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不管怎麽說。
能讓不二周助露出這種懷疑人生的表情，不愧是我。
但可惜的是我必須解開這個美麗的誤會。
于是我推開了礙眼的練習題，語氣嚴肅 : “你聽我解釋——”
好耶，終于可以不用做題了。
不二周助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他已經重新撿起了筆，手也不再帕金森了，“我知道，你不用說了。”
不二周助不愧是不二周助，心理素質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這麽快就調整好了心态，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冷靜從容。
可是，他那僵硬恍惚的嘴角弧度和艱難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自己，“......我知道美梨乃是口誤。”
我 : .........你真這麽想嗎，我怎麽感覺你不信呢。
我一針見血地看着他，“前輩怎麽這種語氣，難道你其實根本不信我是口誤嗎？我真是太傷心了。”
可怕，我在他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并沒有這回事。”看得出來，不二周助很想試圖翻掉這沉重的一頁。他對我亮出招牌式笑容，眯眯眼裏帶着溫柔的威脅，“繼續做題吧，美梨乃。”
也許其他人會很怵他這種眼神，但這對我并不管用。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對我生氣。
于是我選擇繼續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可是我不想做題，難道真的要讓我賄賂你，你才肯罷休嗎？賄賂的話，不如就讓我陪你午睡怎麽樣？不過我們應該要先選一個有床的地方吧，教室可不行啊，我暫時還沒看過這種play...去學校外面的情侶酒店開個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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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 : .........
她突然又開始了是嗎。
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麽，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自習室門口就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不知所措地保持着推開門的動作，站在門口，一臉的茫然和恍惚，“...對、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來喊不二前輩去開個會...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抱歉我們現在就走你們玩得開心玩的愉快記得做好保護措施——”
不開玩笑，再不走會死的很慘。
不二周助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他似乎企圖解釋，但失敗了。
因為那兩個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無辜地眨眨眼 : “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麽。”
請去掉好像，謝謝。
不二周助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 .........
突然開始心累。
...都在抽什麽風。
“美梨乃，你私下都在看什麽東西。”
“诶————”
·
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小插曲。
總之我和不二周助去吃飯了。
我順手把讨厭的生姜都夾給了我身邊的眯眯眼。
“幫我解決，謝謝~”
自從和他交往後，我就莫名其妙開始恢複正常的飲食習慣。
家裏的阿姨每天都來一句“好久沒看小姐這麽開心的吃飯了呢”。
簡直媲美“好久沒見少爺這樣笑過了”的管家文學。
話說回來，被不二周助耳提面命照顧的感覺其實非常不錯。
我男朋友嘆氣，“美梨乃，要吃蔬菜，特地為你買的。”
不二周助不是什麽都喜歡管的閑人。
但對上美梨乃，他不知不覺就會這樣...
我 : 感動
“嗯，那你喂我叭！”
說完我都震驚自己今天的騷話是不是太多了點。
如果真要喂東西，其實我還有點害羞來着。
可惜不二周助一臉慈愛地拒絕了我。
“自己吃哦，美梨乃。”
好、好冷——
我從他這句話裏察覺到了危險。
果然我得收斂一點了嗎——
可我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于是我垂下眼睫，“切，你終于厭倦我了嗎？”
不二周助 : .........
為了讓我安靜閉嘴，不二周助飛速夾起一片青菜喂我吃進了嘴裏。
我 : “啊啊好棒！”
不二周助 : 該說好棒的人應該是我
美梨乃終于停止了可怕的精神攻擊——
不二周助 : 我還能拿她怎麽辦。
少年垂眸，忽然笑了一下。
結論是，不能。
吃飯期間，不遠處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頻繁朝我和不二周助投來詭異的視線。
我 : 啧。
“不用在意，在教室裏的事，剛才開會的時候我已經解釋過了。”
不二周助一臉從容地又給我夾了好多蔬菜，這樣說。
我一下子就不興奮了 :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
內心失望至極 : 怎麽就解釋清楚了呢，怎麽就......那多不好玩啊——
不二周助幽幽地凝視着我 : “...總覺得美梨乃好像很失望啊。”
什麽！我不可能暴露的這麽明顯吧！
我努力騙人 : “我沒有！是前輩想多了！”
他安安靜靜地用眯起來的眼睛看了我一會，心平氣和，“吃飯吧。”
= 閉嘴吧。
我 : 好的。
總覺得現在閉嘴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吃了一會我還是沒忍住，“你是怎麽解釋的啊？”
“我只是把美梨乃想好好睡個午覺的事實原原本本地告知給他們而已。”他彎彎眼睛，“怎麽？”
我 : ......
總覺得這裏的“告知”改成“威脅”或許更貼切一點呢，親。
我嚴肅地看着我男朋友，“我本來就真的只是在說睡午覺而已，是他們思想太龌/龊。”
他們自己誤會了，這可不怪我。
不二周助 : 哦哦
“所以待會來和我睡午覺嗎？”我眨眨眼。
真心的邀請哦。
·
最後。
不二周助當然是答應我了——
他不可能拒絕我。
開/房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可能我人還沒走到酒店，就已經被不二周助微笑着拖回學校進行嚴肅教育——
我打算帶他去我在天臺上發現的睡覺寶地。
結果，我剛走出食堂的門，就看見提前出去的他被一個女生纏住了。
情敵嗎，哇，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僅不慌，我莫名有些興奮。
直到我走近，才聽見那個小女孩用甜甜的聲音喊我男朋友 : “周助！什麽時候和我再約會一次嘛——”
我臉上的笑容碎了一地，差點腳下一滑。
？...！什、什麽啊——
這人誰啊？
......我都沒有這樣喊過他。
懷着這種震驚又悲憤的心情，我面無表情地走近。
不二周助在我一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我。
他的眼睛微微睜開，表情難得有些無奈，“美梨乃，不要誤會，我和她什麽關系都沒有。”
我掃了一眼。
很好。
他和對方始終保持着遠遠的安全距離。
很守男德。
于是，我俯視着這個大膽的初中部小姑娘，幽幽地警告，“離我男朋友遠一點，笨蛋。”
對方睜大眼睛 :“诶！周助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我 : “是啊是啊...就是你面前這個美麗可愛善良大方的我！——不對，不許你叫他周助！”
我都還沒叫過呢。
可惡。
不二周助你怎麽這麽受歡迎啊！
我移開目光，對方的制服上繡着名字，伊集院久美。
名字還挺可愛的嘛。
伊集院久美呆愣愣地看着我的臉，眼神突然變得害羞躲閃，“哦...好吧...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把不二前輩讓給你！”
我 : ......
小學生？
不過她這麽快就改口了，我很滿意。
可是我居然和這樣幼稚的小女孩拌嘴了。
...那我豈不是更幼稚。
而且關于她剛剛說的事，我還是很在意。
大概是因為之前，他對我說過，他的初戀是我吧？第一次和女生約會也是和我。
如果沒有提前得到這個保證，或許我還不會這麽在意——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以前交往過嗎，約會又是怎麽回事啊...”我板着臉，按下情緒。
但對方看起來好像才初中诶，不二周助你——不是吧。
伊集院久美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聲音突然變小 : “...沒有交往！只是小學的時候我纏着不二前輩陪我玩過半天，也算是...date約會吧？！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我的白馬王子和夢中情人哦！”
我 : ......
居然真的是小學生。
我沉默了。
我居然真的吃了小孩子的醋。
可心裏還是酸酸的。
他也太受歡迎了。
而且伊集院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也比我先認識我男朋友。
可惡——勝負欲熊熊燃起。
我對上不二周助似笑非笑的眼睛。
從剛剛起不二周助就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
像是害怕我生氣，少年素來溫和笑意盈盈的臉上難得有些微妙的緊張和無奈，“那個時候剛好幫了她一個忙，陪她玩了一天，momo和越前英二他們也在的。”
恰好那三個人早就走了進來。
不二周助眯着眼睛，對桃城武發出致命一問，“對吧，momo？”
桃城武一點都對不上我男朋友的電波。
他一看見伊集院久美，就驚訝地用手指着她，“诶，是你啊，當年對不二前輩求婚的那個小學生——”
不二周助 : ......
殺心漸起。
他下意識緊張地看向我。
我 : ......
果然還是好在意。
吃一下小學生的醋也沒什麽丢臉的叭！
不過這個時候，伊集院九美腳底突然踩到網球，身體往後倒，手臂下意識就想去抓住她身邊的人。
...是不二周助。
我立刻把手伸過去扶住了她，動作迅速，“不要抓我男朋友的手，要抓就抓我的——！！”
恍惚中我好像聽見我男朋友輕輕笑了一聲，
“..好可愛...”
是在說我嗎？
“謝謝姐姐！”伊集院久美紅着臉被我抱在懷裏，還舒服地蹭了蹭。
我 : “......你沒事吧。”
小姑娘臉紅撲撲的，緊緊抱着我的腰，目光炯炯，“我決定了！我要抛棄不二前輩，當姐姐的腦殘粉——”
我 : 哈？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流行這種...尬尬的東西嗎？
伊集院久美緊緊貼着我，爪子還在我的腰上扒拉着不放。
不二周助看着看着，臉上的笑就有點淡了，“伊集院，你沒有摔倒。”
所以趕緊從我女朋友身上起開。
我 : ......
我別過腦袋。
我暫時還不是很想理他！
不二周助睜開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美梨乃...”
聲音溫柔又好聽。
還帶着一點克制的情緒。
我又有點動搖了——
結果，在這個過程裏，伊集院的書包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一摞粉紅色的情書散落。
桃城武撿起他腳邊的一封，“這些都是初中部的學妹這個月寫給不二前輩的？這麽多啊！伊集院你是這個月的信使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二周助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今天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對桃城武投去“你給我閉嘴”的眼神了。
随後他又下意識緊張地看着我。
我也是第一次在他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看見這種慌亂的表情。
我 : ......
看着滿地的粉紅情書，
我 : 本就不爽的心情雪上加霜。
·
總之，我單方面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很幼稚我承認！
但我本來就是一個幼稚的人。
幼稚到會對他說“你不許跟着我不然就永遠不跟你和好”的話。
“學姐！學姐——”
我看了一眼後面的伊集院久美，“走開啦。”
一看就是不二周助讓她來的。
“不要！”她跑到我身邊，“學姐現在去哪裏啊？真的不想看見不二前輩了嗎，他剛才好難過哦，學姐是轉校生嗎，為什麽我之前沒見過你，還有，學姐剛才好厲害，一把就抱住了我，好讓人害羞...”
叽叽喳喳的，煩是煩了點，還挺可愛。
我瞥了她一眼，八卦心爆棚，“你知道他以前的事嗎？跟我講講呗。”
我對男朋友初中的事一直都很感興趣。
伊集院久美露出哀嚎的表情，“...我不知道，我當時還是小學生呢，你太為難我了...”
“那要你有何用。”
可愛的久美不放棄，“不二前輩在初中部也很受歡迎哦，每個月都有人專門送批量的情書過來...這個月輪到我來送！”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啊笨蛋——你這樣說我會更生氣的！”
“但是不二前輩通通都拒絕了诶——我姐姐說他是個可怕的鐵樹，看不到開花的希望。”
我 : ......小女孩真的好吵。
不過，“你還有姐姐嗎。”
“有哦，那個時候，我和姐姐吵了一架，是不二前輩他們陪着我的...後來也是他們幫我們和好的——”
我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腳步也慢了下來，“...哦。”
他一直都是這麽好的人。
不管是什麽女孩子對他告白，哪怕是初中部的小孩，他都會很溫柔、很耐心、很尊重地給出回應。
當然是拒絕的回應。
不二周助人生中唯一一次的yes，是給我的。
想到這裏，一瞬間，我腦海裏浮現出剛才不二周助的表情。
好像，他是難過的吧...？盡管他的表情比較晦澀難懂。
我不确定地想。
我剛才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吧。
...雖然這樣說可能有點丢臉。
但決定冷戰後的十分鐘，我好像就後悔了。
可惡。
剛才我還信誓旦旦地對他說，一下午都不要跟他講話來着。
現在如果掉頭去找人也太沒面子。
伊集院久美還在叽叽喳喳，“學姐知道不二前輩的弟弟嗎？”
我心煩意亂地點點頭，沒有聽她繼續說，“我要找個地方靜靜，你回家吧，拜拜。”
伊集院久美 : ......
我說完就直接走了。
也因此，我這一次錯過了有關不二兄弟的往事。
這是後話。
無處可去的我進了學校的廣播室。
半個月前我加入了廣播社。
從此開啓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廣播員生涯。
我渾身無力地趴在桌上發牢騷，粉色的長發如綢緞般傾滑，“啊，好煩——”
隔壁就是手冢國光。
他瞥了我一眼，“這樣坐對腰脊椎不好，皆月。”
我一下直起背，“前輩——！”
“你和他關系最好了，就是說...如果鬧別扭的話...”
手冢國光淡淡地扶了一下眼鏡，“我沒有這種經驗，畢竟我和不二沒有吵過架——你們吵架了？”
最後一句話讓我莫名感覺他的語氣有些八卦。
手冢國光也會八卦嗎。
噫。
我有氣無力地趴在廣播臺上，“沒有，是我突然吃醋了...他也太受歡迎了吧，情書好多，我好想把它們撕爛嗚嗚嗚。”
果咩納塞手冢前輩，當着你的面好像說了奇怪的話。
手冢想了想，回答，“你不知道你也很受歡迎嗎，某種程度上你比不二還要受歡迎——”
說完這些，他突然看見美梨乃前方的廣播紅燈還在閃爍。
手冢國光的鏡片詭異一閃。
我并沒有發現他突然的靜默，只是自顧自地卷着我的頭發，大倒苦水，
“可是我就是很不高興嘛——我剛才還在發誓一下午都要不理他，但是好可怕，我居然現在就想和他說話了...超級超級想，才分開十分鐘我就開始不能呼吸了，再見不到不二前輩我就快要死了啦啊啊啊——”
“等一下！！！廣播怎麽一直是開的————”
皆月美梨乃絕望的尖叫聲響徹校園。
·
我慌不擇路地跑出廣播室。
要死了。
好丢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剛剛說了什麽？
不二周助一定聽見了吧。
我第一反應就是青學不能待了——
結果剛走出廣播室，我就碰到了男生的鞋尖。
我吓得定睛一看...是我男朋友。
他好像在這裏蹲點很久了。
一見到我，他就立起身體，朝我伸手——
我 : .........救命啊！
這個時候我最不想碰見的人就是他。
我掉頭就走。
開玩笑。
現在不走等着被嘲笑嗎。
嗚嗚嗚。
“美梨乃。”
“美梨乃，”
“美梨乃——”
見我一直不回頭反而越跑越快，我男朋友沉默了一秒，似乎馬上就改變了策略——
他從一開始慢悠悠地跟綴在我後面，變成了加速。
事實證明，我根本快不過運動天才。
手腕立刻就被捉住了。
緊緊的，好像跑不掉了。
“美梨乃不想看見我嗎？可剛才你在廣播裏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我 : ......
他閉嘴吧。
“才分開十分鐘我就開始不能呼吸了，再見不到不二前輩我就快要死了啦——”
沒錯，這是我的原話。
啊啊啊可怕。
我仍然抱着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 : “......剛才的廣播...”
不二周助摩挲起我的手腕，微微蹲下身想要看清楚我的臉，“唔...美梨乃說的很好哦。”
他也是一樣的。
“才分開十分鐘我就開始不能呼吸了，再見不到不二前輩我就快要死了啦——”
這樣的心情，他也是一樣的。
他笑了一下，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放，莫名有些侵略性，聲音也突然變的有些粘密輕盈。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
随即又愣住，覺得奇怪。
不二前輩又不可怕...我幹嘛要後退。
廣播才是最可怕的——青學高中的廣播可是連隔壁的初中部都能聽見。
我 : 這是什麽人間社死。
我機械地掏出手機，噼裏啪啦發送信息。
不二周助 : “？幹什麽？”
我心灰意冷，心如刀絞，心痛的不能呼吸 : “沒什麽，轉學——”
不二周助 : “......”
我的手機立刻就被他拿走了，他依舊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卻莫名讓人不得不服從，“不可以哦。”
我 : .......上帝，未來兩年我該怎麽在青學活下去。
依舊尴尬的我還是想讓不二周助松開我，但是結果并不如意，掙紮間我突然莫名其妙被他抱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擁抱。
我突然開始臉紅，“...你幹什麽。”
“對不起。”不二周助磁性的聲音貼着我的耳朵，說了好幾遍對不起，“惹美梨乃不高興是我的不好，你想怎麽出氣都可以，只有不理我的這種提議無效——我是不會同意的。還有，轉學也不可以，對不起。”
我 : .......
他這樣道歉讓我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我原本是想道歉的。
怎麽看我都更像無理取鬧的那個。
我只好轉移話題，“哦，你什麽時候來的..”
“從食堂那裏分開以後我就一直跟在美梨乃後面了，你和伊集院散步，喂了貓，路過和幾個學妹踢了幾下毽子，然後進了廣播室。你一次都沒有回頭看過我。”
我 : ....
所以我在裏面大放厥詞時，他本人就在外面親臨現場地聽。
可惡。
但我怎麽覺得他這個語氣好像在委屈。
我 : “我偶爾會有點任性，抱歉。”
不二周助不讓我道歉，反而試探地抱緊了一點，見我沒有別的反應，才慢慢用手撫摸起我的腦袋。
“那我們現在和好了嗎。”
我哼唧半天，“都抱了，你說呢。”
可我還是覺得很丢臉，“...廣播...”
“剛才在廣播室外面，幾個老師也聽見了。”不二周助隐隐笑着，仿佛我在廣播裏的那些話讓他的心情特別好，“他們對我說，我的女朋友很可愛呢。”
什麽，老師都知道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
哈哈，不活了，毀滅吧。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如同害怕驚詫到珍寶那般，不二周助輕輕用手指撫摸上我的頭發，聲音溫柔，“...我回答老師，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全世界最可愛的美梨乃。
他的美梨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