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舞會

舞會

一聽說宴傾文跟聞诃白的婚禮要在影視城辦,兩家的年輕一輩紛紛獻言獻策,什麽要八擡大轎,要按公主出降、太子娶妃的陣仗來辦,還有的說給出席的賓客也換上一套古裝漢服,然後被一衆長輩給否決了。

宴傾文和聞诃白這兩個當事人則在确定了婚禮的整體方案與婚期之後,就沒有過多的讨論了。

直到十點多,聞家的車才駛離宴氏莊園。

“你們不出去玩?”宴傾文看着宴龍成、艾德和宴傾舞,除了宴龍成已經在自家的珠寶公司實習之外,艾德和宴傾舞都還在讀書,平日放假除了玩就是玩,不愛待在家裏跟一群腦子裏只有生意的長輩相處。

“我媽不給。”宴傾舞撇撇嘴,她的姐妹群已經刷了上千條信息,一群姐妹都去紫韻尚凰了,還給她發了不少男模的照片與小視頻,她的心早就被勾走了,然而當她想出門,她媽海逅就會像幽靈一樣出現警告她,今天除夕,哪兒都不許去。

艾德則因為在國內沒多少好友,只能宅在外公的家裏。

聞诃白提議:“那來搓麻将吧?”

“好呀!”宴傾舞頓時來了興致,“多少錢打底?”

“一萬。”

“來!”宴傾舞興沖沖地去開麻将機。

聞诃白笑吟吟地看着宴傾文。

宴傾文:“……”

她說:“我不會。”

“沒關系,我教你。”

宴龍成被宴傾舞給拽了過來,她原本還想拉上艾德,艾德苦着臉說:“傾舞姐,你想榨幹我的壓歲錢就直說吧。”

Advertisement

一聽說打麻将,海逅就出現了:“我來。”

這樣一來,就湊成了宴傾文、海逅、宴傾舞和宴龍成四個人,宴傾文的側後方坐着聞诃白,她手把手地教宴傾文,幾圈下來,宴傾文很快就摸透了規則。不過她還是輸了十來萬在麻将桌上,最後要去處理一些公務,所以把位子讓給了聞诃白。

等她回來的時候,宴傾舞已經嚷着不玩了,她的壓歲錢賠進去了不說,連平常攢的零花錢也虧了幾萬。

海逅人菜瘾大,前後輸了近百萬,但還樂此不彼。

至于宴龍成,贏了幾萬,然後夾着一支沒點燃的煙,故作高深。

宴傾文打開聞诃白面前放籌碼的抽屜,裏面擺滿了籌碼,數下來得有一百多萬。

得,海逅及宴傾舞輸的錢,幾乎都進了聞诃白的口袋。艾德看聞诃白的眼神就像在看賭神,充滿了崇拜與憧憬。

“聞姐,你欺負人!”這幾圈麻将打下來,宴傾舞跟聞诃白的關系迅速拉近了不少,但由于輸了錢,所以她對聞诃白的感覺十分複雜,又愛又恨。

海逅也是這樣的心情,奈何她是長輩,不可能會為了這百來萬而給聞诃白臉色。

“哎,手氣好,沒辦法。”聞诃白有些嘚瑟。

“明天再來幾圈,我不信我贏不回來。”宴傾舞越挫越勇。

宴傾文不太贊成她這麽熱衷于打麻将,說:“咳咳,麻将只是消遣,要适度,不能變成豪賭。”

海逅也點頭,教育女兒:“對,像我,也只是逢年過節才跟自家人玩一玩,輸贏都是自家人的事。”

她把兩個孩子趕去睡覺,自己也鑽回了房裏。

宴傾文看着正在數籌碼的聞诃白,好笑地說:“是你提議打麻将的,你又成了最大的贏家,接下來她們只怕是不想再跟你打了。”

“自家人這麽客氣做什麽?”聞诃白喜滋滋地将籌碼全部給了宴傾文,“老婆,你輸的錢,我十倍讨回來了。”

宴傾文凝視着聞诃白,眉眼一彎,然後擡手輕輕拍了一下聞诃白的額頭,說:“很晚了,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衆人在一片賀歲氣氛中醒來。

宴家人吃完了早餐,便各忙各的去了,宴傲天要攜蕭白嬅出席一些活動,宴日天與海逅也各有各的聚會,宴蘇與傑克帶着艾德去了北邊城市看冰雕展。

宴傾文與聞诃白也收到了不少邀請,比如聞诃白的小舅周秋索就在家裏辦了一個主題舞會,将他認識的朋友、商業夥伴都邀請了一遍,現場還有不少娛樂圈的藝人、制片人、導演與編劇等。

雖說周秋索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但他的孩子并沒有缺席這場舞會,因為這算是他在變相為自己孩子提供資源,能否把握住機會,就看這些孩子聰不聰明了。

宴傾文和聞诃白也出席了舞會,還意外看到王祁歡在場。

“王老師沒回家過年?”聞诃白問。

“沒,我有部電影,賀歲檔,要配合出品方宣發。”王祁歡三言兩語說清楚了自己大過年出現在K市的原因。

“你換穿衣風格了呀?”聞诃白又問。王祁歡一襲淺綠色的長款改良旗袍,披着狐貍毛領大披肩,看起來跟她以往的風格變化非常大。

王祁歡透過玻璃折射的淡影,看了眼自己的裝扮,腦海中不由得閃過莊袂身穿旗袍時的身影,雖然只有寥寥數面,但莊袂對旗袍的駕馭卻刻進了她的心底。她從前一直不太喜歡旗袍,直到看到了莊袂,她才發現旗袍的魅力。

前不久,在定制禮服的時候,她心血來潮,就讓人為她量身定做了這身旗袍。

穿上旗袍後,她還要在心底跟莊袂對比一番,橫看豎看都覺得自己能豔壓莊袂後,才鬥志昂揚地出了門。

周秋索跟莊袂不認識,莊袂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裏,但并不妨礙她将照片湊成九宮格給發到網上,文案都蘊藏着與人争豔的傲氣。

有人解讀她是在跟聞诃白争相鬥豔,也有人說已經辟謠了她們不和的傳言,所以她內涵的應該是新晉小花XX。

花園一隅,莊袂看着軟件上刷新的動态,嗤笑了聲。拒絕向她發出跳舞邀請的男人後,她起身走向王祁歡,後者看到她就像見到了鬼一樣,驚問:“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宴傾文也好奇,但她跟莊袂認識的事是秘密,唯一一次私下見面是在瓊島海上的那次,所以在公衆的面前,她們是不認識的,她也沒理由發出這樣的疑問。

“恰巧來K市辦點事,然後受到朋友的邀請,過來談點生意。”莊袂說完,目光十分随意地掃了眼王祁歡的衣着,後者心中莫名緊張,不僅直起了腰板,還收回了叉立的腿,站姿比那選美小姐還要優美。

莊袂怕自己笑得太明顯了,擡手輕輕握拳掩嘴,然後向王祁歡發出了跳舞邀請:“王小姐,有興致陪我跳一支舞嗎?”

王祁歡想跟莊袂battle,莊袂的邀請正中下懷,她欣然應允,矜驕地将手搭上去:“看在你人生地不熟沒有舞伴的可憐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跳一支舞吧!”

莊袂心說:“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被惹毛了就落淚。”

宴傾文和聞诃白也去跳了一支舞。

周圍不乏一些思想仍舊停留在“同性戀都是病”階段的人,先是看到兩位旗袍美人共舞,然後又看到了已婚的妻妻,再看周圍有不少或出于名聲考慮,或打從心底不好意思跟陌生異性跳舞的女子,紛紛效仿她們,都跑去跟女孩子一起跳舞,從而冷落了周圍的衆多男性,他們心中不滿,甚至埋怨起了辦舞會的周秋索:“為什麽沒有規定只能帶一個異性舞伴參加舞會呢?”

周秋索聽了後不大高興:“這是舞會,只要會跳舞,跳得開心就行,不是配種大會,非得男女搭配。自己邀請不到人,就好好反省是不是自身不夠優秀,而不是怪別人搶走了異性舞伴。”

旁人看到這人被周秋索擠兌,心中發笑,誰都知道周秋索本來就是男女不忌的雙性戀,在他面前擠兌他那個跟女人結婚的外甥女,這不是找罵嗎?

不像他們,雖然同樣不支持兩個女人在一起,但他們可不會表現出來。

跳完一支舞後,宴傾文便被旁人拉了去,自然不是跳舞,而是拉投資或就蕭白嬅給蔣家投資的事來探一探她的口風。

聞诃白的身邊也圍了許多人,基本都是圈內的人,認識的就閑聊兩句,不認識的就遞名片。

周秋索笑呵呵地帶着一位導演走過來,說:“小白白舅舅我投了部戲,你幫舅舅壓一壓陣呗!”

聞诃白認識那導演,剛得了一個含金量一般的新銳導演獎。她觑了自家小舅一眼,懷疑這是不是他新交的小男友。

“什麽時候?”聞诃白問。

“下下個月。”

“那不行,我跟阿文在籌辦婚禮,就是在四月中旬,我要辦完婚禮才能接新的通告。”

周秋索對于她要辦婚禮的事十分吃驚:“什麽時候定下的,怎麽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昨晚定下的,今天這不剛見了舅舅,就跟您說了嘛。”

因這這事,周秋索沒再提讓聞诃白來拍自己投資的電影的事。

其實就算聞诃白應了下來,聞诃古也不會同意,聞诃白已經是影後級別了,再讓她去拍電視劇或者捧新人導演,這是資源降級,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胡亂猜測聞家是不是內部出現了傾軋、聞诃白是不是争奪財産失敗了成了棄子……等等。

舞廳內,王祁歡不小心踩了莊袂一腳,她還一無所知,直到莊袂停下來,她才回過神:“不跳了?”

莊袂示意王祁歡低頭看看她的鞋。

看到鞋面的印痕,王祁歡臉頰一紅,底氣不足地嘟囔:“以你睚眦必報的性子,平常不是會直接踩回來的嗎?今天怎麽不踩了?”

莊袂看着她,若有所思,然後趁她不備,伸腳在王祁歡的鞋面上也留下一個鞋印,并說:“你說得對,我不能失去我睚眦必報的原則。”

她不踩還好,這一踩,王祁歡又炸毛了,她跺了跺腳:“莊袂!”

這邊的動靜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王祁歡氣呼呼地走去洗手間準備用水擦一擦鞋面,莊袂笑了笑,跟了上去。

王姐:我說說而已,你來真的?!

莊boss:我以為你喜歡這樣。

王姐:我又不是抖M !

莊boss:可我是抖S。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