”
康斯福以為最終價格只終結在一億多,瞠目結舌:“你們是不是沒有拍賣過,這東西值嗎?”
湯達仁痛斥他:“千金難買心頭好,你懂個錘子。”狗腿地問蘇客橙:“夫人,加嗎,加多少!一定要給個顏色南宮偏瞧瞧。”
蘇客橙擺擺了手指頭。
“五千萬?一億?兩億?”湯達仁說出的數字就跟玩泥沙一樣。
蘇客橙深思:“一億五千萬,我得少買多少幢房子,我得少買多少輛豪車,我得少玩幾個男人。給他吧!”
湯達仁入戲太深:“夫人,你怎麽會害怕一個小小南宮偏!再說了,這春¥宮圖是你的最愛啊!想當初,你研究動作片研究到通宵達旦,拿着的放大鏡從來不會漏了每一處的細節,有的時候甚至不求甚解在論壇上求解各位資深的名家大師,如今的你,究竟怎麽了?”
“人家畢竟是主角攻,他想要,咱們就當做慈善,讓了!”蘇客橙在這方面,見風使舵,拎得清得很。
“主角攻是什麽?”湯達仁一愣。
蘇客橙說:“啰嗦。我說讓了就讓了!”
臺上司儀高興:“一億五千萬,三次!恭喜南宮先生成交!”
那邊南宮偏一愣:
“不是說這是蘇客橙的最愛嗎。怎麽他突然不加價了?”
菠蘿頭谄媚地說:“或許是南宮先生你的魄力和財力将他知難而退吧!”
南宮偏不是個容易被阿谀的人。
這麽一件破東西,居然要了他一億五千萬。虧大發了。
第二件拍賣品,蘇客橙非常積極地提價。
南宮偏跟他一直叫板,蘇客橙加價,他也擡價。
終于估摸到這件拍賣品差不多最終成交額,南宮偏就會等着蘇客橙給最終的價格。
可這一次跟上一回一樣,蘇客橙最終都沒有拍下。
“夫人,你又怎麽了?你忘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裝逼的嗎?”湯達仁見第二件拍賣品裸男玉雕又被南宮偏拍走了,心絞痛得很。
“你不是說那個裸男玉雕就是在幾百年為了見你,被工藝大師千刀萬剮、歷經涅盤重生才出水芙蓉般地雕琢而成的嗎?你忘了,你說它為了見上你一面,穿越了百年,經過多少寂寞的日子,才等得到高山流水知音般的你?”
傅平章和康斯福在旁邊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康斯福竊竊:“夫人原來還有這種變态嗜好!”
傅平章百思不得其解:“……”人淡如菊是哪裏傳出來的假消息。
同樣,心如刀割的人還有蘇客橙:“別說了,你越說,我的心就跟被淩遲一樣!”
于是,南宮偏又喜提第二件近億成交額的裸男冰雕。
南宮偏一陣熊貓頭無語:“…………”
“你不是都打聽好了嗎,這幾件拍賣品蘇客橙志在必得,無論花多少錢?”南宮偏被上億的拍賣價都聽得頭疼。
菠蘿頭:“難道說,是被那個戴邪獸面具的男人給蠱惑了?”
“蘇客橙是這麽專一的人嗎?”南宮偏不解。
花開富貴父子組合,傅貴感到無語:“蘇客橙那小子搗亂是吧,叫得那麽高最後居然不拍?”
傅花開也一陣心塞:“我看蘇客橙今晚裝逼到什麽時候!”
第三件,是一排從大到小,形狀各異,溫潤雪白的羊脂玉,總共有四個。形狀怎麽看,都怎麽古怪。
傅平章沒有怎麽看拍賣品的展覽手冊:“這是什麽?”
湯達仁摩拳擦掌:“夫人,你這次不拍下就對不起你吧!”
蘇客橙蠢蠢欲動:“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在我手上的溫度。它曾經為我而生,又因為遇不上我,而黯淡冰冷了千百年。如果不是我得到了它,那麽別人擁有它們,也只不過是懷璧其罪。”
湯達仁慎重:“夫人,你認為它們真的符合你的size嗎?”
蘇客橙:“優雅人的世界你少打聽。”
康斯福左看右看,都難以啓齒:“這……”
傅平章也是百思不解:“你為什麽要拍這麽一套……玉石?”
“老婆,雖然你空有美貌,可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是個普通人,你們這種人很難深入我們這種孤獨出世藝術家的內心,不解、好奇、甚至因此而産生的偏見,這在我看來,都是很正常的。”蘇客橙婉轉地解釋。
“你有……了我之後,”傅平章甚至連話都結巴說不清楚,“還,需要它們嗎?”
蘇客橙搖了搖手指頭:“淺陋了。我家裏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型博物館,那裏很缺這麽一套玉石。”
湯達仁焦急:“夫人,快啊,被叫價了三千萬了!”
因為前兩次拍賣品,蘇客橙跟個攪局者一樣,把價格整高了卻流拍,所以這下無人跟拍争搶,價格平穩。
蘇客橙再貼近傅平章耳邊:“你可以配合這個,一起來取悅我。”
這下輪到傅平章難以啓唇:“那個,你丈夫傅平章,他知道你這麽……活躍在潮流頂端?”
蘇客橙眼神特意地變得稍稍做作和淡漠:“你要是想當他的替身,也未嘗不可。男人。”
說完,就堅定讓湯達仁舉牌。
最終,以三千萬的低到讓人大跌眼鏡的價格就拿下了這一套玉石。
傅平章:“……”
康斯福心情很舒暢,就跟這些錢是他賺回來似的。傅平章都沒怎麽心疼或者慶幸,而康斯福早已情緒如過山車,起伏跌宕,大起大落:
“我之前誤會夫人了。夫人是省錢小能手,持家小達人!”
拍下這套玉石後,蘇客橙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又對身旁的傅平章說起了騷話:“如果你喜歡替身play,我也未嘗不可地配合你。不過,我丈夫會意大利吊燈,你會嗎?”
這是什麽東西,你丈夫知道他會這些嗎?
傅平章:“…………”
看到傅平章面露難色,蘇客橙猶如個慈悲的總裁,寬和一笑:“沒關系,你學就好了。淺薄無知不是一個人的缺陷,如果知道了自己孤陋寡聞,而不去知恥而後勇,那麽這個人只會淪落成為風塵庸俗的花瓶。”
康斯福聽得迷迷糊糊:“夫人又在發什麽瘋?”
“對了,你尺寸多少,不止那裏的,我問的還有全身的。我看需不需要訂一個純金打造的鳥籠,将你整個身體禁锢在裏面,當一只日夜為我歌唱的金絲雀?”蘇客橙慵懶地動了動睫毛地說。
傅平章半天,問出一句:“你是不是海棠文看多了?”
蘇客橙只能望洋興嘆:“‘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留在我身邊,慢慢系統學習上流社會的知識,好嗎?”
那一邊,南宮偏看着蘇客橙居然以三千萬的撿便宜拿走那一套羊脂玉玉石。
不由氣憤:“他還真會聲東擊西,悶聲發財啊。”
菠蘿頭看穿地道:“主¥席,我看蘇客橙兵不厭詐,棋走險招,一定是想方設法繞開你,不與你正面鬥争,從而撿漏啊!”
第四件拍賣品。
是一套舊時候皇家獵場的打馬而用的皮鞭。
湯達仁更加興奮:“夫人,你的最愛上場了!”
蘇客橙诘責他:“無知。”
轉過頭來,問傅平章:“你喜歡鞭子打在你身上的感覺嗎?”
傅平章:“?”
蘇客橙看到了傅平章如南宋州窯青玉瓷的脖頸,那無瑕的皮膚,甚至,可以想象到,傅平章隐忍那若隐若現的美貌。
“勇敢點,喜歡就開口。”
傅平章:“無福消受。”
蘇客橙給出了一個滿意的眼神:“很好。我喜歡你犟嘴的模樣。”
轉過去,跟湯達仁秘密溝通:
“夫人,你不是說很想試試當小馬駒的感受嗎?”
蘇客橙再三澄清:“我都說了不是。”
湯達仁看穿他似地:“夫人你也太拿我當外人了。”
蘇客橙以一個看異類的目光看向湯達仁:“說多少次了,是當小綿羊,你忘了,‘我願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王洛賓《在那遙遠的地方》)’。”
湯達仁:“夫人,你在楓葉國學藝術的時候,有像你現在記歌詞這麽刻苦用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