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任務

任務

“這次抱歉,我也是按照規章辦事,希望兩位理解。”

臉上挂着公事公辦的笑,剛剛升遷的劉會長在許月知面前擺起了當官的架子。

“呵呵,你敢查本少爺的房子!米家不會放過你的。”

被兩只雌蟲壓住的米華還在叫嚣,和他相比較,還是許月知聰明知道安靜坐在沙發上也不試圖反抗。

使了個眼色,兩只雌蟲松開了制約米華的手,劉會長越過他們同樣在沙發落座,正對着許月知高跷起腿,不緊不慢的回道:

“你看這不是誤會嗎,搜查令我們也有,是議會特批的做不了假,我呢按照流程辦事,倒是米少爺這是妨礙公務啊……”

意味深長的停頓劉會長揉了揉手腕假惺惺的對着微微低頭不知道想什麽的許月知開口道:

“許先生覺得呢?還是大事化小吧,畢竟這所別墅我是搜了沒什麽問題,誰知道其它的有沒有問題,許先生應該不想總有蟲上門打擾?”

轉了下大拇指上翠綠的扳指,配着劉會長略顯臃腫的身形,讓他身上多了種暴發戶的氣質。

擡頭直視劉會長,許月知脖頸上冒出了淡淡的青筋,嘴角硬往上扯,微笑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劉會長這是高升了,實在是能耐讓在下心生佩服,只是如今這世道路可不能走死,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那邊搜查別墅的雌蟲們已經開始收工回撤了,劉會長嗤笑了聲,他今天來就是給許月知個下馬威,為自己出口氣,順便給少将賣個好。

對許月知話裏暗戳戳的威脅沒當回事,這米家他是惹不起,可這許月知還不完全是米家的蟲呢。

至于米華劉會長就更不怕了,一個他什麽也沒做,二個可是米華不服規定在先,他就是先把米華抓起來都沒問題。

至于三個,這米華是為許月知出的頭,可許月知倒好自己在沙發上坐着,也不知道問一句,這要是米家找麻煩那也得先找許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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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不知道這房主寫得雖然是米華的名字,但住這裏的是許月知啊,也是他來的不巧了,誰知道米華今天也在。

“行了,也不和你們多聊了,我還有事呢。”

故意沒接許月知的話茬,劉會長起身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招手叫屋裏的雌蟲都往外撤。

快到門口突然停下,裝作剛想起來似得說道:

“哎,許先生剛才看牧先生的審判直播來嗎,結果怎麽樣啊?我想肯定贏了吧,你說這事兒整得那樓家那位估計也是太閑了……”

說着說着劉會長自己沒憋住笑了出來,連連拍了拍自己胸口才緩過來,又走兩步回頭接着補充道:

“哦,對了!許先生之前不是想問,你那次幫的蟲是誰嗎,現在估計你也知道了就是解少将。

不過也是我太忙就忘告訴你,那天你根本沒幫上忙這事兒了,行了這次我真走了,也別送了。”

邊說邊走,到門口這句話也說的差不多了,直接伸手就幫屋裏兩位把門帶上了。

只是剛離開大門口兩步,劉會長就聽見大門被物體撞擊,随後摔到地上清脆的嘩啦聲響,據他推測是茶幾上許月知面前的水杯。

這讓劉會長更得意了,笑得都張狂了些。

不說屋裏聽見外面的動靜作何感想,先說牧長歌這邊,在提交了證據後,審判結果不用猜也知道。

劉會長派了蟲侯着等證據一出來,就以保護雄蟲的名義叫停了審判,樓景濤的申請轉交到雄蟲保護組織,因為證據确鑿直接按照規定結案了。

“這事解決了只是星網上要鬧幾天,我怕有蟲來找你麻煩,你多休息幾天,不要出門正好我上門陪你訓練。”

審判庭休息室,羅明寒取下眼鏡捏了捏眉頭緩解眼部疲勞。

“嗯,你庭上說阿言他……”

說了一半,牧長歌反而開不了口他心中抑制不住的心疼,只是讓他心疼的人不在。

“少将他說過要是你問起,讓我據實以告。”

睜開眼将資料整理收好,羅明寒認真地看向牧長歌的方向。

“阿言的雌父是因為什麽去世的?”

食指掐了下拇指內側,身子正對着休息室北側的牆壁,牧長歌坐在主位上,背對着坐在東側的羅明寒。

“樓家那位懷疑少将雌父肚子裏的蟲崽不是他的,夥同樓家旁支的幾個蟲,對少将的雌父動用了私刑,下手過重,再加上少将雌父當時的求生欲不強,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

見牧長歌沒有說話,羅明寒接着補充道:

“當時家族內部的私刑并不收到法律的約束,再加上在場的蟲都出身樓家互相掩護,少将雌父懷孕的情況被瞞下,少将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閉着眼睛牧長歌仿佛親自見證那刻骨銘心的一幕,嘲笑,無動于衷,悲傷,憤怒,仇恨,他被撕扯着像是頭狂躁而弱小的野獸。

“少将雌父他家裏……”

“少将的雌父是孤兒,在戰場立下功勞後,才被樓家注意到。”

或許他也曾後悔過,後悔加入軍團,後悔為帝國而戰。

不,他從未後悔,解無言當初脫離樓家加入軍團,成為如今的解少将就是最好的證明。

該死的蟲從來就是像樓景濤這樣的存在。

等後續事務也解決的差不多,在羅明寒的護送下牧長歌回到了別墅,此時別墅內昨天回去就和他約好見面的安宜,已經等候多時了。

“去書房?”

看着沒有說話的兩人,牧長歌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點點頭,安宜後退一步,這是讓牧長歌帶路的意思。

“過會兒一起走?”

原本以為這兩個會互相不理對方直到一方離開,沒想到安宜會開口邀請,牧長歌挑挑眉這倒省得他來回開導了。

“好。”

對安宜遞過來的臺階,羅明寒覺得他要有作為長者的氣度,所以選擇下這個臺階。

“行,你們聊好了吧。”

先看看羅明寒再看看安宜,最後目光停留到羅明寒身上,接着說:

“我也不張羅你了,自己看着來,安宜我們上去。”

拍了拍羅明寒的肩膀,轉身向樓梯走去,邊走邊對安宜招手。

那邊羅明寒笑着應喝一聲,這邊安宜跟上了他的腳步。

關上書房的門,他們兩個坐到書房正對門口的棕色皮質沙發上,牧長歌詢問起了安宜的來意。

“怎麽,有什麽事兒?”

随手拿了本書,對安宜示意,在安宜表示不介意後,單翹起腿把書放到膝蓋上,翻到了之前看的那頁。

“牧老師其實大概也猜到我的來意了吧?牧先生那麽聰明,肯定在學校聽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是我了。”

似乎是因為這裏沒有羅明寒,安宜身上那股朝氣蓬勃不服輸的勁頭,彰顯的淋漓盡致。

“學校能聽到的消息可有很多,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這個時候也就牧長歌還有心思和安宜繞彎子了。

“牧老師還是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平權組織需要老師這樣的蟲加入”

把書又合上,牧長歌勾了勾唇角,望着坐的端正的安宜開口道:

“你這回倒是直接,說說看我有什麽能做的。”

知道牧長歌不會拒絕他,安宜說起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其實說出來不怕牧老師笑話,我們這個組織成立也不過一年,其中要不是有社會各界的幫助,可能在成立的那天就瓦解了。”

自嘲地笑了下,但談起這個組織的時候,安宜的眼裏有光。

“當時我們的初衷只為了成立一個互相幫助的組織,也沒有什麽崇大的目标。

只是在做這些事的過程中,我們越來越了認識到,提高雌蟲尤其是軍雌的地位,這是件刻不容緩的事。”

緊握着拳頭,安宜想到那些他們到最後也沒能挽救的雌蟲,樁樁件件都是血和淚。

那些來自上層,來自雄蟲,甚至來自自己家庭的壓力,壓的他們喘不上氣,組織也在瀕臨瓦解的邊緣。

索性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的行動除了受到阻礙以外,也吸引了懷揣着和他們一樣的心情,或許付出行動或許沒有的存在。

金錢,力量,人脈,他們不斷的壯大,可以幫助越來越多的雌蟲逃離被欺辱的深淵。

可一直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現在,就是此刻,他們要做一件更大的事,大到要讓整個帝國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到要讓他們的名字,永恒的镌刻在歷史長河上。

只是以前積攢的力量,還遠遠不夠,他們還是需要蟄伏,吸收更多的人才,沉默地等待着,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

以前,他們是為了帝國而戰,現在他們是為了自己,為了平等而戰。

“這個時候牧老師出現在我面前,或許是天意,我們需要您的思想。”

最後這句話成功吸引了牧長歌的注意,他有些不确定的開口道:

“我的思想?這是什麽意思?”

而面對他的安宜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提問,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說道:

“無名,是老師吧。”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哈哈哈,攻君掉馬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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