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伊達航、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三人都跟着神色一凜。

精通狙擊的諸伏景光擡頭望去,目光銳利逼人,“上邊。”

五個人動作一個比一個快,把望遠鏡随手往旁邊一放,“蹭蹭蹭”地跑出了門。

諸伏景光在最前面帶路,降谷零掩護他,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跟着兩人,伊達航在後面斷後。

五個人出來之後,諸伏景光做了個手勢,回頭跟其他四人對了個眼神。

五個人默契地分成了兩隊,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按下了電梯,守着電梯門口。諸伏景光、降谷零、伊達航三個人則守在安全通道

走到一半的時候,三個人正好和一個背着吉他包的黑衣男人擦肩而過。

錯身而過的時候,男人貌似不經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看到只是三個國中生,他收回目光,步履從容地往下走去。

黑衣。

伊達航拿出手機,剛要給樓下的兩人發消息,就被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同攔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面色是如出一轍的嚴肅沉重。

伊達航看着他們的神情也皺起了眉頭。降谷零拿出手機,發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郵件換了個內容。

三個人沒有停留在樓梯上,而是繼續往上走,推測剛剛那個人是從哪層下來的。

沒過多久,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過來跟他們會合。

萩原研二看着三人,說:“他沒退房。”

剛剛他和松田陣平收到降谷零的消息後坐電梯下了一樓,假裝問路在前臺消磨時間,等待那個‘一身黑衣、戴黑色帽子、背着吉他包’的男人到來。

沒過多久,目标就出現在兩人眼中,他沒有在前臺退房,而是直接走出了酒店大門。

萩原研二及時結束了與前臺的對話,和松田陣平一起出門跟着他走了一會兒,在對方發現之前拐進了旁邊的便利店,看着他坐進了一輛車裏。

諸伏景光說:“去天臺。”

五個人繼續往上走,直到樓梯的盡頭。萩原研二推了一把天臺的門,“門是鎖着的。”

“我來。”降谷零從後面走過來,從衣兜裏掏出一根鐵絲,熟練地開始撬鎖。

不到三分鐘,門被打開了。

萩原研二看着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小降谷,這個也是你跟黑羽先生學的嗎?”

降谷零把鐵絲收回衣兜裏,輕描淡寫地說:“不是,不過也不是不能再精進一下。”

伊達航的嘴角抽了抽。

松田陣平說:“班長,你是不是也不太适應?”

伊達航鎮定地說:“卧底,可以理解。”

萩原研二看着降谷零,感慨地說:“公安的卧底培訓這麽厲害嗎?感覺小降谷在向着十項全能進發。”

降谷零不以為意地說:“Hiro也會。”

諸伏景光走到天臺旁,觀察着地面上的痕跡,很快就找到了剛剛的狙擊手所在的位置,“雖然他謹慎地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但是灰塵印還在。”

他仔細觀察灰塵上留下的印記,推算了一下身高,跟剛才在樓梯間碰到的人也能對上。

伊達航問:“我們現在報警?”

降谷零說:“只憑我們幾個聽到聲音不能作為證據。”

松田陣平問:“那就這麽放着不管?”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了個眼神,“有狙擊手對怪盜基德下手……”

“怪盜基德本人應該知道內情。”降谷零接話道。

伊達航說:“你是打算把這件事直接告訴黑羽先生?”

降谷零點頭道:“魔術愛好者去看怪盜基德的表演也不是說不過去。”

伊達航贊同地說:“要是他不知道也能讓黑羽先生有個防備。”

萩原研二問:“剛才怎麽不讓我們跟上去?”

降谷零皺起眉頭,嚴肅地說:“很危險,我們現在可不是警校畢業的學生。”

“黑衣男人?”松田陣平說,“他是你們卧底的那個組織的人?”

“不一定。”降谷零說,“我沒見過他,但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他不可能認識組織裏的所有人,而且組織成員‘更新換代’也挺快的,也許這個人現在還在等他們卧底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伊達航問:“所以怪盜基德和那個組織有過節?他不是還教了那個貝爾摩德易容術嗎?”

松田陣平說:“也可能貝爾摩德是去确認黑羽盜一是不是怪盜基德的?”

“不像。”降谷零說,“在怪盜基德複出後,組織對他沒有敵意。”

萩原研二說:“說不定只是巧合?穿黑衣服的殺手也不一定全是那個組織的吧?電影裏的殺手基本都穿黑衣服。”

“也有可能。”諸伏景光說,“但是有車特意來接他,八成也是團夥作案。”

降谷零總結道:“我們現在就算追上去也沒辦法,等下次有機會我會去試探一下黑羽盜一。”

伊達航感慨地說:“沒想到我們只是看個表演居然還會遇到這種事。”

“班長的運氣……”萩原研二唉聲嘆氣地說,眼中滿是戲谑。

伊達航哭笑不得地說:“……今天我們五個人都在,為什麽是我的運氣有問題?”

“班長和小降谷在東京一起遇到過搶劫案、和我們在東京一起遇到過搶劫案、現在大家又一起遇到了謀殺案——只不過是謀殺失敗了。”萩原研二說,“也沒準是我們五個人的運氣都有問題?”

伊達航說:“有問題的難道不是東京的治安嗎?”

“班長你瞎說什麽大實話?”萩原研二說,“不過東京的治安是一回事,我們的運氣又是一回事。偏偏這麽巧就在我們這座酒店狙擊……”

“這就是狙擊手的共同眼光吧。”諸伏景光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這裏是最合适的狙擊點位。”

降谷零說:“多虧了hiro,不然我們也發現不了這件事。”

松田陣平随口道:“所以運氣差的其實是諸伏嗎?”

“聽起來運氣是有點差。”伊達航笑着說,“要不然我們五個人一起去找個寺廟拜拜怎麽樣?”

降谷零想起江戶川柯南在廟裏遇到過的案子,誠實地說:“估計沒用。”

察覺到了八卦元素的萩原研二看向降谷零,“小降谷你試過?”

降谷零說:“我看別人試過。”雖然那江戶川柯南拒不承認他的運氣有問題,也沒求過護身符,但是在寺廟都躲不過案子,可見寺廟其實在克制案件發生上用處不大。

萩原研二:“那位去哪兒哪兒就會發生案件的神奇小偵探?”

松田陣平:“警視廳公認的死神?”

伊達航:“搜查一課全勤獎?”

降谷零無語地說:“你們就記得這個?”

松田陣平說:“還有他曾經和FBI聯手算計了你,還成功了。”

降谷零的額角蹦出了小青筋,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後來我算計回來了。”

萩原研二補刀:“但這聽起來一點兒都不霸氣,一個在職公安算計了一個小學生……你算計他什麽了?”

為了讓他幫我破案誣陷了他未來的老丈人。

降谷零轉移話題地說:“能一腳足球踢爆衛星的小學生嗎?”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

伊達航恍恍惚惚地問:“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個、把足球當炮彈用的那個?”

松田陣平一臉費解地問:“這怎麽可能做到啊?足球還是導彈?”

萩原研二滿臉漲了見識的震撼,“怪不得小降谷那麽平靜,跟能控制人精神的網球比起來,還是能踢爆衛星的足球更不像人能做出來的事!”

諸伏景光笑着說:“我們要相信科學。”

“這已經不是科學能做到的了吧?”伊達航滿頭問號地說,“科技進步得這麽快嗎?”

萩原研二感慨地說:“而且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很難不信欸!”

松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嫌棄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又想起那個靈異故事了?”

五個人邊聊邊往樓下走,出天臺的時候降谷零還不忘把門再鎖上。

現在這種狀況,他們除了對灰塵印做個拍照留念之外也做不了什麽。

五個人一個接一個走進房間,諸伏景光好奇地問:“什麽靈異故事?”

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一起把那個松田陣平是作死高中生、萩原研二是被放出來的背後靈、伊達航是沒能阻止松田解開封印的引導者、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來解決背後靈的除靈師的故事給當時沒聽到的兩個人複述了一遍。

降谷零算了算這個人物關系:“所以我和hiro是反派?這真不是你們臨時編的?”

“不是。”萩原研二一本正經地說,“小諸伏的除靈師是和平的‘鴿’派。”

松田陣平‘好心’幫降谷零翻譯道:“反派只有你一個。”

降谷零:……

萩原研二在降谷零逐漸險惡的目光中補充道:“這種故事一般到最後除靈師的觀念都會轉變的,大家都會變成朋友,是全員HE的大團圓結局。”

降谷零涼飕飕地說:“現在大團圓已經不流行了,流行的是美強慘的暗黑結局。”

松田陣平犀利地吐槽道:“我們原本的結局還不夠暗黑嗎?”

五個人居然沒有一個活過三十歲。

“其實不算吧。”諸伏景光說,“犧牲算不上暗黑結局吧?應該算是現實向教育類。犧牲不可避免,但這是有意義的。”

降谷零臉色微微一沉,抿住了唇角。

諸伏景光釋然一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他為了保護zero的身份選擇了死亡,雖然對親友有些抱歉但并不後悔。

聽到這裏,其他四人一同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對不起,我拖大家的後腿了,這次一定注意!”

然後他和降谷零一起看向了伊達航。

伊達航:“……對不起,這次我一定不再超負荷工作,在馬路上撿東西的時候一定看車。”

莫名其妙就反省忏悔了一波的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

“我只後悔沒能把那個混蛋抓住,不過知道她後來的結局也沒什麽遺憾了。”他看向降谷零,提醒道,“就差你了。”

“我知道我死之後他們肯定也能把組織的人捉拿歸案。”降谷零停頓了一下,疑惑地說,“我們為什麽突然開始交流死亡感想?”

“為了這次活得更長久?”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說,“是小諸伏先開始的。”

“咳,我是看zero你不太高興……”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既然表演已經看完了,那我們現在幹什麽?”

“回去休息?”熬夜小能手降谷零看向衆人,征求意見道,“你們困嗎?”

諸伏景光:“不困。”

松田陣平:“不困。”

萩原研二:“不困。”

伊達航:“不困。”

萩原研二說:“就算原本有點困意,現在也醒了。”

其他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先是圍觀怪盜基德偷盜現場遠程見識了一下這位國際大盜的風采,随後又是發現有殺手要殺怪盜基德,這一場大戲看下來,就算原本困現在也不困了。

伊達航說:“就算困的話,我們五個人也沒辦法睡一間房吧?”

降谷零說:“三人間,擠擠其實也能睡。”三張床拼一下,五個人擠一晚上也不是不能湊合。

諸伏景光說:“我和zero可以回家住。”

他們就住東京,原本訂房的時候也沒算上他們的名額——畢竟他們想要家長同意書比較麻煩。

松田陣平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電車了吧?”

“留下一起玩啊!”萩原研二煽動道,“大好的時光別浪費在睡覺上,偶爾熬一次夜不會怎麽樣的。”

諸伏景光看了降谷零一眼,“恩,偶爾。”

降谷零理虧地摸了摸鼻梁,“……恩,偶爾。”

萩原研二笑着說:“小諸伏真的怨念好大啊!每次說到這個話題都要提醒小降谷一下。”

諸伏景光微笑着說:“沒辦法,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麽放飛自我。”

降谷零裝作沒聽見,問置身事外看熱鬧的松田陣平和伊達航,“你們想玩什麽?”

“我們帶了零食。”萩原研二看到降谷零的眼神,解釋道,“爸媽塞過來的。”

松田陣平說:“樓下的便利店距離也不遠,想吃什麽可以再買。”

降谷零用半月眼看着他們,“你們是來野餐的嗎?”

“飲料和零食房間裏也有,這麽晚了吃點宵夜也可以。”諸伏景光看着房間裏的電視屏幕,“要不然看電影?”

“可以啊。”伊達航贊同地說。

松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我們五個人一起看電影?”

降谷零沒意見,“反正只是打發時間而已。”

但是現在的網絡并不普及,酒店沒高級到能讓他們選電影看。他們只能把電視換到放映電影的頻道,然後發現現在放映的是一部愛情片。

五個人:……雖然只是想要打發時間,但一起看愛情片還是算了。

萩原研二從褲兜裏掏出一副紙牌,“打牌嗎?剛剛我和小陣平去跟蹤那個人的時候順手在便利店買的。”

大家一致通過。

五個人坐到床上一起玩牌,萩原研二把牌簡單洗了一下,邊發牌邊吐槽道:“我們現在簡直像是沉迷玩牌不想回家的社畜大叔。”

松田陣平看着降谷零,“降谷是不是會紙牌魔術?”

“我沒帶牌。”降谷零給他一個白眼,“而且這種游戲沒必要作弊。”

“小降谷你提醒我了,我們還沒定懲罰呢。”萩原研二提議道,“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抱歉,三次元忙得天昏地暗,每天都淩晨四五點才睡,見縫插針地碼字到現在也就碼了這麽多OTZ但是真的肝不住了,已經挂了請假條,回來之後會日更,更不了一定會挂請假條,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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