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可惡的謊言,搞笑的現實
四十、可惡的謊言,搞笑的現實
在醫院住了三天羅陽就出院了。大夫說是暫時性的失明,回家休養就行,張明慧決定好好照顧羅陽,幫助他盡快複明,盡管老爸吹胡子瞪眼,張明慧也毅然決然的決定每天到羅陽家去報到。
由于現在眼睛狀況的不允許,羅陽被老媽直接綁架回家。于是,張明慧每天準時報到,羅媽媽也準時在家恭候。羅陽每天都可以聽得到一出惡婆婆刁難小媳婦的苦情大戲。
小媳婦的角色被張明慧演繹的淋漓盡致,每當羅媽媽刁難,羅陽要發脾氣時,張明慧就最先認錯,什麽責任都往身上斂。四天後,羅媽媽實在覺得沒趣,掐着時間趕在張明慧來之前走,走之後回。
這天一早,羅媽媽的收拾行裝準備出門,“你說說,我自己家都待不了,還得往外躲。明天商祺從A市回來就讓她過來,都要結婚了,還往家帶別的女人,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羅陽揉着眉頭,說:“媽,你就別妄想了。我跟商祺根本不可能,你又不是不明白,何必折騰呢?”
“我不明白!”羅媽媽扔了手裏的包,瞪着眼睛喊:“你們婚禮定了,請帖印了,你說不結就不結了,擱誰誰明白?”
“商祺是你硬塞給我的,我就是利用一下,你不明白?”
“商祺就随便讓你利用啊?”
“那個姓佟的都跟來S市了,你還看不明白?”
“不明白!”羅媽決定嘴硬到底,“我就不明白了,張棟那麽奸詐狡猾的人,怎麽就生這麽個女兒。我看她就是裝的,把你弄到手就拆骨入腹。你等着瞧吧。”
“您甭操心了。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呢。”羅陽沖着窗戶的方向眯了眯眼,笑得陽光燦爛。
張明慧進屋的時候就看見羅陽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閉目養神,晨光輕柔地灑在他的臉上,頭發都映襯成了金黃色。他的面容少有的柔和,周身戾氣減弱,像一只動物園裏仰殼睡覺的獅子,無攻擊性的可愛禽獸。
走過去坐到地板上,她問:“你怎麽總是在睡覺啊?”
羅陽懶懶的答:“我怕是要冬眠了。”最近什麽都不管的日子,讓他突然想要退休。
張明慧摸着他的頭發,疑惑的說:“怎麽可能呢?沒聽說過豬需要冬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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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發了呀你!”羅陽準确的抓住她的手,順勢捏上她的臉。
張明慧哈哈的笑着倒在他身上,然後就賴着不起來了。羅陽輕輕的拍着她的臉,又摸着她的頭發,這種感覺很安靜很美好。
她乖乖的,柔軟的就在自己懷裏,這麽聽話,這麽可愛。羅陽難免的心猿意馬,手上多少有點不老實。穿過頭發輕輕的揉捏她的後頸,在發際線處溫柔的徘徊。“我說,你怎麽能那麽不相信我呢?”
被人翻小腸,張明慧理虧自然不能争辯,乖乖的回答:“我錯了。”
“錯了怎麽辦啊?光說知道錯就玩了?”
知道躲不過,張明慧心一橫說:“那你說咋辦?”
羅陽心說,想把你辦了,但只是笑了笑,“你就記住這個教訓吧。這段時間好好照顧我。”
“那沒問題。”張明慧蹦起來,“我給你帶了西瓜,你要不要吃。我去切兩半,然後咱拿勺舀着吃。”
她小兔子一樣蹦出去,羅陽揉了揉眉頭,不自覺的笑了。
西瓜切回來,因為是個小地雷瓜,一人一半抱着吃。張明慧總怕羅陽眼睛不好吃到鼻子裏,堅持之下,拿勺子一口口喂着他吃。這樣你一口我一口,膩歪歪、賤嗖嗖地吃法實在有損羅陽的強男形象,只不過在人後,羅陽還是對此表示享受的。
兩只手閑着也是閑着,羅陽把他們放在了張明慧的腰側,捏了兩下問:“你是不是瘦了?”
“好像是,那邊的東西我都吃不慣。”她咬了一口西瓜又說:“回來這些日子都胖回來不少了,不信你看……摸,我小肚子都出來了。”她認為羅陽現在能代替眼睛的也就只有手裏,所以說盲人看不見,都是靠摸的。
“好,我摸摸。”他過眼移動爪子,往前摸了摸有點肉肉的小肚子,“還是瘦了,得好好補補。”然後不着痕跡的往上移動手指。
“不行,還是瘦點好看啊。”張明慧看羅陽嘴邊有顆西瓜籽,伸手幫他拿下來。然後,她歪歪頭,感覺有些不對勁,“哎,哎,那個,羅陽,你摸錯地方了。”
“沒有。”羅陽幹脆的回答,索性湊到她臉頰旁。
“有……啊,不要再往上了,我說……不要再摸了!”知道他的意圖,張明慧滿臉通紅,礙于他眼睛不方便又不敢使勁推他。
羅陽仗着身體優勢更是有恃無恐,幹脆抱她在懷裏,輕輕親吻并且充分的過手瘾。
“哎呦,這是瞎子摸象?”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一屋的绮麗。
張明慧憋着大紅臉,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商祺,不好意思的躲到羅陽懷裏。羅陽在這種時候被打斷,自然心情不爽,直接問:“你怎麽進來的?”
“開門。”商祺晃晃手裏的鑰匙,“我準婆婆給我的。”
不管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走到今天的關系,他們的未婚夫妻身份總是讓張明慧心裏不舒服。聽見商祺說到準婆婆,張明慧趕緊從羅陽懷裏站起來,總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被大老婆抓奸的感覺。
一看她這樣,羅陽跟不高興了,“你來關心我可以,但是敲門你總會吧?不會是在佟先生那闖空門習慣了吧?”
“我是體諒你一個瞎子,給我開門再摔了碰了的,我可擔不起責任。”商祺把鑰匙抛過來,看羅陽微微舉起手又放下,任憑鑰匙掉在地上。她呵呵的笑出來,“瞎子的其他感官都特別的靈敏啊。”
聽商祺連說了兩次瞎子,張明慧實在生氣,更是心裏刺痛。如此傷害羅陽,就跟從她身上剜肉一樣難受,她不客氣的說:“商祺,他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說話這麽沒口德。實在不厚道。”
“他病成什麽樣了?不就是暫時性失明嗎?”商祺說話是平心而論的。
可是張明慧卻突然想起,羅陽得了絕症自己還不知道。于是眼睛一紅就出去了。
羅陽轉了轉頭,看着商祺說:“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麽了?”
這時候商祺也想起來了,笑得更是花枝招展:“我真是沒說什麽,她太會想了而已。我就奇怪,我那前言不搭後語錯漏百出的話,她怎麽就能想那麽多,還深信不疑。”
“你別把事情搞大。”
“我看你是怕事情不大。”商祺又撿起落到地上的鑰匙再次撇過去,被羅陽接個正着,她說:“瞎子先生,複明很久了吧?”
羅陽懶得理她。看着窗外轉轉眼睛,裝瞎子真累。
其實,當時照眼底地燈一打,他就開始漸漸恢複視力了,到第三天早上護士給他上眼藥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恢複了。可能那個大夫怕老羅,所以把事情說嚴重點,萬一不能馬上好,也能争取時間。
白天被商祺刺激了一下,張明慧回到家也覺得不舒服,于是決定好好收拾屋子,收拾自己卧室和客廳。
卧室裏該擦的灰都擦了,衣櫃也收拾了,回頭一看好多單據都沒有放好。晚上十點半,張明慧幽魂一樣轉到客廳裏,開始收拾電視櫃下面裝着單據盒子。
這裏面裝着房證、老爸老媽的結婚證、戶口本、各種單據以及全家人的病志本。
家裏有很多病志本,尤其許麗芬。倒不是她身體多不好,而是每年都有固定檢查,固定大夫,固定的分門別類。所以許麗芬自然有一本每年必檢的婦科病例。
于是,那晚上,好奇的張明慧打開了那本病志,然後心底有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叫她從好多年前的看起。
這樣的舉動實在稀奇,張明慧都不能理解那個深埋在心裏的聲音是什麽意思,當她終于看到兩張分別在九五年、零二年的病志後,突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一夜,她沒有睡,握着那本病志坐在沙發上等着天亮。
這種從直覺上對于某人某事的懷疑,張明慧給自己解釋成遺傳基因的覺醒和女性的第六感覺。然而慶幸自己智商上升的同時,她更感覺從心底竄上來的冰涼。
早上,許麗芬起來做飯,就發現了女兒奇怪的舉止,知道這陣子她都在照顧羅陽,一定很累。前天因為這個,張棟還罵了她一頓,說她不孝、忘恩負義、認賊作父。張明慧當時只是看着她這個媽媽,也不頂嘴就說:“媽對不起。”
別提許麗芬當時有多心疼了,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現在看來,生怕這孩子有個什麽好歹的,“慧慧,怎麽了?怎麽不睡覺啊?”
緊緊的捏着手裏的病志本,她問:“我爸醒了嗎?”
“沒有呢。”看不太清楚她手裏拿的是什麽,許麗芬有點沒底,“有事?要不我叫他?”
“我再等等。”
半小時後,許麗芬還是把張棟叫了起來。
張棟坐到沙發上,看見那本病志,多少也猜出了事情。也不說話,等着她開口。
張明慧吸了吸鼻子,說:“爸,你說我媽二十幾年都沒跟你……那個啥的。那這病志上怎麽回事啊?九五年和零二年,都有人工流産的記錄。爸,您總不會說我媽給你戴綠帽子吧?”
“我不這麽說你能走?”
“你承認是騙我?”
“只是權宜之計。”張棟稍有得意之色。
張明慧擦擦臉上的淚水,撇撇嘴說:“果然,狐貍,再老都是狐貍。”
張棟一拍茶幾,瞪眼:“你就這麽說你爸?!”
“爸?爸!”壓抑了一晚上,忍耐了兩年多,張明慧終于激動了,“爸你騙我!!!你騙我走了兩年,讓我和羅陽浪費了近兩年的時光。他現在都得了絕症沒有少日子了,你還在騙我!!”
這件事早晚會被發現,張棟倒是沒什麽好驚訝的,只是聽見張明慧話裏傳遞的其他信息,有點不可置信:“他得絕症?開什麽玩笑?禍害遺萬年,他那樣的不帶早死的!”
“爸,你太過分了。”張明慧痛哭出聲,豁出來傾訴心中的委屈:“從小到大,你都看似讓我自由成長,實際上總是把我養得像溫室裏的小花。你怕我跟明蔚一樣,不聽你的管束。你總是想要控制我的人生。你早知道我和羅陽有接觸,卻不再我還沒陷下去的時候阻止,而是到了我們用情至深的時候才棒打鴛鴦。你一直都想利用我,打擊羅陽!”
啪!張棟的一個耳光甩歪了張明慧的臉,他顫抖着手指向門口:“滾,找他去吧。滾!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再讓我看見你!滾!”
張明慧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你永遠是我爸,但是,這次,我不能再放開羅陽。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對不起,爸。”
然後她回屋收拾東西,二十分鐘後,親裝簡行的出了家門。
站在小區門口,她撥了手機,說:“我被掃地出門了。”
我家兩臺電腦都不能登陸,在別人家使用電腦發文的。已經三天不能登陸了。另一個文之前存稿箱了兩章,這個文就沒有,所以拖了好多天。這個文正文已經寫完了,現在往存稿箱裏發。番外還沒寫出來。大家等着看吧,我登陸不了的話,沒法回留言送積分,很抱歉,已經求助晉江客服,但是目前沒解決。我好崩潰,好不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