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歸來
歸來
時間來到半個月後,在這段時間內,蟲族讨論最多的就是第八軍團團長謝原,和那個渣蟲華元容的事情。
在輿論的關注下,加上後來元帥也出面施壓。
由雄蟲保護組織進行多次協調,最終判定雙方解除婚姻關系,恢複謝原作為少将的名譽和權力。
而渣蟲華元容則需要在媒體面前公開道歉,并以謝少将當初并入華家資産的雙倍分額賠付作為補償。
說實話這根本無法抹除華元容對謝少将的傷害,但對整個蟲族來說這又的确是個進步。
當然以安宜為代表的雌蟲保護組織成員想要的肯定不止這些,畢竟這個華元容根本稱不上付出了代價,只是他們的行動不能再影響一心想回到軍團的謝原,所以接下來的事就交由雌蟲保護組織背負。
至于劉會長那邊釋放全部的學生後也不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但自從在夏沫白那裏接二連三的得到雌蟲保護組織內部和相關人員信息後,這些壓力就都變成了誇贊。
不過夏沫白是個聰明蟲,雖然多次傳遞消息,但這些都屬于不痛不癢的內容,除了讓他們對雌蟲保護組織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外沒什麽大用。
直到他把議會初選名額拿到手,夏沫白才肯透露給他個大消息。
這也是劉會長此時蹲守在這這個咖啡廳的原因,夏沫白告知他雌蟲保護組織最初的建立者,現在組織的二把手,會在今天晚上面見一個對他們組織意義很大的蟲物。
從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來咖啡廳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兩個星時,天都黑了可來來往往的蟲是有不少,就沒有一個和夏沫白描述的蟲形象相符,要不是夏沫白向來講信用,劉會長都覺得自己被耍了。
望了望漆黑的天空,劉會長在車內伸了伸腰後打開車窗透氣,又點燃一支香煙 ,認命的繼續蹲守着。
他這邊在等着,牧長歌那邊也在等着,因為今天是解無言回來的日子。
三天前邊緣星就傳回消息,說由解無言帶領的軍團大獲全勝,在處理完邊緣星的後續問題後,就會回歸主星,在這次戰役中的解無言表現相當出色,據羅明寒說解少将這次掙來的軍功也足夠升為上将了。
因為只是處理反抗軍,主星雖然舉辦了歡迎儀式但不盛大,作為少将的家屬,牧長歌也是要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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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先生別緊張。”
輕拍了拍牧長歌的後背,羅明寒語氣平淡的沒有起伏。
“肯定會緊張,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你說我一會兒當着這麽多人咳咳咳……蟲的面抱他是不是不太好。”
如果可以羅明寒非常想暫時失去自己的聽力,他忍不住想要是安宜在就好了。
至于牧長歌突然且誇張的咳嗽聲,羅明寒表示他不在乎,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牧長歌脫口而出的那個“仁?” “忍” 不管是什麽,從蟲族遺跡出來的蟲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蟲族也不會有蟲在意的。
“牧先生想做就做,即便你做了也不會有蟲怪你的。”
面帶和善微笑,羅明寒已經後悔剛才“幫助”牧長歌的行動了。
“那就聽你的好了。”
嘴角翹起,牧長歌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他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他是怎麽忍受下來的,還好解無言馬上就能回到他的身邊,連那點相思帶來的苦楚,都像是摻了蜂蜜舌尖泛着絲絲的甜。
主顯示器上巨大的星艦緩慢地降落,雖然是小型且內部的歡迎會,少将回歸主星的畫面,還是安排了直播。
有不少崇拜少将的蟲此刻就守在直播平臺上,而牧長歌作為解少将,未來上将的雄主,自然受到了鏡頭的全方位關照。
作為單靠顏值就吸引了不少粉絲的牧長歌,在雄蟲身份做實後,之前他在公共場合展現出來的他疼愛雌蟲,甚至在外工作目前還沒有任何此事的消息,像爆炸一般席卷了整個主星。
不知道有多少雌蟲淪陷,想着法兒的打聽他的消息,但由于牧長歌簡單的蟲際關系,這半個月來兩點一線的生活,和根本沒有發表任何消息的星網賬號,讓這些雌蟲變成了快要被渴死的魚。
而且得益于這半個月的歇斯底裏式的訓練,他的容貌愈發的出衆,身材也越來越有料了。
因此除了給暫時還不了解牧長歌只是崇拜解無言的雌蟲顏值沖擊外,也讓原本就喜歡牧長歌聞風而來的雌蟲們受到了更為嚴重的荷爾蒙沖擊。
彈幕又是嚎叫又是舔顏又是截屏轉發,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就把原本就在熱搜上的直播定的排名更靠前了。
這下可好有蟲看不順心了。
也不知道是誰挑的事,作為同樣出身為蟲族遺跡的S級雄蟲許月知的粉絲群體們,和才初具規模的牧長歌的粉絲再次吵起來了。
這邊攻擊許月知,說他高傲不接地氣,且嘴上說只求一位雌君相伴餘生,背地裏卻有許多相好,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非常虛僞。
不像牧長歌從來是只做不說,和少将成婚這麽久少将外出征戰也沒有找別的雌侍,關鍵是性格好長得還帥,可以說沒有雄蟲的比得上。
那邊就說許月知作為S級雄蟲本來就不像只有F級的牧長歌,許月知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沒必要太接地氣。
至于那些所謂的相好也是其他嫉妒許月知的蟲造謠,許月知愛的只有樓少将,至于其他只是朋友。
更別說所謂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最關鍵的,之前謝原事件,許月知可發聲了不像牧長歌,像個鹌鹑似的什麽表示也沒有。
當然這邊也有解釋,說牧長歌之前因為被總是被許月知的粉絲罵所以都不上線也不看星網,這才沒有發表什麽公開言論,但按牧長歌的性格來看私下裏肯定是向着謝原的,雖然牽強但也說的過去。
總之婆說婆更好,公說公更好,看起來兩邊還都邏輯自洽了。
當然眼巴巴盼着自家愛人的牧長歌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只見星艦的大門開啓,一陣白煙升起,透過煙霧可以隐隐約約的看到幾道身形。
不過數秒煙霧徹底散去,站在中心且在隊伍最前方的解無言,一身藍白色軍裝肩寬腰細,白色的披風在風中烈烈作響,一米多長的大長腿,随着節奏邁開剛好的距離。
他擡起頭目光注視着在空中漂浮的拍攝儀器,仿佛穿透屏幕與牧長歌對視,那一眼牧長歌鼻頭微酸眼角泛紅,他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向着進入大樓通道的方向跑去。
現在他只想給愛人一個擁抱,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他想不在乎,任何人都不在乎。
而從星艦緩緩走下來的解無言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他擡頭不遠處的通道盡頭望去,一秒,兩秒,三秒,那裏緩緩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他頓住了腳步,因為他的停下原本緩慢前行隊伍,正不厭其煩說些用不着的客套話負責這次歡迎儀式的議會官員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
只是還沒等他們疑惑地問話,奔跑而來的牧長歌就和已經張開手臂的解無言抱了個滿懷,因為奔跑而帶來的沖擊力甚至帶着他們踉跄了幾步。
但牧長歌只管笑的像個孩子,他深深地嗅聞着解無言的氣味,溫暖的柔軟的味道,讓他愛不釋手。
而解無言臉上的笑容像是冬日的一抹暖陽,數日征戰的苦痛與疲憊,都被他抛諸腦後,在這一刻他全身心的投入了這個懷抱。
沒有蟲不為這一刻而動容,他們懷着友好的無奈的祝福的心情,靜靜的注視着在鏡頭下相擁的解無言和牧長歌。
雖然想一直抱下去到天荒地老,但這顯然不現實,他們拉開了彼此,卻沒有松開牽着對方的手。
于是歡迎儀式繼續進行着,這些英雄帝國的軍雌們,被簇擁着帶入另一場狂歡。
而許久未見的解無言和牧長歌也終于争取到了屬于他們彼此的時間,靜靜地訴說這一個月來的思念。
這裏是宴會主廳巨大紅色絲綢狀窗簾背後的小型橢圓狀陽臺,最多只能站下四只蟲的那種。
夜空中點綴着明亮的星星,有風吹來帶來絲絲的涼意,輕輕帶動牧長歌額頭處的發絲。
他伸出手放到腰側,注視着解無言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一點一點地靠近。
他擡起自然下垂的另一只手,捧着解無言的臉頰。
先是簡單的碰觸,随後是吮吸和拉扯,最後他緩慢深入地探索着口腔中的那份柔軟,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單薄的窗簾隔開了那些相互寒暄交談的賓客。
而他們無暇顧及,心神都随着彼此飄蕩。
等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他們靠着對方平複轟隆作響的心跳,和有些粗重的呼吸。
“阿言,我好想你。”
當愛人站在面前時,牧長歌還是想說這句,而他的愛人只是擡起頭,用那雙滿含情意的眼眸,回望着牧長歌。
以低沉而暗啞的語調,緩慢而堅定的回複道:
“雄主,我也很想你。”
這話讓有些委屈的牧長歌,重新展露了笑顏,他把解無言拉入懷中,一直緊緊地抱着。
而等了整整三個星時的劉會長将已經不知道抽了第幾根的煙頭扔出車外,那種想毀滅一切的煩躁感一直環繞在他的腦海中。
幾乎是在他崩潰的邊緣,一個如同夏沫白描述中穿着白色襯衣牛仔長褲戴着眼鏡的蟲,進入他的視線。
只是在看清這只蟲的面貌時,劉會長狠狠地皺了皺眉,他有非常且相當不好的預感。
原來那只穿着白色襯衣牛仔褲的蟲,正是和劉會長在醫院有過一面之緣的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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