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球場，再見
球場，再見
“明天，正好我也沒事。一起去給光太郎加油。”
這可是光太郎高中時期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今天家裏很熱鬧，歡迎明美。”門口玄關處傳來溫柔的女聲。
“媽媽，你回來了，辛苦了。”木兔光箋起身跑至玄關處一把抱住剛下班回來的母親，木兔美雅。
“辛苦了。”木兔光清接過母親手裏拿的東西，是食材和一些零食。
“阿姨，辛苦了。”
“明美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和光箋一樣，越長大越惹人心疼。
“謝謝阿姨。”
“你們繼續聊天，我去煮飯，一會叫你們。”
“二姐，我們去樓上吧。”
“好，那去你房間。”
“好。”
木兔美雅看着上樓的少女們，充滿活力、健康，讓人幸福。
冠亞決賽時，排球館的氣氛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人更多，氣氛很熱烈、喧鬧，只是簡單置身場館中都讓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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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學長來嗎？”淺山明美看着四處張望的木兔光箋，自然是知道在找牛島學長。
“他會回來的。”
“诶，這不是泷介宮雅明嗎？”
“泷介宮學長好。”木兔光箋向坐在前排的泷介宮雅明揮手，沒想到泷介宮學長也來看決賽了。
是啊，哥哥他們代表的是整個枭谷，今天的能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抱歉，來晚了。”牛島若利走在木兔光箋左手邊，看着她左手邊的空位，是為他留下的。
前排的泷介宮雅明，他也看見了。
這個人是危機。
“沒事，比賽還沒開始，不算晚。”
“光箋，這位是？”雖說早已聽過牛島若利的大名，木兔光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牛島若利真人。
“二姐，這是牛島若利，和哥哥一樣是打排球的，都是很厲害的選手。”木兔光箋其實并不知道怎麽介紹牛島若利。
他是我的朋友，诶，有些奇怪，她想要的不是簡單的朋友關系。
可是其他關系兩個人并沒有建立。
“你好，我是木兔光清。木兔光太郎和木兔光箋的二姐。”木兔光清落落大方地介紹自己，自己和這個人的交集也只有家裏的弟弟和妹妹。
“你好，我是牛島若利。請多指教。”
诶，牛島學長的天然呆又出現了。
淺山明美坐在木兔光箋的右手邊偷偷地笑，而木兔光清發現後只是自己微微一笑，并未點破。
木兔光太郎今天的對手是桐生八，他可是有着全國三大主攻手之一的美稱。
和牛島一樣，都是很厲害的排球選手。
只是二人的球風差異有些大。牛島是絕對的威壓，球場的君王。而桐生雖然扣球很猛，卻沒有這種威壓。
反倒是老好人的形象。
“不會吧？”淺山明美看着比賽比分，枭谷輸了。
輸了一球，也輸了比賽。
木兔光箋看着賽場上抱做一團的枭谷排球部衆人，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在臉頰。
不會吧？
哥哥輸了，赤葦學長輸了，枭谷輸了。
高中的最後一場比賽輸了。
對于大多數排球隊來說，都是以輸結束比賽。
畢竟贏家，冠軍，只有一人。
泷介宮雅明回過頭看着捂着嘴流淚的木兔光箋，眼中的深意又多了幾分。
還好，高中的最後一場弓道比賽，她是笑着的。
“給。”牛島若利從口袋中拿出手帕遞給木兔光箋。
連拒絕她的話都不忍說出，又怎麽舍得看見她難過。
“枭谷最強！枭谷最棒！枭谷最強！枭谷最棒！”木兔光箋突然從觀衆席上站起來，沖着場上的枭谷排球部衆人喊道。
觀衆席上其他的枭谷應援者，紛紛跟着她一起在觀衆席上吶喊。
是啊，枭谷雖然輸掉了比賽，但他們和對手都奉獻了最精彩、最熱血的比賽。
雙方都是勝利者！
泷介宮雅明倒是沒有詫異，畢竟那可是她最珍視的家人。
為家人發聲和勇敢，一直是她的作風。
木兔光箋接過牛島若利手中的手帕，又大聲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對木兔和枭谷來說，今天已經是很強的比賽了。”牛島若利摸了摸木兔光箋的頭，安慰她說道。
“牛島輸掉比賽的時候在想什麽？”
“那時我看見了很厲害的選手，他們的每一球都用盡全力。以後在排球的賽場上，我還會看見很多厲害的選手，但飛翔的身影我會一直記着。”日向翔陽，生長于混凝土中的日向翔陽，飛的更遠一些吧！
“牛島說的是日向？”
“對，你認識他？”原來光箋還知道這麽多和排球有關的事情。
“聽哥哥提過，他們之前來東京合宿，和哥哥們一起練球。牛島，失敗、輸球會很難過嗎？”失敗，輸掉比賽，之後呢？
還有什麽意義？
“不會的，每一個在賽場上權力奔跑的人都不會難過。”排球場和場上的朋友是大家永遠的樂園。
“那輸球之後呢？”該做些什麽？
“練習100次發球，做好每一次練習，認真對待接下來每一次比賽。”他的排球之旅剛剛開始。
“原來如此，但我們枭谷應該不會這樣。我們還要一起去享受比賽結束的快樂。”排球部的大家，練習結束後要一起去享受比賽結束的放松和快樂。
“走吧，去休息室看看他們。”泷介宮雅明從前排走到木兔光箋身邊說道，此刻她最想見到的就是木兔光太郎了。
“可以嗎？”現在的休息室應該不能讓除選手以外人進出才對。
“沒問題。”泷介宮雅明篤定的說道。
“牛島，和我們一起去吧。”如果只留下牛島，他會很尴尬的吧？
實際上，天然呆怎麽會覺得尴尬呢？
“我和光清姐姐在這裏等你們。”淺山明美選擇留下陪木兔光清。
頒獎典禮結束後，就該回去了。
“赤葦學長……”木兔光箋抱住赤葦京治再一次放聲大哭。
“沒事的，枭谷已經完成了最棒的比賽，謝謝你們的加油。”赤葦京治知道光箋肯定是感覺到在比賽場上他的失态和緊張。
怎麽會不緊張？
這可是他和木兔學長最後一場比賽，要和木兔學長一起站在頂端看到最美的風景。
“小妹，不要哭了。”木兔光太郎看見自己妹妹抱住赤葦哭，卻怎麽也想不到該怎麽安慰小妹。
安慰人，還是赤葦比較擅長。
“赤葦學長……”
遺憾一旦出現就難有挽回餘地。
“以後我們還是可以一起打排球，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
“真的嗎？”
“真的。”木兔學長一定要勇往直前，而我會永遠站在木兔學長身後。
永遠守護我們枭谷的王牌。
“诶？這就不哭了。”
“笨蛋哥哥。”木兔光箋用牛島的手帕擦幹臉上的淚水。
比賽輸了沒什麽好流淚，每一位觀衆都知道枭谷和對手都已經盡全力了。
可比賽結束之後，哥哥和排球部的大家又依靠什麽維系？
高三畢業之後，大家又依靠什麽維系？
赤葦學長肯定是知道這些疑問的。
所以，掉眼淚只是為了得到赤葦學長的承諾罷了。
就算比賽結束，就算哥哥畢業，排球部的大家還是像家人一樣。
“等頒獎典禮結束和大家一起聚餐。”
“不用了，我在家裏等大家。排球部的大家一定都要來。”
“又可以去木兔家吃飯嗎？”木葉秋紀從木兔光太郎背後探出身體問道。
“是的，媽媽給大家準備了慶祝晚宴。我們先走了。”木兔光箋的臉上出現了專屬于她的代表性笑容。
哭和笑的切換，只需一瞬。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赤葦京治向走在最後的牛島若利說道，這個人最近出現的頻率實在是高。讓人無法裝作沒看見。
更何況，那可是光箋，木兔學長的小妹。
“光箋就是這麽心思細膩的人。你應該慢慢感覺到了，牛島。”
“嗯，找到狀态了。”
如果說赤葦京治手握貓頭鷹木兔光太郎飼養筆記，那麽牛島若利就是正在構建愛哭的貓頭鷹木兔光箋飼養筆記。
第五，光箋心思細膩，在乎家人，愛哭。
“我先回去了。下次一起射箭。”泷介宮雅明揮手向木兔光箋和牛島若利道別。
光箋的情緒問題也解決了，他就可以放心回去了。
“牛島，競技體育可真是盛大的宴會。只是，少有人能笑着離開。”冠軍隊伍只有一支。
“嗯。木兔和我會笑着離開，我們會一直打排球。”無論這場比賽是輸是贏都不會影響他們拿下下一場比賽。
比賽怎麽可能不輸球。
“怎麽辦？我可能會提前離開。”木兔光箋自知無法也不願承受競技體育帶來的遺憾，那不是一個人的遺憾，而是一支隊伍的遺憾。
“弓道？”
“對，我不要走職業選手的路了。我不想一場比賽又一場的度過，這可能會讓我逐漸讨厭弓道。”
“光箋，自己做出決定就好。”無論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這算是退縮嗎？”是膽小嗎？
“不，這是你對自己內心的正視和對弓道的珍視。”只是選擇不一樣，沒有好壞、優劣之分。
被弓道神明偏愛的弓道選手不一定都要成為職業選手，還有很多方式可以熱愛弓道、繼續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