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警校開學這天，降谷零再次作為新生第一名入學講話。
其他四個人站在臺下看着這個卷王，偷偷說小話。
萩原研二小聲說：“這次小降谷是名副其實的全國第一了。”
松田陣平問：“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麽他上次沒考職業組。”
諸伏景光說：“第一次沒經驗嘛。”
“有時候考試也要看運氣的。”伊達航說，“職業組也不能代表什麽。”
松田陣平悄悄打了個哈欠，“放心，班長，我對警察向來不抱太大期望的。”
萩原研二偷笑，“小陣平又在嘴硬了。”
站在臺上的降谷零看着臺下湊在一起很顯眼的四個人頭，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按部就班地把自己的演講結尾。
閑聊的四個人聽到四周響起掌聲也跟着鼓掌。
降谷零走下臺，回到他們身邊，小聲警告道：“你們四個人小心一點，上面看的可清楚了。”
“知道了，降谷警官。”萩原研二戲谑地應道，“才剛進入警校就已經進入角色了嗎？”
諸伏景光好奇地問：“Zero，你認識教官？”
臺上如果沒有不好惹的人，降谷零是不會特意提醒他們的，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守規矩的人。
降谷零嘴唇不動，簡短地說：“曾經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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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臺上的黑田兵衛，心中五味雜陳。
他記得當初了解黑田兵衛的經歷時，得知這位上司十八年前遭遇了朗姆，昏迷十年才醒來。算算時間對方的确剛醒沒多久，甚至這可能就是他複檢後的第一份工作。
作為一個昏迷十年的警官來說，警校警官作為複檢後的第一份工作的确不錯。警校環境還算單純，可以幫助他快速融入新時代。
不管怎麽說，能待在熟悉的人手下自然是好的。
尤其是對方未來會作為公安的一把手，現在從警校篩選手下的話，一旦入選必然就是未來的心腹。
對于現在的降谷零來說，上司的器重非常重要，能夠摧毀黑衣組織的重要情報都在他手裏，但是他只有進入黑衣組織之後才能夠合情合理地拿出來。
——作為卧底拿出來的情報和在黑衣組織中的身份地位要匹配才行。
在這種情況下上司的信任太重要了，畢竟降谷零沒有太多獲取信任的時間。
“哇哦！”知道他上輩子的職位的萩原研二感慨地說，“職業組的教官都這麽厲害嗎？”
“應該不會差距這麽大吧？”伊達航說，“這種位置的人一般不會安排當教官吧？”
松田陣平提醒道：“那是七年後的事了，班長。”
萩原研二說：“但是對于升職來說越往上越困難吧，對于一把手的位置來說，七年時間應該不算什麽？”
諸伏景光求助了他們中唯一知道真相的人，“Zero？”
降谷零看着已經注意到他們的黑田兵衛，“回去再說。”
萩原研二：“OK，讓小降谷給他未來的上司留個好印象。”
松田陣平：“行吧。”
伊達航：“支持降谷的工作。”
諸伏景光：“說不定也會是我未來的上司呢。”
降谷零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眼中卻帶着笑意。
最了解降谷零的諸伏景光：“其實Zero也沒那麽在意吧。”
萩原研二啧啧有聲，“果然還是小降谷啊，只是在報複我們在他演講的時候講話而已。”
伊達航若有所思，“其實讓降谷的上司提前适應一下他的性格也可以吧。”
松田陣平一錘定音，“警校有半年時間，肯定會暴露。”
臺上發言完畢的黑田兵衛：“剛才一直在臺下聊天的五位同學，一會兒開學典禮結束後去操場上跑十五圈。”
降谷零&諸伏景光&伊達航&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是，教官！”五人齊聲應道，開始改用眼神聊天。
‘真的很不好惹呢！’
‘跑圈比打掃澡堂好多了。’
‘難道不是因為剛開學，澡堂沒什麽好打掃的嗎？’
‘降谷覺得呢？’
‘我在他手下的時候沒挨過罰。’
‘那今天就是新體驗了，不用客氣。’
‘滾！’
黑田兵衛在臺上好笑地看着眉來眼去的五個人，一邊覺得這五個人的紀律以後得重點盯一下，一邊覺得這就是青春啊！
開學典禮結束後，五個人在萬衆矚目之中去操場跑圈了。
萩原研二裝模作樣地捂着心口說：“這次我們一開學就成了名人呢。”
伊達航心寬地說：“上次不是也差不多嘛。”
諸伏景光說：“最起碼今天晚上Zero和松田不會打架了。”
降谷零撅起嘴，“我早就沒那麽幼稚了，hiro。”
“你這家夥說誰幼稚？！”松田陣平不滿地說。
萩原研二唯恐天下不亂地說：“現在這麽看來也不一定呢，小諸伏。”
“我可不想宿舍裏再鬧蟑螂了。”伊達航摸了摸下巴，“佐藤，就是我們下一屆的學妹跟我說，因為我們這一屆太鬧騰的原因，警校對下一屆的管教嚴格了很多。”
“那真是不好意思。”諸伏景光微笑着說，“沒想到會帶累學弟學妹們。”
降谷零不以為意地說：“管嚴一點對他們也有好處吧。”
萩原研二笑着調侃道：“又來了又來了，小降谷這種好像已經成為了教官的口吻。”
松田陣平調侃道：“做領導習慣了吧，可憐他的下屬了。”
降谷零氣結，“你什麽意思啊，松田？！”
松田陣平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吧！”
“在小降谷手下工作一定會被壓榨得很慘。”萩原研二為自家幼馴染的話作注解，“畢竟上司在加班的話，下屬也不可能閑着吧。”
“這倒是。”伊達航深有感觸地說，“工作還是要勞逸結合啊，降谷。”
降谷零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班長，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了吧。”
“就是因為我有前車之鑒才會提醒你。”伊達航淡定地說，“還有，這次我可不會是班長了，你們還是快點學會改口吧。”沒有哪個教官會讓第一天就被罰的人做班長吧，這不就跟鼓勵犯規一樣嗎？
“改口啊……”
“改口呢……”
“班長你對這個還真在意啊！”
“但是沒人規定一定要管班長叫班長吧。”
“複議。”
“複議。”
“複議。”
“你們啊……”伊達航其實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他接着剛才的話題說，“說不定以後降谷真的會成為教官呢。”
松田陣平吐槽道：“會給學員留下心理陰影吧。”
“啊？！”降谷零露出一雙半月眼。
萩原研二贊同地說：“小降谷的風格的确比較嚴格呢。”
諸伏景光維護自家幼馴染，“但是這樣畢業之後在工作上會更有優勢吧。”
黑田兵衛站在辦公室的窗口，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五個第一天就被罰跑，嘴還不停的人，“看來還是罰的圈數不夠。”
他轉身拿起辦公桌上屬于五個人的檔案，在體力那一欄做了個小小的标注。
跑完十五圈的五個人站在操場上喘了口氣，又慢慢走了兩圈。
他們看了看時間，伊達航若有所思，“現在去食堂還有飯嗎？”
萩原研二提議道：“要不然直接去買點什麽吃吧？這裏的炒面面包挺好吃的。”
降谷零說：“先去食堂看看，要是沒飯了就麻煩萩原了。”
諸伏景光了然地附和道：“如果是萩原的話，一定能找來食物的。”
松田陣平投了贊同票，“同意。”
“欸？”被所有同期寄予厚望的萩原研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別推辭了，萩原。”伊達航攬住萩原研二的脖子，帶着他往前走，“這可是你的強項啊！”
松田陣平施施然跟在後面，幸災樂禍地看着自家幼馴染，“這可是給你一個光明正大跟別人搭讪的機會。”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跟松田陣平并肩，笑着看前面的萩原研二在伊達航懷裏掙紮。
坐在餐廳裏，萩原研二揉着自己的脖子，幽幽地看着他們，“好過分啊，你們！”
其他四人：保持微笑.jpg
不過沒過多久他們的笑點就轉移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分班通知，以及，他們黑田班的班長還是伊達航。
萩原研二：“噗嗤！”
諸伏景光：“噗！”
松田陣平：“哈哈哈！”
降谷零：“恭喜，班長。”
伊達航看着噴笑的萩原研二、偷笑的諸伏景光、大笑的松田陣平，和裝的一本正經還不如直接笑出來的降谷零，伸手指了指他們，虎着臉說：“這次我可不會包庇你們了！”
“哦。”
“恩。”
“知道了。”
“完全不相信。”
伊達航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們。
其他四個人朝着他露出了完美的笑容，陽光下四口大白牙閃閃發光。
伊達航：……
他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放心吧，班級活動需要人的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萩原研二慵懶地坐在床邊，豎起手指搖了搖，“都經歷過一次了，班長拿這個吓唬人就沒意思了。”
諸伏景光靠着桌子邊沿，笑着說：“但是職業組和非職業組會不一樣吧。”
松田陣平坐在萩原研二旁邊，吐槽道：“就算是也總比打掃澡堂輕松。”
降谷零反跨着椅子，趴在椅背上，“你知道這次就不用打掃澡堂？”
伊達航說：“降谷你知道黑田長官喜歡怎麽罰人嗎？”
“不知道。”降谷零無奈地回答，“還沒有正式開始訓練，你們就已經确定未來會被罰了嗎？”
“我們五個人的話，這也算是未雨綢缪吧……”諸伏景光想起他們的警校生涯，頗為懷念地嘆了口氣。
松田陣平說：“Hiro旦那別說喪氣話啊，說不定呢。”
“我覺得諸伏說的很有可能。”伊達航成熟穩重地說。
“不過這種事問小降谷肯定沒用，班長。”萩原研二說，“小降谷就是那種上司最喜歡的員工，自己會給自己找活兒幹，兢兢業業卷死同事。”
“我也沒有那麽過分吧。”降谷零皺起了眉頭。他畢業就直接參加了卧底培訓，然後進了黑衣組織，直到最後死在決戰裏。
準确來說，他其實沒有正常的職場經歷。
“小降谷很有幹勁，這點就很好啊！”萩原研二推測道，“不過做你的下屬會有點辛苦就是了。”
諸伏景光把手搭到降谷零肩頭，“年輕的時候多經歷一些又不是壞事。”
松田陣平搭話道：“這倒是，在你手下升職應該挺快的吧。”
“怎麽，松田，你這次要不要到我手下來？”降谷零挑眉道，“公安也是有特殊人才要求的。”
松田陣平對這個提議嗤之以鼻，“我才不會主動被你壓榨呢！”
諸伏景光開玩笑地說：“感覺松田的氣質比zero更适合去卧底。”尤其是後來總是一身黑西裝的時候，簡直是完美融入。
“那可不行！”萩原研二趴到松田陣平身上，“小陣平是不會跟小降谷走的。小降谷死了這條心吧！”
松田陣平斜了他一眼，“熱死了。”
伊達航被逗笑了，“萩原，你幹嘛一副降谷要拆散你和松田的樣子？”
“小降谷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萩原研二裝作義憤填膺地說，“明明自己連卧底都要和幼馴染在一起，卻要拆散別人家的幼馴染！”
降谷零不服氣地說：“我去卧底的時候也不知道hiro也會一起啊！”
諸伏景光想起當初在黑衣組織裏第一次遇到波本的時候，感慨地說：“那時候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我也是啊，那個沉默寡言的狙擊手居然是hiro……”降谷零見到蘇格蘭的時候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諸伏景光說：“我更驚訝吧，那個在組織中的神秘主義者居然是zero。”還是這個性格的反差更大吧。
松田陣平看着他們争論當初是誰更驚訝，饒有興致地問：“Hagi你有什麽感想？”
“感想嗎？”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說，“公安的卧底培訓真厲害，居然能把人改頭換面到這種程度。”
降谷零聽到他的話轉頭看向他，“安室透可是參考了你的人設呢，萩原。”
“哇哦！”萩原研二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那小諸伏的人設呢？”
諸伏景光說：“我的性格改變沒有太多，只是沉默寡言而已。”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這麽看來好像還是警察廳那邊更厲害些。”
諸伏景光說：“也許是我的僞裝比不上zero而已。”
“怎麽可能啊？”降谷零說，“這次hiro也和我一起去警察廳就知道了。”
松田陣平看着他篤定的樣子，“你還挺有自信的。”
降谷零挑眉看他。
是的，警校第一就是這麽自信。
他反問：“你不是也對還能進爆1炸物處理班很有信心嗎，松田？”
“那不是當然的嗎？”松田陣平信心十足地說，“沒有進不去的道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