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十五、港式早茶VS豆漿果子

三十五、港式早茶VS豆漿果子

由于羅陽跟郝馨在裏面還沒談完,這邊的修車小工只好過來問三個大眼瞪小眼的女人,“剛才羅先生說順便做一下汽車保養、美容。但是蠟什麽的他還都沒選,問下哪位能幫他選一下嗎?”

“我是他未婚妻,聽我的吧。蠟當然是你們這最高級的,襯他身份。”商祺上裏面看了一眼,說:“他這個車是用來接公主的,是得美一美了。”她托着下巴,端詳了一下,最後像是有了主意,還自己點了點頭,對着車一頓亂指:“就給他門那貼倆大字就行,一邊一個。別的就不用了。”

“貼字?”小工愣了一下,這不像羅先生的風格,但還是禮貌的問:“那小姐你想貼什麽字啊?”

“左邊汗,右邊血。”商祺指指車頭上的表,說:“車屁股那要是再貼上大宛出品,那就更給力了。”

“那你也該給錢了。”羅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示意小工打蠟保養就行。然後在商祺旁邊站定,說:“你要是這麽玩,這車你就可以買下來當嫁妝了。”

商祺笑着捶他一下:“嫁妝我都預備好了,你不用操心。”

真是受不了了,羅思妮大翻白眼,氣呼呼的說:“沒事我們就回去了,你倆慢慢磨叽吧。”回頭問愣愣的張明慧:“我順道捎你回去?”

還沒等張明慧點頭,商祺說話了,“別呀,羅陽送你們回去吧。車大。”

然後,郝馨打了電話讓李新哲開車來接她,羅思妮也說佳人有約走了。還沒等張明慧做出什麽反應,就被商祺按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說:“坐這死得快,我可要上後面倒一會兒,你勉為其難吧。”

再然後,兩個路口處,商祺下車了。

望着後照鏡裏那個窈窕的身影,張明慧沉吟,羅陽這彪悍的未婚妻可是讓她開眼了。

剩下的倆人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張明慧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羅陽把她送到樓下。

車停穩,張明慧一手扳了車門,扭頭想說謝謝。羅陽卻搶先開口了,問話很突兀:“告訴我為什麽要分手?”

張明慧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是很想回答,尤其在這個時候。

“說清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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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那麽不講理。嘆口氣,她松開手端正的坐回來,低着頭說:“我,我寫的很清楚了。”

“因為害怕?因為不知道怎麽面對就當鴕鳥?”羅陽好心情的雙手交疊放在方向盤上,然後把頭靠上去,就那麽看着她。

張明慧依舊低着頭不敢做聲。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害怕?害怕到頭來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扯淡?害怕到最後還是我在輸?害怕,你連害怕都不願意躲在我的背後?”

張明慧聞言擡頭看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說:“羅陽,我一直都害怕。我害怕我爸生氣,害怕我媽傷心,害怕自己頂不起你的家庭。害怕,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贏。”羅陽剛要張嘴,她擡手打斷,繼續說:“羅陽,你的治世觀就如同你在培訓中心演講的君主論一樣,沽名釣譽、收買人心、用人如棋。我不說你做的對不對,是不是順應時代。後世批判君主論者居多,而這些年,君主論卻被廣大青年所接受,如同學習一部厚黑學,這樣到底是好是壞?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利用和殺戮,心狠手辣都堆砌在強大的理論背後,世界将是什麽樣子?人還有真心嗎?我們還能相信誰?兩個人在一起,等時間把感情都磨沒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人品、價值觀和本性可以依賴。我跟你的價值觀差着十萬八千裏,我們能長久嗎?”

羅陽瞪着眼看她,就像是看什麽變異物種。她在西班牙吃了什麽?把嘴皮子練得這麽溜了?

不等羅陽說話,張明慧又說:“你說我幼稚、理想化、做夢什麽都好。我要的真的就只有真心人。”她擦擦眼淚,認真的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他。

他坐起來,笑了,笑得有點收不住,半天才說:“真不知道是不是張棟為人太過攻于心計,都用盡了,一點也沒遺傳給你。如果早二十年他能預料到今天,不知道會不會早點去培養你,而不是到了頭才……”如果可以,他願意留美好給這個女人,讓她永遠成長在無知無畏的世界裏。摸摸她的頭,他說:“張明慧,社會太現實,真心要省着點。要不然,等被傷透了,你就再也談不了真心了。”他轉動車鑰匙,汽車引擎發出轟鳴,他淡淡的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回來?”讓張明慧下車,他揮揮手說:“走吧。”

然後再次絕塵而去。

羅陽回到家很不意外的看見端坐在客廳跟他那個經常來竄門子的老媽拉家常的商祺。

一看他終于回來了,商祺那閃爍着八卦光芒的眼睛就不聽使喚的在他臉上來回巡視。羅媽媽一直滿意自己撮合的這一對金童玉女,自然而然的理解商祺的目光為明送秋波,相當識相的回避了。

尾随着羅陽進屋,商祺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問:“怎麽樣?舊情重燃了嗎?”

“你管好自己吧大小姐。”羅陽解開襯衫的領口挽起袖子,“你那個腦袋不開竅的情郎可真夠鎮定的。”

商祺擺弄着指甲,不在意的說:“他能來,我就有辦法。倒是你那個小白兔,就那副性子,溫溫吞吞的。你別再把人家吓回西班牙去。”

羅陽大手一伸把她拉起來,緊接着推出門外。關上門還落了鎖,開始換衣服。

商祺不滿的踢了腳門,然後大聲的喊:“你真是的,都要結婚了還害什麽騷啊。”

等羅陽換了衣服出來,她又跟着到了書房,喋喋不休的問:“不過,你怎麽喜歡這個調調的女人呢?放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整天跟溫室裏的花朵似的,以為太陽都是溫暖的,風兒都是和煦的。不累嗎?”

羅陽不置可否。

“你說你這麽個能人,咋也得找個與衆不同的啊。”

“我口味清淡,愛吃家常菜。”

“拉倒吧,你那還是家常菜?”商祺白他一眼,說:“你小心被你那家常菜噎死。”

上次的飯沒吃成,羅思妮很是不甘心,何況人家小慧慧還給她買了那麽一大套民族娃娃。于是,張明慧這次是被羅思妮的沃爾沃直接接到飯店的。

主人家點菜,客人就開始環顧四周。酒店的變化還挺大,樓上加了演歌廳。本來羅陽是不開早市的,現在也賣上港式早茶了。

一看見港式早茶幾個大字,她沒忍住樂了。想起她和羅陽吃過的一頓早餐,那個時候他們還是羅先生與同學妹妹的關系。

對了那時候他們在路邊攤遇見後呢?

後來呢?後來他們都沒說話各自回家,羅陽覺得這事挺丢人就不許再提了。想着想着她就笑出聲了,卻發現羅思妮在跟別人說話。循聲望去,就對上了那雙桃花眼。

其實今天,羅陽也不算特意到酒店去談盤價的事,反正都是要來,哪天不一樣,做生意趕早不趕晚嘛!跟羅思妮交代了一下盤價的事,管咋說這也是在羅家正兒八經有戶口的。

倒是羅思妮沒那個心思聽他絮叨,偷眼看看張明慧一臉白癡相,真想抽她一把。手機鈴聲頓時大作,她擦擦汗,煞有介事的張嘴接電話,聲音甜膩:“親愛的,怎麽了?鼻子囔囔的,病了?可是我跟同學吃飯呢……”

看她那樣,百年不遇啊,說話聲音都溫柔的掐出水來了,羅陽嗤之以鼻。

張明慧倒是善良,趕緊揮揮手讓她回去。

羅思妮不好意思的捂上電話,說:“那多不好意思,菜都點了……要不你吃完再走,我把單買了。”

“不用不用,你打包回去給男朋友吃吧。”她趕忙道。

羅思妮搖頭:“不行,這麽油膩,我們回去做愛心午餐。清淡的适合病人吃,健康有益身心。”

張明慧雞皮嘎達一大層,驚得說不出話。

羅陽在一邊偷笑,就你這丫頭好騙。果不其然聽見羅思妮對自己說:“哥,你幫我陪陪老同學吧,順便埋單,盡盡地主之誼。”他淡淡的點頭。

張明慧像是被電了一樣,趕緊搖頭。

羅陽沉着臉說:“菜點了不能退。”

很正好的抓住她那點勤儉的小心思,她想了想,估計剛才那頓沒有五百也得二三百,不就一頓飯,吃了有啥的。

羅思妮一笑,邊打着電話邊出去了。到門口樂得不行,這鬧表設得還真是準,一點敘舊的時間都沒給她留。翻翻通訊錄,撥過去,口氣完全沒有剛才的溫柔,機關槍一樣的說:“在哪呢?中午一起吃飯吧……想你?想你個屁!大小姐我最近累得什麽心思都沒有了。”

羅陽坐下的時候姿态很從容,表情淡然,但張明慧還是禁不住感受到強烈的氣場,真有壓迫感。

菜上來之後,倆人默不作聲的吃着,張明慧在這麽壓迫的情況下吃得艱難,卻又不得不吃,然後必然的就一口湯嗆着了,一片小香菜安靜的留在鼻空正下方。

眼前出現一張紙巾,她接過來想說謝謝卻又不得張開嘴,咳嗽不斷,滿臉憋得通紅。

羅陽走下位置,自然的給她順順背,卻感到她動作一下僵硬起來。他又坐回去。

張明慧咳嗽完畢,想要找話說,于是說了分手的老情人重逢後最雷的一句問候:“你過得好嗎?”

猜到她的智商也就這麽一點,羅陽鼻子裏輕輕哼笑一下,“你覺得呢?”

“應該挺好的,都要結婚了。”說完就想往桌子底下鑽,幸虧剛才咳嗽的滿臉通紅,再紅點也不怕了。

喝口湯,好酸的味道,羅陽憋着臉上的笑,問:“你甩了的男人要結婚了,你心裏不舒服?”

張明慧卻答非所問,問:“你……過得不好?”

虧得那天還以為她智商提高了。羅陽氣得只能咬牙說:“我很好。”

“哦。”張明慧又低下頭去吃東西,不再說話。

羅陽覺得一看見她,自己的氣性就大得很。他摸出煙,卻沒有點燃,看着窗外問:“你在國外,好嗎?”

“嗯。”她低頭扯着桌布。

羅陽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說:“講講西班牙,講講巴斯克。”

她紅着臉,悶悶的出聲:“沒什麽好講的,一樣的月亮,一樣的圓。”她每天都兩點一線,除了樓下傻了吧唧的土狗和樓上瘋子一樣的房東,她什麽也講出出來。靈機一動,她轉移話題:“你這個飯店都開了港式早茶了?”

“郝馨的主意,這以後是她的飯店。”他轉了轉手裏的杯子,說:“我是富人命格,窮鬼身子,就愛吃家常菜,就愛吃豆漿果子。”

張明慧覺得眼裏起了霧,她想說,我也是。

有人說開了新坑應該在這個裏面推薦下。于是我來了。

壯烈的開新坑,講述一個孩子她媽和孩子她爸的愛情故事。就這樣吧,詳情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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