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雷區蹦迪
雷區蹦迪
如果說蘇錦月的坦白帶給蔣雲韓的是震驚,廖頌帶給他的是驚慌失措,那聽到宴傾文也知道了他的心聲時,他人已經麻了,仗着宴傾文聽不到跟她自己無關的心聲,他在心裏瘋狂吐槽開怼【系統】。
然而宴傾文通過[評論區]的只言片語,推敲出了一部分他心裏的想法。
【系統】一直沒回應蔣雲韓,他許是覺得這麽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回答說:“沒什麽,剛知道你能聽到我的心聲,我腦子亂了,胡思亂想呢!”
宴傾文只是用高深莫測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就走了,仿佛她只是路過,告知自己能聽到他心聲的話也只是對他的心聲做出回應罷了。
蔣雲韓等她走遠了,才暗暗嘀咕:“今天到底是什麽情況啊?為什麽宴傾文能聽到我的心聲?”
這感覺就像被扯掉了遮羞布,他以後都不能在心底透露出真實的想法了,不然被聽到的話,他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等一下,她們都能聽到他的心聲,那他以前在心裏透露她們跟龍王男主莊易好上的事難不成也被聽到了?
難怪他覺得劇情怪怪的,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可男女主相遇的劇情卻發生了改變。
他仿佛智商上線了,目前已知能聽到他心聲的三個女人都是原女主,難道……
蔣雲韓匆匆趕回宴客廳,目光在人群中梭巡,最終定到了王祁歡的身上,他心說:【王祁歡是不是也能聽到我的心聲呢?】
他與王祁歡隔着好幾米,也沒開過口,偏偏他的心聲吐露後,王祁歡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傲地在他的臉上一掃,然後挪開了目光。
這個細小的動作令蔣雲韓的心髒漏了一拍,驚慌失措感已經沒有了,別人回憶過往或許會尬得摳腳,他有的只是隐秘的興奮。
這也太刺激了吧?
目前已經證實了四位女主能聽到他的心聲,他繼續找齊簪歌如法炮制,用神機門相關的話題引起了齊簪歌的緊張感,頻頻扭頭朝他看來,在她想朝他走來時,被突然出現的陳稚恩給攔了下來。
蔣雲韓不太确定陳稚恩是否能聽到他的心聲,于是對着陳稚恩腹诽了幾句,結果陳稚恩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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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他如釋重負,說實話,陳稚恩不在他的審美範圍之內,他可真不希望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從而跟他有太多的糾葛。
齊簪歌被陳稚恩拉走後,卓瑤經過,蔣雲韓又在心底嘀咕了兩句關于她成為第一個給莊易生下孩子的女人之類的話,成功地引來了她憤慨的目光。
蔣雲韓轉過頭去跟旁人說話。
他不怕卓瑤來找他對峙,因為他是在心底說的,周圍的人都沒聽到他開口,倘若卓瑤因此而發難,那丢臉的也只會是卓瑤。
果然,卓瑤只是瞪了他一眼,扭頭去找莊袂了。
蔣雲韓找了個角落躲起來整理思緒。雖然不知道女主們為什麽都能聽到他的心聲,但這必然是【系統】搞的鬼。之前不知道她們能聽見他的心裏話,往後他在她們面前可不得把戲演起來?
看到衆星捧月的聞诃白,他心下一動,起了試探的心思:【聞诃白今天也好漂亮呀,不過比王祁歡差了不止一截。】
聞诃白連眼神都沒給他。
他不死心,又在心底說:【王祁歡真不愧是娛樂圈頂流,出身好、演技好、身材好,那洶湧大燈,那修長美腿……】
冷不丁地想起這些話都是關于王祁歡的,就算聞诃白能聽到他的心聲,也必然聽不到這些話,于是又拐了回去:【我如果是制片人,肯定找王祁歡不找聞诃白。】
“你這家夥,惡心不惡心?”王祁歡的話成功地讓聞诃白把目光轉向了這裏。
蔣雲韓卻已經無暇去注意聞诃白的神情,因為他才發現王祁歡靠近,并且怒氣沖沖地朝他潑了一杯酒,他的眼睛都差點被酒水糊了一臉。
“你——”蔣雲韓猝不及防嗆了些酒進鼻子,腦子空了一瞬,旋即大怒,“你這個瘋女人,你幹什麽?”
“你該問問你自己,在想些什麽下流的事!”
“我想什麽下流的事了?”蔣雲韓覺得自己比那窦娥還冤,他一直在心裏誇王祁歡,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你好意思想我都不好意思講!”
周圍的賓客看到這裏的動靜,都投以八卦的目光,但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只有聞诃白以宴會女主人的身份過來穩定局面:“王老師,發生什麽事了?”
“被潑酒的是我!”蔣雲韓面色陰冷,只覺得自己太慣王祁歡,給她臉了,竟然當衆羞辱他!
王祁歡趾高氣揚地說:“下次你再對着我生出那些肮髒的思想,我潑的就不是酒了。”
“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蔣雲韓覺得王祁歡這人的脾氣可比蘇錦月那個小辣椒要差多了,傲慢又無禮,還刁蠻任性,龍王男主是瞎了才看上這女人的吧?
再說了,是他想讓她聽到他的心聲的嗎?他也很被動很委屈好不好!
卓瑤原本在看熱鬧,但聽着王祁歡的話,心下卻覺得有異,腦海中不禁浮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這姓王的,也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裏話?”
如果真是這樣,王祁歡這麽生氣,甚至不顧形象在大庭廣衆之下潑他酒,也是情有可原的。
蔣雲韓理直氣壯地說:“我什麽話都沒說過,你別仗着身份就耍脾氣。”
聞诃白制止了王祁歡跟他争吵,雖說在宴會上不會有媒體記者,但難保不會有好事者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到時候王祁歡的經紀公司幫她處理公關危機也挺麻煩的。
“今天是我家阿文的生日,就給我們一個面子,可好?”
王祁歡兩手抱胸,高傲地對蔣雲韓說:“看在她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我警告你,收起你那惡心的心聲,不要再讓我聽到了,我不在乎你心裏想什麽,也不想聽到你在心裏拿我來拉踩別人!”
旁人聽了這話只覺得一頭霧水,什麽心聲什麽拉踩?
能聽到蔣雲韓心聲,還有聞诃白這樣的知情人卻猜到了什麽。
聞诃白瞥了狼狽的蔣雲韓一眼,嘴角露出個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傭人給他拿來一塊毛巾,又領他去清洗,他卻冷冷地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他說過絕對不當舔狗,王祁歡這樣的女人,誰愛舔就誰舔去吧!
王祁歡對他的這句怨怼之言沒有半點反應,在他離開後,她的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他到底說了你什麽,你這麽生氣?”聞诃白自問還算是比較清楚王祁歡為人的,她就算再高傲,也不會做出如此羞辱人的舉動,她剛才說到蔣雲韓拉踩別人是什麽意思?
王祁歡的目光在聞诃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就挪開了,說:“他想潛規則我。”
“呵,他也真敢想。”聞诃白冷笑。
王祁歡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想到蔣雲韓形容她的身材是什麽“洶湧大燈”,她便絲毫不後悔今日的沖動。
“王姐姐好兇呀。”卓瑤雖然猜測王祁歡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但這并不妨礙她給莊袂上眼藥。
莊袂淡聲說:“聲音大說明中氣足身體健康。”
“她還潑酒。”卓瑤繼續上眼藥。
“動手能力強。”
卓瑤:“……”
神他媽動手能力強。
“可是對方根本就沒對她做什麽。”
“那對方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莊袂說完,搖扇一收,眼神銳利了幾分,只有站在她身側的卓瑤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躲在暗處目睹了全程的廖頌嘀咕:“他的心聲是批發的嗎?這麽多人都能聽到。”
宴傾文嗤笑了聲,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走了出去。
讓蔣雲韓知道他的心聲洩露這事是宴傾文的計劃,不過她只找了廖頌和蘇錦月攤牌合作。廖頌就不必提了,她是最想觀測蔣雲韓心聲變化的人,蘇錦月則心思單純比較好掌控。
至于如何讓別的“女主們”也知道除自己外還有別人聽到蔣雲韓的心聲,根本就不用她們出馬,只要蔣雲韓摸清楚了規律,那麽他自然會去試探剩餘的女主,從而暴露。
不過她沒想到,王祁歡會是她們所有人中,最不按套路出牌的,一言不合就動起了手。
宴傾文大抵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因為他靠貶低聞诃白來擡高王祁歡,這就等同于在王祁歡的雷區蹦跶,王祁歡不炸才怪。
宴傾文以身做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轉移蔣雲韓及【系統】的注意力,隐藏[評論區]劇透的真實情報。
她讓聞诃白假裝不知道這些事,也是準備令其繼續充當底牌。
宴傾文的主動出擊還是有作用的,在她生日過後的第五天,蘇錦月十分慌張地跑來找她,并告訴她:“宴姐,糟糕了,我聽不見蔣雲韓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了!”
宴傾文愣了下,問:“你确定是聽不見,還是他心裏壓根就沒有說過什麽?”
“是聽不見。我跟他待了好幾分鐘,他怎麽可能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呃,我的意思是,他全程沒有在心裏說過話,不是對我有什麽想法。”蘇錦月顯然是太慌張了,說話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宴傾文問她:“聽不見他的心聲不是好事嗎?你為什麽要慌張呢?”
蘇錦月猛然醒悟:“對哦,我慌什麽呢?聽不見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我就不用再因為他言行不一致而生氣了。”
被宴傾文一番安撫後,蘇錦月就釋然了,原本她對蔣雲韓還算是有一點興趣的,現在對方沒了特別的地方,跟從前一樣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二世祖,她還在意對方做什麽呢?
而宴傾文在跟廖頌确認了一番,得知廖頌依舊能聽見蔣雲韓的心聲之後,她在想,這會不會是【系統】放棄了蘇錦月?
蘇錦月背後是蘇家,蘇家因為中柏保險公司的緣故,跟蔣家對上了。也就是說,兩家已經成為了對家,這種情況下,蘇錦月又戳穿了能聽到蔣雲韓心聲這回事,日後即便蔣雲韓在心裏說她的好話,也會被認為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這會導致她被吸引的可能性大大地降低。
都說無意識的才是最打動人的,【系統】知道蘇錦月不太可能再喜歡上蔣雲韓,幹脆放棄了她?
廖頌還能聽到是因為她是所有女主中,目前為止對蔣雲韓的興趣最濃厚、态度最親近的人,而且兩家可能還會聯姻。
假如她的推斷沒錯,王祁歡應該也無法聽見蔣雲韓的心聲了,只可惜她沒法找王祁歡求證。
啊啊啊,下了好幾天雨了,上游水庫又洩洪,家裏要被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