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我整個人都呆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他重新抱住，腦袋被溫柔地摸了摸。
“美梨乃？”
朦朦胧胧，只知道他好像在絮絮叨叨對我說，辛苦了，他已經全部清理完畢，謝謝美梨乃之類的話。
我呆呆地，下意識回應他的擁抱 : “...周助，我好開心啊.....”
總覺得，我們兩個人的心更靠近了。
我心尖的小花再次綻開。
這種感覺好奇妙。
和不二周助在一起後，我每天都在經歷。
不二周助抱着我的手一下子收緊。
“......我也是。”
很開心。
“美梨乃剛才的樣子很可愛......不困嗎，沒關系，我們可以多聊一會.....你是說仙人掌嗎...家裏還有很多......”
是他絮絮叨叨的溫柔嗓音。不二周助溫和寬大的手掌正在輕輕摸着我的後腦勺，就在剛才，也是它覆蓋着我的手，教我怎麽去做。
他是一個出色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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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再回想了。
我還是有些頭暈目眩，“啊......真的好廢手。”
“這樣啊，那下次還會有嗎？”
他溫和的聲音突然有些低沉，沙沙的有點啞。
我 :.....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臉無端發紅，腦袋縮了縮。
“......下次再說啦。”
“好哦^_^。”
不是，為什麽他都不會害羞的啊——
我呆呆地擡眼看着他。
他也垂眸看着我。
......看着看着，他突然毫無預兆地低頭——
我躲不及，唇角被他親了一下。
是淺淡克制的吻。
一觸即離。
他笑眯眯的，“...啊，沒忍住。”
明明淺嘗辄止，卻像有煙花在炸開一樣。
我下意識終于抱緊他。
像他抱我那樣抱緊他。
第一次在外面，被大雨困住。
我們整晚都依偎在一起，有着說不完的話。
就連擁抱都很青澀，彼此小心翼翼，又舍不得放開。
僅僅只是擁抱，兩個人之間也充盈着奇異幽微的感覺。
......像有什麽東西要破繭成熟般，顫巍巍的，像蝴蝶。
也許我自己不知道。
在東京，一天天過去，我的心間又不知不覺開出了很多小花。
這一晚，我并沒有睡得很好，我毫無困意地一直在和他說話。
絮絮叨叨的，不管我說了什麽，他都會回應。
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直到清晨時分，困的迷迷糊糊的我被他摸了摸頭。
“......美梨乃，從酒店這裏也可以看到你想要的日出。”
他的聲音帶着早起的沙啞，很好聽。
我瞬間清醒，揉揉眼睛，看向窗戶。
果然能看到那輪安靜的紅日。
難以言明的美麗。
剛想提醒他拍照，一轉頭就發現他已經在調試相機了。
......好。
景美，人美，而我像個庸到不上早朝的昏君，一滴都沒有了。
明明什麽都沒發生來着，唉。
真可惜。
我深沉地垂眸 : “我想到了華國的一句古詩。”
不二周助 : “哦，我不想聽。”
直覺告訴他那一定不是什麽好詩。
我突然有點惆悵 : “好煩，不想回去上學，我們再住一天吧，就這樣，我睡了，早安。”
不二周助 :......？？話題是怎麽突然就？
“不可以哦。有昨天那一夜就夠了。”不二周助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嘴角也翹着，像是想到了什麽極其珍貴的回憶。
我在被子裏蠕動，翻滾，伸懶腰 : “哪裏夠了，哼，不過如此，你還沒用力，我也沒有倒下。”
不二周助 : “......”
算了。
大清早的，忍忍吧。
他決定忽略這句讓他十分痛苦的話，嘗試勸學，“明天就要開學了，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搞學習。”
我深情地探頭 : “我不想搞學習，我只想搞/你。”
不二周助 : “......你贏了，你一個人在這住吧，我走了，再見。”
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容不下他的存在。
我 :“這恐怕不行，我一個人怎麽搞？”
他難得對我露出冷笑的表情 :“你再不起床的話，我真的要強制帶你走了。”
我露出震驚的表情 : “......強制？！你要強制我？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我需要配合你什麽嗎——”
不二周助沒說話。
我擡頭看去。
他洗完澡的頭發有些濕。
昨天那件淺色襯衫已經被他穿上了。
我男朋友手裏正緩慢地摩挲着那條休閑領帶。
手漂亮，做什麽都賞心悅目。
是的，他穿休閑襯衫，用松垮的領帶修飾，那個樣子真的很帥。
想着想着，我又心潮澎湃了。
由于他的腦袋被寬大的毛巾蓋着，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自信地微笑，“你是不是臉紅了，不要害羞哦。”
每次美梨乃一抽風，不二周助的內心總是在“很可愛但是這真不可以”，“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算了還是不可以”這幾個區間來回橫跳。
就像現在。
不二周助掀開毛巾，面無表情地揉着領帶，冷笑 : “不是，我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用領帶把你的嘴巴給堵起來。”
那樣他的痛苦才會減輕一些。
我 : “.........這不就是強制普雷嗎？”
“......閉嘴啊。”
這是不二周助在青學的最後幾個月。
時間過的比想象中還要快。
日常和美梨乃約會、學習、打球、拍照、約會、學習、打球、拍照......就這樣，循環往複，天氣莫名其妙就開始轉涼，回過神來馬上就要入冬了。
不二周助才意識到他的時間不多了，不對，是留在青學的時間不多了。
......抱歉，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美梨乃給傳染成這樣了。
我欣慰地看着他 : “啊，真感動，你終于變成我的形狀了。”
不二周助 : “......給我好好做題，這些話可以待會再說。”
唉。
他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居然還堅持每天都認認真真地監督我的作業和考試。
絲毫不掉鏈子。
他真的。
就像現在，不二周助拿起我的試卷，一臉凝重的表情，“你先說說看，你為什麽要在這些答案框裏寫我的名字。”
這導致今天他去辦公室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被一屋子的老師圍觀了。
“不二君，你女朋友的試卷真可愛呢。”
确實是這樣，但是為什麽？
等知道是為什麽以後，不二周助 :......
啊。
雖然确實很可愛，他心裏其實非常喜歡美梨乃這樣。
但他嘴上并不是很想承認。
因為太那個了。
“說啊，為什麽要在答案框裏寫我的名字。”
我深情地看着他 : “因為你就是我的答案。”
不二周助 :......
并沒有覺得感動，謝謝。
“........給我說人話哦。”
我 : “哦，這幾道題我不會做。”
不二周助吸氣，“好，你先自己看一遍答案解析，要好好看......你拿尺子幹什麽？”
我 : “世界上有三種尺，直尺，三角尺，還有I love you very much.”
不二周助 : “......說人話。”
我 : “哦，我根本看不懂解析。”
所以和尺子有毛線關系啊！不二周助感覺這個世界有些容不下他。
但他還是壓下殺意（...），溫和地對美梨乃說，“沒事..你先把步驟看一遍，在紙上自己把錯誤的地方對比着找出來，這樣會很有效。”
我 : “紙張短，情意長，我的答案更長，可是要用一生去書寫的。”
不二周助慢慢吸氣，“說、人、話。”
我 : “你直接給我講吧，我一個字都不想寫。”
不二周助笑的很是滄桑，“......算了，我不想講了，明天再說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覺得我有點過分。
老是逮着他一個人薅，不太好。
我 : “我這不是在為你緩解考試的緊張和壓力嗎。”
不二周助 : “啊，謝謝，但是這種解壓方式我不需要。”
最後四個字被他說的挺重。
我輕笑一聲。
聽到這樣的笑聲，不二周助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美梨乃下一秒就扔掉筆，拉開座椅，随後坐到他大腿上。
我扶着他的肩膀，沉沉開口，“那你想要哪種解壓方式？我握筆的這只手嗎？當然，不管你想怎麽樣，我都可以為你略盡綿力。”
不二周助的嘴角抽了抽，忍着沒把她從自己腿上丢下去，“把你的綿力用在該用的地方就好。”
他指的是那些課後習題。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随後伸手探向——
被他當場一把捉住。
不二周助眯眯眼睛，笑的有些浮于表面，斂去深沉，“別鬧。”
我 :“？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很期待。”
不二周助一臉無所謂的神色，這顯得他本就好看的臉更好看了，“那又怎麽樣，現在下去給我看書。”
哇哦。
忍耐忍耐再忍耐嗎。
真是紳士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确實挺辛苦。
我決定不再逗他，但也不想這麽快就離開他的懷抱。
我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
但和不二周助如這般的日常膩歪，并沒有讓我産生任何厭倦的情緒。
相反，我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每一天。
心頭的花也越來越繁茂葳蕤。
于是我深情感慨 :“你可真是一個寶藏男孩呢。”
不二周助 : “？”
“這并不是什麽好的內涵吧。”
我趴在他懷裏，小聲嘀咕，“可是，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是異校戀了......我不開心。”
不二周助愣了一下，忍不住擡手，摸了摸我的頭。
随後他的手就沒有離開了，始終在摸我的腦袋。
“我知道哦。”
這也是不二周助最近一直在想的事。
但在美梨乃面前，他不會把自己的憂慮過度表現出來 :
“我還在東京，只要你想，我們還是可以每天都見面的。”
兩個人之中，必須要有人是安撫的那一方吧。
不二周助習慣去做這一方。
他早已習慣去遷就、包容、去安撫美梨乃，每次都是。
有問題解決就好，這是他的處世之道。
但和美梨乃有關的問題，他總是不能太冷靜。
對他來說，每天都能見面的這種程度遠遠不夠。
不在一個學校意味着什麽呢。
不能時時刻刻想見就見。
不能想抱就抱。
不能想牽就牽。不能一起吃午飯。不能一起睡午覺。不能一起放學......
啧，太多了。
他不能再在上課期間，分心去看操場上進行體育活動的美梨乃。
他一走，向她告白的人大概又會開始蠢蠢欲動吧。
不過沒關系，越前可以暫時充當打小報告，不是，是通風報信的中間人。
我 : “......你好那個啊，但是我喜歡。”
不久以後，他将是大學生，而我還是高中生，真刺|激啊——這樣想着，我忍不住大喊，“好耶，這樣就更方便我們做各種壞事了，我好高興哈哈哈哈哈哈！”
不二周助原本還在笑，聽到這裏，表情頓時古怪起來，嘴角還是笑着的，“......大學生和高中生這種更奇怪吧。對高中生下手，我是什麽禽獸嗎？給我住腦——”
我 :“啊——可是你的表情明明就有點興奮吧。”
“閉嘴。”
我瘋狂暗示 :“想讓我閉嘴很簡單。”
......随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親親！
我終于滿意地閉嘴了。
至于作業什麽的早就被我倆忘光了......
這導致我第二天被課代表關愛 :“昨天五點多的時候你不是說馬上就能寫好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你又沒完成——”
啊......這，原因我說不出口啊。
因為直到昨天回家之前，我始終都在跟不二周助親親來着......
考試的前一天。
不二周助從網球場走出來。
他換下了那套運動服。
“所以這是不是你最後一次穿青學網球部的運動服？”
不二周助回神，“啊，是吧。”
我看出他的不舍，有意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沒事，以後也能穿的，我們可以玩網球場paly。”
不二周助 : “......”
她安慰人真有一套呢。
話題又扯到了他的國中生涯。
不可避免的，再一次談到不二裕太。
“......裕太和我在走廊擦肩而過，直接無視我，就那樣走了過去，表情充滿憤怒和委屈，我一臉錯愕，想要拉住他，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使得裕太再次揮開了我的手...”
不二周助說着說着，又有點想笑，因為他現在的語氣很像美梨乃講故事。
我安靜下來，“很難過吧，那個時候。”
“沒錯。”不二周助坦然地承認了，“意識到那些議論和我的存在同時給裕太造成了陰影，我非常後悔——做了很多補救。裕太是個好孩子，他什麽都知道。”
我沉默了一會。
不二周助彎腰，右手摸摸我的臉，“都說了是一些無聊的事，還要聽嗎？”
我抿抿唇 : “感覺會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我還是不聽了吧...”
不二周助盯着我的臉，突然笑了，“都是很久之前的小事了，倒不如說我現在很開心。”
我 :......啊？？
“因為美梨乃你，”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臉，激起一陣古怪的癢意，眼睛牢牢鎖定我，“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應該是在心疼我。”
“我喜歡看你這個表情。”
青學網球社的一角，逐漸有接吻聲響起。
我被他抱在懷裏，堵在了牆角。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按到了什麽開關，突然就這樣了。
可能...熱戀情侶都這樣。
一段時間過去，他似乎又高了一點，比剛認識那會成熟了些，身體曲線更結實，舉手投足都在散發着荷爾蒙，身上的氣息也日益變化，是因為要上大學了嗎？
總之，更加......讓人心跳加速。
我有些站不穩，他抱起我，放我坐到角落的置物桌上。
随後擡眸，看我。
“.....繼續嗎？”
我的手攬住他脖子，“...嗯。”
今天是他在青學的最後一天。
我也想給他留下點什麽。
我垂頭，湊近他。
說起來，我每次主動親，都是這樣簡單的貼貼，頂多咬一下，很少深入。
我回憶着他以往的動作，慢吞吞地嘗試。
他抱着我腰的手突然一緊。
呼吸亂了，藍色眼睛緊緊盯着我。
......反應好大。
我學他那些動作，覺得蠻有趣，我還想繼續玩。
......可惜，牙白。
他喘的更厲害了。
比打球跑步時喘的厲害的多。
為什麽這麽大反應。被我親和他主動親難道感覺還不一樣嗎。
總之他，就，嗯。
沒有了剛剛那種從容和進犯的感覺。
“別玩我了。”聲音也很沙啞，“我明天還要考試哦。”
我點點頭，“嗯，要加油，你會考的很好的吧。”
他看我一眼，又湊近親了一下，“會的。”
不二周助笑了笑，“這是我的幸運之吻。”
一個月以後。
不二周助入學東大。
一年後，皆月美梨乃考入東大。
我的十八歲生日是在英國度過的。
不如說我考完試後，就被我母親接到了英國。
待了大概兩個月。
因此我錯過了開學典禮，錯過了課程，也錯過了不二周助的生日。
櫻花落盡後，我終于回到日本。
路過青學，隔着樹叢，我看見了高二那個時候，和不二周助接吻的那處牆角。
已經被刷上了粉漆。
我已經畢業了。
而我男朋友已經是大二。
啊......好想我男朋友。
兩個月沒見了。
所以我現在正躺在他公寓的床上，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我不僅回來沒告訴他，我還特地誤導他以為我得在下個月才能回來——
直到六點。
我在被子裏聽見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客廳到卧室，很快，我身側就有人重重躺下。
隔着被子，我聽見不二周助從嗓子裏發出一聲喟嘆，似乎有些疲倦。
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我 :......
？他在幹嘛。
我在剛剛就躲進被裏，現在已經有些呼吸不過來。
猶豫一會，我打算探出頭。
就聽見我男朋友嘴裏在喊我的名字。
美梨乃，美梨乃，美梨乃的。
我以為我被發現了，吓了一跳——結果不是。
他就只是純粹地在喊我。
我 :......
怎麽感覺他狀态不對。
我猶豫着從被子裏鑽出來，靠近他，聞到一陣不深不淺的酒精味。
......居然喝酒了嗎。
我有些意外。
因為他只是安安靜靜躺在這，臉也沒有紅，呼吸清淺，完全無法看出他居然喝了酒。
事實就是，他喝了，好像還喝了不少。
不二周助喝醉酒也這麽溫和。
我摸摸他額頭，抿抿嘴唇，“周助，頭很暈嗎？”
剛想給他下單醒酒湯，結果手腕就被捉住了。
我 :......
他都喝酒了手勁還這麽大。
不二周助的眼睛突然睜開，靜靜盯着我。
看起來像喝醉了。
我被他這個眼神看的有點毛毛的，手縮了縮。
“...今天有酒局嗎...我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冷靜地翻身，我被推倒——
我下意識回想起今天回國登機時，在風中，那一瞬間的失重感。
是一個很強勢的吻，雙手被他牢牢扣住，我沒辦法反抗。
雖然看起來纖細，但他打球的臂力驚人。
“...周助..周助？...”
我艱難地喊他名字，他好像沒聽見似的。
我吓了一跳，整個人都呆呆的，在一起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
刺啦。
“是我呀......？”
有什麽東西被撕||破了。
.....而我，我依然是呆呆的，始終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是喝多了麽......？”
.....不是，怎麽就到這一步了......？
我...我雖然高三的時候經常來他的公寓玩，但我們之間是很清白的！
這一年裏，我也很想發生點什麽，但除了偶爾留在這午睡，真的什麽都沒有。
也許你們都不敢信，今天還是我第一次在夜間留宿這棟公寓。
這當然是因為，不二周助上大學比從前更懂分寸了，不管我怎麽說，他都不為所動，非常規矩。
我知道他是什麽想法——覺得大學生不應該對高中生醬醬釀釀呗。
彼此做過最親密的事，就是高中那年一起住了一次酒店，此後什麽都沒有。
我和他之間始終有一條線，他牢牢守着，不可能會越界。
所以，所以？
.........可以說，現在這...這是？這完全超過了我的心理準備。
我大為震撼。
但很快，他就沒有再繼續了，反而有些不确定地，“...是真的美梨乃？”
是清醒了嗎。
“....”我下意識揪着他的皮帶，“周助......”
我一出聲，我才知道自己哭了，總之聲音是哽咽的，帶着茫然的哭腔。
不二周助 :......
他以為他在做夢來着。
因為夢裏什麽都可以做。
然後他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樣，對美梨乃....
總之，我全身都被他用被子緊緊蓋住了。
他拍着我的背，柔聲安撫我，一臉的愧疚不安，還有懊悔。
我 :......
他好像恢複了一點理智，酒也醒了，不再像剛才那樣。剛才，喝醉了的他表情雖然很冷靜，但又莫名的兇，還有點粗暴。
莫名的......很有吸引力。
“抱歉，我今天晚上有個酒局，稍微喝多了。”他有些無措，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臉，啄吻，眼淚被他吻幹淨，“我以為是做夢，不知道這是真的你，不要哭了，好嗎。”
他的心都要碎了。
我趕忙抽噎着問 : “...什、什麽酒局？有沒有女孩子在啊....”
不二周助下意識想笑，又忍住了。
他嘴巴抿成直線，“當然沒有，有女孩子在的聚會我都不會去，你不是知道嗎？”
“美梨乃會讨厭我嗎。”他不停追問。
我 : “....”我心不在焉的。
...話說我的（）在剛才被他揉的有點疼...
啊，他之前好像連看都沒看過，碰一下貼身衣物都會臉紅。
質的飛躍麽，一下子。
我的發呆狀态被誤解，不二周助的表情有些微妙，又愧疚又心疼，“......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他本能地想解釋，又覺得沒什麽好找借口的。他确實喝多了，剛剛也确實以為這是夢。
在夢裏看到美梨乃，所以本能地就想占有。
不顧一切的。
已經兩個月沒見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還好，沒真的對她做什麽。
當然，就算這樣解釋了，也不能證明他剛才做的就是對的。
他犯錯了。
他不希望美梨乃讨厭他。
“美梨乃，美梨乃，美梨乃......”
我男朋友在認錯，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嘴唇抿着，看起來很自責。
我想了想，我确實有被吓到。
但是——
“我沒有生氣，我挺興奮的，被你si衣服。”
是的，他用這種文雅俊秀的長相來做這種惡劣粗暴的事，真的讓我臉紅心跳，一想到他剛剛冷淡又一聲不吭地做着這種惡劣的事，我.....我竟然很喜歡（悲）。
我這糟糕的xp。
不二周助 :.....
我看到我男朋友的表情慢慢變得複雜，他欲言又止。
哼。
我若無其事 : “你這下知道了吧，喜歡這個size嗎。”
應該是喜歡的。
不然他不會（）那麽久。
他 :.....
“別說了。”
我 : “我的衣服...全被你（）|壞了..”
才意識到我現在上面什麽都沒有。
不二周助看一眼床邊散落的布料，喉結動了動，又若無其事移開視線，“對不起，我現在就去給你買新的。”
我 : 啊？啊？啊？
他聽不懂我的暗示嗎——
“你不繼續嗎？”
不二周助的手僵了僵，“你把我當成什麽禽獸了嗎，把你吓成這樣我還要繼續？”
她是什麽腦回路。
我眨眨眼。
他看着我，表情又軟化了，湊過來親了親我的眼睛，“真的沒有讨厭我嗎。”
我搖搖頭，“請再（）一點吧，我喜歡。”
他 :......
本來他還有一點忐忑和擔憂，現在全沒了。
“不行，至少今天不行，這是原則。”
我 :.....
我裝可憐，“可是我好奇，我想要。”
“你明明也想要的。”
“我都看見了，浴室裏的東西。”
他張張嘴，“？”
我努力壓住嘴角 : “我的那條手帕，被你撕壞了，上面有奇怪的東西。”
散布着白|灼，星星點點。
幸好我洗澡的時候對垃圾桶看了一眼。
嘻嘻嘻。
不二周助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這都能被你發現。”
我被他這一笑弄得有點招架不住。
我想了想，也覺得今天做怪怪的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用小玩具吧。”
不二周助 : “.....？”
他又笑了，可惜這一次不是什麽燦爛和善的笑容。
激将法果然有用麽。
我失神地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高中那年我就很想說了。
我男朋友的吻技很厲害，現在也一如既往，不管親什麽地方，他都能做的非常出色。
外面的馬路邊時不時有汽車的轟鳴，夜燈閃爍，這些都與我們無關。
庭院外的水池裏，睡蓮花瓣被水波逐漸吞噬。浮浮沉沉。而我，我就是水池那條随波逐流的魚。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二周助站起身。
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還好嗎，美梨乃？”
結尾 : 從裙||底起身，随後拿起地上的布料擦了擦臉。臉上都是她剛剛（）出來的東西。
就是說，用的嘴，沒有do。（）裏是“噴”字。前面有個（）指的大概就是，她的衣服全被助子哥給撕破扯壞了，但只是比較粗暴地親了親碰了碰，還沒來得及做什麽，他就清醒了。
再做幾章，寫個番外，就可以完結啦！希望能湊個十五萬整數。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 72瓶；意粉森林 66瓶；Awowo、愛看書的小鹹魚 10瓶；梨花白 6瓶；ちゅや、小花銀子兒、小挫菇涼、蘇茉兒 5瓶；嘀，傑西卡！ 3瓶；宰超可愛 2瓶；泉泉小可耐、錦鯉小仙、樾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