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被坑進土匪窩裏

廖偉凡也是能屈能伸,雖然被放了鴿子,可誰讓傅家財大氣粗,一句話的分量就是比他嘴巴裏說出的要重得多,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是明白這個道理。

不就是讓傅年與青青的關系轉換成兄妹,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即便讓青青做傅年的跟班小妹,他也沒有話說。

青紫的臉色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眨眼功夫,褪得尋得不着絲毫蹤影,滿臉橫肉堆砌的腮幫子硬生生綻放一個笑容:“小年的眼光就是好,原本叔叔以為你是清心寡欲,平日裏雖在花叢過,卻是片葉不沾身,沒曾想偷偷摸摸摘了一支牡丹回家還偷偷藏了起來。今天若不是叔叔同你父親談事撞了個正着,恐怕你還要藏着掖着。來,悄悄和叔叔說說,是不是平日裏沒少幹這種事?”

這話聽起來怎麽像是傅年時常偷腥,只是隐藏的深沒被逮個正着?

突然成為金屋藏嬌裏那朵嬌滴滴的小白花,來晚舟的心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

本就被強行冠上各種暧昧關系,此時此刻心底還直犯嘀咕,如今聽完話,疑狐地目光瞟了眼身旁的男人,眼珠子溜溜直打轉,腦海裏琢磨着廖偉凡話裏到底有幾分真假。

幾經尋思,忽然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傅景川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貍,她的眉頭不自主地擰巴在一起,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話裏話外恨不得撇清關系:“我跟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雖是陳述句,可兩人的關系究竟是哪樣,恐怕只有當事人知道。

廖偉凡呵呵直笑,也不言語,心底卻琢磨着,你們的暧昧關系跟我們家青青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至于今晚你被傅年帶回別墅,要被生吃,炖着吃,還是煮着吃,他是一點都不想知道。

反觀傅景川,卻是只老狐貍,看待事情總是面面俱到直接抓住重點,從兒子不喜女人糾纏恨不得撇清關系的性子來看,今日破例領女朋友回家,可想而知這名姑娘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可惜的是,作為過來人,他哪裏看不出來,所謂的男女朋友關系,不過是兒子一廂情願罷了,人家姑娘還沒将他當一回事。

看來他的未來兒媳婦還沒那麽容易進傅家的門,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着急,心情那是相當淡定,誰讓平日裏兒子太能幹,如今難得在女人身上吃癟,這種景象實在是難以見到,應該好好坐在沙發上,品一口小酒,吃上一頓大餐慶祝一番,再慢慢欣賞。

挫一挫兒子的銳氣那是十分有必要,當然,更多的還是他看見兒子圍着女人屁.股轉,又吃了癟,心底這會十分爽!

傅年眼看着父親臉上燦爛的笑容比旭日東升還要耀眼,不免皺了皺眉,舟舟急忙撇清關系的話确實聽着有些刺耳,可父親也用不着幸災樂禍成這樣吧?

“舟舟,我們的關系自然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簡單,”突然拉起來晚舟的手,在手背上磨蹭一番,才笑吟吟地續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那是耍流氓,舟舟在我心目中可不是個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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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舟:……

她好慌,莫名其妙被誘.拐進了別墅見到男友家長,莫名其妙從女朋友榮升未婚妻,如今還要被迫做出人格保證,傅BOSS根本就是挖了個坑想将她埋了。

跟随在傅年與來晚舟身後走進客廳的廖青青,将整個事情經過都看的一清二楚,若說生疏的情侶她見過不少,可是像傅年與來晚舟這種即将結婚的未婚夫妻,又非捆綁上家族聯姻這兩艘巨艦,還相處的這般沒默契不融洽,倒是頭一遭見到。

毫無猶疑地懷疑起來,年哥哥想在長輩們面前秀恩愛企圖拒絕相親,這種理由她可以理解,可是也該找一位像樣點足以匹配年哥哥的女人吧?

這位來小姐,實在太沒有說服力,想必傅叔叔正因為看穿這點,所以才笑得合不攏嘴。

想通這點,廖青青的眼神越發不善,今日本該她是女主角,可竟讓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幾啦旮旯裏冒出來的女人搶盡風頭,這口氣總該在人身上讨回來吧?

何況年哥哥并未看上她,既然看不上,那還不如一拍兩散,反正她又不愁嫁。

嘴角彎彎,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踩着咯噔咯噔響的高跟鞋,扭起水蛇腰突然走到來晚舟的身邊,很是自來熟地挽起她的手臂,甜甜地招呼道:“還是舟舟姐馴服男人的手段高明,能夠籠絡住年哥哥的心,想當年多少大美女倒貼年哥哥,他都不瞧一眼,如今這顆心栓在姐姐這裏,可見姐姐是這方面的高人,等往後姐姐有空,給妹妹支上兩招,我也好學習學習。”

表面上聽起來像是恭維的話語,仔細琢磨陰陽怪氣的語調,又像是說來晚舟在男人堆裏打滾多年,才能練就馴服男人的高明手段。也在間接暗示傅年,這種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穿破的舊衣服,他還要當成寶貝接收?讓外人知道了,真是要笑掉大牙。

傅年臉上的笑容盡數斂起,眼眸裏隐隐有些冷光,他可以原諒廖青青無知嫉妒冷嘲熱諷,卻不能忍受當作他的面罵舟舟是一雙破鞋。

當場就要發作起來,卻被一道背影阻攔身前,調子還是那般軟糯,只是話語卻一改從前,顯得氣勢迫人:“我們是自由戀愛,以前年哥不願意留戀花叢,那是因為他眼光別具一格,沒有值得停下腳步觀賞的心儀對象。同理,青青妹妹若是有傾慕的男人,可若不是對方喜好的那盤菜,就是手段再高明,恐怕也入不了對方的眼。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依青青妹妹名門望族的身份,又何必自降身份倒貼?一時不慎指不定還要令人生厭誤會重重,這又何苦趟進渾水?”

前一刻廖青青還打着虛心請教的幌子冷嘲熱諷,下一刻接茬的來晚舟,就毫不猶豫接受了過來人的身份借此教學,語調裏略帶教訓的口吻,擺明了你請教,我即用老師的身份壓你一籌,再挫一挫你狂妄自大的銳氣。

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的兩位大佬沒想到都看走了眼,原來傅年帶回家的不是一朵嬌滴滴的小白花,而是渾身帶刺的玫瑰。

身處戰場漩渦的傅年,眼瞳裏閃爍的冷光已漸散去,柔和的目光落在來晚舟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盛,早已暴露了內心的洋洋得意。

年哥?

這稱呼他喜歡,若是舟舟再多喊上兩句,只怕是要叫他的骨頭都酥麻了。

初次交鋒,自以為旗開得勝的廖青青,因為低估對手反倒落得個一敗如水的慘景,想要絕境反撲,可是看見傅年像一座巍峨的靠山立在來晚舟的身後讓人難以動搖,卻又瞬間打消了怼回去的念頭。

有年哥哥在,即便來晚舟吃了敗仗,她也不可能獲得最終勝利,以一敵二本就勝算渺茫,她又何必沖鋒陷陣九死一生?

都說兩軍交鋒,寡不敵衆還可智取,想通這點,廖青青變臉的速度甚快,虛僞的臉上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朵堪比朝陽的向日葵:“舟舟姐教訓是,不愧是過來人,分析事情的原因還是比我這種新手要慧眼獨具。”

本以為會有更激烈的鬥争,沒想到不過一個來回,對方就偃旗息鼓,反倒打的來晚舟措手不及。

敵人慫了轉為示好,她總不能當做長輩的面再咄咄逼人了吧?

不得已,來晚舟僵硬地扯了個敷衍的笑容默默聽着她唱獨角戲。

廖青青說的吐沫橫飛,雖沒有人搭理她,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就在來晚舟聽得腦殼疼時,她突然提議:“舟舟姐,我與你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去休息室裏聊會天?他們幾個大男人還要在廳裏談事,我們在這裏也不好打擾。”

警鐘長鳴在腦海裏,來晚舟曉得她這是要将人分離開再層層擊破,可這裏畢竟是在傅家,心底還是抱着僥幸,料想廖青青也不敢亂來,想了想,便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眼看着兩個女人手拉這手,互相表露虛僞敷衍的笑容離去,傅景川掃了眼前往庭院裏打電話的大燈泡廖偉凡還未歸來,便同兒子努力努嘴:“你這個小女朋友找的,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傅年并未過多解釋,反倒問了句:“我以為你多少會刁難一下。”

什麽叫多少會刁難一下?

兒子這嘴,對他這個糟老頭子可真損。

頗為不服氣的傅景川狠狠瞪了眼兒子:“我是那種暗地裏絆兒子腳的父親嗎?”

怎麽不是?

傅年不言語地杵立原地,似乎不願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實在是扯皮不過眼前這只老狐貍。

看着兒子猛地翻了個白眼,傅景川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洗刷冤屈:“我向來最是開明,哪會像你幾位世叔那樣,一個個都是些老古董,搞什麽聯姻美曰其名擴大家族生意,我最是不屑。沒種的男人才想着依仗岳父發家致富,到頭來寄人籬下頂什麽用?要學習你爸,從來靠的是自己的拳頭!”

想當年傅景川娶妻時,可謂跨越重重艱難,硬是力排衆議将平民出身的王雪雲娶進門,那時候長輩裏的老頑固們沒少刁難王雪雲,這種苦他可不願意兒子再受一次。

可惜王雪雲雖有命嫁進傅家,卻沒命享福,身子骨單薄,難産生下傅年後落下病根,十年後便撒手人寰。

傅景川心底惦念着亡妻,也不願再續弦,一個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的将傅年拉車大,對唯一的兒子自然感情非同一般。

“你小子可不要自視甚高,對女人哪能公事公辦的模樣?”

這話傅年可不愛聽:“我什麽時候對舟舟公事公辦?爸,你不明白就別瞎點評,過段時間舟舟自然會嫁進傅家。”

眼睛頹然一亮的傅景川樂呵呵道:“喲?我怎麽看着八字都沒一撇,你就大言不慚地說着要将人家小姑娘拐進門?可別最後被打臉丢人。”

許是被這一激,傅年又不願在父親面前矮了一截,直接将底都給露了:“我剛見完舟舟父母。”

看着他嘴角噙着笑,眼眸裏盡是勝券在握的神色。再一琢磨這話裏頭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已把未來岳父岳母拿下,這是指望着岳父岳母對他們女兒煽風點火,有兩座大山壓着,不怕來晚舟不進門。

傅景川的心裏終于樂開了花,看來兒子不是只有管理公司在行,追求女人也不差,這位未來兒媳婦算是半只腳邁進了傅家大門,這會終于放下心來兒子将來不會被抛棄嚎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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