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元帥府宴

元帥府宴

大皇子與牧長歌私下會面沒過幾天,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在蟲民之間流傳起來,一時謠言四起,不少蟲民都說這是元帥要站隊大皇子這邊了,連帶着還猜測元帥之前的事故是二皇子動的手,說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二皇子吩咐蟲動手腳的時候親眼看見了似的。

又過了沒多久,陛下突然在公衆場合發難了二皇子,連沒什麽存在感的三皇子也一起受到了責罰。

蟲民都在說這是陛下在敲打一些蟲,太子才是會繼承他位置的蟲。

總之一時衆說紛纭,也因此本就備受矚目的,慶祝元帥繼任加出院康複的宴會,更加吸引了社會各界人士的目光。

“牧先生,您真打算這麽做?”

整理袖口的牧長歌沒有看羅明寒,他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

“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麽好遲疑的。”

嘆口氣,扶了扶眼鏡羅明寒知道自己再說也沒用了,牧長歌的計劃太冒險,但不得不說這是最簡單有效,也是最快能報複對方的方法。

如果再等下去,不确定性反而更大,再加上元帥的情況至今不明,拖下去怕是連報仇的機會都沒了。

宴會當天,元帥府入夜後就再沒靜下來,燈光輝煌,推杯換盞,談笑的蟲群熱鬧非常。

再說來的賓客,四大家族的代表暫且不提,令蟲吃驚的是代表皇室的居然不是先前隐隐壓了二皇子一頭,被皇帝誇贊“正統”的太子殿下,而是前些日子被下了臉面的二皇子本蟲。

來參加的賓客很是讨論的一番,若是有那內幕消息的,這事就好解釋了。

二皇子太子之争由來已久如今更是撕破了臉皮半分血緣親情都不講了。

可,別忘了上面那位身子還康健着呢。

二皇子拉幫結派的勢頭太過又被太子挑撥,一下撞上了槍口,皇帝這不僅是數落二皇子,更是在點太子。

但明面上畢竟是二皇子受了罰,為了平衡兩派,再加上二皇子本身确實優秀,皇帝用着順手,這不有漲臉的差事自然先緊着二皇子。

“二皇子殿下大駕光臨可讓元帥夫蓬荜生輝了,二皇子還請上座。”

一改往日風格,牧長歌态度有禮,這讓二皇子多看了他好幾眼,卻不着急動身,而是饒有興致的喊過侍者,挑了杯暖色的酒水,但沒喝。

微微高舉,或者晶瑩的燈光搖晃幾下,放到鼻子輕嗅。

“難得,你考慮清楚了?只可惜有些晚了,不過,人才麽,你要是有誠意,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着帶着身後的雌蟲徑直越過牧長歌,向蟲群中走去,不過幾秒就被過來巴結的蟲群圍了個結結實實。

落在原地的牧長歌沒有半分被影響到,身後的羅明寒适時的上前。

“二皇子身後的是那個?”

“他的雌侍。”

那就是精神力A+級的那位了,果然帶的是最強的那位啊。

“其他的賓客都照顧好了嗎?”

計劃進行的怎麽樣?

“正在接待,有幾位和雄主感情很好。”

有些雌侍沒法帶離雄蟲身邊。

“照顧好,酒水吃食別怠慢了。”

松了松領帶,牧長歌帶着笑臉走進蟲群。

“二皇子走的太急了,怎麽也不等等我?”

蟲群見牧長歌來了,有些讪讪地讓了位子。

這次二皇子笑的更大聲了。

“牧先生還怪有趣的,嘶,怎麽元帥他?”

輕嘶一聲,二皇子故作誇張的捂住嘴,随後又笑嘻嘻的抿了口酒。

牧長歌離的近看的清楚,二皇子沒有任何吞咽的動作,該說不愧是皇家嗎。

至于二皇子話語未盡的嘲諷,讓他忍不住緊握雙拳,沒有掩飾自己這份憤怒,他只是看似沉默的隐忍。

他知道這樣會贏得二皇子的信任。

果然,二皇子見他不說話,反而有些不自然,借着晃酒杯緩解氣氛,

“你若是加入我,我自然不會虧待第七軍團的軍雌,議會那邊我也會支持你們的決定,我始終認為雌蟲是帝國的寶物。”

這樣看二皇子對于雌蟲來說不失是一位明君,只是,二皇子不該動解無言,不該動人類,也不該讓牧長歌抓到把柄。

随着時間的流逝,這場宴會的目的似乎也在暗處蓄勢待發了。

“牧先生眼看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不知元帥大人什麽時候出場呢?”

在場的賓客們非富即貴,何況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确定元帥的狀況,如今時間流逝大半,他們怎麽會不着急。

只是眼看二皇子似乎與牧先生達成了什麽協議,可憐他們這些“牆頭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各位稍安勿躁,元帥自然會出場,只是在那之前,關于元帥遭遇的車禍我們總要查個分明。”

牧長歌此話一出,蟲群自然騷動,沒動過手的自然問心無愧,和這件事有關系的,又或是知道內情的看起來卻慌亂了許多。

牧長歌明明與二皇子交談甚歡,又怎麽會突然咬着車禍的事情不放,是沒有查到,還是打算輕拿輕放,有從想到之前二皇子與牧長歌交談的場景,又覺得怕不是二皇子想要把他們賣出去做個人情。

而作為事件重點的二皇子,聽見牧長歌這種類似出爾反爾的話語,一時也有些糊塗。

但他還算淡定,一雙眸子黑沉沉的,雙手環胸食指均勻的在身體上打出節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時幾乎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牧長歌身上,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車禍的事并不難查,造成如此嚴重的事故,幕後黑手留下的痕跡只多不少,找到動手的蟲也不難,難的是找到下命令的那個蟲。”

停頓片刻,牧長歌手徑直指向位于從群後方坐在沙發上二皇子,不急不緩的繼續說:

“二皇子,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牧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證據我已經叫蟲發布在官網上了,相信二皇子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牧長歌這樣說,二皇子幾乎是止不住的恥笑,從一開始的幾聲低嘲,到後面愈發放肆的大笑。

“開玩笑,你覺得你能懲罰我?還是說帝國的法律能懲罰我,我原本以為你會對我動手,看來是我太看得起你了,一個懦弱的卑鄙的低賤的“人類””

被點破身份,牧長歌并不覺得意外,當他知道許月知投靠了二皇子時,他就已經預想了今天這樣的場景,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沒有任何二皇子想要看到的情緒,牧長歌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因為原本今天他就是打着必死的決心。

“的确,二皇子作為雄蟲,皇位的繼承人,帝國的法律無法對你進行約束,但,我可以。”

話音剛落,牧長歌猶如離弦之箭向着二皇子的方向飛奔而去,也果然如他所料,二皇子身後的雌蟲,以及賓客中那些大大小小的依附于二皇子的蟲都想要阻攔 。

可他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正如二皇子所說,他是卑鄙的,宴會的酒水裏下了能讓雌蟲無法動用精神力的藥劑,如今宴會裏能動手的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雄蟲,便只有二皇子身後的那只雌蟲了。

他并不打算讓除了他之外的人涉險,所以這件事只能由他,也只能由他一個人做。

A+的精神力等級是不容小觑的,二皇子在一開始的驚吓後随着他們的交手也漸漸平穩下來,他又露出了那種熟悉且嚣張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可憐,可憐到讓我同情。”

在面對雄蟲受到威脅時,雌蟲的攻擊是不會留有餘地的,何況他保護的還是帝國的皇子。

對于目前精神力等級只有B+的牧長歌,傷到二皇子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賓客中那些得到雄蟲命令沖上來的雌蟲,雖然喪失了精神力,但長久以來的軍中生活,他們的意識,力量,行動都遠遠高于牧長歌這個半吊子的人,雖然無法威脅擁有精神力的牧長歌,但他們的纏鬥和圍繞也足夠讓牧長歌心煩了。

因為牧長歌必須速戰速決,皇宮那邊他拖不了多久,雖然能必然實施自己的計劃,如果在皇帝的命令下達之前無法殺死二皇子的話,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二皇子必須死。

軍雌并沒有留手,他重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牧長歌的肚子上,讓牧長歌後退了數十步半跪在地上才勉強撐住身體穩住身形,他咳了一口血,狀态似乎不太好。

旁人無法感知,但軍雌巨大的精神壓力襲擊而來,讓牧長歌的五髒六腑仿佛擠壓在一起,能一直堅持到現在沒有暈過去都稱得上是奇跡了。

在暗處的第七軍團的軍雌們,望着牧長歌的身影,他們想出手但是不能出手,這是牧長歌的命令,何況他們的身後還有家人,他們承擔不起刺殺皇室成員的責任,這也是牧長歌的意思。

這幾乎是一場一邊倒的讓人絲毫提不起觀看下去的興趣的碾壓,這一場比試本該早早結束,但沒有,牧長歌還在堅持,他在等他在等對方露出破綻的時機,半個月的訓練,成敗就在一刻。

大量的鮮血被他嘔出,他似乎沒有了站起來的餘力,軍雌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似乎是想直接給他一個痛快。

在軍雌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牧長歌一個鯉魚打挺側踢到軍雌的小腿向後一別,成功扳倒軍雌,在堅持掙紮着想要站起來時加速沖向還在看熱鬧的二皇子,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從手腕處抓住那個一直被他藏好的匕首,直直地捅進了二皇子的心髒。

你看蟲子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至少習慣了用精神力戰鬥的他們,忘記了他們的雄蟲,是連簡單的冷兵器都能取走性命的存在,最終軍雌的精神力大網沒有兜住牧長歌捅向二皇子的匕首。

在牧長歌體力不止的暈倒在地上之前,在他閉上眼睛失去意識的模糊瞬間,他似乎看到他心愛的愛人,推開了宴會大廳緊閉的大門,朝着他奔跑而來。

是夢嗎,牧長歌不知道。

久等,愛你們,麽麽噠^3^

應該還有個一兩章就會完結了,我争取這個月更完,感謝你們的不離不棄比心,下本書我會先屯字數,這樣也不會出現這本書拖很久的情況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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